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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浮香 第三十章 遁入尼姑庵 文 / 傾城之戀

    第三十章遁入尼姑庵

    遠方的他,一定能看到,看著我笑著離開,也是一種安慰。

    樓破邪趕上了我,我回頭朝他一笑。

    雙雙馳馬而去,我也可以與他並肩,這真是一種很美的感覺。

    皇上下令,讓樓破邪帶了兵馬回京,皇上命他只帶了五萬大軍回京城。想來皇上也是有所顧及的,一來呢,邊關還是需要人手,二來呢,大批的人回去,樓破日會更生怕樓破邪造反。

    皇上還是不夠瞭解他的弟弟啊,人與人之間,是要相處的。

    不然,我也不會瞭解他的。想當初,我是多討厭他。他總是罵我,對我不好,教訓我。後來才慢慢地發現,他為人不錯。

    只是途中,連下了幾天的大雨,山石泥土都滑下來,走得極是不易。走了好幾天,他才帶著人馬走另一條道。

    所到之處,真的是一聲歎息了,百姓極其的貧苦。

    中途,有人送來了聖旨。也有不少關於前線的消息。

    他不讓我看,也不告訴我。

    寒冷的眼裡,有些惱,有些懼,有些歎息。揉著自已的頭,像是千斤重一樣。

    "怎麼了?"我問他。

    他不答我,過了一會,他沉重地說:"初雪,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心裡的弦,一下就斷了一樣。

    "是什麼原因。"我著急地追問。

    他歎氣:"不要問了,初雪,京城不回去了。我得再回到邊關,那邊又打起來了,而你,不能再跟著我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咬著唇:"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初雪。"他輕叫深深看我一眼說:"我為你好的,知道嗎?"

    "都是為我好,可是我更想知道原因。"我才不要,總是這句話就來打發我。就可以任由他們左右我的命運。

    他拉了我的手就出,我抓著桌子就是不肯走。

    他將我整個人抱起來:"初雪,你就聽我這一次安排行不。"

    幾乎是吼的,他好久不曾這般和我說話了啊。

    這一次,我真的感覺,心和他貼得好近了。他一直在擔憂,不安,他覺得,他奪了上官雩的幸福一樣。

    我看著他,滿是委屈:"真的不能說嗎?"

    他搖頭:"還是不要知道,走吧。"

    他命令大軍先行回到邊關,由幾名大將帶隊,火速救緩邊關的危急。

    冒著細雨,就一匹馬,他抱著我的腰,往一山上而去。

    到了山腳下,馬上不了,就棄馬而行,一路往上而走。

    我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有些害怕,有些冰冷。

    他越是不說的,我不是越是猜得到嗎?連手心,都出汗了。

    他抓緊了一些,幾乎生痛,拉著我一階一階地往上走,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急促的喘息。

    "我累了,我不想走了。"我輕輕地說著,帶著另外一種意思看著他。

    他卻搖頭,美麗的眸子裡,是疼惜的光環:"初雪,你很堅強的。"

    我搖頭:"我不想堅強,我想,就停下來了。"

    "不行,你得走,走自已的路。聽話吧,初雪,我還急著去邊關,所有的事情過後,我會接你的。"他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我重重地歎氣:"在邊關,你把我推開,拒之於門外,你還是無法定心,你總是怕,在這裡,我會相信,你真的會來接我嗎?"

    他笑,堅定地看著我:"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所讓,也有所不讓。"

    "是什麼意思?"我瞪著他。

    他一笑,好看得讓人生不起氣來:"你說呢?"

    "現在你倒是愛欺負我來了,我看,你這一句話,可以讓我參悟到很久很久之後了。"心裡低低地歎息,或者,不用等他來接我的,我不是有長腳嗎?走了一些,我又氣喘著說:"樓破邪,我會想你的。"

    他微顫的手又抓緊了些。

    "樓破邪,你要快點來接我,一定一定要來。"

    一陣風掠過般,他擁緊我:"初雪,別說這些了。"

    我輕輕地捶他的胸:"難不成,要大罵你一頓,說你無能嗎?我的樓破邪,永遠是最厲害的。"

    我朝他笑,我已是聽到山頂上,聲聲悅耳的鐘聲。

    他吐出一口氣,深深地看著我:"小笨蛋,是你的樓破邪嗎?"

