第226章彩三娘的詭計
轟隆!從緩到急,太極圓盤在最後的時刻速度快到極致,重重的將風暴壓到了地上,如一巴掌拍死了蒼蠅,方圓十里被硬生生的壓下去一個大圓,十里之外泥澤被擠了出來,火流星砸落,那黑猩猩只來得及一聲慘叫,就被打回了原形,壓入了泥沼之中,這一塊泥澤被壓平壓實。
傾力一擊,周易生耗盡了丹田之中的罡氣,巨大的太極緩緩消失,周易生獨坐中央,看著不遠處奄奄一息的黑猩猩,神色平淡至極,彷彿先前那驚世駭俗的一擊,與他無關。
卡嚓!一道亮到極點的閃電轟擊而來,就在周易生的身旁不遠處炸響,這是大餐來臨前的警告,開胃小菜而已,周易生站了起來,腦袋之中有剎那的空白,呆了一呆,立馬清醒過來,看來自己耗損過度了。
「為什麼我會敗,我早就是仙人,我天生就有霸道的力量,我還有控魂領域,所有比我低級的怨念都能為我所用,為什麼我會敗啊!」此時這黑猩猩力量耗盡,之所以還能活命完全是那一口怨氣吊著,不知道答案他死不瞑目。
「因為我心存善念,是我掌控力量,而不是力量掌控我。」周易生身體虛弱至極,不過面對那壓山倒海的黑雲,卻挺拔如山,精神高昂,想要一鼓作氣的突破天榜。
黑猩猩那雙大眼瞪起,外翻的鼻孔不斷的喘著粗氣,眼中神光閃過,最後更是精神大好居然端端正正的坐立而起,當真有種沐猴而冠的荒唐:「吾自開慧以來,追求至高力量,愚至今才知真正的力量就在身邊,慚愧啊慚愧!」說話聲音漸下,黑色的皮毛漸漸地化為黃沙,不斷的流動,慢慢堆起了一座小山。
周易生體內佛光湧動,如一身漆金的佛像,那些冤魂怨念缺少了黑猩猩的約束,神態生動起來,不斷的抱頭掙扎,佛光一照,那猙獰的面孔變得舒緩,紛紛虛化消失不見,周易生渡化了這些怨念之後,心中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心靈澄澈安靜,彷彿多了某些東西。
直到現在,場外的兩人才鬆了口氣,剛才那短短的交鋒之中,實在太凶險了,沒想到周易生還有這樣厲害的絕招,看著化為小山的黑猩猩,兩人不甚唏噓感歎,茫茫時間之中,究竟又能有多少絕代強者能抵擋時間的侵襲,達到長生不老,或許這就是修道之人所追求道的目的吧!與天同在,永世不朽。
獨將軍有些詫異的望著周易生,不解他究竟要做什麼,現在雷劫來了,你不快點恢復罡氣,卻要直挺挺的去面對,你這不是找死嗎?他並不是因為與周易生無關緊要,也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因為這雷劫出現,若他出手幫忙,只會引起更重的雷劫,現在也只能袖手旁觀而已:「你要做什麼,還不快點坐下來恢復罡氣,面對著天威,我們可不能在關鍵時候出手幫忙啊!」
周易生擺了擺手,面對著雲層之中不斷交織的雷電,他感覺熟悉無比,甚至產生了一種夢幻之感,懷疑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達到武仙,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怕醒來後空留回憶,他真不敢想像這樣後會不會期待力量而瘋掉,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雷劫能不能順利渡過。隨即又產生了懷疑,為什麼這次的雷劫總感覺有些後繼無力呢!曾經突破陽仙之時,何等霸道猖獗,一己之力獨扛雷雲,而現在這團雷雲,連那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難道自己進入的是偽仙嗎?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他不敢確定,最近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了,閉眼吸氣深思之後,周易生睜開了雙眼,睜開之後就如兩輪升起的朝日,透著睿智的光芒,一腳踩在虛空之中,大腿還發力的摁了一摁,確定踩到了實處之後,周易生再次邁腳,就這樣一步步的踩在虛空中的階梯上,向著天空裡的雷雲而去。
「拔苗助長對你無益,你還是走穩了再飛吧!」周易生就快接近雷雲了,甚至看到了一條水桶粗細的大雷橫劈而來,忽然心頭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這聲音就如高高在上的法官在宣判定論著死刑的罪惡,不容更改,這一刻定格,時間停止、空間停止,只剩下周易生靜靜的在虛空站著,一道大手不知從哪兒伸了出來,將那團雷雲抓在手中,這哪裡是剛才逞兇威的雷雲,簡直跟一團棉花沒有任何區別,大手抓住雷雲後合攏手掌,雷雲消失不見,大手又縮了回去。
