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混沌之旅()
然而這個夢也似乎有點太長了。
「**!」朦朦朧朧中,冉一夜不奈煩地又說了句伯克霍夫的口頭禪。
伯克霍夫是他在美國讀書時的好友,一個研究混沌理論的專家,他的所提出的「假隨機性」在圈內有著極大的影響。
「等等!」想到這裡,冉一夜感到靈光一閃,彷彿捕捉到了什麼。與之同時,他的心底發出了一聲驚叫。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此時就處在混沌的狀態中。
「難道說這樣狗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哥的身上?」
的確,如此的狀態不能不令人想到兩個字:穿越!而且看樣子他是穿越到了鴻蒙未判時的混沌之中……雖然這僅只是一種假設,有極大的隨機性,但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壓住了心底的興奮,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畢竟,作為一個曾被認為二十一世紀最有潛力問鼎諾貝爾生物學獎的中國人,「大膽設想,小心求證」已成了他的思維習慣。
「就從這裡開始吧!」他努力打起精神,對周圍的一切再度進行分析。沒錯,這絕對不是夢!
「但如果假設成立,那麼說明此時的我最多只是一個靈魂,以科學的角度來說,就是思維的殘念,可是從沒聽說過有誰的思維殘念能存在很長時間。」
這使冉一夜無法不想到那些縹緲的傳說和古老的神話。
「看來,只能在神話中尋找答案了!」他想。
於是乎,一個個熟悉的故事如同電影一樣開始了放映。
他想,如果真如許多洪荒小說中說的那樣,盤古就將誕生於混沌之中,之後便是開天闢地,洪荒大爭等一系列令人大腦短路的超級事件。
那些大鱷級人物也將次第登場,圍繞著法寶、道場、道統、天下氣運等打個不亦樂乎……直到天昏地暗,血流飄杵,甚至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無疑,這是一個崇尚實力的時代,拳頭是唯一的硬道理,所以,如何搶在大家前面悶聲發財,拚命變強是他必須考慮的問題。
於是他又開始搜索起自己的記憶。他急需要一些能使他變強的東東。
也幸虧他曾是一個被人稱之為「天下無書不讀」的瘋子,所以沒過了多久,便讓他搜羅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東……其中有人所共知的各類國術,如五禽太極八極形意之類;也有國外各個派系的柔道跆拳泰拳之流,更有見諸於梁金古溫等人的小說的各類武功,和形形色色的仙俠玄幻小說中的修真煉器法門……這都是啥和啥呀,他簡直有點哭笑不得。再說,他現在連個起碼的身體也沒有,即便有一套合適的功法供他修煉,他也只能坐守金山,無奈他何的。
也就是說,他目前首要的任務是給靈魂找個容器,並繼而塑造出自己的身體來。於是乎,冉一夜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意識的觸角,開始了探索這無邊的混沌……混沌不記年,也不知又過了幾個倏忽,冉一夜的靈魂逐漸在壯大,雖然一切都彷彿是一個神秘的點,自始至終,他的意識都不能有所突破。
但在不斷地鍛煉之下,他的計算分析歸納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擴展。
作這樣的比方吧如果他從前是一台每秒鐘僅能做5000次運算的第一台計算機「埃尼阿克」,那麼他現在無疑是每秒能做1000億次數學計算機超級計算機「美洲虎」了。
他想,也許混沌本身就是一個點吧,這一點突破了,天地也就開了。而這樣的牛事只能落在那個家喻戶曉的盤古身上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狗血事啊,我不會就是盤古吧!如果這樣,我這不是很快就over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如此over了,不就連馬克思也對不住了嗎?呃……」
一陣歇斯底里地發洩後,他鬱悶地想到即使馬克思在這裡也無濟於事的,再說過來,就連馬克思的老祖宗此時恐怕連粒子也不是。所以他只能靜下心來,繼續進行探索這無限大的點。
於是一切又歸於沉靜,他似乎身在其中,又似乎獨立其外,被一切所掌控,同時又掌控著一切,這種感覺玄之又玄,混亂而有序。
他想,這應當就是所謂的道吧。雖然一切都說不清,也許說清了,也就不是道了……就這樣,又是幾個倏忽過去了,混沌終於剝開了他神秘的面紗,在他的眼前展現出炫麗的一面。
他無法形容那一刻的震撼:只見虛空的內部流光溢彩,一縷縷七彩的規則之線互相纏繞,互相干涉,繼而衍射出新的規則,無數種可能同時產生,無數種結果同時湮滅,透過這些無序的表象,他發現眾多的規則之線居然建構出一朵即將綻放的混沌青蓮,足有36品之多,而緊裹著青蓮的是一層厚厚的鴻蒙紫氣,一些散溢的規則凝結成一顆七彩的寶珠,鑲嵌在其中……「這都是些好東東啊!」冉一夜相信,如果自己有身體的話,口水肯定已經流出來了。但他知道,這個世界裡有些東西是注定不能動的,雖然天道未生,一切並無因果。因為他並不想做一個開天闢地的大英雄,此時,他只想找點材料,給自己造一副好身體。
所以那36品混沌青蓮肯定是只能看看過過眼癮,如果傳說沒錯的話,盤古,開天斧,造化玉碟,以及一大批天材地寶都是它所孕育的,吞下它,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麼洪荒了……「也許只能打打那些的鴻蒙紫氣的主意了。」雖然與混沌青蓮相比,那些鴻蒙紫氣雖然不太起眼,但在洪荒時期,那鴻蒙紫氣則已是絕跡了的東東了。所以冉一夜相信用這它來打造身體,肯定連聖人都要羨煞的。
說做就做,於是乎他伸出意識的觸角,裹住一大團鴻蒙紫氣,狠狠地拉了過來……也許是因用力過猛,也許是因意識超載,倏忽間,冉一夜再次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