    我笑,我已是感到了命運的蒼涼,能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啊。

    如果要分開,為何不笑著看。

    點點頭:"我倪初雪一個人的,我很獨佔的。"

    "我的倪初雪。"他輕喃,額頭抵著額頭,輕輕地吻著我的臉,有一種熱熱的東西落下來,他飛快地抹了去,再印上一吻:"謝謝你懂我。"

    我嫣然一笑,甜甜地說:"那你背我上山好不好,我要讓你累著,讓你記著。"

    "懶了嗎?"他幽深的眼裡,是笑意。

    我點頭:"是的,懶了,倦了,你寵我。"

    "好,我寵你。"他笑,攔腰一抱,將我往後背一甩。

    驚險得讓我大叫起來,抓著他的肩,抱緊了他的脖子。

    頭埋在他的肩上,深深地聞著他乾淨的味道,和著男性的氣味,暖暖熱熱地襲開。

    我張口一咬,咬在他的肩上,硬是把淚水給逼了回去。

    倪初雪不哭,無論在那裡,都得堅強,不能把淚水的脆弱,留給他。

    "長牙了。"他戲謔地問。

    "該死的七皇子。"我狠咬:"我是報復來了,誰叫你折斷了我的腰骨,又撕了我的畫,居然還一把火燒了。"

    他輕一笑:"早知就對你好一點,也不至於現在讓你欺負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如果早知,我們都不會有什麼遺憾了。過去,就只是過去了,不會再回來。

    如若只是停留在美曾經太多,我不喜歡這般。

    我喜歡去構想未來,走下去,支撐著走下去。

    七皇子這個稱呼,多久沒有叫了,他一怔,也輕輕地歎息:"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七皇子。如若可以的話,我寧是凡夫俗子。"

    我拉拉他的耳朵,不喜歡他沉重,壓在他肩上的東西,太多了。

    "你就是做了王爺,也不許給我納妾。"

    他笑,笑得好開心,連聲音都輕柔起來了:"初雪,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會爭寵。"我坦白地說著。

    "那你放心吧,不用爭,我就一輩子寵你一個。"

    "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你騙過我。"我仰起頭,用指甲在他的脖子上一掐,慢慢地用指甲挑著倪初雪三個字。

    伏在他的身上,如此的安心,我不知道他,因為我不夠瞭解他。

    以後,他真的會來接我嗎?

    鐘聲越來越響,我輕輕地說:"放我下來吧。"

    "初雪,我娘在這裡。"他有些低深地說著:"但是,我不想去見她。昨天我已讓人送了信上來,主持會安排你的。"

    "那就是,你現在要走了嗎?"我立在高他二級的階上,與他平視。

    雨絲,將他的眼神,慰得多漂亮,多美啊。可是,就要分別。

    他輕吻我的手:"保重,你上去吧。"

    我搖頭:"我不喜歡一回頭什麼也沒有,你先走吧,我看著你離開。"

    他輕笑,有低歎著:"我便也是這樣,你先走吧。母妃讓我先走,我再回頭,我就到大也沒有見到過她了。"

    眼裡的心酸和苦澀,讓我想抹平。

    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閉上眼睛好嗎?"

    他合上那美如燦玉的眸子,我抱著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印上了自已的唇。

    冷冷的,又輕顫的,我輕輕地吻著。

    他抱緊我的腰,狂烈地吻著,吸吮著我的氣息。

    要忘了天長地久,要忘了紛爭亂世,深深的吻著,就想一輩子就不放開,要把彼此都融合到心裡去。是誰的淚,我的,還是他的。

    鹹鹹的味道在唇邊,也落入二人的口中。

    無法呼吸,我緊緊地抱著他的手,一手輕輕地抹起臉上的淚,再看他時。

    彼此都是笑,我輕點頭:"你看著我上去,你要小心,你不能食言。"

    "如何忘得了你。"他從心間發出的聲音。

    眸子裡,儘是神采奕奕:"我的倪初雪,世人誰及得上你的一半。"

    "再見,還有,不許帶一身傷來見我。"我輕輕地說。

    轉身,一階一階地往上走。

    上到最頂一級的時候,再回頭,他還是站在那裡看著。

    我揮揮手,朝他嫣然一笑。

    他輕笑,揮揮手,讓我再走。

    我也怕,一回頭,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深深地看他一眼,還是輕快地往裡面走。

    山間響聲了深長的聲音:"倪初雪,倪初雪。"

    我輕笑,這樣也罷,也能讓我知道,他曾送我來過。

    原來,每一個人的心都是這樣的脆弱。

    我也是,小的時候,下著大雨,娘帶著我出去,給我買了好多的東西吃,然後給我銀子叫我去買捏面人。

    我一回頭,我的娘就不見了。我急得大哭,那種無助和心空的感覺,到現在,還在糾纏著我。

    我小小的年紀,居然尋著一點記憶,哭著就往回跑。

    雨中,是奶娘紅著眼睛抱起了我。

    再後來,我就更怕了。我用力的學,我拚命的學,我聽話。

    可我長大了,我還是怕。

    最上面是極為廣闊的平台,平台的四周,都是香爐,還有遠處高高低低的塔,悠揚的鐘聲,讓我心裡聽得空蕩蕩的。

    有著江南特色的道觀,好幾個素衣的老尼已在門口迎接。

    我擦起眼角的淚,看一眼飄風著細雨的天氣。

    他無論如何,他都會安排妥當我的,他太細心了,總是能考慮周全。

    "施主。"慈眉善目的藍衣女道士輕輕地叫著。

    我一笑,將淚給逼回去,低下了頭:"倪初雪打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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