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爭鋒大宇島(十
還有這種好事,那以後不是隨便可以挑戰對手一脈的候選人了?大廳內頓時因為卡薩這個提議議論起來。
「辦法是不錯,但是至此一例,下不為例」斯達克也同意了,畢竟少了一個候選人,五老候選人比武的時候,第一輪就會有一個人輪空,這樣的幸運兒不知道會落在誰的頭上,雖說十分之一的概率不小,但這對落敗的四個人來說,有些不公平了,選五老可不是憑運氣,是實力,實力達不到,勉強上位,那是對組織的不負責任。
「蔚長老,你的意思呢?」見斯達克和卡薩兩位長老都似乎認同了這個辦法,傲龍也有些心動了,準備順水推舟了,不論是白銘兒還是修紫衣,哪怕是下去一個,對五老推舉都會產生重大影響,特別是敗的一方,要重新選取一人來,那難度還是不小的。
「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其他四脈有什麼想法,長老團是不是也聽一聽?」蔚姿婷洒然道。
「這個是應該的。」傲龍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哥斯達。
哥斯達訕訕的說道:「既然三位長老都同意,我也沒意見。」
「那就剩下東西兩脈了,青龍是我的徒弟,他雖然沒到,不過我這個做師傅的可以代他做主,至於西方一脈,劍神山又是東道主,應該派人物詢問一下莫懷古,看他是怎麼想的。」傲龍想了一下說道。
「三位長老,諸位大人,老祖宗傳下話來,說劍神山聽從大長老的,沒有意見」莫啟明適時的出現在大廳之中,恭敬的朝大廳中主人躬身行了一禮,大聲宣佈道。
「好,既然劍神山也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傲龍一錘定音道。
「今晚的接風宴就到這裡,大家都散去吧,明天上午在五指峰集合。」接著傲龍又宣佈道。
戲看完了,也酒足飯飽,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準備回去養精蓄銳了,明天還有一場大戰要看呢。
「慢著,白銘兒還有一事」白銘兒嬌喝一聲,將眾人的視線又都拉了回來。
「這小娘皮又要生什麼事兒?」
「剛才是哪位前輩指點了一下銘兒,還請站出來」白銘兒眼眸之中跳躍這濃烈的殺機,目光一一的掃過剛才沒有說話的人的臉龐。
敢情這小丫頭還沒有忘記那兩記耳光之辱,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呢
眾人都沒動,蕭寒也沒動,只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他不是害怕什麼,只是想知道這個白銘兒接下來會怎麼做,所以也就沒有主動承認。
儘管大家都知道出手的是蕭寒,因為那聲音的確是他,可是並沒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因此也不排除有人嫁禍,雖然這個幾率低的幾乎不可能,但平白無故的得罪一個高手,沒有那個人會蠢的向白銘兒告密,甚至暗示性的眼神都沒有。
高手哪一個不是裝出來的,這些人能活下來,沒有一個是傻蛋。
「怎麼,有膽子指點銘兒兩巴掌,沒膽子承認是吧?」白銘兒不熟悉這些人,而且剛才蕭寒一直閉口不言,因此她也沒能從口音中認出是蕭寒出的手,所以她在心裡一一的用排除法,最有嫌疑的自然是南方一脈的人。
南方一脈中,男女各佔一半兒,那個聲音明明是男子,可以排除幾個女人,剩下的男人當中,藍貓和白眉他是認識的,因為她看過這兩個人的影像資料,而蕭寒則非常陌生,這個樣貌普通,修為連中神階不到的男人居然跟修紫衣、藍貓和白眉平起平坐,莫非是他?
這怎麼可能,一個比自己低了整整兩大境界的人居然可以偷襲到自己,那速度便是自己也不能做到。
難道他隱藏了修為?
「你是蕭寒?」白銘兒邁動蓮步,走到蕭寒案幾跟前,嘴唇微張,問道。
蕭寒沒有說話,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看你的樣貌也不怎麼樣,怎麼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白銘兒圍繞蕭寒轉了半圈,上下不住的打量。
被一個女人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近距離的觀賞,蕭寒覺得似乎很有意思,白銘兒彷彿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她高傲不屑一顧,卻有著少女一般的純真和好奇。
她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優越感,與她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有著很大的關聯,至於她的純真與好奇,那就是她的生活太單一,除了修煉之外,估計沒有機會在世間歷練,不懂得人際關係,恐怕得罪不少人了。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蕭寒嘿嘿一笑,張嘴道。
「是你?」白銘兒驟然變了臉色,白虹劍「鏘」的一聲,在感覺到主人憤怒的情緒之下憤然出鞘。
「是我。」蕭寒淡然的望著白銘兒,雖然白銘兒的修為跟自己幾相彷彿,但是他有能力擊敗這個高傲的天才少女,因為她根本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
「我要殺了你」白虹劍驟然出鞘,橫於蕭寒的脖頸,鋒利的劍鋒離蕭寒的脖子只有不到一指寬的距離
大廳中的眾人皆大驚失色,這白銘兒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動起刀劍來了。
那個蕭寒也真是的,沒什麼本事,幹嘛要得罪這個瘋狂的丫頭呢?
