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比武招親生風波,大夏寶藏難蹉跎(3)(《》)
「黑哥!你這是陷我於不義呀!」周易生一臉苦相,真的是無妄之災呀!
張黑河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現在更加的僵硬,但眼角輕輕的抖動,還是暴露出了他促狹的心情,木無表情的道:「易生!你也不小了,該找戶人家好好的嫁了。」語氣有些戲謔,配合著那張僵硬的臉,十足的冷笑話。
周易生只感覺人生的灰暗,交友的不善,江湖是怎麼了!我只是一個讀書的,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把我當成了爭強好勝的賭注。緊了緊背上的書箱,轉身準備離去。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往哪兒走,今晚還得喝你的喜酒呢!」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輕輕的搭在了周易生的肩膀上,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讓這書生記不會疼,也走不掉。
那張蒲扇大的手掌忽然靈巧得能夠穿針,輕易的點到了周易生的幾處大穴,穴道裡插著微不可辨的細小銀毛針,要練成這手功夫,那得要多長的時間。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了,平時想要抬腳而已的簡單動作,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無奈的拉長了臉,帶起了一絲哀求,道:「黑哥!我是個讀書人,熟讀聖人教化,應該知書識禮。這江湖草莽如此輕率的婚姻,既沒有媒妁之言,又沒有細折良辰吉日,豈不是大大的失禮,將來考試為官,免不得被天下人笑話。」
張黑河本來僵硬的臉,聽著那句被天下人笑話的狠話,心下更是顫動,帶著些憤怒,惡狠狠道:「難道你就這樣看不起我們這些練武之人。我雖不知什麼媒妁之言,但我也知道父母之命,至於良辰吉日,那都不如撞得好。哼!長兄如父,如果你真的當我是兄弟,那我今天就做主了。」他很清楚周易生的為人,並不是那種高眼看人的忘恩負義虛偽之徒,他說出那些話來也只是性格使然。
「可是,你幫我娶得了獨孤家的小姐,那不是作弊嗎?這更是萬萬要不得的呀!會遭天打雷劈的。」周易生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態度有些鬆軟了,但還是找理由反駁著,進行最後的抵抗。
「都是江湖兒女,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可我不是呀!」
「以後就是了,好了,我現在就幫你金針固穴。」張黑河以一貫審問犯人的強勢,不容周易生在反駁,一指戳在了他的啞穴上,讓他閉上了嘴。
「唉!讀書人就是臉皮厚,裝腔作勢,哼!以為我不知道嗎?以你的口才,真要拒絕我,花兒都能讓你說謝了。」顯然想要幫周易生贏得比武招親的頭彩,張黑河花的力氣可不會小,嘴中抱怨著周易生的不是,念叨著讀書人的悶騷。
蒲扇大的手掌貼在了周易生的背心,一股暖流直襲後心,剛進入皮膚後,迅速的化成了氣霧,在身體中四處遊蕩,也不知耗費了張黑河多少罡氣,周易生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吹漲的氣球,只感覺很熱、很癢,但被銀毛陣定著穴位,想撓又撓不到,讓周易生很苦惱。
「我現在幫你把散在四處的罡氣聚集起來,放開心神,不要有任何阻擋,不然你會吃苦頭的。」
周易生依言而做,盡量不去想身體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呔!」張黑河變掌為指,在周易生身體上四處推動,變換著各種不同的手勢,也不知拍打了多少個穴道,身體中那股漲著的氣也隨著拍打而流動,逐漸的匯聚到了丹田。張黑河卻沒歇著,另一隻手散出幾根細小的銀針,插在了丹田的四周,以固丹田,短時間的讓他丹田能容納霸道的罡氣。做完一切後,張黑河僵硬的臉上帶起了幾分笑意,道:「你現在大概有了地榜墊底的實力,應該夠你進入初選了,不過你記著,你只有力量而已,而且你的罡氣用一分少一分,千萬別逞能,盡快結束戰鬥。」
現在台上兩人大概都是玄榜中間的位置,打鬥正酣,氣勢也比純粹的外家高手強了不知多少,一腳就能踏碎石板,每一拳破空都帶起了勁風的呼嘯,很能讓普通人生出足夠的恐懼感。
「我要怎麼上去。」看著高出半人的擂台,周易生很不習慣,也沒有砌個台階,忍不住問著旁邊的張黑河。
