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貢獻為邊疆
一向,他就不屑於梨香。我知道,因為他不喜歡梨香總是看低我。
"初雪你也真是的,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受得了她,你的高清氣傲呢?為什麼對她就這般的順從。"他有些氣悶。
我輕笑:"那你要我怎麼樣,和她一樣計較,和她一樣吼著叫,上官雩,你一定得幫我。那我和她,豈不是一樣的人了。"
他輕哼:"你再怎麼說,也不會變成一個殷梨香。只是,你對她太順著了。"
我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睛:"上官,這世上,我就只有一個妹妹了,你也許知道,我對感情,看得比較重。人活一世,不能無情。如果無情,那麼,與草木無二樣。她哪樣,並不代表著我就要哪樣子,姐妹之間,一世情,什麼能載得了這麼重呢?生命太脆弱,當你想要一些感情的時候,或許,你就連找也找不到這樣東西了。"
"大道理一篇,聽你說,頭痛。"他揉揉額。
我輕笑:"哪痛,我給你揉揉。"
"心痛。"他冷哼。又輕歎著氣說:"倪初雪,可是,我喜歡聽你說這些,你的心懷好是寬廣自在,讓人聽了,心裡舒服。"
"會嫌我話多嗎?"我側頭問他。
他搖搖頭:"多說些才好。初雪,我們出宮去透透氣,可真是把我嚇壞了,一身是血的你暈在那裡?"他拍拍心頭,似乎還心有餘悸。
出梨花宮的時候,看到了桃子。
我看她一眼,她低下頭,垂下眸子笑:"倪畫女走好。"
上官雩精明的眸子看著我,似乎為我看一個宮女那麼久而有些好奇。
我輕輕地一笑:"是啊,走好。人的一輩子,就怕沒有走好。"
這一番逃離死亡下來,我也心有感觸,梨香的事,八成她就是內鬼了。
"桃子,宮女為她人作嫁衣,並不是能一世如意的。"
她得有準備,知道得越多,那麼,她就越不會安全。
出宮很易,他是特別的御醫,而我是畫女。
皇宮雖大,卻不是我們想窩身的地方。
一出宮,才重重地舒服了口氣,我摸摸下巴,還有些生痛。
但是一出宮,竟然覺得好多了。
和他相視一笑,才發覺,他竟然也是。
搖搖頭,他執起我的手拉著:"不是一種人,還湊不到一塊去。"
我欲抽回手:"這是大街上,讓人看見多不好。"
"我是怕你走丟,要不要再去吃糕點了?"他輕聲地問著。
"不要了,那個,比吃飯還貴,這當頭,邊關的百姓一定難,你多錢,就捐點出去不是很好嗎?"
他輕笑:"沒有見過這樣的傻丫頭,我想用最好的來寵壞你,可你總不要,你要的太少,讓我的信心就更少。"
"哪就去喝點茶好了。正好感受一下京城的文化淵源。"
京城,最多的是茶樓,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也是京城的一特色,可以體味到京城的味道,繁華還有奢侈,以及,平常的生活。
執褲子弟們沉迷於吃喝玩樂,多的是銷金之地。
有些,一杯茶下來就是幾十兩銀子,我和上官雩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哪些地方了。
小的地方,倒也是實惠,也相當的熱鬧。
我喜歡捧著茶,看著外面的風景,聽著繁雜的聲音。
悠揚的琴聲起,我看到對面的酒樓上,有人在彈琴,那琴聲吸引了人,如仙樂飄飄一般。
我認真一看,又是那白衣的樓玉宇,正對著一小姐彈琴。
我看著上官雩:"上官,你拳頭硬不硬。"
他看了看冷哼地說:"對付這種人,何必要動拳,只怕是髒了手。"
"那你有什麼方法?"我很感興趣啊。
看到樓玉宇,讓我平靜的心又翻滾起來。
我並不喜歡看打人的戲碼,可是樓玉宇,真的讓人很生氣。
現在又是在勾引哪家小姐嗎?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保準不用我出手,我請人去送幾樣東西給他就好了,包準敗壞他的名聲。"他壞壞地笑,伸手捏著我的鼻子:"好好地在這裡呆著,很快我就回來了。"
第一次和他這樣做壞事呢?覺得好是新奇,也想看看上官雩如何整樓玉宇,總之是不能要他好過的。
誰都好,就我們姐妹,差點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唉,你們可聽到了關外的最新消息嗎?"一個穿著布衣的壯年灌下大半盞的茶,就開口說話了。
"現在如何了?身在這平安的京城,倒也不用去怕打過來,反正,皇上就住在這裡,我們小老百姓的,有什麼好怕的呢?是不是,是不是啊?"一老頭也叫著。
幾個人起哄著笑:"當然是了,天塌了,還有皇上一片天頂著嘛。"
壯漢搖頭歎息:"你們可真是不知道啊,打得可厲害了,關外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哪有如此這般,還能逍遙自在地喝茶。"
"唉,我說,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們喝茶關你什麼事了?你還不是也喝?"那些人可不樂意這樣說了。
"實話實說吧,小的乃是海城一生意人,聽說邊關打仗,自發自願的到了邊關能幫搬一磚就幫搬一磚,也算是為我們燕朝抗擊大遼做一點事,七皇子領抹駐戰,可是大遼雄兵百萬,邊關百姓物資貧缺,民不聊生,我特地來,是來為邊關打仗籌點特資,還望各位鄉親父老,血性兄台,能慷慨解囊為我們燕朝做一點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們都是燕朝的人,流的是燕朝的血,大家團結起來,才能齊心合力的對抗大遼。"
他說得很是激昂,可是,並沒有人捐款。
"即然是七皇子,皇上不可能不顧,是吧,咱們小老百姓,怎麼能幫得上什麼忙呢?"