時間流動,空間轉動,周易生的眼睛眨了眨,望著清明的天空不知所措,上下左右望了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剛才的事都是夢,可是為什麼那種感覺比以往真實。
「快走。」獨將軍似乎明白了什麼,還不待周易生落地,騎著黑獄火馬,拉過周易生,直接將他橫在馬上,駕馬變跑,似乎想要逃離此地,逃離那無形之中掌控一切的大手。
「你究竟發現了什麼。」周易生打橫在黑獄火馬背上,只感覺喘氣艱難,不過見獨將軍如此緊張的模樣,定然遇到了極其害怕之事,不敢搗亂,只能忍著顛簸的難受問道。
「你現在還沒有好,等你傷好了,回復了罡氣之後,再談這些事。」獨將軍隨意的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就敷衍過去了,顯然不想多談。
「你也知道我有傷,而且還沒有恢復啊!你還敢這樣對我。」周易生不滿的嚴重抗議,不過黑獄火馬奔跑得確實挺快,呼呼風聲淹沒了他那低聲的抗議,一騎絕塵往南方衝去。
彩煙瘴之中,三人的大戰進入了白熾階段,山門那兒巨大的波動,頓時讓兩兄弟察覺到了,心裡咯登一下,暗自叫糟。
「還不動手,愣著幹什麼。」彩三娘忽然朝兩***喊道。
短手長脖,平額鷹鼻的哥哥警惕的望向了自己的弟弟,而他的弟弟卻是一幅無辜的表情,哼!離間計,這也太幼稚了,可是為什麼鱷龜潭會出問題,不過隨即也警惕起他的弟弟,但他始終感覺不安,似乎他漏掉了某樣最重要的東西。
綵帶飄飛,煞是好看,卻也非常的毒辣,彩三娘見成功離間二人,知道機會來了,圍繞身體周圍的彩煙,如無數的觸手伸了出去,幾乎圍死了二人的所有出口。
「哼!彫蟲小計也敢獻醜。」短手長脖,平額鷹鼻的哥哥冷笑一聲,就要使出絕招,震脫彩煙飄然而去,可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被他警惕後又放鬆的弟弟居然在他的背後,給予了他致命一擊,而纏繞向長手弟弟的綵帶全部折向,纏繞向他。
噗!短手的哥哥一口鮮血噴出,從後背打入身體之中的力量,幾乎完全摧毀了他體內的生機,仙不過是被雷改造的人而已,壽命能力比人強,但同樣會死,眼神黯淡,那無數飄飛的綵帶沾身,頓時血肉剝離,掉落地下後化為一團團的膿水,眼神開始迷離,似乎看到了自己弟弟那慘淡而死的下場,罷了!死前幫他最後一次吧!
完好無損的腦袋內,一刻光燦燦、圓坨坨的珠子飛出,瞬間大放光滑,驅散了綵帶:「弟弟快走,我擋住他。」話一說完,那還算完好的腦袋變為一隻大鱷魚的長頭,這怪物原來是只鱷仙。
那長手的弟弟茫然,心頭閃過剎那的不相信,可是他哥哥那如晴天霹靂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雙眼呆滯,不知自己究竟做得對不對,可是當看到彩三娘那張笑靨如花的俏臉,心頭的愧疚徹底消失,心變得鐵硬鐵硬的。
「你可要記住對我許過的話。」
彩三娘把玩著手中的碧綠珠子,其中流轉的光華實在太漂亮,太吸引人了,讓她有些離不開眼,被長手的一提醒,立馬醒悟過來,媚笑著貼上了這醜陋的男子,一雙玉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胸膛,聲音嬌柔得發膩:「哎呀!你可真討厭,以後奴家整個人都是你了,給奴家一樣你的東西,好不好。」
「什麼東西?」這長手短脖的醜陋漢子被彩三娘的話勾得神魂顛倒,已經不能自拔了,呆呆的問道。
「你的心!」彩三娘搭在他胸膛上畫圈的手忽然發力,那被畫了不知多少個圈的地方,忽然凹陷下去,一顆紅彤彤不斷跳動的心臟血淋淋的握在了彩三娘的手中。
啊!這漢子忽然仰天摔倒:「你怎麼知道我將妖丹藏在心臟之中。」
「還不是你的好哥哥說的。」彩三娘向著他拋了一個媚眼,做了個拜拜的調皮姿勢,手中發力,砰!輕微的一聲爆響,那漢子徹底的閉上了雙眼,血淋淋的手掌之中,一顆碧綠的珠子滴溜溜的滾動著,其中一隻綠龜的形象栩栩如生,和另一顆巨鱷相比光華更加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