張黑河真的很想一掌拍死他,現在都是地榜高手了,還這麼不知輕重,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哈哈哈!那位漂亮的公子聽著周易生那讓人捧腹的問話,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一撩下擺,一腳奇快無比的踹在了周易生的屁股上。他的腳出得快,收得也快,但眼力高明的人,還是看清楚了他的腳,不如女人的三寸金蓮,也不如男人的熊掌大蹄,依然中性。
「灶王爺!你這兄弟真有趣,我這樣送他上去,你不介意吧!」
張黑河總感覺這位漂亮公子哥有些奇怪,他的腳他也看清楚了,加上剛才他在袖中抖動的銀針,讓張黑河想起了一門傳說中的功夫,來自大內,江湖中人談虎色變。頓時有種噁心之感,雞皮疙瘩在衣服中昂然挺立,稍稍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僵硬的臉龐上扯起一絲難看的笑容道:「不介意,你隨便。」
這位漂亮的公子根本沒有想到張黑河不知誹腹了他多少遍,依然感覺良好的笑道:「呵呵!不介意就好,看戲,看戲!」
周易生感覺自己似乎飛了起來,屁股上的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讓他落在兩人爭鬥的中央,穩當的落地後,撣了撣那件洗得發白,補得發花的書生袍,彬彬有禮的向兩邊拱了拱手,慢悠悠的道:「小生家住瓊湖邊,無田無產,只有腹中一點筆墨,今日來招這親,實乃無奈之舉。若他日高中,定不負今日,翁家提拔之恩。」
看著書生那自以為是的樣子,周圍響起了一片的哄笑聲,這書生太有趣了。
「這是哪兒來的書生,手沒半點力氣,還是趕快滾回去吧!」
「就算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得考慮一下有沒有那個實力呀!連隻雞都不敢殺的傢伙,還上台打擂,這不是找死嗎?」
「這弱書生是在找死呀!我看經不住台上兩位一人以拳,就得打趴下了。」
對於一位只能拿著書本,搖頭晃腦讀書的書生,這些江湖漢子沒有一人看好,說話也直爽,甚至有的人罵些難聽之言,極盡諷刺。
張黑河感覺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唯一讓張黑河感覺慶幸的是周易生沒有說出他是被逼著上台的,那張黑河一世英名,就徹底的完蛋了。
最高首坐著的獨孤義,一直平和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這書生不是來搗亂的嗎?雙眼徒然冷厲,為了獨孤家的臉面,他不得不出面,站起來說道:「周易生!你可知拳腳無眼,以免傷了你自己,還不趕快下去,好好讀你的書,不要在妄想著什麼才子佳人。」
「慢著!」遠處傳來一聲嬌滴滴的童音,清脆如黃鶯,還帶著幾分羞怯,仿若女子。從高台後的幕帳中跑出一紅衣小童,紮著倆沖天髻,生得唇紅齒白,一對大眼睛比若黑寶石更亮更黑,那嬌俏可愛的模樣著實喜人。如果將他打扮成女童,恐怕不知會迷倒多少男子。
這紅衣小童一出現,整個場上都安靜了,今天生了一個書生上台招親,已經夠奇怪了,不會這毛都沒長齊的小童也想上台吧!那獨孤家的臉可就徹底丟淨了。
因為這小童的出現,張黑河那張僵硬的臉上總算好看了許多,仔細觀察還能發現微微有了些笑意。
獨孤義卻沒有想像中那樣的暴怒,卻帶了幾分笑意,將那幕帳下的小孩抱了起來,親切的問道:「曳天呀!你表姐可不能給你當媳婦了,別傷心啊!小舅以後幫你討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好不好呀!」
這紅衣小童不過六七歲,卻沒有想到獨孤義如此寵愛,甚至到了溺愛的程度,當著如此多的江湖中人,講出了這等話來。看獨孤義一副怡然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在意剛才說那些話的荒唐。
從幕帳後又伸出一個腦袋來,有些怯弱,終於鼓足了勇氣,撩開幕帳走了出來,卻是一十五六大的黃衣丫鬟。
獨孤義似乎找到了出氣筒,呵斥道:「你不在小姐身邊好好待著,跑這兒來幹什麼。」
這丫鬟連忙行禮道:「二老爺,小姐也來了,叫我把天少爺帶進去,別讓他搗亂。」
「嗯!知道了!就讓曳天待在我身邊吧!你進去侯著。」
「是!」
「好了!好了!沒事了,周易生,你想找死就待著吧!反正這擂台比武失手傷人是很平常的事,希望到時各位英雄能給我獨孤家一個面子,在太尉面前做個證。」被獨孤曳天插科打諢後,獨孤義也不好在說什麼了,擺下了檯面。說這些話也是給張黑河提個醒,別以為獨孤家就是好戲弄的,到時出了什麼事,他們可不怕你這『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