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我以老父英名立誓
「失敗了?」
直到包星星等人走後,明澤才緩緩回過神來,他右手僵硬著從鱷魚牌小肩包內拿出一面鏡子,在許多2樓肯德基客人們的詫異目光下,衝著自己帥臉照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明澤一會兒用手捏捏臉,一會兒用手拍拍臉,一會兒張開嘴巴對鏡子亮了亮他閃亮的牙齒,一會兒做出生動的喜怒哀樂表情,嘴裡喃喃道:「本球探依然是這麼英俊、這麼風騷、這麼帥氣、這麼拉風、這麼親民、這麼有形、這麼陽剛不應該失敗才對,才對。」
「媽媽,那個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明澤沉浸於自己無與倫比球探魅力的時候,他不遠處一個小男孩烏溜溜大眼睛瀰漫著疑惑的色彩,一手拿著吸管指向明澤,對著媽媽問道。
「小銘,乖……」
一個看起來十分賢惠的少婦,摸了摸自己兒子的小腦袋,然後抬起右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用教育孩子不要模仿怪叔叔的口氣,輕聲說道:「那個叔叔這裡有問題,小銘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小銘作為孩子,你一定要要體諒他,同情他知道嗎?!」
「喔……」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回想起教室內張老師手拿和諧主義幼兒教育參考書,用深情且動語氣教導他們的感人畫面,「媽媽……小銘知道……張老師教過我們要同情弱勢群體。」
「嗯嗯,所以小銘我們趕緊回家。」
少婦瞥了一眼,已經開始檢查自己頭髮、毛孔等部位的明澤,又摸了摸自己可愛兒子的小腦袋,然後拉起他的小手兒,輕聲說道:「不要被這個叔叔傳染到了,不然以後小銘也會變得奇怪……」
奇怪?
傳染?
「我?」
小銘一手拿著可樂杯子,一手被媽媽大手拉著,快步朝著不遠處的樓梯走去,心底思量這個叔叔是不是小時候也被怪叔叔傳染了,所以現在才變得這麼奇怪。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必須趕緊和媽媽回家,他才不想以後長大了變成拿著面鏡子死命亂照的怪叔叔!
「本球探絕對不會放棄!」
絲毫不知道正被人當作神經病病毒攜帶的明澤,將鏡子收入鱷魚牌小肩包,然後握緊拳頭緩緩舉起,終於在幾次心理自我安慰後他再一次振作起來。
「拼了,一定結束本球探未來的黑暗人生!」
明澤雙眼綻放著如太陽一般的光芒,他完全沒有聽出司默剛剛不屑於自己的超級籃球戰士,去接受只會泡茶裝b國家隊教練的測驗,相反他則認為一定他的誠意還不夠所以無法說動司默,讓他同意點頭,「……這次不得不借助老媽的力量,以她妹妹堂姐姐的名義請求歐陽教練與本球探一道去觀看龍京大學的球賽!」
明天!
最長十天以內,明澤要發動的人脈關係把歐陽教練帶到司默他們的面前,然後以歐陽教練國家青年隊教練身份證明他的球探身份!
然後再歐陽教練與三寸不爛之舌雙重無敵進攻下,一舉將包星星、碟哥、阿獸、阿柯、春爺五人說服成功挖入國家青年隊內,成為偉大光榮受13億人民熱愛的籃球戰士!
隨後,在他明澤挖掘的天才名號下,去征戰世界之林內籃球水平高超的邪惡異國,從而屹立於籃球界的顛峰之上,享受作為高手的寂寞!
嗒。
明澤邁著沉重且堅實的步伐,在肯德基2樓上百對目光注視下,雄赳赳氣昂昂仿若一位沒有退路的戰士,踏上了一條充滿險阻的道路!
翌日,龍京大學籃球館內,哲學系猶如覺醒的巨龍以壓倒性的實力正在全面屠殺生物工程系的時候。
國家青年籃球隊的訓練總部內。
嗶,嗶嗶,嗶嗶嗶嗶……在一聲有節奏的哨聲中,一個個身高超過190公分,魁梧高大,肌肉發達被怎徵選入國家青年籃球隊的運動員們,正做著上籃訓練。
小小的籃球在一下撞擊在藍板上,發出咚咚節奏感十足的聲音。
「一二一,一二一……」
一個頭髮微禿,頭上一根根珍貴頭髮散步著黑亮牌超常持久染髮水氣味,穿著件安踏牌教練服的中年男人,猶如巡查士兵訓練情況的教官,嘴裡有節奏吹著哨子,負手在籃球場邊界上來回走動。
「歐陽舅舅,事情您也聽姑媽說了……」
明澤手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巾,不時點著眼角用閃亮滴眼露擠出來的眼淚,臉上一副求親生爸爸去看看媽媽的表情,啜泣道:「……求您,真的求您跟小明去看一看他們的比賽吧。」
「……」
歐陽盂板著一張臉,他似乎沒看到明澤這個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關係的親戚,依然吹著哨子不時點出手下弟子的錯誤動作。
「歐陽舅舅,嗚嗚嗚……」
見到以男兒淚乞求歐陽盂無法成功,明澤立即轉換戰術,他右握拳,雙眼似乎望向籃球場半空的吊燈,似乎看到他那個經常為了他挨老母訓斥的慈祥老父笑容,「你就相信小明一次吧,這次絕對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人才……我敢以我死去的老父英名立誓!」
小明去吧……為夢想而奮鬥,為夢想而戰鬥!
爸爸在天堂為你加油!
「小明。」
歐陽盂首次開口,現在他的好弟子們這一階段的訓練完畢了,他也有空來理會一會落下男兒淚,一會以老父英名立誓,足足煩了他快半小時的明澤。
「誒……」
明澤破悌為笑,他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著歐陽盂那張不算英俊,卻有一股子嚴厲味道的臉。
「說吧,這次想要多少?」
歐陽盂一歎,看著因為一次意外挖到有天賦的中鋒,而踏上球探這一條不歸路的明澤,無奈的說道:「……舅舅雖然沒什麼錢,但知道你很難過,所以一定會至少保障你的溫飽。」
「什麼!」
聞言,明澤瞪圓了眼睛,雙肩顫抖,看著眼前歐陽盂那張瀰漫複雜神情的臉,他忽然有一種晴天霹靂級別被深深侮辱的揪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