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直關注這祁雲測試成績的武者們,今天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自從巨變以後,獲得了內勁能力的武者們,終於再次重現了古代武術流派燦爛的一幕,雖然自身實力還限制與修煉時間,不能與古代流傳下來的典籍故事比美,但是相對與普通人的強大實力,依舊讓武者們得到了統治階層的重視。
在各個防禦區內享有的特權還有政府補助,讓他們不必分神考慮生計問題,超越常人的武力讓他們走到那裡,都倍受尊敬,富商官僚,都肆意籠絡,不知不覺中產生優越感。
但是看到眼前之人的可怕實力,在場9名武者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敬畏。
若說感觸,天鋒算是最大的,當初聽說有武者從事獵殺怪獸的行當,並且取得驚人的成績,讓從小就在武學造詣上高人一等的人,不由生起攀比之心。
在這個怪獸統治的時代,作為一名實力高強的武者,對它們的瞭解當然不會少,政府本就想借助武者的力量增強軍隊的實力,給出的特權相當驚人,武者甚至可以要求與軍隊捕獲到的低級怪獸戰鬥。
而天鋒就是提出過這樣要求的武者之一。
親身與一頭三級腐蝕怪交手,在用盡全力在,依舊被它的腐蝕酸液所傷,雖然最後成功擊斃了這頭沒有價值了的怪獸,但是其中的驚險依舊時常浮現在腦海中。
看到祁雲那驚人的數據,即便以天鋒的高傲也不得不心生拜服,但是最為武者,可以接受一個比自己強的人,但是絕對不能接受他一直比自己強,祁雲的表現已經在自己心中產生的影響,自己必須走出來
心中有了決定,不管身邊其他人奇怪的目光,毅然決然的走向換好衣服的祁雲。
「你的實力讓我震驚,但是最為武者,我希望向你挑戰,邁出突破境界的腳步。」鄭重的言辭,在天鋒深深致敬後,懇切的說到到:「請一定成全我。」
被耳邊突如其來的話語搞的一楞神,但是看到一臉莊重的天鋒,已經來到口邊的話語又被嚥了回去。
老實說,以自己的實力對四級以下的對方難以產生興趣,但是同樣作為武者,天鋒的心情自己也能理解,與強者對抗不就是自己所想的嗎,隨著實力的攀升,除了城外的怪獸,真是沒有能入眼的人。
凝視著天鋒那肅然的臉龐,祁雲臉色嚴肅的點頭到:「既然你有興趣,我也樂意奉陪。」
隨著兩人的對話,周圍聚集的人群發出嘈雜的議論。
「真是瘋了,這人明顯跟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天鋒竟然還想挑戰他,真是太不知死活了,恐怕人家一招他都接不住吧。」一個年紀40開外的武者低聲說到。
「就是,實力差距太大了,簡直是自取其辱,這個天鋒到處挑戰,還真當自己有多了不起不成。要不是背後有家族勢力支持,早給人打死了。」另一人目光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說到,其眼中還閃爍站怨毒。
「哼,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資格說他,就是因為他不斷挑戰,實力才突飛猛進,就你們兩這種水平,一起上都未必打的過他。沒有無畏的精神,你們也配成為武者?」站在他們不遠處,左臉上留著一道疤痕的中年男子冷呵到。
對於這刀疤男子的諷刺,兩人皆敢怒而不敢言,此人在巨變前就是江湖中有名的狠角色,被他廢掉的武者不知道有多少,其凶唳程度讓人望而卻步。
另一邊,剛剛返回測試場的敖衛國聽到祁雲兩人的對話,心裡一驚,武者的對戰一個不小心,那就是非死即傷。
趕忙上前制止到:「天鋒,這場比鬥根本沒有意義,你們的實力不對等,必然會被打傷,你的理智去了那裡?」
天鋒嚴肅的回絕了敖衛國的意見,堅定的回復到:「抱歉,這次切磋對我很重要,我不會放棄的。」
靜立在一旁的祁雲也笑盈盈的說到:「放心吧,我會控制力量,這次只是交流武術,不是力量對抗。」
見兩人都沒有放棄的意思,敖衛國也沒有辦法,只好為他們準備好切磋地點,並且一再叮囑祁云:「下手輕一些,千萬別跟打沙包一樣。」
