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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蓬萊夢 第166章 鎮元秘辛 文 / 塞北一葉

    第166章鎮元秘辛

    原來這鎮元子的本體為先天艮土之精,早在盤古開天闢地前就已化形,而人參果樹則是先天艮土內孕出的伴生靈根。

    所以和所有的混沌神魔和混沌靈根一樣,在開天大劫時,七色劫雷橫掃大地,混沌中的大多生靈俱都化成了灰灰。

    在當時的情況下,鎮元子本以為自己絕難倖免,卻不想第一道劫雷落在他的頭上時,將自己的一絲元神直接劈入人參果樹中,並與人參果樹融為一體,再也難分彼此,他靈機一動,當下指天發下宏願,願以本體化山,成為大地的一部分。

    宏願一出,天道立生感應,鎮元子當即化為一座連綿的大山,與大地母胎成為一個整體,那大山即為此時洪荒大地的陰山山系,萬壽山就是陰山的一部分,而人參果樹則被他捲入體內,並在艮土氣息的遮掩下保全了性命。

    待天地歸於清寧,四方俱得穩定,那人參果樹才從萬壽山悄悄地露出了頭來。由於此時的人參果樹則全身上下已被艮土精氣所浸潤,與整坐陰山的氣息沒有什麼兩樣,所以自然不會被天道看出什麼異樣了,於是乎這株幸運的混沌靈根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開始在新的天地中茁壯成長。

    而鎮元子的那絲元神亦隨著人參果樹的成長漸漸地壯大了起來。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幾個元會,惚兮恍兮,鎮元子漸漸地恢復了意識。當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一邊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一邊又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哀。

    因為此時的他不僅修為全失,而且連個身體也沒有,於是他不得不通過人參果樹的根系玩命地開始汲取陰山山系的先天艮土之精,並借助人參果樹之體開花結果凝實,為自己凝出了一副新的軀體。

    也就是說,鎮元子本身就是人參果樹上結出的第一顆果子。

    這個過程很漫長,也很痛苦。所以當鎮元子終於成熟並脫離了人參果樹的那一刻,他簡直要哭了出來。

    之後,為了能盡快地提高修為,他一頭扎進陰山深處又不知修煉了幾千萬年,但不知為什麼,任他如何努力都沒有恢復到先前的一半修為,更不要說有所超越了。

    而人參果樹則因鎮元子這樣一整,便從此具備了汲取艮土之精,並開花結果的功能,但之後的人參果則因所含艮土之精與第一顆不可同日而語,且內中並無靈識,所以也就成了純粹的靈果。

    但就是這樣,在天地靈果中,這人參果也是其中的翹楚,其功效雖說並不如《西遊》中所描述的那樣誇張,但相去亦不甚遠,且萬年只能得三十枚果實,確也是精貴之物。

    冉一夜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聽大仙這麼一說,這人參果樹則與你生母無異了,而母子連氣,想必大仙的修為必受母樹的制約了。」

    鎮元子聞言連連稱是,然後又道:「起初,貧道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紫霄宮聽道後,方找到了其中的緣由。原來在天地大劫時,那人參果樹亦在七色劫雷下傷到了本源,木靈已化為灰灰,而貧道的元神則無疑做了回母樹的木靈,而當貧道脫離母樹之後,母樹則便墮為了純粹的靈根,從此便失去了進一步提升的可能。而正如蝠王所言,母子連氣,人參果樹的氣運與貧道已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貧道的提升是建立在母樹提升的基礎之上的,這也就是這數個元會以來,貧道一直滯留在准聖初期的根本原因。」

    「哦,原來如此。」冉一夜當下心中恍然大悟,他拿出這三光神水作餌,原本只是覺得這三光神水可能對人參果樹有點用處,卻沒想到扯出了如此的秘聞來。

    由此他不禁又聯想到了《西遊》中的猴子推倒人參果樹的那一節來,他真懷疑那本就是鎮元子這個老狐狸為謀觀音手中的楊柳水而故意設下的圈套。

    「看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言誠不我欺啊。」冉一夜心裡暗暗發了一聲感慨。

    「說到這裡,想必蝠王必已知曉三光神水對貧道意味著什麼了吧,只惜,蝠王只得了這麼一滴,否則貧道就有福了。」感慨之餘,鎮元子又不無遺憾地歎息了一聲。

    看到鎮元老頭這副可憐相,我們的豬腳又同情心開始氾濫了,於是只見他從須彌芥子界中取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來,然後道:「其實白蝠先前所言有所保留,還望大仙恕罪。」