「你想殺了我?」蕭寒眼神沖白虹劍一瞪,只見那白虹劍輕微的一顫,就從他肩膀上滑了下來
「主人,他的眼神好可怕,剛才我差點就被他抹去了」白虹劍靈驚恐萬分的對白銘兒傳訊道。
「什麼?」白銘兒還沒有明白自己的白虹劍怎麼就忽然滑了開去,當她得到白虹劍靈的傳訊,一下子呆住了。
沒有人比白銘兒更清楚白虹劍靈對她的意義,可以說白虹劍靈成全了現在的白銘兒,不然她最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天才強一點,絕對不會有現在這般妖孽
短短數百年就修煉至上神階中品,無數天才幾千年都未能達到的高度,這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因為她得到了白虹劍靈的承認,還有殺神白起的傳承。
「你,你……」白銘兒粉臉脹的通紅,一連說了兩個「你」字,吃驚的望著她。
「不要以為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到處欺負人,你還嫩了一點兒。」蕭寒淡淡的一笑,繞過白銘兒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然後走了出去
這就結束了?
等著準備看好戲的人都失望的一搖頭,紛紛再一次起身離開了。
回到南苑,蔚姿婷幾個一起來到蕭寒的房間,晚上發生的事情,確實要總結討論一下的。
「紫衣,今晚你有些莽撞了,那白銘兒可是得到殺神白起的傳承,雖然說修為還不如你,可她那把白虹劍你未必是他的對手」蔚姿婷一進門,就對修紫衣發表自己的不滿。
「等等,殺神白起?」蕭寒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個激靈,這個白起跟自己知道的那個坑殺了四十萬趙國降卒的白起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如果是,那豈不是第六個從地球穿越過來的人。
至今為止,已經有五個東方人和一個西方人來到蒼茫大陸,除了自己之外,每一個人都創造了輝煌的成就。
蚩尤,留下神農傳承,妲己,創建天狐一族,項羽,成為一代魔尊,還有那耶穌,貴為神王,至於自己,也有不小的成就,現在又多了一個殺神白起,難道這蒼茫空間是宇宙的放逐地不成?
「說起來,這個殺神白起也差不多是兩萬年前的任務,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修煉的什麼武技,但是這個人太強大了,只用了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就站立在蒼茫大陸的巔峰,後來據說進入神界,又入了魔界,殺的是昏天暗地,才有了殺神名號,不過他雖然厲害,但因為殺戮太多,最後還是隕落了,白銘兒可能是白起留在大陸上的血脈後人,否則是不可能被白虹劍認主的。」蔚姿婷解釋道。
「把白起的有關資料收集過來,我要看。」蕭寒心中興奮不已,如果正如自己所料,那白銘兒也算是自己半個同鄉了,畢竟大家血管裡都留著炎黃子孫的血液。
「你這麼對這個人感興趣,那都是兩萬年前的事情了。」蔚姿婷詫異道。
「我想我的家族傳承可能跟這個白銘兒的家族傳承有點血脈關係。」蕭寒解釋道。
「有這樣的事情?」蔚姿婷懷疑道,「蕭寒,你可從來沒有跟我們提起你的家庭和身世?」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我不知道如何對你們開口,這件事太過離奇了,你們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蕭寒想了一下,繼續隱瞞可能對蔚姿婷她們是一個傷害,而且那個霍曉彤已經知曉了,難保她不會對外說出去,還有霍小玉,這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蔚姿婷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問道。
「你們想哪裡去了,我有哪些女人,你們還不都知道嗎?」蕭寒哭笑不得道。
「那又什麼我們不能接受的呢?」蔚姿婷鬆了一口氣道。
「如果我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蕭寒深呼吸一口,然後緩緩說道。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蔚姿婷吃吃一笑,但是發現蕭寒一臉的嚴肅,她馬上就笑不起來了,「你說的是真的?」
蕭寒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事兒憋在心裡三年了,今天終於吐露出來,沉重的心裡壓力一下子煙消雲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你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你是神族?」蔚姿婷愣了一下,繼續問道。
蕭寒搖了搖頭。
「你是魔族?」
蕭寒繼續搖了搖頭。
「你不是神族,又不是魔族,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你是魔獸?」蔚姿婷一副驚懼的模樣望著蕭寒,白牡丹和修紫衣也下意識的腳下往後挪了半步。
「你們還真會聯想,我怎麼會是魔獸呢,你們什麼時候看到我變過身呀?」蕭寒啞然失笑道。
「這倒是沒有,不過你就算是魔獸,也是一頭色狼」修紫衣吃吃一笑道。
「小心他把你給吃了」蔚姿婷沒好氣的道。
「吃就吃了,他要是敢,我還就把自己送到他嘴邊」修紫衣道。
「不知羞恥」蔚姿婷啐罵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誰讓我看上他了呢,你不也委身相許了嗎?」修紫衣爭鋒相對道。
「你看上他,你就要這樣,那當年……」
「當年我確實想要跟你鬥一斗的,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意氣之爭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己,所以我沒打算再跟你鬥了。」修紫衣道。
「你還說,難道現在你不是故伎重演嗎?」
