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成為太子妃
我想,這件事必是瞞不住了。
天鳳公主怎麼也得給皇上一個說法的。
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已的想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太子是不是要鬧起皇宮裡的風波。
而我,成了他的棋子。
七皇子說過,要小心太子。
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已,有沒有做錯,可我不知道。
如果上官雩和玉貞是兄妹,不會是做錯的。
而太子,也不會錯的,後宮一出事,皇上如何清養,更多的政事和權力,必是落在他的肩上了。而且太子對於以前的種種事,都清楚得很。
我覺得很亂,很可怕。雖然七皇子走了,沒有人跟他爭什麼太子。他還是想要更多的大權。皇上縱使對上官再好,也不可能立他為太子的。樓破日,為是為權,還為的是什麼呢?
我一點也不想在這後宮中了,對於血脈之事皇上是很注重的。
如果要不讓人知道,就私下裡處置,如果公開出來,那是丟了皇家的臉。
所以,上官雩不再讓我進那圈裡。他說,我只要等著他,等著他帶我走就好。不要看把他的事看得太清,太透了。好吧,只要他開心些,他想做什麼,我會聽他的話。
我也不好奇,什麼也不去想,只是安靜地呆在畫宮裡,哪裡也不去。
我希望當風波落下的時候,沒有人傷亡。外面鬧得轟轟烈烈,我半點也不知道。
我還猶記得太子說:"你記著你說過的話。不會給任何一個皇子做妃子,做侍妾。"
他很乎什麼也知道一樣,我放下筆,煩憂地歎著氣。怎麼想,也是想不通為什麼。
身後的香氣淡淡襲開,我回頭一看,是太子。
站了起來施禮,他卻笑:"何須多禮。"
不知他的來意如何?彼此間,原來是朋友,卻變成了這樣。
他意氣風發,不再是那消沉的太子,他頭角崢嶸,不再是七皇子光環掩住的太子。
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
想不清楚為的是什麼?越來越是懼怕他。
我退在一邊,他看了看畫,說:"你心煩是不?"
我沒有說話,的確是的,我的畫紙上,只是淡淡的二筆,我不想糟蹋了紙,畫不出來,我也不拿紙來出氣。
他走近我,好看眸子看著我:"初雪,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我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只是沉默著。為什麼他要這樣來提醒我,剛才我也正好想到這些。
他坐在草地上,拍拍身邊,讓我坐下。
我搖搖頭,心有隔膜,如何再坦然相對。
"初雪,告訴你一個秘密,或許上官雩沒給你說過。"他也沒有在乎我的拒絕。
望著天色,低沉地說:"上官雩是昕夫人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他是皇子,明白嗎?"
我搖頭:"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太子,我只是一個宮女。"不可能的,要是是的話,上官雩會跟我說的。
真是太好笑了,上官雩怎麼是皇子呢?難道讓人丟出宮外去,剛好讓上官雩他爹撿到的嗎?真的作戲也沒有那麼假的事了。
他卻看著我,提醒道:"那好,就這些,記得你說過的話,初雪。"
伸長了手,想要撫觸我的臉,我往後縮了縮。
他一笑:"初雪,是我說,讓你做妃子的吧。"
我不明白他的話意,他卻是深長一笑,將我用力地一扯,扯到他懷裡狠抱著。
我推著,他放開了我:"倪初雪,記著哦,是我先說的。"
他揚長而去,我卻呆住。
皇子,我最不願牽扯上的,就是皇子。
我說過,我不會嫁與任何一個皇子,就這是他說過的嗎?太子對於後宮的事,什麼都明白。
哦,怪不得了,怪不得沒有人會擔上責任,一切都是如初那麼的平靜。
拍拍腦袋,覺得好是痛疼。
我得去找上官雩,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別人我可不相信,我就相信他。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怎麼會是皇子呢?
將畫收拾好,我放回畫宮就去上官雩的小閣,守門的公公說,他出宮裡去了。
我等不了他回來,也往宮外走。
滿街的人來來往往,如此的繁華,我要去哪裡找呢?
京城如此的大,對了,上官藥鋪。
我跑著去,喘著氣扶著門。
大夫迎了出來:"姑娘,你有什麼急事?"
