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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十七章 你是我的人 文 / 傾城之戀

    第十七章你是我的人

    我在書上曾看過一些事,說男人有**的時候,會很煩燥,脾氣不好。

    我指著那花船:"那裡是個美人兒,要不要上去。"

    他眉要打結了,捧著那茶喝,像和杯子有仇一樣,緊緊地箍住。

    我好脾氣地笑:"我們秦淮最出名的還是青樓哦,不瞞你說,我娘也是青樓出身的,後來嫁給了我爹爹,成就一段秦淮膾炎人心的佳話。"我的言行中,不免有些得意:"我娘曾是秦淮最美的花魁,她的才華是無人能及的。"

    他的眼裡,有些怪異:"你覺得青樓女子好?"

    我淺淺地喝著茶,潤著喉:"怎麼說呢?怎麼評判一個人呢?青樓女子,又如何,一樣都是人啊,雖然是憑欄賣笑,可是有些女子,潔身自好,才華不亞於千金小姐,琴棋書畫,歌舞談論,樣樣都精通。有些滄落於青樓,也滿是無可奈何,心酸苦澀的,何必要在她們的傷口上撒鹽。"

    她們有些也是不得已為妓的,可是,我覺得她們也很可愛,很有才華,唱的歌好聽,跳的舞好看。

    "你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子。"他鬆懈下眉頭有些苦笑。

    我輕笑,輕聞那茶香:"好香。"

    他再為我續上一杯:"倪初雪,你的腦子,為什麼總是不一樣,讓我好想扎上二針。"

    我有些驚恐地抬起頭,卻看見他眼裡的笑,知道他又恐嚇我。

    舒了一口氣,其實他還怪,總說我呢?我夾著筍吃,很入味,很香,咬起來脆脆的,和他吃飯很自在,像是熟悉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不像在家裡,我總是連喝湯也不敢出太大聲了,我很隨意的,不想規規矩矩,所以,我總在我的房裡用膳。

    有些作響人,他笑起來,又夾了些筍子到我的碗裡。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我很小心地說著。

    "說。"他心情好,瞇著眼輕笑。

    我搖頭晃腦的:"上官,你說世上有沒有一種藥,能治一種脾氣不好的病的。"

    他想了一會揚眉笑:"你這丫頭,還嘲笑起我來了是不。"

    我也笑:"你也知道你脾氣不好啊。"

    "那我,會變好一點。"他輕輕地說著。

    那就最好了,脾氣不好,對自已的身體也不太好,他是醫師,他應該知道的。

    "其實你是想,有什麼藥可以吃了讓你變得很漂亮吧!"他促狹地說。

    我搖頭:"漂亮不過是外表,我反正過得去就好了,我又不在乎這些東西。"

    千古以為,那麼多人求漂亮,太多漂亮的女人擠在一起,反而就不出色了。做自已就好了,何必搞得那麼累。

    "偷偷告訴你,其實漂亮也是很累人的,變得漂亮了,然後就會有一推人來求親。"像是梨香一樣,每天上門的人,多不計數,所以我很少去前院的,我不喜歡招待人,大概上官雩是爹爹交待的,我才會忍受他的。後來嘛,後來覺得他這個人,還很不錯。

    他呼出口氣,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一拍一拍的。

    "那個,不,呵呵,上官,下午我就不陪你了,你可以去花舟上。"我體貼地說著。這些事我就不好跟著去了,我可是沒出閣的女子。

    他臉倏地變黑,死命瞪著我,像是我欠了他的債不還一樣。"給我一個好理由?"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縮縮脖子,這個,男人不是最喜歡去花舟了嗎?我識相,他還要我給他一個好理由,吞吞口水我慢慢地說:"每個到秦淮的男人,都會去花舟的。"

    他騰地站起身,將那桌子一翻,我嚇得跳起來:"哇,幸好,我還端著一盤,不然就沒得吃了。"我還真是眼明手快啊,他太不小心了,不過,我不敢說出來,也不敢說他是故意的。

    "倪初雪。"他幾乎是吼的。

    "在。"我怯怯地應著。雙手捧著一盤菜,覺得很怪,但是我又不敢去看他冒火的眼。

    "倪初雪你是笨蛋。"他叫著,像是負傷的野獸在走來走去。

    我乖乖地答:"是的。"笨蛋是什麼呢?不過是他說的而已。

    "倪初雪,你是不是女人。"他叫著。

    我訝然,我當然是了,他究竟想說什麼?總是這樣子,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跳跳啊。

    "倪初雪。"他走過我,一手抓著我的下巴,硬是逼我正視著他冒火的眸子。

    我下巴一緊忍不住就哀聲叫:"痛啊。"

    他放手:"倪初雪,這一個月內,你就在家裡,不許嫁人,給我好好地畫,畫完了荷花,我還要桃花杏花,總之,天下間的東西,我都要你畫出來給我。"