站在一間光線明亮的比武廳,祁雲帶上了護具,靜望著對面手持長棍的天鋒。
四周站滿了觀察比武的人群,包括沈衛再內的軍方,和周文為首的文官,對於這場意外的切磋,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
由於是切磋,敖所長沒有允許天鋒使用長槍,而是用長棍替代,雖然對武器不太滿意,但是也勉強接受了。看著對面臉色平靜的祁雲,天鋒卻顯得更加肅然。
「槍」這種兵器不但對力量有要求,而且要求身手要夠敏捷!一個「金雞亂點頭」能夠點出槍尖的個數,就可看出你功夫的深淺。
同樣的自幼習武,天鋒幾乎是伴隨著長槍長大,對起運用絕對出神入化,只是礙與身體限制,威力有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個靈氣的支持,一槍下去,鋼板也要穿個洞。
屏氣凝神,天鋒腳下一點,身體猶如猛虎出籠,直逼祁雲而去。手中長棍當槍,手腕一抖,挺棍直刺祁雲前胸。
第一次與人對練,祁雲也有些興奮,見天鋒一招刺來,連忙晃動躲閃開來,反手就是一刀迎了上去。
眼見祁雲一刀以千鈞之勢,揮刀照面劈來。天鋒集中精神,長棍又是一抖,便將祁雲的木刀挑開,閃身側翼,對著祁雲的腰間虛刺一槍。
就在祁雲做出閃避動作之時,槍頭猛的一止,天鋒腰間扭轉,雙手揮動長棍,對其橫掃而去。
來不急再做反映,祁雲只得硬抗。帶著呼嘯聲,長棍勢大力沉的轟擊到他的左肩,身體被打的一個趔趄。
猛烈的攻擊繼續著,不等祁雲站穩身子,攻擊已經從上而下擊來,感官敏銳的他連忙一個「驢打滾」。
「轟——」
一招「擎天一柱」轟擊在大理石地面上,恐怖的力道,讓堅硬的地板碎裂開來,形成一道深痕。
天鋒得勢不饒人,上前一步,手中長棍如同靈蛇出洞,向著祁雲上身各個關節處刺去,急速的棍影變成了棍幕,觀看的眾人的眼中看到的已經是數十跟長棍一同擊出。
「若舞梨花——槍術最高境界,他竟然做到了。」刀疤男子面部變的僵硬起來,不由自主的開口說到:「勝負難料啊。」
對於刀疤男子的話,在場武者無不精神之震,他們都很清楚此話代表著什麼。而軍方和政界人士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眼中的景像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攻擊猶如狂風暴雨連綿不絕,接連刺出147槍後,天鋒忽然收住攻擊,高舉起長棍,躍上半空,以壓頂之勢,猛的揮棍朝著祁雲面門攻去。
幾乎被雨點般的攻擊壓制住的祁雲心裡苦澀,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如果不以雄厚的靈氣攻擊,自身這點武術造詣根本無力對抗槍術出神入化的天鋒。
正在焦急的發著辦法反擊時,猛烈的攻擊呼的停止,還不等他放鬆下來,迎頭而來的勁風,又讓其心頭一緊。
迅速舉刀抵擋,但是預想中的攻擊沒有到來,反而是前胸傳來巨大的衝擊,將祁雲一下擊打的連退8步。
「不必繼續了。」天鋒此時已經收回了長棍,帶著失望的神色開說:「你雖然實力超人一等,但是基本的武術要領完全沒有掌握,應對相同等級的武者攻擊,你甚至無力反抗。」
對於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結局,眾人心頭心思各異,武者看想天鋒的目光中多了些光芒,而對祁雲也沒有什麼鄙視之情。
「哈哈哈哈,好一場精彩的切磋,小子你不必氣餒,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武漢防禦區裡沒人是天鋒的對手,他的破軍槍已經達到及至了。如果你發動一身變態的武力還擊,他小子連一擊都抗不住。」刀疤男子雙手環抱,開口爽朗的喊到。
反映過來的眾人紛紛上前讚揚,有對天鋒,也有對祁雲的,這次的戰鬥沒有勝敗,它讓所有人看到了武術的強大和迷人之處,武者們的心頭泛起神往,而軍政一方的人帶著驚歎。
總之今天過後,軍政兩邊都將對武者這個特殊群體給於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