"我,我找上官,雩,他在不在這裡?"我氣也沒有喘過來。急急地問著。
大夫瞧了我一眼,然後說:"在。"
果然是在,我瞭解他,還是有些夠深的。
輕輕一笑:"我要見他,我是倪初雪。"
他卻是搖頭:"上官少爺正在裡面,吩咐下來,不見任何人。"
"你去跟他說,我是,我是他在乎的人,他不會不見的。"我深吸一口氣。壓著胸口,跑得太急太快了,心口好痛。
他驚愕,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又進去說。我知道好羞人的話,不過我要見他,管不了什麼了。
我吸一口氣,也跟著進去。
"不見。"門內傳出暴燥的聲音。
大夫一回頭看到了我,有些無奈。
"真的不見嗎?"我揚長了聲音:"你要躲我多久,你要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嗎?"難道,是真的嗎?上官,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裡面沒有了說話的聲音,我推門進去,有些緊,用力一些,終是推了開來,原來一屋子什麼都亂亂的,怪不得推不開門。
滿屋子的酒氣薰天,嗆得有些嗆人,我用手直扇著氣息,將一側的窗戶推了開來,讓河道上的風吹散這酒氣。
一地的書好亂,我一本一本地收拾起來,不去看那坐在塌邊喝酒的人。
滿滿的還是酒,看來,他是想要把自已給醉死,已有好些空酒罈丟在一邊了。
低下頭看他,他轉過臉去,下巴都是青青黑黑的。
我輕歎著,輕輕地撫著,有些刺痛我的手心。
比不上我心裡的一分痛,他仰頭要灌下酒,我奪了過來,大口地喝著。
嗆得我直咳嗽,火辣辣的一點也不好受。
他笑,對著我直笑,眼裡寫滿了自嘲。
我坐在他的面前:"喝酒傷身。"
他還是笑著,我雙手捧住他的臉:"不許笑。"
他搖搖頭,打下我的手:"初雪,讓我靜一靜。"
"然後在這裡喝酒,喝死你自已嗎?你根本喝不醉,喝醉了呢?你還會有清醒的時候,太子跟我說,你是皇子,上官雩,怎麼辦?可是,我就是愛上了你。"我歎氣,爬到他的身邊。
他將我抱到他身邊坐著,頭壓在我的肩上:"初雪,初雪,我很煩。"
"我知道。"我抱著他的頭,給他按著肩,僵硬的肩頭,能承受多少。
加在他身上的太多,他也只是一個人。
生命能承受多重呢?我不知道,最難的時候,我都沒有打算放棄,我也希望他如此。
拿起帕子,輕輕地擦著他的臉側。
他抓住我的手,抓得緊緊的。
"痛。"我小聲地說著:"你要是累了,你就累一會,我什麼也不問你。"
他用下巴紮著我的臉,微微的生痛,細密的吻,帶著酒的醇香之氣,讓我鼻子酸酸的。
輕輕地吻著我的唇,顫抖著,終究還是沒有吻。
我有些失望,轉過他的頭,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著。
唇舌交替在一起,分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
急烈地想要宣洩著各自的情緒。
皇子,如果愛上了,皇子又如何呢?
他不會在乎在宮裡的什麼地位啊,權勢啊,不是嗎?
放了開來,急促地喘著氣,我心痛地看著他的臉。"上官,你該死,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你。"
"我告訴你一件事,初雪。"他輕輕地笑著。
那般的無奈,那般的沉痛。"我明天就去邊關。"
為什麼要這樣跟我說,我咬牙:"那我呢?"
"初雪,我不想去認,那是我的爹。讓我叫他父皇,呵呵,一輩子都別想,這樣的人,我最是唾恨了,是不是。"他低低地吼著。
"我不管,上官雩,那我呢?我呢?"心開始慌起來了。
他低笑:"初雪,我如何面對你,我那樣的爹,我一直都逃著,結果還是得去面對。皇子,我最不稀罕這個,他以為他是誰。"
"現在不是面對不面對的問題,上官,你難道你要拋棄我嗎?"
"太子要納你為妃,皇上已准了他的奏。"他淡淡地說著。
覺得頭有些暈眩:"那你幹什麼去了?"我打著他的肩。
"我在聽著,看著,在看著一個笑話,玉貞自殺,流了滿地的血,皇上大怒,讓那名義上的娘說個清楚,結果,讓人很傷,標準的換子遊戲,還搭帶上了不少讓人唾棄的骯髒之事。"他冷若冰霜地說著,眼裡,是那般的痛。
我摀住他的嘴:"夠了,不要說了。"
"來不及了,太子在一切說清楚之後,就把你先要了去,知道嗎?初雪,我和你是有緣無份,我恨這一切,竟然是一個污黑的自私。"
我淚輕輕地流:"上官,我們逃吧。"
他抓下我的手,吻著,淚在我的手上熱熱的。
"城外,已是天羅地網,初雪,你想得太單純了,這個世上,人心沒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包括我,逼自已的娘。"他有些自嘲:"當一些東西非得扯開之後,我發現,我無法去面對了,初雪,我最愛你,所以,我得離開你。"
他隱匿地說著,事情變得太快,因為什麼,誰也不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