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各方反應(2)
三王的營帳連成一片,佈置成了特殊的陣法,將戰場上的陰氣引了進來,造出了濃厚的陰氣幕布,而在其中修煉,能加快速度,被眾帳拱衛的三頂王帳成品字而立,三王各居其中,總攬全局。此時的三頂王帳,被濃郁到要化為液體的陰氣包裹,快速的沁過王帳,成為最純正的陰氣。
各王帳中,三王鼎立不知在護衛著什麼,王帳上空繚繞著直衝天際的異象,一道濃厚似血的紅光直透天際而下,射在三王帳上空,出現一個大大的血符,流露著神秘的異光。
忽然異光消失,直透天際的血光也消失了,那道符文瞬間汽化,消失得乾乾淨淨,各王帳中三王緩緩的呼出一道濁氣,呈現出各種異獸,有鳳、有龍、有鶴、有麒麟,漸漸消散。
其他二王忽然出現在了秦廣王帳中,各自按品字形站立,秦廣王面相威嚴,一身常服青衫,站在最上如一座山嶽挺立,輕撫下頜黑鬚,道:「老二,天塹雄城真的破了嗎?」
話中帶有些不確定,顯然對於自己經營了幾十年上百年的雄城,一朝喪失,即使修為再高,心胸再擴也有些承受不了,顯露出幾分頹勢,不過迅速又被殺伐果斷的表情掩蓋。
「老大,天塹雄城卻是破了,我估計最近送來的那一批探陽槍也落到了攻城人手中,就是不知那人究竟是哪一家的勢力,我已經廣派探子,一路去向己方勢力打探,一路提前去了天塹城。」楚江王身穿黑衣紫色內襯,雙眼中滿是威嚴,望著天塹雄城,有幾分不解之色。
「真的破了,那人到底是誰,守城的八萬精兵都是廢物嗎?連六千鬼兵都攔截不了,還有兩隻飛龍呢!」秦廣王得了准信,胸膛快速起伏,顯然這樣已經失態了,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老大!老大!別激動……」二王連忙上前攙扶勸慰。
「沒事了!老七,是否已經和他們商量好了,還有多久開始最後決戰?」秦廣王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將話題給岔開了,問向泰山王。不過心中卻冷冷的說道:「六千鬼兵破城,想在我秦廣王頭上爭名,你就要準備好百倍軍隊的圍攻。」秦廣王倒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並沒有直接出手,那地獄中將沒有人能夠保住周易生的性命,就連最神秘的都市王也不行,他採用了光明正大的手段挽回面子,也算秦廣王心胸的一種展示。這次周易生六千鬼兵破秦廣王的天塹雄城,其中確實將秦廣王弄得夠嗆,徹徹底底的讓秦廣王在地獄丟了一次大臉。
「還沒有談妥,宋帝王有些麻煩,功法還未大成,沒有開口。都市王一直沒有露面,他手下宰相馬一回也不能做個什麼決定,其他的倒有些意動,希望早日大戰完分配過後,就一起迎接聖戰。」泰山王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的說著。
「天子包,閻羅呢!」始終都不能遺忘了這個地獄名聲最重的人,他的態度非常重要,不過他們大戰皆刻意遺忘了閻羅王,這人實在固執,現在必須要搭上他了。提到閻羅王,秦廣王腦中忽然才發現自己將這人遺忘了,忍不住道:「天塹城的陷落,與他又沒有關係。」
「應該不是吧!天塹城陷落,得利的還是卞城王。」楚江王忍不住道。
泰山王搖了搖頭,道:「你認為那莽夫能想出這樣的計策,即使能想出,他手底下又有誰現在能戰。」
「據說青象重傷,冥叟叛變,會不會這是老六的計謀,將底牌刻意隱藏起來,那冥叟易容出去攪亂我們。」楚江王道。
「老六不會真的開竅了吧!」泰山王有些不確定,望向了秦廣王,希望他能出說點意見。
秦廣王似有所悟,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人都會變,老六想要更大的利益,說不得就改變了。」
秦廣王發了話,幾人也不再談卞城王,而是討論起別的事來。
卞城王回了密室,找來了手下眾位統領,不過這些統領只是一般守將,並不為他看重,他看重的將領因為他打算拋出去當替罪羊,已經背叛,如果只是這樣他倒不會很氣憤,最主要還是這冥叟確實是罪魁禍首,逃跑時還領了他手下不多的騎兵營跑了,一記重拳掏到了心窩,打得他有痛說不出啊!
