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大膽!」
腰牌剛落入暮單的手中,張家之人就全部暴喝起來,腰牌代表的可是將來青雲鎮未來幾年的資源,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暮家的小輩竟然敢如此的猖狂,當著他們的面,將張耀平身上的腰牌摘下。
「這是我的腰牌,我將其拿下,有什麼不可以的?」暮單看著張家的人馬,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
「胡說八道,那是我張家子弟的腰牌,你當著我們的面將其搶奪,莫不是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張董簡大聲呵斥道,戰師後期的氣勢一下壓在了暮單的身上,但卻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暮單的臉色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多的就是更加不屑的笑容,這種笑容看在張董簡的眼中,說不出的諷刺。張董簡有一種不顧一切要擊殺暮單的衝動,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神色面對他。
「暮家這個小輩果然不怕死,竟然敢當著張家所有人的面,將那腰牌摘下,他難道就不害怕嗎?」
「這有什麼可怕的,你當暮家那麼多人是擺設嗎?而且暮家這個小輩自身的實力那麼強,多一點傲氣也是很正常的事!」
「話是這麼說,但張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塊腰牌代表的不僅是青雲鎮將來的資源,還有張家的臉面。你覺得他們會讓暮家這個小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這樣的事,而沒有任何的表示嗎?」
暮單的舉動讓其他武者一陣錯愕,並不是每個青雲鎮的武者都有勇氣當著張家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將張耀平的腰牌交出,我可以當做之前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張董簡語氣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此時早已經撲出將暮單擊殺。
「抱歉,這些腰牌是我的!」暮單微微一笑,右手向前一揮,足足七塊腰牌又落入了暮單的手中,這些腰牌當中有張家的,也有其他一些剛才圍攻暮單的武者的,不過當中大部分還是張家的。
「小輩,你找死!」張董簡的眼睛一下瞪大,張家立馬有一個戰師期武者撲出,身形轉瞬來到暮單的面前,一出手就是張家鎮族武學,之前黃鎝陝的事情已經證明暮單擁有戰師初期的攻擊力,雖然只是最差勁的戰師水準,但不用武技想要短時間拿下,卻是有些不可能,因此這人一出手就是武技,為的就是一招解決。
「對付後輩,竟然需要戰師期的武者出手,你們張家可真是了不起啊!」暮宋斌出現在暮單的面前,伸手擋住了張家戰師的攻擊,將其震回了張家的陣營當中。
「暮天嘯,你難道就不管管你自家的子弟嗎,竟然當著我的面強搶我張家的腰牌,真當我張家好欺負不成!」張董簡怒吼出聲,「如果你不想管教的,那我就幫你,管到這小子明白什麼叫規矩,什麼叫做禮數!」
「暮家確實霸道,竟然強搶腰牌,簡直是豈有此理!」
「誰說不是呢,仗著家族的實力,以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暮家如果不好好管管的話,實在是讓人寒心啊!」
一些家族開始附和張董簡的話,卻是那些被暮單收走腰牌武者的家族。被暮單這樣白白收走腰牌,他們心中當然不願意。之前看到張耀平的腰牌被收走,他們還在偷樂,打算看熱鬧,但是自家子弟的腰牌一被拿走,馬上就不樂意了。
「哼!我暮家的後輩還輪不到你張家來管,你先管好自己的人就好!」暮天嘯冷哼一聲,根本沒有給張董簡任何的臉色,他可還記得之前張家協同劉家攔截他救助暮單的事情。
「好,你不打算管,放任那小子做那強盜的事情,那等下就不要怪我了!」張董簡臉色一陣陰沉,轉頭看向劉懸崠,「暮家霸道行事,不知道劉家如何看!」
劉懸崠嘴角微微一翹,看著暮家的眼神當中有些不懷好意。暮家當中多了一個天才,如果能夠扼殺掉,那無疑是最好的。但偏偏之前缺少一個借口,不過如今這個問題解決了,借口自動送上門。
「有人想要不顧規矩,我劉家當然第一個不答應!」劉懸崠大聲的說道。
「好一個規矩,那我想問下兩位,古城狩獵的規矩是什麼?」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暮單從後面走出,冷笑的看著劉懸崠。
「狩獵的規矩。」劉懸崠的表情微微一凝,看著地面上那些昏死的武者,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看。
