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咆哮不已的赤尻馬猴,冉一夜的眉m-o都樂成了兩彎新月,當下意念一動,命令小竹暫時停下折磨猴子的行為,然後清了清嗓子,朗聲問陣中的那猴道:「你真乃赤尻馬猴嗎?」
「呵呵,人,你終於出來了!」那猴雖被十年大陣給折騰了個七葷八素,但依舊凶焰不減,它聽出了冉一夜的聲音,當下又雙目怒睜,咆哮了起來,「原來你也知道本聖的來歷,既如此,還不快將本聖放了,否則你就等著後悔吧。」
聽到那猴子虛張聲勢的吼叫,冉一夜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被如來譽為「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的h-n世靈猴居然是這樣一個寶貝。但同時,他也知道那猴子的銳氣還沒有被折服,此時若放它出來,是絕難收服的,當下心念數轉,便決定將那猴在十年大陣中多晾些日子再作道理。
決定一下,冉一夜便又給小竹傳了個命令,讓它儘管去研磨大陣的種種妙用,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絕對不能將那猴子玩死。
「好吧,爸爸。」小傢伙嘟著嘴,顯然不太高興,但作為本命靈寶,無條件地服從主人的意志是它存在的前提條件,它甚至從潛意識底也無法生出一絲抗拒。
冉一夜自然明白這一點。他真有點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而小竹也能因之而成為一個真正的孩子。
從識海中退出意識,冉一夜又開始欣賞天上的月亮。他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月亮上,廣寒宮是實打實存在的,只不過月裡的那位並不是嫦娥,而是帝俊的老婆常羲,據說那可是上天下地的第一美人啊,就連女媧、金瑤那兩個丫頭在她面前都會黯然無光。
想到這裡,某男不禁自言自語道:「看來有時間還真當到月亮上看看的。」
「什麼?」姜洛聞言一怔,接過他的話頭問道,「那地兒有什麼好,聽說那裡是天下至yin之地,就連陽光都能凍成藍色,夜哥怎就想到那兒去呢?」
「哦,也不因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很早以前的一個夢,一個屬於華夏民族的飛天夢。」
「華夏民族?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很陌生呢?至少人族四十五部中沒有這樣一個民族。」姜洛又問。
「哦,是這樣的,那是一個很遙遠的民族,遙遠的我都有點記不太清了。」冉一夜順口應著,而他的心思卻在這皎潔的月光中瞬間不知飛越了多少時空,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的那些日子。
在那個時空裡,月亮並不皎潔,甚至月亮的個頭也比這個時空小了許多,但就在那並不皎潔的月亮下,他曾有多少次挽著雅特爾的手走過校園的林蔭道,談古論今,暢想未來。那是他生命中最有激情的歲月,所謂的青春、理想以及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幾乎都集中在了那段日子。然而那個清晨的一聲槍響,將一切玻璃般地擊碎了一地,任他如何修補,也無法再回到從前。
然而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在這個時空裡,他仰望著月亮,一個很奇怪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心頭。
他覺得雅特爾仍然活著,而且就在這個時空中,在某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僅只是為了追尋她的足跡。
這個念頭令他嚇了一跳。但他肯定這並非一種臆斷,而是一種從內心深處傳遞出來的某種真實的悸動,尤其是他全神貫注地望月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尤為真切。
他甚至懷疑就在這一刻,雅特爾也和他一樣,正在靜靜地凝視著月亮,靜靜地把他思念……
然而,正當他正想循著感覺進一步探尋時,卻發現如同某人切斷了控制室的電源,相關信息驀地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心中那一真切的悸動亦如同ch-o水般的湧退了。
他差點兒要罵出聲來,他真希望那種感覺能夠留駐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即使它僅只是一個幻相。然而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消退了,正如它莫名其妙地來,冉一夜只能死看著月亮,心中充滿思念和憂傷……
見到冉一夜突然著魔般地望著月亮,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姜洛忍不住又問道:「夜哥,夜深了,我們就在這地兒過夜嗎?」雖然與冉一夜相處的日子裡,姜洛很長時間都是在須彌芥子袋中度過的,但在艾蒿山的日子裡,她一直住在舒適的屋子中,所以對l-天宿營已經有點不太習慣了。
「哦,也許我們還真當安個家了,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家。」冉一夜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姜洛的頭髮,然後又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wěn了一下。
姜洛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兩滴晶瑩的東東在她的眼中忽閃著滑落了下來。冉一夜不經意的動作使她從心底感到一種溫情,令她感到了無比的溫暖與安全,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她才真正地屬於了某男,無論從靈魂還是**。
而冉一夜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無意的動作居然使姜洛感動到這個程度,當下不禁心中生出一絲歉意,因為他們走在一起完全是一個偶然,一種需要,他直到現在也並不曾對她產生過真正的愛,然而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丫頭已經完全將自己融入了他們的共同生活中,並對他產生了真正意義上的愛情。而在這個只追逐x-ng`愛、只注重種群繁衍的洪荒世界,如是情感更是極為少見的。
於是他又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姜洛的頭髮,輕輕地道:「我將為我們建一所雖然不是最大、最美,但絕對是最溫暖、最舒適的家。在那個家中,你將是唯一的女王,永遠的女王。」
聽到冉一夜這樣說,姜洛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她一邊抹著眼睛,一邊說:「夜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太感動了,我……」她真找不出太多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好了,傻丫頭,哭什麼呢?哥會心疼你的。」冉一夜輕輕地拍了拍姜洛的頭,然後輕輕地將她攬在了懷裡。
夜s-正好,風輕輕,月朦朧……這樣的夜s-下,如果沒有任何故事發生那絕對是大煞風景。
而這個道理,作為主角的冉一夜心中自然明白。
於是乎,一切就在月光下鋪展了開來,桐柏山的那塊大石頭忠誠地見證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並將每一個細節都記錄了下來。
良久,良久……夜風中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夜哥,你今夜好溫柔啊,姜洛好喜歡的。」
「哦,是嗎?」男人沉y-n了一下,然後又道,「可是我彷彿記得某人很喜歡暴力啊,怎地突然變了x-ng子呢?」
「哦,你好壞啊……」女人道,「要知天天吃r-u那可是會壞肚子的喲,所以我除了吃r-u,還會吃些huā花草草的。」
「呃……」某男當下又差點絕倒,但他得承認姜洛的話很有道理,很符合營養學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