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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洪荒歷史神話演義 第二十章說聞仲 文 / 謎焰

.    第二十章說聞仲

    現在,截教在他的暗中操縱下,終於開始精心備戰了,大戰的結局應該不會同《封神演義》所述的一樣。

    太玄金尊見趙公明已按自己的意願做好了安排,這才放下心來。接下來就要找在大商為掌兵太師的聞仲商進一步談封神戰的計劃了。

    聞仲此時正駐守在北方某個城池,統軍討伐袁福通所帶的殘餘叛卒。

    這一日,鄭紫靈和趙公明來到地星北方,要找聞仲密談。

    聞仲聽把門軍丁報說趙公明來訪,趕緊迎出府來。

    「弟子聞仲拜見趙師叔。」

    聞仲見了趙公明立即恭敬地下拜。

    這位趙師叔對他的幫助太多,實在是恩情深厚。聞仲是位知恩圖報的正人君子,熱血男兒,心中對趙公明的尊敬不下於對他的授業恩師金靈聖母。

    趙公明笑呵呵地扶起聞仲,道:「師侄對我不必多禮。來,見過我的道友——太玄金尊。」

    聞仲連忙又對鄭紫靈以晚輩大禮參拜,沒有半點猶豫。

    鄭紫靈停頓了好一會兒才一揮手,以仙力輕輕扶起了聞仲,卻不發一言沒有多理睬他。他只是默默地細觀聞仲。

    聞仲的舉止仍然是恭恭敬敬的,臉上沒有半點因為鄭紫靈的怠慢無理而產生的不悅神色。看來,聞仲雖然在紅塵世界中身居高位百年,但卻沒有忘記自己是位方外之人,沒有養成世俗高官的傲慢驕橫之氣。

    太玄金尊這才露出了一絲微笑,對聞仲微微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對聞仲又多了幾許好感,已決定幫他一把。

    趙公明見太玄金尊對聞仲的印象不錯,哈哈大笑著伸手一拍聞仲的肩頭,道:「聞師侄好品行!你這一拜卻是理所應當啊!想當初,我給你的蛟龍金鞭和兵書可都是太玄金尊賜予的。能得金尊的賞識,日後更有諸多好處!」

    聞仲一聽此言,頓時想起昔日趙師叔的確是說過,那金鞭和兵書是某位大神通者給的,只是當時趙師叔不懇透露那位大神通者的底細,他自己也就無從知道內情。知道了真相,他又要對金尊下拜感謝,卻被紫靈以仙力攔住了。

    「太師不必多禮,你品行高潔端正,自然得天道眷顧。貧道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鄭紫靈說著拉了一把大舅子。

    趙公明會意,對聞仲笑道:「金尊知你心意,不必客套了。我們今日來此與你有要事相商,咱們進府再說罷。」

    聞仲這才請兩人進府,依趙公明之意,遣開僕人弟子,準備靜聽來意。

    趙公明看了一眼鄭紫靈,才對聞仲道:「想必聞師侄也從金靈師姐那聽說了封神一事,不知你現在有何打算?」

    聞仲聽到封神兩字,眉頭一皺,道:「老師的確跟弟子說起過此事,提醒弟子小心行事,建議弟子最好是退出大商回山靜修。非是弟子貪戀紅塵權貴,只是念在大商三代帝王對我恩寵有加,委以重任,故而不忍在殷商有大難之時棄之而去。今日師叔重提此事,不知對弟子有何教誨?但請趙師叔明示,弟子洗耳恭聽。」

    趙公明歎了口氣,道:「西岐周興而商滅,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改。現在又逢神仙大劫,闡教、西方教和我截教為爭奪教化人族的控制權必有一番惡戰,聞師侄身在其中必有身殞之厄。難道你就不為自己的前程多考慮一下?」

