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鬥嘴顯曖昧
什麼意思嘛?一女侍候二個男人,要不是我不想亂了七皇子的事。我就端起七皇子的茶水朝耶律重拋過去了。
"此話可不能這般說。"樓破邪輕佻地低下頭,在我的手上印上一個吻:"有些女人,是用來放線的,有些女人,是用來寵愛的,有些女人呢?還是用來寵愛和放線的。"
什麼意思,我的手掐得更厲害,好過份,這般說我。
拿我的名聲來報復我,是不是很快活,這樓破邪,還真是邪門得可以,直接給我一拳好了。我討厭這樣的,可是,這不是我和他鬥氣的時候。
耶律重輕哼地笑:"這女人受得了嗎?"
"那你可錯了,這倪初雪和太子可是知心朋友啊,和本人的關係,怎麼是太子能比得上的呢?"他還上下其手摸我的臉。
癢癢的,可是我氣極了。他一手抓了我在後面掐他腰的手,讓我半抱著他。在外人的面前,愈發顯得是親熱。
"哦,如此。"耶律重朝我極是曖昧地笑。
那種笑,讓人想上去撕了,那對上官,也是那種可利用的朋友嗎?他必是心裡這樣想的。我低低地在心裡歎息著,為什麼好好的要拉我下水。
又說了些可有可無的話,七皇子才回宮。
一上馬車,我遠遠地坐在角落邊,氣乎乎地看著一邊。
他也不說,就那樣悶著,他倒是有能奈,我不問,他必定是不說的了。
我心裡極是氣惱啊,可是,我又不能拿皇子出氣,太過份了。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我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了。
他還是顧自下著棋盤,一臉的又是冷漠。
越看我越是氣啊,我不喜歡生氣的,可是,他很易就能挑起我的火氣,我的生氣,他沒有看在眼裡嗎?
我又氣又羞:"七皇子,你怎麼報復我都可以,為什麼要這樣子在外人的面前說我是你的女人,你這般,要是傳出去,我以後,怎麼個做人,我在宮裡,我以後出了宮,我算是什麼?淫蕩,細作?"越說我越是委屈,淚就噗噗地落下,我一手擦去:"七皇子,我雖然只是一個宮女,可以任你打,任你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要那般,我也是無可奈何的,可是,你萬不能拿我的名聲來這般說。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也有我的最後的傲骨,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抬起頭,瞧我一眼,又繼續下著棋子,冷淡地說:"這樣你就哭了。"
我雙手一捶他的桌子:"七皇子,我能不哭嗎?你這般說我。以前我在秦淮是不注重名聲,可那也沒有傷及閨譽和風化之事,你這般說,你真是太過份了。"
"除了你我還有誰可以相信?"他說得理所當然的,是非我莫屬一般。
"我不管你,我不想這樣子。"我哭得極是傷心。
他直直地看著我:"你那麼重視這些嗎?"
這是什麼話:"讓人這般說,我要高興嗎?"
"唉。"他長長地一歎:"我以為倪初雪會懂,原來你也不懂。"
我擦去淚,紅紅的眼睛看著他:"什麼意思?"
"笨蛋,如果不這樣帶你去,不這樣說,你想不想直接嫁去大遼做耶律重的小妾。"
啊,這樣子嗎?難道那混蛋壞心沒改。
"從那天開始,眼裡的光華,就沒有再掩飾過。倪初雪,你真會招惹,得惹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你以為,跟你連在一起,本皇子會很尊榮?"
我思前想後,七皇子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啊。
我歎著氣,十分哀怨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只有幾句話,他就能把我的怒力,委屈給澆灌下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因為我呢?難道,他沒有一點的私心嗎?
"七皇子,你就那麼真的為我嗎?"我瞪著他看。
一個男人,尤其是皇子,在兄弟之間,也是彼此嚴防的,對我就那麼沒有保留,也不怕自個的危險。我不信,我和他,那有這般的好。
他是什麼意思?要這般,喜歡嗎?怎麼可能,他這般尊貴冷漠的人,一直叫著我,要我安守本份,欣賞嗎?不認為。他從來沒有要我給他畫過一幅畫,也許有些事,是我不想去深究,不想去問個清楚,怕是嚇到了自已,怕是無法再回到現在。
"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哭夠了,鬧夠了,一邊呆著去。"他揮揮手,斂下眼神,不讓我看到他眼裡寫的是什麼?
我還滿懷的委屈,坐在窗邊,我哭我鬧,唉,是我無理嗎?