「我要是真想這麼做,早就下手了,然後生米煮成了熟飯,你難道還能拆了我們不成?」修紫衣道。
「修紫衣,你……」蔚姿婷氣的嬌軀顫抖,這「生米煮成熟飯」可是她第一個,還是主動的,這讓她聽著心理感覺是諷刺侮辱了她似的。
「好了,你們兩個,吵什麼,有什麼好吵的,就為了當年的那點破事,沒完沒了呢」蕭寒臉色一寒,啪的一聲狠狠的在書桌上來了一下。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了,動不動救找舊賬,有意思嗎?」蕭寒怒道,「修紫衣,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少動你那點歪心思,知道蕭家的家規嗎?不知道,明天找牡丹要一份,背熟了,抄寫一百遍,然後交給我。」
「什麼意思,蕭寒,你這是要讓她進門?」蔚姿婷一聽這味道不對,惱怒的問道。
蕭寒不禁一陣訝然,自己內心裡好像還真的把修紫衣當成是自己的女人看待了,剛才那話可不正是那個意思嗎?不是蕭家的人,用得著背誦和默寫家規嗎?
蕭家除了他這個男人之外,小孩子不懂事,剩下的不全是他的女人嗎?
「婷婷,我這不是一時急糊塗了嘛。」蕭寒尷尬的說道。
「我看你就是存了這個心思」蔚姿婷冷冷的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時嘴快了,就,就……」蕭寒急紅了臉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既想讓她進門,又不想讓我生氣,對不對?」
「婷婷,我……」
「別我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我也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我能攔得了一次,攔不住第二,第三次,再說了,蕭家的規矩也是先入門為大,她修紫衣就算入了蕭家的門,也的尊稱我一聲姐姐,不是嗎?」蔚姿婷突然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瞅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修紫衣說道。
蕭寒吞嚥了一口吐沫:「婷婷,你什麼意思?」
「修紫衣要進門可以,但身份只能是妾,而不是妻」蔚姿婷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不大好吧?」蕭寒道。
「紫鏡和流香不都是妾的身份嗎?」蔚姿婷道,「我要的就是這個身份,至於待遇什麼的,就算一樣也沒問題。」
對蕭寒來說,妻妾也就是一個名詞,家中地位其實都一樣,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名分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對女人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的,妾和妻在外人眼裡,那可是天差地別的,地位,還有子女的財產繼承權等等,妻和妾都是有著顯然不同的鴻溝的。
「修紫衣,如果你願意入我蕭家為妾,從今天起,你我之前的一切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在你面前重提舊賬,咱們就是姐妹,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日後如果你再勾引我夫君,那就休怪我蔚姿婷不客氣」蔚姿婷今天算是鮮明的亮出自己的態度了。
修紫衣也沒想到選擇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這麼的難以令人下決心,她不甘心,想要拒絕,眼神偷偷瞄向蕭寒,希望他在這個時候出口說幾句話。
但是蕭寒的反應讓她失望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沒有魄力,也不是沒有勇氣,而是他跟她的感情還沒有到可以為了她跟蔚姿婷較力的地步。
「婷婷,此事是不是容後再說,紫衣明天還要跟那個白銘兒比武。」蕭寒開口道。
「不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正因為明天她要比武,我才要她做出選擇,免得她比武的時候心緒大亂而遭到敗績」蔚姿婷道。
「修紫衣,你不是總想跟我一教高下嗎?現在我給了你機會,如果你不抓住這個機會,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我答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修紫衣看了看蕭寒,把目光盯向了蔚姿婷。
「什麼條件?」
「我要他今天晚上陪我」修紫衣一指蕭寒說道。
「修紫衣,你瘋了,明天你還要比武」蔚姿婷鳳眸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望著修紫衣道。
蕭寒也被雷了一下,這算什麼,兩個女人密謀,不當著自己的面兒瓜分自己的「陪夜權」?
「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得問他自己。」蔚姿婷震驚之餘,朝蕭寒看去。
「這個,這個今晚不太合適吧?」蕭寒也搞不清楚修紫衣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有心拒絕道。
「明天我必須要贏」修紫衣突然盯著蕭寒,很嚴肅認真的說道。
蕭寒眉頭一跳,驚的屁股離開了凳面,站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可是他跟諸女之間的秘密,而且還是閨房之密,沒有哪個女人會對人說這個的,而且他也叮囑過每個人,不得告訴任何人,就算是親人父母都不行。
「因為我也是女人」修紫衣微微一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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