那些正在叫喧的家族聽到暮單的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卻是想到了狩獵當中的規矩。這裡是古城,更是狩獵的場所,而按照多年以來狩獵的規矩,各家族子弟在古城廝殺奪取腰牌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按之前他們來前看到的場景,無疑,這些武者全部被暮單一人解決了,那腰牌自然也就是暮單的。
而更為關鍵的是,狩獵之中,各勢力的老一輩人不能插手其中,不然其他家族就能以違規的理由,向這個家族進攻。而當年正是有不顧規矩的家族被生生抹去的事例在那裡,提醒著那些後來的家族,狩獵的規矩不容挑戰。
「不知道如今我拿這些腰牌,還有任何的事情嗎?」暮單的嘴角微微一翹,繼續收取那些武者的腰牌,特別對於張家的人馬更是重點照顧。
張董簡的眼神陰沉異常,每當暮單收取一塊張家的腰牌,他的眼角就微微的抽搐一下,體內的真氣也會變得更加的暴動。他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對暮單的殺意,可是卻要拚命的忍著。
如果他這一出手,那就真的有把柄落入他人的手中。那麼其他家族就有了隨意攻擊張家的借口,那張家就真的要危險了。此時的狀況跟之前黃鎝陝攻擊暮單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那時候郭汰宏這個武靈強者在場,他們所有勢力都同意來到這裡。
但是此時郭汰宏早已經離開,所有的借口都已經不管用,他此時所做的一切反而會落入他們的借口當中。
整整四十多塊的腰牌被暮單抓在了手中,幾乎所有之前參與圍攻的武者,暮單都沒有放過。那些受傷較輕的武者早已經見狀不對就逃跑了,不過他們害怕暮單的繼續打擊,老實的在原地留下了一塊腰牌,當做自己的贖身費用。
這些武者既然如此識趣,暮單倒沒有繼續追擊,這些武者所包含的勢力家族太廣了,如果做的太狠,反而會將那些家族給得罪。暮單自身倒不是害怕這些家族,但暮家在青雲鎮,為了將來的發展,不可能將所有人得罪光,那不是一個智者應該做的。
不過張家已經得罪,那就直接得罪死,暮單一塊腰牌都沒有留下,全部收走。所有張家人的臉色都很陰暗的,看著暮單的目光當中那種殺意沒有消退,並且越來越濃,但暮單卻一點都不在意。
劉懸崠冷笑的看著鬥獸場當中的事情,這裡並沒有多少劉家的人,可以說劉家根本沒有損失什麼,而能看到張家跟暮家交惡,那無疑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看見劉懸崠那得意的笑容,暮單隱晦的朝劉亙軒的位置看了一眼,那裡距離眾人有些遠,而且暮單在擊殺劉亙軒的時候,有意將其扔在靠近山洞的位置,導致大部分人都沒有發現那是劉亙軒的屍體,因為在場還有其他武者的屍體,比如之前那五個被傀儡直接擊殺的武者。
在劉家人的心目中,劉亙軒是青雲鎮第一天才,儘管如今暮單表現的非常強力,甚至有跟戰師一拼的實力,但劉亙軒在他們的心目當中完美的形象存在已久,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那些屍體肯定是其他家族可憐的子弟留在這裡的。
劉家的子弟沒有人在鬥獸場,結果沒人告訴劉懸崠,劉亙軒死了。其他家族的子弟沒有那麼好心通知劉懸崠,劉亙軒死了。青雲鎮各家族的老一輩人,來到鬥獸場的時候,劉亙軒早已經被暮單擊殺,導致這些老一輩的人沒有人知道劉亙軒死了。
劉家的人心情不錯,因為張家損失慘重,又跟暮家對上,那麼他們將獲得更多的機會,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最大的資源劉亙軒,早已經損失在這場狩獵當中。
「狩獵還要繼續進行嗎?」暮天嘯揶揄的看著張董簡,此時暮天嘯的心中早已經笑開花,腰牌那麼多,代表著暮家將來幾年的資源,同時看著張家那種吃癟的表情,讓暮天嘯心情非常的愉悅。
暮家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好,除了穠轄,因為在這裡大出風頭的不是暮雲肖,而是這個可惡的暮單。
「當然要進行!」張董簡陰寒的看了暮天嘯一眼,「你們不要太過得意,以後你們就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張董簡說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鬥獸場,向終點的方向行去,既然要繼續狩獵,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就必須繼續在終點處等待,同時他們也將那些昏死過去的子弟帶走。
其他家族看見張家動身,也紛紛跟了上去。而隨著這些老一輩的人離開,那些參與狩獵的武者早就跑的遠遠的,因為他們害怕暮單,那樣恐怖的戰力,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管用,太妖孽了,根本不給其他人一點機會。
「暮單,我們在終點等著你!」暮天嘯滿意的看著暮單,大聲笑道。
「嗯!」暮單點了點頭,「爺爺,你在離開這裡前,將他也帶走吧!」
暮單說著,對著鬥獸場角落看了一眼,那裡昏死著一個人,其他家族的人並沒有將其帶走,因為那個人是暮雲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