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3
「是啊,否則以姜夜區區一介不入流的小獵手,又如何能收服了那白骨邪妖?」冉一夜微笑道,「再者,如同道君神示,大能力源於大願力,你對道君的信仰越虔誠,越狂熱,你所能得到的能力也將會越大,你對道君的皈依越徹底,越真誠,你將得到的權柄就愈大,你的成就愈為輝煌。姜夜有此修為,完全得益於對道君的虔誠。」
姬伯聞言,當下低下頭來,半晌再沒說話。
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暗道,復回到姬伯的樹屋後,冉一夜便拱手告辭,打算離去。
姬伯沉吟了一下,當下也未加挽留。但當把冉一夜送出有熊氏部時,姬伯突然問道:「姜夜兄弟,也不知是否有一條路可令罪孽深重的人通向一夜道君?」
「你說呢?」姜夜反問道,「如果沒有,姜夜此行又有何意義呢?神恩浩蕩,通向真神的路有千萬條,我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道上,但也在同一條道上。」
這句話顯然有點不太好理解。直到冉一夜揮手離去後,姬伯依舊在沉思之中。
有熊氏部這段日子所發生的變故,冉一夜已從姬伯的識海中獲得,知道了,在少典舉行部族大慶的那個夜裡,姬伯依姬夯之計,在食物中下了毒,並將少典夫婦以及一眾與少典走得較近的長老們一舉拿下,關進了一處秘密地牢之中。同時為了完全抹去少典的影響,姬伯借助馬元之手,將有熊本部的所有的人對少典的記憶全用蠱毒抹去,卻不知自己也中了馬元的道,也遭到了蠱毒的控制。而姬伯當時卻以為自己是真病了,全然沒料著自己的「兒子」會對自己下手。
冉一夜本想前往地牢將少典解救出來,但被小竹關進十年世界的馬元鬧騰開了,不及時處理還是個問題,加之,他不想信黃帝的老爸和老媽會那麼容易掛的,索性想看看姬伯接下來究竟如何處理這事。
所以,離開有熊氏部後,冉一夜便就近尋了處隱秘的山坳,開鑿了一個類似他前世見過的窯洞隱藏了起來。
他得將馬元的問題徹底解決一下。
馬元那廝最先也是見於《封神演義》,而且來得蹊蹺,去得也蹊蹺。人們只能知道他是在蘇護奉旨討伐西岐時突然出現的,一出場,只是自稱其為「骷髏山白骨洞一氣仙馬元」,是應申公豹之邀前來助紂,除此之外,別無交待。讀者甚至無從知曉他是妖是巫,或者是否出於截教。所以,他的出場確實有點蹊蹺。
而在接下來的大戰中,馬元更是不禁技壓三軍,而且當場生裂西周大將,剖腹啖心,端是兇惡的緊。就連神通廣大的楊戩也被他的白骨一氣擒拿手當場拿下,如果不是楊戩**玄功已經大成,很可能也會被壞了性命的。
但就這樣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白骨妖,居然不是封神榜上之人,而且就在中計即將就戳時,卻被准提那傢伙度到西方去了。
可是,此後又沒有了下文。《封神》中闡截兩教中有名有姓的神仙凡去了西方者,俱都不是成佛就是成了菩薩,最差的也落個什麼金剛當當,唯這個馬元卻是個例外,從此後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也正因為如此,冉一夜一直認為那個馬元是許仲琳杜撰出來的一個惡神,卻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卻真遇到了這個傢伙,但以修為來看,這個馬元遠高於《封神》中的那個馬元(《封神》中的馬元僅有金仙修為,而這個馬元卻已一隻腳踏進了太乙金仙),所以這又使某男有點懷疑二者是否是同一個馬元來。
但不管真相如何,這個馬元與許仲琳所描述的那個白骨妖相比,其凶悍與殘忍程度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當他一時不備,被小竹捲入十年大陣之中,凶性便發作了起來。
但他並不知自己是陷入了一個法陣之中,只是以為是被眼前那個螻蟻施了什麼秘法轉移到一個全新的世界,所以當下只見他眼中紅光暴射,一跺腳便現出了小山般的白骨真身來,然後見山搬山,見樹拔樹,一路踩將過來,大有將眼前的世界夷為荒野的勢頭。
然而,十年世界本就是由三千六百五十片竹葉幻化成的小世界組成,結合在一起,盡顯出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奧妙,又豈是依靠暴力可以破解的了?是以忙活了半天,那廝鬱悶地發現,眼前的景色與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令馬元更加瘋狂了起來。於是乎,只見那廝當下祭出了胸前所掛的那個由半個人頭製成,兀自噴吐著陰火的骨瓢來。
那骨瓢事實上是馬元用某一混沌神魔遺下的顱骨所煉製而中,其中自有妙用。所以,只見骨瓢滴溜溜地在空中轉了一圈,瞬間便漲大至房屋大小,密密麻麻的毒蟲從骨瓢上的口眼鼻耳中爬了出來,有蛇、有蠍、有蜘蛛、有蜈蚣、有蟾蜍……以那廝為中心,向四周漫延開來,然後摩擦著嘴唇乾澀地叫嚷了起來:「螻蟻,你給我出來,否則我就用萬毒搜魂之術將你的三魂六魄生生剝離,讓你日日遭受蠱火煉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嚷嚷間,那骨妖突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從地下傳來……之後,一根桶粗的棍子突然從他所站立的地面上冒出出來,不偏不倚地捅在了他的兩跨之間。
「哎唷!」馬元的菊部被捅了個正中,並直接被捅到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一顆灰白色的猴頭從地面上鑽了出來,猴頭下是長長的猴脖子,長達數丈,卻不見猴身,那樣子,活像一根長椽子上面頂著個猴子腦袋。
「吱吱……」看著被捅上了半空的骨妖,猴頭吱吱地吼叫著,「吱吱,我終於成功地捅到了,吱吱,我終於抓到你了,原來這些天來,就是你這把骨頭在作怪,今天,本聖如果不將你拆碎,就枉稱淮水大聖了。」
顯然,那猴子是將馬元當成了這些天來,一直在幕後作祟的小竹了。
這些天來,它可是沒有少受折磨,單只菊部,就不知讓小竹給捅過多少次。所以,那猴子憤怒的程度已經無法用任何一個詞來形容了。
於是乎,一場惡鬥便在十年世界裡上演了。
而導演了這場大戲的小竹則高興地在大陣外面直打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