    聞仲沉思了一會兒,道:「神仙大劫來臨,闡教已選擇助西岐,我截教只能助商。況且截教氣運與大商緊緊相聯,眾多同門在大商為官,現在卻是退無可退。就是天意真要滅商,為商朝歷代君王的恩義,為師門截教,弟子也要全力一拼,爭取殺死闡教嫡傳十二金仙,搏取一線生機。再說了,生死俱有天命,我截教萬千門徒受掌教大老爺的大恩,也該為截教作點犧牲。至此截教有難之際,正該出力,何懼生死?有同門戰死封神不可避免,但也不能讓闡、西方二教討到太多便宜。弟子隨時隨地準備為忠義捐軀,至死不悔。」

    這話說得是鈧鏘果決,擲地有聲。

    趙公明和鄭紫靈對視了一眼,鄭紫靈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趙公明讚歎道:「師侄好膽識。我截教有你這樣的忠心弟子,何愁不興?既然你決心已下,我們就來仔細地謀劃一番,到時候就可以和闡、西方二教好好較量較量。」

    聞仲聞言大喜,道:「原來師叔此行是來助弟子的。弟子在此多謝師叔了。」他說著就起身,要行大禮下拜。

    趙公明是個熱血的漢子,非常欣賞聞仲的忠義。他扶住聞仲,道:「你我同為師門出力,何來謝字一說。」

    趙公明就把和多寶等商議的作戰辦法告訴了聞仲。聞仲一聽自己要請師門這麼多弟子前來應劫,不禁躊躇起來。

    鄭紫靈淡淡地道:「闡教也好,截教也罷,這些修士命中有此一劫,避無可避。他們下山爭鬥一番,積極爭取一線生機方為上策。正所謂烈火鑒真金,殺厄顯根器。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截教經此一劫,才能去蕪存精,留下忠於截教利於蒼生的精英傳承道統。天庭有了當值的天神,才能維護天道的正常運轉,才能賞善罰惡造福蒼生。少了品行不端的仙怪干擾,人族才能得到更多安寧和更好的發展。聞仲,你是截教弟子,但更不要忘了你首先是個人!人不可忘本。看看天下的萬民所遭受的妖魔仙怪的欺壓侵害,看看無道仙魔的整日爭執和無休止的廝殺。在此關鍵的時期,如何去取捨,你可要好生思量。」

    站起來慢慢環指四周,鄭紫靈慨然道:「你再看看這殷商的天下。百姓因為紂王在其位不謀其政,日益窮奢極欲,而貧困流離、食不裹腹、朝不保夕。西岐的姬發卻知道愛惜民力,體恤民眾。雖說他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才這樣做的,並不一定是真心為萬民著想。但是,最起碼他懂得去關心治下的百姓,不把百姓當成螻蟻看待。」

    「常言道:『一個國家,文官不貪墨,武將不怕死,其國當興。』但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君王不墮落。殷商的重臣良將有能力,對國家忠心耿耿。西岐的臣子能力不及殷商,但同樣能盡忠職守。兩方所差者重在領頭的君王。姬發懂得謙卑守禮不驕不奢。而紂王則狂妄自大,任性胡為。此乃自取滅亡之道,怨不得別人。」

    「殷商必滅。其朝中的能臣良將盡忠守節。戰死沙場者上榜為天庭正神。凡人成正神,這是天道對賢德者的獎勵。仙魔成神者,這是天道對他們凶暴的懲罰。封神之戰,無論是哪些一方的將士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事關三界,天道重列,其意義重大。聞仲,你趕上了這普天盛事,又是封神之戰中的關鍵人物。你率領商軍和截教同門對闡教扶持的西岐作戰,不是為了一國一王,而是為了天地的蒼生。所以,你要不為小義做好抉擇。」

    聞仲聽完這些話,沉思良久方才翻然悔悟,對鄭紫靈拜謝道:「聞仲多謝金尊教誨。我明白要怎麼去做了。」

    聞仲開了竅,下面的事就順利了。

    截教號稱有百萬弟子,雖然有些誇大,但徒子徒孫加一起,七八十萬是有的,其中絕大多數是妖族,餘者除了上古時期收的幾百位人族弟子外,剩下的就是截教在地星對人族行教化時,萬年來斷斷續續收的人族弟子。

