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一間客房!」
暮單走進客棧,這是他找的第三家,前面兩家全部客滿。雲天派廣招門徒,那些自認為有些實力的年輕一輩當然都會蜂擁而來,只要進入雲天派,那麼武學道路絕對會比其他人寬廣許多,這樣的機會怎麼能夠放過。
「客官,你來的真巧,就剩下兩間客房了,如果你再來晚幾刻鐘的話,怕是一間都不會剩給你了!」客棧老闆笑容滿面的說道,生意興隆,老闆的心情當然好,要知道在平常,他們這間客棧的房間可是只有三成的人而已,而如今卻是難得爆滿。
「來一間吧!」暮單微微一笑,總算沒有再白跑,不然接下來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都不太好說。
「小李,帶這位客官上樓,左轉第二間就是了!」老闆收好暮單的錢兩,笑瞇瞇的說道。
「客官,這邊請。」小二伸手微引,「您打算吃點東西嗎,我們這間小店的菜色不敢說冠絕金攀城,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特別是其中的紅燒鬼鮫,味道那更是一絕啊。」小二在那裡賣力的介紹著,像暮單這樣的客人,小二已經接待了好幾撥,全部都是為了雲天派而來,而且身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這些年輕武者打賞也是頗為的闊綽,不然小二也不會這樣賣力了。
「將你們的招牌菜都弄到我的房間來吧!」暮單笑著點了點頭,自從進入戰者期之後,暮單的食慾開始減少,天地靈氣已經開始逐漸替代食物帶來的能量,聽說修煉到更為高深的先天境,已經能夠完全免除食物,那時候就真的天地任逍遙,無處不快活了。不過如今暮單還做不到,該吃的依然要吃。
「好勒,客官你稍等一下,菜之後馬上就會到您房間。」小二滿心喜悅的說道。
「老闆,給我來兩間上好的客房,我要在這裡住幾天!」略帶傲氣的聲音響起,木冠貫站在樓下對著櫃檯大聲道,旁邊的木一老實的站在旁邊。
「哈哈,客官真是對不起,客房只剩下一間了,我看你們兩個人,要不互相擠擠如何?」客棧終於要客滿,老闆的心情很是愉悅。
「只剩一間了?好吧,那就這一間了!」木冠貫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有些不太滿意。要跟自己的下人住一間,而且還是男下人,這讓木冠貫有些不舒服。
「少爺,今天晚上我睡地板就可以了。」木一在旁邊趕緊說道。
「廢話,你不睡地板,難道少爺我睡地板。真晦氣,出來第一天,晚上竟然要跟一個男的同一個房間,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木冠貫一臉的不舒服,「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柴房,讓我的下人住那,多少錢無所謂。」
「柴房?柴房可不能住人,這要是被其他同行知道,我的店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罵名呢。」老闆的頭跟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
木一有些尷尬的立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並不招這個少爺的待見,但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到這樣的程度。
「柴房不能住人,嘖嘖,那真是可惜啊,小兄弟,看來今天晚上要讓你睡外面了,或者現在趕快去其他客棧看看,還有沒有客房沒有住人的,不然到時候,沒地方住,真的很麻煩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木冠貫的背後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將木冠貫頂到一旁,直接站在了櫃檯前。
「老闆,這是房間錢,快點讓小二帶我去房間,小爺我趕了一天的路,快要累死了!」一袋錢落在櫃檯上,那個人影懶洋洋的說道。
「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房間已經沒了,你要去其他家了!」老闆雖然對錢袋有些眼饞,但房間沒了就是沒了。
「怎麼會沒了,剛才不是說還有一間嗎,我聽的可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你晚了一步,房間已經給了這位客人了!」老闆笑呵呵的說道,將錢袋推了回去道。
「可這位小兄弟已經將房間給我了,你剛才難道沒有聽見嗎。」孥恪將桌子上木冠貫的錢直接扔了出去,將自己的錢袋放在了老闆的面前,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喂,你怎麼意思,將我的錢扔走幹什麼,這間房子我比你早拿下來!」木冠貫看著自己的錢被仍走,一下反應過來,大聲喝問道。
