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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浮香 第六章 上官的身世 文 / 傾城之戀

    第六章上官的身世

    "什麼?"玉貞公主差點沒有從椅上摔下來:"上官雩,你發什麼神經啊,怎麼這樣子問啊?"

    天鳳公主臉色一白:"雩兒,你說什麼?"

    上官雩清清喉嚨,錚錚有聲地說:"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你說,玉貞公主是不是我的妹妹。"

    "雩兒,你胡說八道啊,這事兒,怎麼胡說啊。"她急促地走過來,臉色蒼白得很,連手都在輕顫著。那樣子,似乎在懼怕一樣。

    玉貞公主衝到他的面前,沉著一張臉叫著:"你怎麼今天跑來這樣子說呢?我們就要成親了,上官雩你就想用這樣的借口來抗拒嗎?你休想,我會讓我父皇把你關起來。"

    "夠了。"上官雩冒火地看著她:"你有什麼本事,開口閉口就你父皇,除了皇上這個靠山,讓你吃喝不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還會什麼?你根本就是無所事事,一事不成的廢物。"

    我都有些害怕了,是不是太激動了些,上官雩罵人,從來就是這般不留情的啊。罵得好狠,但是,他總是說得很是有理,如果不是玉貞糾纏著,他不至於會討厭她。

    在秦淮也是,罵起我來,句句是氣得人想要跳腳不可。

    玉貞公主估計是沒有讓人這樣罵過,一時間,怔住在哪裡,好一會兒,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天鳳公主抱著:"玉貞公主別哭,雩兒,你一大早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跑到這裡來胡說八道什麼的,你可知道你說提什麼廢話。"

    "吃錯藥的人,是你吧,娘,我是大夫,這一事你可以不說,但是血緣的東西我有的是法子驗出來。娘,這裡沒有外人,你說,是不是你女兒。我知你性子,你可以不說,這一事,我會去稟告皇上的。"他說得輕鬆,暗裡卻是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麼這來的,昨天一聽到,他的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一早就要帶我來,他是想有個人陪在他的身邊。雖然他很傲的一個人,我想,他有他的脆弱。

    這事情,想來千絲萬縷的,連秋池無意中說出的話,成了我們的轉折機會。但是,細思中,才會發現不妥,天鳳公主要是知道是親生的親兒女,怎麼可能讓他們成親呢?這中間,又是為什麼?我當時都沒有想啊,就直接告訴上官雩了。

    天鳳臉色一變,手指指著他:"上官雩,你是不是不要你娘活了。這樣還是你一個為人子說出來的話啊。"

    他冷若冰霜地說:"那是,還是不是呢?"

    "不是的,不是的,你哪裡聽到的廢話,胡言亂語的。"她驚慌地說著。

    玉貞公主哭得傷心:"上官雩,你好過份啊,我要去找父皇,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的。"

    "過份的人,豈是我,如果不是你們逼著我,我豈會如此的過份,娘,我也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有些事,必須是說明白的,你說,他是不是我妹妹。兄妹二人,豈能成親,這不是**嗎?"

    一說到**,他的指甲刺到了我的手裡,他大概沒有發現。但是,我好痛。就連天鳳公主,也幾乎站不穩。

    "你胡說八道,我要告訴父皇去。"玉貞公主忍不住地大叫著。

    "好啊,正好讓皇上來斷個明瞭,我願意負擔一切的責任,哪怕是一死,我也想要知道真相。"他堅決地說著。

    他為什麼這麼堅決,是相信我嗎?要是我讓人誤解的,那……我有點不敢想下去了。反手,將他的手抓得緊緊的。才覺得,彼此的手都冰冷。

    "雩兒,你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話,你就是不想和玉貞成親,你也不必說這樣的話來害娘啊。你這樣子,我真是白養你長大了。"天鳳公主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說。

    我實在也不喜歡看這樣,好像是上官太過份了一樣。

    一進來就這樣跟自已的娘說話,還真是沒有什麼情份。

    任誰,也不會這樣去承認啊,而且,沒證沒據的事,而且,還是砍頭的事。為我,真的值得嗎?我仰頭看著上官雩,他卻是沒有半點的退縮,依舊堅定如初。要將這件事情,說個明白。

    "娘,你如何又不過份了,你怕了嗎?要是兄妹成親,又算什麼?娘,我是大夫,對這些,我能驗得出來。"他取出銀針。

    天鳳公主恨聲地哭說:"我真是白養你了啊。"

    "你胡說八道,我要你付出代價,我是一公主,你卻說我是你的妹妹,真是可笑啊,上官雩,你一定得還我一個公道,好,試就試,讓你死心一點。"玉貞公主氣恨地伸出手:"要是是假的,上官雩,你就是死十次,你也死不夠,本公主就看著你,跪下來求我。"