    鎮元子看頭冉一夜手中的玉瓶,眼中騰地又射出兩道異光來,忙不迭地問道:「蝠王此言怎講?」

    「說起來也有點慚愧,先前白蝠對大仙並不能完全信任,故只說那三光神水只得了一滴,事實上,白蝠是得了一小瓶,所以如果大仙真有大用,白蝠便將這三光神水全送於大仙了,還望大仙莫怪此前隱瞞之事。」

    言畢,冉一夜無比誠懇地將玉瓶捧到了鎮元子的面前。

    「這?」這一幕大大出乎了鎮元子的所料,只見他一臉驚愕怔在了當場,彷彿一塊雕廢的木頭。

    「大仙,大仙……」冉一夜連叫幾聲,方見那鎮元老頭似乎從夢中醒來,隨即一把搶過了冉一夜手中的玉瓶,雙手捧起,捧自胸口,然後彎腰向冉一夜深深稽了一禮,半晌再沒說話。

    這時間,卻聽得廊外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那打果子的明月返回來了。鎮元子這才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復又招呼冉一夜坐了下來,然後道:「蝠王之情,鎮元生受了,如果蝠王願意,鎮元願與蝠王結為兄弟,從此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不知蝠王意下如何?」

    「丫的,這戲怎麼唱到了這一出了?」這使冉一夜無法不聯想到《西遊》中的故事來,因此他更加相信包括鎮元與猴子結拜的那齣戲也必是那老頭一開始就謀劃好的,當下更對鎮元子有點刮目相看了。

    然而,這鎮元子乃地仙之祖,三清的朋友,日後大大小小的神仙俱都是他的晚輩,傍上這樣一個哥至少不會有什麼壞處,於是當下便拱手道:「上仙折節下交,乃是白蝠之福,若作推辭,則就顯得做作了,所以一切但憑上仙安排。」

    「呵呵……」鎮元子聞言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這就好,鎮元隨後就發出請柬,邀請洪荒一眾大能前來觀禮見證,我將與兄弟當眾祭拜天地,歃血盟誓,約為兄弟。」

    冉一夜正待說點什麼,卻見明月已上了堂來,手中持一丹盤。那盤身用絲帕蓋著,從絲帕上鼓出的輪廓可以依稀看出下面是兩枚果子。

    那明月徑直走到了鎮元子面前,雙手捧上丹盤道,「師父,你要的果子來了。」言畢便將丹盤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然後便退下了。

    這個過程中,那丫頭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冉一夜一眼,這使某男的自尊心大受損害,心裡暗道:「丫挺的,如此的帥哥擺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視而不見,也難怪直到西遊時代還是老***一個,活該啊活該。」

    而鎮元子則待明月退下後,便將丹盤捧至冉一夜面前,然後輕輕揭開盤上的絲帕道:「兄弟請乘鮮嘗一嘗這土儀素果吧。」

    冉一夜定睛看時,卻見那人參果果然與三朝未滿的嬰兒別無兩樣,心中不禁歎道:「乖乖,怪不得那唐三藏見到不敢下手呢,就連我這只知根知底的蝙蝠也有點不忍下口啊,再說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小傢伙可都是鎮元子的親兄弟啊,吃它們與吃人又有何異?」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真有點懷疑這「兄弟」在鎮元子眼裡就是食物,而現在這老傢伙卻要與自己約為兄弟,這可真真是件大不妙的事情。於是當下死看著人參果,臉上浮出了一抹怪異的神情。

    看到冉一夜那副表情,鎮元子也大為不解,於是開口道:「兄弟切莫見疑,由於這人參果生來五行相畏,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遇金而落,保存極為不易,所以為兄方才特地傳言明月讓她將剩餘的八枚果子保存在了特製的玉匣之中,待兄弟離去時方便帶去,而非為兄想要食言而肥,只是拿這兩顆果子前來搪塞。」

    冉一夜聞言,方知自己走神了,心想這人參果畢竟不是靈智已開的生命,自己根本無須亂加思索,於是笑了笑道:「兄長見笑了,其實白蝠只是乍見如此異果,心感天地造化之神奇,便有點走神了,再者,你我約為兄弟,只須在此殿內供上天地二字,讓天道作證就足矣,如果大張旗鼓,遍邀洪荒大能觀禮倒是落於俗套了,不知兄長以為如何?」

    鎮元子聞言,當下扶掌稱善道:「兄弟所言極是,僅此一點為兄便是落了下乘,所以我可以斷言,日後兄弟的成就為兄只能望其背頸了。」說著又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這笑聲落在冉一夜心裡,他突然感到一陣發冷,於是便一邊捧起一枚人參果,一邊道:「兄長謬讚,兄弟愧受了,然而此時佳果在側,兄弟此時已食指大動,心中只想大快朵姬,哪裡還顧得著考慮日後之事呢?」

    言畢,冉一夜便將那人參果輕輕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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