為什麼七皇子的心,這般的深,深到不見底,讓人猜也猜不著。
煩我了,是吧,我輕輕地歎息著,他終是主子,再古怪的事,也不能問為什麼的。
我不是安份的宮女,我的骨子裡要求著一種公平啊,這樣,總會讓自已太易衝動。
我垂下頭去看著指甲,天珠在腕間閃著淡淡的光華,漂亮又華貴。
指甲的光華是平淡而微微的粉色,人生也便是如此才好。淡華而內斂。
"倪初雪。"他輕叫。
我輕應:"有什麼吩咐?"
"你不生氣了。"這會兒,他又來勁兒了是吧,剛才他還叫我一邊去。
等我不生氣了,他又轉過頭來問我。
像是堂姐一般,打小靜,然後,再給小靜一些糖。
其實,小靜是孩子,也不是孩子,我明白他眼中的那種無奈和渴盼,渴盼著長大。
我也不知道小靜讓上官雩安排妥當了沒有。
我平靜的眼看著七皇子,搖搖頭:"不生氣了。"
"倒是好奇,為什麼?心裡堵著氣了。"
我輕笑:"七皇子怎麼連宮女的生氣也關心呢?我冷靜下來,也就能想通了。你做,有你的道理,而且,我也只是一個宮女,不是嗎?謠言總是有得傳的,不可能一世的清寧,可是,路是自已的,要怎麼做,卻不能跟著別人印的影子來行。"
"心酸了是吧?"他冷哼,端起茶顧自飲著。
我搖搖頭:"沒有,心酸會讓自已心裡也難受的。與其這樣,為何不去想另一面的通路呢?世人怎麼說我也罷了,能瞭解我的,終究不會用這樣的眼光來看我,不是嗎?"
他眼裡帶著讚賞的笑意,笑道:"倒是好。"
"人生在世短短的幾十載,看也看不盡太多的東西,不能留得太白了。"
"你很想出宮是嗎?"
我點點頭:"是的啊,七皇子,出宮多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再高,飛不過雲,再躍,躍不出海。"
"唉,爭這些小細節,外面,的確是自由啊,天是空曠的,人是自由的,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什麼尊卑,也不用守什麼禮節。"我好是懷念以前的生活啊。當時,為什麼就不會好好的想著呢?
我看向他:"七皇子,我現在是不是幫了你一個忙,讓我出宮好不好?"
殷殷地請求,不像是平時的我了,只因宮外太吸引人,我有太多的牽掛。
他看了看我:"你倒是以為我不知你心裡打什麼算嗎?"
"我不敢瞞你。"也沒想要瞞著他,他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
"七皇子,我賠上了名聲,在宮裡呆著也極是不好的了。"
七皇子借此,可以讓那耶律重相信,他是沉迷於女色的。
"你幫了我嗎?"他輕笑。
我臉有些紅:"唉,別談這些,算了,當我沒有說。"
他垂下眼:"好吧,算我欠你一個情,你想要什麼,就跟我開口。"
我搖頭:"我什麼也不想要。"
"為什麼你什麼也不想要呢?倪初雪,你可以要求我,讓你成為畫女,這樣,你可以到處去畫,也不用懼怕任何人,你不是很喜歡畫的嗎?宮裡多的是美景,多的是地方,讓你畫得流連忘返。而如今,你連執筆的資格都沒有,你也不求我,把那玉還給你,你可以要求多一些的。"
我輕笑地看著他,眼裡閃亮:"七皇子,你是有些可惡,好,讓我罵你一頓,是我的要求。"
他冷哼,眼裡的光華,卻變得柔和:"好個大膽的宮女,掐得我還不夠重嗎?回去再跟你算帳。"對著我的眼神,他居然轉過了頭去。
我嘿嘿地笑:"你皮厚肉硬,不怕不怕。"
他極是好心情,漂亮的眸子中流過一些燦爛柔和的笑意:"誰皮厚肉硬了,你當我是核桃嗎?"
"我可不敢,不過,這是你說的哦。"算帳,我才不怕呢?他說的算帳,都沒有算成的。所謂說,一旦不怕,就會欺到頭上來。
"七皇子,那個玉我才不求著你還給我呢?"我有些得意地看著他:"這個人情焉是那麼好還的,賠上的可是名聲啊。那玉算什麼?我跟太子一說,他就隨手給我一塊。"
"你這人,臉皮真厚。"他又冷冷地說了。
"是啊,有些厚。"我摸著臉。
他背對著我,給我一瓶藥:"給我擦擦。"
我在他的背後戳著:"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你。"他氣惱地轉過身,黑眸灼灼發亮,佯裝生氣:"你是存心的。"
我笑得可開心了:"沒有呢?我只是確定那裡掐痛的,才好下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