    "玉貞,不要啊。"天鳳公主大叫,將玉貞的手給扯了回去。

    玉貞公主氣憤地說:"有什麼不能驗的,我還怕他不成,明明就不是,偏要說成什麼黑的,這可笑的理由,我才不信。他一個人是大夫,也不能由得他說了算,我宮裡,多的是御醫,來人。"她揚起聲音,大聲地叫著:"去宣幾個御醫過來,如果不是的話,上官雩,我要你親手殺了倪初雪。"

    上官雩唇輕揚:"殺倪初雪?如果不是的話,我與她也自是活不成了,自然,我與她會一起徹底地消失。"

    轉過眸子看我,卻是好多的痛楚和堅決。

    好吧,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和他站在一起,如果這是置我們而死的謠言,但是他相信,我也相信他,與他一起死,沒有關係的。他其實又有點怕,不是死的,而是一些東西,很深,深得讓我看不清楚。

    "不要。"天鳳公主大叫。

    這一下,不僅上官雩鬆了一口氣,就連玉貞公主也奇怪了。

    我看著上雩,其實,他也在賭的。有時候,我和他也是這般的相似,可以不顧一切地做一些事,其實心裡也在彷惶不安。

    玉貞公主順順氣:"姑姑,為個麼不行,今天沒有一個說法,我父皇都不會饒了他,我對他千依百順,這般的中傷人,這口氣,我如何嚥得下去。"

    為什麼不行,天鳳公主喃喃自語,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上官雩,而上官雩卻是不吭聲。

    他將玉貞的手劃破,血滴在那潔白的茶杯裡。

    天鳳公主又看著他,眼神中,慢慢地清醒鎮定。

    上官雩扎破自已的手,滴出的血,和玉貞公主的,卻是合不來。

    天鳳公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雩兒,你看清了沒有,還不向公主陪罪,如此的大逆不道,一定那妖女指使你的。"她一手指著沒有出過聲的我。

    好一個厲害啊,把罪名都往我身上擔過來了。

    難道消息是假的嗎?是太子要讓我和上官雩雙雙因這些而死嗎?

    那是不是太複雜了些,他根本不必這樣,他要是殺我,簡單得很。

    上官雩皺著眉頭,搖搖頭,看著玉貞公玉,她高高的揚起了下巴:"上官雩,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娘,我需要你的血。"他淡定地說著。銳利的眸子,一點也不放過天鳳公主。

    他娘開始發抖起來了:"還不夠嗎?鬧得還不夠嗎?"

    "娘,你害怕了嗎?還是,連我也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他冷冷地說:"我一直不相信的,可是,爹一句話也不曾說過。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娘。"眸子中,冷得嚇人。

    我也嚇了一跳,上官雩,原來一直是在懷疑的嗎?關於他家的事,我只知道他爹走得早,別的也一無所知。

    "你,你胡說什麼?"她往後面縮著,手也藏了起來。

    上官雩輕笑:"爹有留下不少的醫書,不知娘看過沒有,爹以前曾受過傷,從山上摔下來。他一直在尋找一種能壯陽,能生育的藥。我酷學醫書,泡在裡面學著,研究著,爹的什麼,我都知道,就到我年長之時,問爹為什麼要研究那些。爹說,是為了別人,可是,十幾年中,爹一直在找,為了別人,這般的堅持嗎?而且,還親自試驗,這當中有什麼,我不清楚。我問他一次,他就會難過好久。爹爹長年避居外面,有些事,年長了我還不明白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你娘,懷疑你爹。"天鳳公主滿臉的指控。

    "那娘,讓我試一試不就好了。"他輕歎地說,很低很低,流洩出的心傷讓我都揪緊了一顆心。

    他也很想知道結果,哀求著:"讓試一試,至少心安一些。"

    玉貞公主抱起天鳳的手臂,狠狠地說:"姑姑,你就讓他試試看,這事兒,不是隨便就能讓他過了。要是他錯了,就讓他親手殺了那醜女人,一刀,一刀的殺了,我要讓他心痛,讓他永遠的心痛。"

    "不行,不能試不能試。"她低低地叫著。

    "姑姑,你放心,不會他說了就算的,一會兒,就宣御醫來看看。"

    "娘,究竟是不是。"上官雩放下銀針,一臉的感歎:"也不必去試了,結果都是,我也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不是嗎?"他冷嘲,輕笑著。

    我不喜歡看他這樣,如此的悲傷。

    他又吸口氣說:"知道爹是怎麼死的嗎?他受了重創,失血過多,我要給他換血。他死也不肯,他說,能聽我叫他爹,是他一輩子最驕傲的事。他一生之中待我,怎麼也不像是父子一般,他簡直是當我是主子。也就養成了我的傲性,娘,他叫我不要問,給他一些尊嚴。如今,我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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