「剛才你已經將客房給我了,現在莫不是想要食言不成?我孥恪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也不是可以讓人任意揉捏的。」孥恪看著木冠貫,眼中放出奪目的寒光,身為戰者後期巔峰的氣勢一下放出,驟然壓在了木冠貫的身上。
木冠貫悶哼一聲,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他只是戰者中期的修為,比孥恪的功力差了一籌,而更為關鍵的是,孥恪的氣勢當中帶著血腥的味道,這是一個見過血的武者,而並非木冠貫這種在家族的襁褓當中呵護的武者,兩者有本質的不同。
「金攀城禁止爭鬥,莫不是你想要違反規則不成!」在這麼多人面前後退,木冠貫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但也不甘就這樣退卻,將金攀城的規則搬了出來。
「哈哈,還真是雛鳥一隻。金攀城是禁止爭鬥,但那是在沒有出人命的情況下,如果只是斷手斷腳這種小傷勢,金攀城的守衛可是不會管的!」孥恪大聲笑了起來,語氣當中滿是譏諷。
「斷手斷腳!」木冠貫的臉色不由的一白,這種傷勢已經致殘,但是在孥恪的眼中竟然只是小傷勢,一時之間,木冠貫的氣勢直落千丈,如果說之前兩人爭鬥,木冠貫還有三成希望勝利,那此刻就連一成希望都沒有。
「嘿嘿,廢物一個!」孥恪譏笑道,「就這樣的膽色,竟然還想去雲天派,趁早滾回去吧,等喝夠了奶,再出來獻醜!」
「你」木冠貫臉色脹/紅,在沐軒鎮,木冠貫也是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但是在孥恪的嘴中卻彷彿還是一個嬰孩一般,這讓木冠貫心中憤怒難堪。
「喂,你太過分了吧,我家少爺不過是想要一間客房而已,你憑什麼這樣說他。而且這間客房確實是我們先拿到的,什麼時候說過要讓給你了,在場的這麼多人,哪個人聽見我家少爺說將客房給你了!」木一看見木冠貫的樣子,挺身而出道,不管如何,木冠貫終究是他的少爺。
「小子,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再說一遍!」孥恪的臉色一下陰冷,轉頭看向了木一。
「哈哈,孥恪,那小子說客房根本不是你的,讓你趕快滾。而且我們確實沒有聽到客房給你了,你說該怎麼辦!」旁邊的武者有人認識孥恪,在一旁起哄起來。武者天生都是一群不安分的人,更喜歡看熱鬧,此時發現事情好玩,哪裡有不摻和的道理。
「孥恪,沒客房咯,快點出去睡大街吧,哈哈!」其他人哈哈大笑道。
孥恪的臉色陰沉之極,看了在場的武者一眼,當中不乏戰者後期巔峰武者,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對抗的。而且就算沒有戰者後期巔峰的武者,孥恪也不可能一個得罪這麼多武者。
不過這些武者孥恪拿他們沒有辦法,不代表對眼前這兩個人沒有辦法。戰者中期,還有更可笑的煉體期,這樣的實力竟然敢反抗他的意志,簡直找死。
木冠貫看到孥恪的臉色,心裡在不斷的打顫。這個時候木冠貫突然後悔不該一個人逞強來到金攀城,起碼要帶著家族當中的高手來才安全,不過此刻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想到此處,木冠貫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孥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害怕。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木冠貫難以置信的歪過腦袋,白淨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刺眼的紅色掌印。
「我讓你退了嗎,事情可還沒有說清楚呢。」孥恪陰寒的說道,「客房到底是誰的,你最好要說清楚,不然別人都以為我在欺負你!」
一種致命的氣息鎖定住全身,木冠貫害怕了,是的,儘管功力只是相差一籌,但是木冠貫真的膽寒了。
「客房是你的,我不要這間客房了!」
「可你的下人說,這間客房是你的啊!」孥恪帶著凶殘的笑容說道,眼睛不斷的掃著木冠貫的四肢,似乎在尋找哪個好下手。這樣的目光更是讓木冠貫幾乎崩潰。
「木一,馬上站在那裡不許動,這位大哥想對你做什麼,你都要答應著,就算讓你去吃屎,你也要馬上完成!」幾乎是用吼的,木冠貫雙眼通紅的對著木一叫道,都是這個下人,給自己招惹了這樣的麻煩。
「你下人的嘴巴確實臭,那留著牙齒也麻煩,我就好心幫忙將那些牙齒全部拿下來吧,哈哈!」孥恪大笑一聲,閃身來到木一面前,手臂舉起,一巴掌重重的打下。
似乎是為了給木一最大的壓力,這一巴掌的速度很慢,慢到木一可以輕鬆的躲開。
木一轉頭看向木冠貫,但是從木冠貫的眼神當中,有的只是憤怒,在木冠貫認為中,剛才他挨了一巴掌完全都是木一的錯誤。
「嘿嘿!」看著木一那絕望的眼神,孥恪心中一陣舒爽,折磨敵人總是那麼好玩。
「啪!」
手臂在半空當中突然停住,一隻手抓住了孥恪的手臂,暮單的面容在手臂之後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