昏暗的密室內!卞城王臉色陰沉,看著一張張熟悉卻記不住名字的臉,陰鷲的眼神掃過眾人,密室內頓時有種冰涼透骨的嚴寒,眾將領弓身不敢說話。
「說說吧!這天塹雄城我是知道,別說是你們,就連我親自統兵,不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拿下。如此困難,被六千潰兵奪下,這不是天方夜譚,就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到底有何目的。」卞城王冷漠的說道,再次掃過眾人,總感覺缺少了什麼,但總是說不出來,癟在心裡很是難受,臉色越發的深沉。
眾將不敢回話,只是沉默,自從冥叟叛逃過後,卞城王就變得更加陰冷暴躁了,只要卞城王不親自點名問道,他們就打算和稀泥了。
「一個個都啞巴了,我知道你們怕我,但是這戰爭時期,我不得不防啊!」卞城王歎了口氣,似乎就這是他對將領們陰冷殘暴的交代,說完後目光直直的定在將領中一位打頭的,示意他說話。
那被卞城王陰冷目光掃到的統領,渾身一震,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嚥了咽有些乾裂的嘴唇,說道:「末將認為,此消息應該真實,三王並沒有必要散佈這樣的消息迷惑我們,而且六千鬼兵多下天塹雄城,這雖然聽上去不可思議,但是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秦廣王定然聲譽受損,所以,末將以為……」
「好!不錯,你很聰明,你叫什麼。」卞城王陰鷲的目光逐漸清明,認可的點了點頭,問道。
「末將姚厲魅。」那將領誠惶誠恐的回道。
「很好,你是原著居民,還是地獄復生的。」卞城王輕身問道。
「末將生前乃一名刺客,死後在地獄復生的。」姚厲魅知道卞城王看上了他,卻沒有絲毫興奮,不知為何反而生出恐懼之情,連忙小心翼翼的回道。
「好,好,好哇!有毅力修到這份,不錯,以後你就幫我管他們吧!」卞城王手中忽然凝結出一道血色符文,正是周易生從鬼書生那兒知曉的禁錮符文,二者一模一樣,但卞城王手中虛空凝結,根本沒用任何鮮血,且這符文細小之處紛紛結出了鬼面,彷彿這鬼符是用無數表情怪異的鬼臉組成。
卞城王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凝結出血符的手一掌拍在了弓身的姚厲魅頭上,頓時血符進入腦中,姚厲魅抱頭慘叫,聲音淒慘無比,周圍的統領們噤若寒蟬,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這是血控符,以防萬一而已,只要你不背叛,戰爭過後就能自動取消。」卞城王沒有絲毫感情的解釋了一聲,留下眾人而去。
淒慘的叫聲不斷的從密室中傳來,不遠處的守衛聽到了感覺毛骨悚然,這得要多大的痛苦才能嚎成這樣啊!
唉!眾位統領搖了搖頭,很想要上前去幫忙,減輕姚厲魅的痛苦,卻終究想到了已經疑神疑鬼的卞城王,轉身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密室到處是被姚厲魅雙手抓出的爪痕,爪痕之中沾滿了鮮血,乾淨的密室看起來極其恐怖,終於,那血控符打入腦袋的痛苦消失,姚厲魅仰躺在地上,雙眼通紅如野獸,頭髮散亂,七竅流血,胸膛快速的起伏著,哪裡還有剛才的溫文儒雅,活脫脫一病死的死屍。
眨了炸眼,瞳孔深處飛快的閃過仇恨的目光,姚厲魅緩過氣來,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扯動腦袋中如針扎的痛苦,立馬又劇烈咳嗽起來,痛苦的咳了不知多久,咳出的血染滿了胸膛,肺泡被咳破了,他又仰躺回去,雙眼緊閉起來,沒有了任何動作。
「呼!」強忍全身劇痛,姚厲魅站了起來,總算痛苦過去了,但卻不敢對那卞城王興起絲毫不滿的念頭,只能打落了牙齒混血吞,姚厲魅不敢對秦廣王叛變,但可不代表其他的統領會沒有想法,或許冥叟的出走,讓卞城王損失的不僅是物質上的東西,還有他的自信和魅力,這兩樣也許最終才是卞城王千年地位崩塌的柱石。
各方雲動,紛紛將目光從秦廣王和卞城王的戰場轉向了天塹城,有不少勢力都想摻和進來分一杯羹,不過在秦廣王沒有動作之前,顯然那些小勢力不敢有異動,這可不意味著其他幾王沒有任何想法。
這些雖然與周易生有關,或許會成為周易生腳下晉身路上巨大的阻力,但不能否認的是,周易生統領的這支軍隊已經在地獄中非常耀眼了,儘管還不知這只軍隊的具體構成和統領為誰,如果當他們知曉了這支被他們戲稱為潰兵的精銳,乃是真正的烏合之眾組成,或許會驚掉下巴吧!誰能肯定不會有更大的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