    有近一成弟子道法有成,有真仙以上修為。他們平時大多待在盤古星修行,很少入紅塵世界。通天教主對封神大戰不太在乎,也是因為門下弟子太多,死幾百個無關痛癢之故。

    鄭紫靈自然不會為這麼多人去安排。他只管要封正神的那些截教弟子,大戰初期由趙公明安排或聞仲出面去請。

    談完了正事,鄭紫靈心事了了一半。他取出一件大紅的雲鶴道袍,賜予聞仲,道:「戰陣廝殺,玄法多奇。你僅有太乙金仙修為,對敵闡教諸仙必有大凶險,關鍵時,這件道袍能助你脫厄。」

    聞仲接過來,細一端量,就知這是一件護身上品仙衣。他正要再次謝過,卻見太玄金尊自顧又取出一個果子,遞給自己,連忙先接過。

    只見這個仙果晶瑩剔透如同碧玉,發出陣陣幽香。幽香入鼻,頓感神清氣爽,心神安寧。

    鄭紫靈見聞仲臉上滿是驚喜和迷茫神色,笑著對他溫言道:「此為『靈玉果』,功能補仙神真元改造仙體。你用了它,閉關修煉一番,功力會有所長進,身體的防禦能力也大大地增強,在日後的征戰中也多了一點自保能力。」

    趙公明拍拍聞仲的肩頭,笑道:「聞師侄,當初我給你的神力果、蒙木花、五色果、影木瓜、五行果等都是太玄金尊給的。不過,你也不必多想。好好主持封神大戰,就是對金尊的最好報答。另外,你俗務雖多,但也不可放鬆修煉。正所謂千算萬算,不如實力一顯。這一點你要切記。」

    聞仲聽完此言心中感動。自己的老師金靈聖母視自己為親子,扶養自己長大成人,親傳上清妙法,恩比天高。而這位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太玄金尊對自己的恩惠也不下於老師。一時間,他竟然心神激盪,訥訥不能多言。

    擦了擦濕潤的眼睛,平靜了一下心緒,聞仲才鄭重地對二人道:「聞仲會盡心做事,請金尊和師叔拭目以待。」

    鄭紫靈點頭,對趙公明道:「此事已了,我們該走了。」

    趙公明點頭又對聞仲道:「師侄若有難處,可到峨嵋山羅浮洞找我。讓我們一起努力,把這處封神大戲唱好。為截教,更為天下的萬民打造一個美好未來。」

    送走了兩位前輩,聞仲坐在府中,想了很多事,憶起金尊所念的「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英雄的時代來臨了。」禁不住熱血沸騰,胸中多了幾分豪氣,又平添了幾許惆悵。

    他是金仙,有天生神眼,能看出這位太玄金尊的道行深不可測,遠在趙師叔之上,只怕也是聖人一流。

    「有這樣的強者相助,封神大戰有何懼哉?」

    聞仲信心百倍,當下安心吃了靈玉果,吩咐弟子餘慶、吉立把守門戶,又安排諸將緊守城池,暫停征討袁福通,小事自處,自己入定修煉去了。三日出關,聞仲已有上階金仙仙力。

    此行,鄭紫靈沒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目的就是為了增強聞仲抗敵的信心。要不然,區區一位截教第三代弟子那能勞動他的大駕。聞仲雖然性格堅毅,但面對闡、人、西方三教的巨大壓力,未必能靜心做事,詳備一切戰事。

    這個聞仲確是一位少見的人才。修道的資質不俗,胸襟廣闊,有大毅力大智慧,值得好生培養使用。鄭紫靈的多年的心血沒有白費。

    聞仲是封神大戰的重要棋子。有了他出力配合,事情就順利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元始天尊等聖怎麼出招了。

    到時候,坐騎的獸戰、陣戰、鬥法寶、斗計、拼神通武藝,將一一亮相,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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