大漢搖搖頭:"你們的確是想錯了,打仗之事,怎麼是皇上一人的事呢?也是我們燕朝兒女每一個人的事啊,如果沒有七皇子苦苦對抗,以單薄的力量對著大遼,要是大遼一殺進來,我們焉有家,焉有親人,死傷無數,我們就成了大遼的奴隸,還有什麼自在,還有什麼權利嗎?七皇子是皇上的兒子,可是,七皇子在邊關,英勇無敵,一馬當先。可怎麼說,也是人單力薄啊,再加上物資的貧缺,很多條件,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沒得吃,等著那稀少的軍糧到來,都得餓死啊,我們能幫捐的就捐一點。"
後面哪些,說得聲色俱下,我聽了都心裡暗暗的歎氣。
打仗一定是艱苦的,可是,沒有想到連吃用都成了問題。
想皇上,在宮裡還是花天酒地,上官雩入了宮,才收斂一點。
我想,皇上是把七皇子想成是在邊關小玩一樣,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就想著,如果他玩夠了,累了,就會回皇宮吧。
我走上前,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放在桌上,甚至還有那黑玉釵,都一併放在哪裡。
"謝謝這位小姐了,有你的幫助,邊關就多了一份力量。"
我輕點頭,想了想,把身上的玉珮都取了下來,上面的金絲繩也能值不少錢,玉是宮裡的東西,也不能亂給,所以,取下繩子將玉收了回來。
"我捐五十萬兩,到上官藥鋪去取。"上官雩將一玉放在桌,一手從後面抓住我的手。
我回頭,有些愧疚,畢竟,這是七皇子在打仗。
他輕笑:"我也是燕朝人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好,真是爽快啊。"那人感激得抱拳。
"這位兄台請說個名?"
上官雩搖頭:"何必去說,是燕朝人就行。"
"你放心,這錢,一定會到邊關,我有七皇子親筆寫的書,也不倒蒙騙你們。"他掏了出來,一邊又說著他的名字,家居何在,如今在七皇子的旗下做些什麼?
這些可以編,他有軍令牌,還有七皇子的親筆書。
我看了看,那龍飛鳳舞的,的確是七皇子親寫的,朝上官雩點點頭。
他拉我回去坐著:"這是應該捐獻的。"
我眼一亮:"上官雩,我沒有什麼錢,這樣子好不好,我有很多畫,能不能拿去賣,看能有賣多少,就捐多少。"
"能賣多少?我給你多少好了。"他又續上茶:"你看,這不,有人開好頭,就有人捐子,積少成多,也是眾人撿柴火焰高的,你一人也頂不了多少力量,主在的還是看皇上,看全燕朝百姓的團結。"
我瞧瞧他,輕笑,佩服極了。
他瞪我一眼,說:"又在打我的主意,不是嗎?"
"是啊,上官紅人。"如今他在宮裡,可是極紅啊。
他有些鬱悶,有些歎氣:"皇上這些事,如何聽得我,雖然在調養身體方面會聽我所言,可也是有這麼一個限度。"
我也低頭:"是啊,你看邊關如此了,皇上如若是多調些物資,也能保個衣食能安啊。"
他拉近我,低聲地說:"皇上才不看好此次邊關之亂,似乎有些想要再南下,一直問我,那邊的處境,那邊的氣候。我看,皇上是想躲開這亂了。"
輕輕一敲他的頭:"你跟他說,很差就好了。"
南方離大遼是甚遠啊,連一國之君都逃走,成何體統啊。
"你這小丫頭,這可是欺君之罪,你當以啊,皇上已派了探子去密查。"
我歎氣:"真是可歎啊。我都恨自已是不自由身,不是男子,不然的話,我也想上戰場,也能出一份力了。"
他哼笑:"倒是看不出倪初雪一腔熱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