    "我不會畫那麼多。"我老實地說。

    "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倪初雪,無論是誰求親,都不許答應。"他吼著,他終於忍不住了,有些無右奈何,有些發恨地看我。

    我眨著眼睛:"婚姻大事是爹爹做主的,我的意見不太重要。"

    "我會說服你爹爹。"

    我一驚:"不要,我知道了,我一個月內不會答應任何人的提親,其實,也不一定會有人來提親的,我還小,我才十六歲。你千萬不要說,不然,爹爹會誤會的。"

    他停了下來,然後,竟然有了些笑意:"我就要是他誤會。"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好壞的人。

    "倪初雪,我會來求親,明白嗎?"他輕聲地說著。

    "鐺。"我手中的那一盤菜正式告終,我還是多問一句:"為什麼啊?"

    他無可奈何,又有些甜蜜一樣地叫:"笨蛋就是笨蛋,還不明白嗎?我會來求親。"

    我眉頭緊皺:"你不要開玩笑了,我爹爹不能開玩笑的。"他會當真的。

    "誰說我開玩笑了,倪初雪,乖乖地等我來。"他說得我像是不聽話的小狗一樣。

    我心裡有一團雲在飄著,飄得我也輕輕的。

    對情事,我一點也不懂,他說,他要來求親。

    他是天上的雲,我只能算是地上的人吧,他怎麼會看上我的呢?不,這絕對不可能的人:"你京城裡的心儀之人呢?"我尚還記得這些呢?

    他有些懊惱:"當我說的是廢話。"

    我點頭,我本來就不願意相信,他說什麼求親的事太荒寥了。

    他抓著我的肩頭搖晃,晃得我頭暈眼花:"我說,把我說過什麼心議之人當作廢話。"

    我發現,他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

    但是不否認的是,我的心,在快速地跳動著。

    求親,活了十幾年,我想對這個詞並不陌生了,大多都是上門來求親的,求的是梨香,有堂堂正正的人來提我的親的話,大概奶娘會雞貓子鴨叫了。

    我沒有想到,有一個這麼出色的人上人搖著我的肩說,他要來求親。

    我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原諒我對情事的不懂,畢竟我沒有嘗試過。

    不過我還是很好心地告訴他:"我的名聲並不好聽。"梨香是美,我是醜。

    故此,在外面我不說我是殷家的女兒,給別要添更多的笑料。

    他低沉地說:"我是在乎這些的人嗎?"

    我不瞭解他,我怎麼知道,他說得,像是我和他很理解一樣,我這樣是不是很虛假,唉,我都不懂我了,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那好吧,你要來就來,順便把畫拿回去,省得我寄了。"我想,那時我早就畫了,他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也就不會這樣說了。"不許嫁人,因為,我會來提親。"他霸道地說著。我很笨,不知要怎麼回答了。"點頭。"他命令。我好乖,居然真的點頭了,差點沒咬斷自已的舌尖。

    他鬆了一口氣:"好,那就是承諾了,一個月的時間,別說得那麼無奈,倪初雪。"

    我是真的無奈啊,我要是很高興,我才覺得我奇怪呢:"委屈你了。"

    他開心得大笑起來,站到外面扶著那竹欄:"倪初雪。"

    我的名字我很喜歡的,比那個桃香還喜歡,他叫出來,有一種像是醇酒一樣的味道,叫得讓我心裡軟軟的。

    一個月後,我並不知道我一個月後發生了些事,讓我和他都錯過了。

    他轉過頭來,臉上還有著笑,以及一些興奮之色:"倪初雪,筍子好吃嗎?"

    我歎氣:"我還沒有吃飽。"

    "小二,再上菜。"他揚起的聲音,很輕鬆,像清風一般地放縱又灑脫。

    我坐下:"你要是脾氣好一點,就會省多一些錢的,吃一飯,點二次菜。"想必是貴族人家的壞習慣,這真不好。要是不高興就掀飯桌,浪費不說,就這性子,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受過的禮儀和教養中,都不允許這樣子。

    "以後會改一些。"他說,然後,他坐在我的旁邊。

    我心有些旁焉,快速地跳動著,我需要時間,很需要,包括個人的冷靜空間。

    等菜的時間,他說:"倪初雪,以後教我畫畫吧,你畫的畫,很好看。"

    我露齒輕笑:"你是第一次這樣誇我呢?好吧,看你那麼有誠心,我就教你。"

    我不會把他說的話告訴任何人的,我知道,有很多公子的惡習,都習慣戲弄於人,以此為樂,雖然我覺得他很正氣,很傲骨,沒必要這般來戲弄我。

    我還是小心地保護著我的心,不讓任何人看得太穿。

    如果這一個月有人來提親,我是不能答應的,其實,我也等不到他。

    那時花開得很美,風送來的香有些甜味,這是我第一次心動吧,為他而心動。我永遠得都記得。無邊無際的綠色伴著嬌花。那有二個,不太懂得如何說出口的男女,暗暗地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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