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放水
北條次郎扭頭朝後看去,說道:「放手。」
拉住北條次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八個剩下的兩人中的一個——村田。
村田對北條次郎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到最後吧。」說完,村田走上了訓練場。
又一場激戰再次開始了,曲志恆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是強弩之末,但是戰意卻是依舊很濃,根本就沒有一絲怯意。
新的一輪較量再次開始了,眾人的心,也不知不覺的隨著提了起來。曲志恆已經被村田擊中了好幾次,而村田,也被曲志恆擊中了幾次。
兩人現在的打法,完全是自殘式的。簡直就是在比拚誰的體格更好一些。曲志恆彎下了腰,呼呼直喘。此刻的他,體力已經是不怎麼樣了。
村田在這個時候手持竹劍衝了過來,曲志恆看到對方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是打算盡全力出最後一擊了。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雙手持竹劍迎了上去。這是從他上訓練場以後第一次雙手持竹劍。
兩人很快就已經到了有效攻擊距離,手裡的竹劍也同時揮了開來。
「砰,砰」,兩聲響,兩人都被對方手裡的竹劍擊中,隨之都「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曲志恆的前胸,挨了村田一竹劍,火辣辣的疼痛感差點讓他窒息。不過,他的腦海中卻是十分清醒的,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揮出去的那一下,根本就不是攻擊的山田的腦袋,可是,結果卻是那一竹劍確確實實的抽在了村田的腦袋上,村田倒地以後,就再也沒有起來,明顯是昏了過去。
曲志恆閉目躺在地上,急促的喘出胸膛裡的悶氣。腦中也閃現出了兩人相交的那一幕,對了,村田是故意矮了下身子,把自己的腦袋湊了上來。雖然僅僅是那點點距離,可是造成的結果卻不一樣。
曲志恆慢慢爬起了自己的身子,看向了還倒在地上沒有醒過來的村田。他不知道,村田為什麼會這麼做。
村田雖然這麼做了,可是卻掩飾的極好,並沒有人看出他是故意讓曲志恆把自己打昏了過去。只有少數幾個人,比如林雅馨,佐籐美子,北條次郎看了出來。
看到村田的這個舉動,北條次郎心裡猛然哆嗦了一下,看向了佐籐美子。此時佐籐美子的臉上,不溫不火,什麼表情都沒有。
既然佐籐美子看出了村田故意這麼做,那麼結果早就已經在她的預料之內了。佐籐美子揮了下手,立刻有兩名小弟上去把村田給抬了下來。
「你體力透支很厲害,休息一下吧。」佐籐美子沖曲志恆說道。說完這句話,佐籐美子竟然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裡,回到那間屬於她的辦公室裡去了。
北條次郎對曲志恆笑了笑,曲志恆同樣對他報以微笑,走下了訓練場休息去了。
佐籐美子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狠狠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該死的曲志恆,搞的我的手下小弟竟然這樣做。」
佐籐美子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可是,她卻不得不在自己的手下小弟面前表現的很大度。因為村田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放水。其原因自然不言而喻,那就是因為尊敬曲志恆,不想這麼勝之不武。
後面就剩下兩個人了,佐籐美子不敢想像這個結果了。既然村田這麼做了,那恐怕剩下北條次郎兩人,也會對曲志恆放水了。自己這次的面子,算是丟大了。
這還不說,關鍵是自己的手下小弟的心態轉變卻是很危險的。雖然危及不到自己組長的地位。可是曲志恆要是贏了,他就會呆在自己身邊,相當於呆在佐籐組。他們對曲志恆這麼尊重,自己該如何相處?
半個多小時以後,佐籐美子才又回到了訓練場邊上。曲志恆這個時候還坐在那裡休息,不過看起來體力卻是恢復了很多。
曲志恆看到佐籐美子回來,什麼話也沒說,緩緩站起身子,走上了訓練場。而北條次郎這邊剩下的那個傢伙,也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兩人都是很恭敬的給對方施禮以後,才開始了新的較量。不過,這次卻是多了一點看頭。那就是兩人都沒硬拚,而是技巧用的多,都在努力躲避對方攻擊的時候趁機去攻擊對方。兩人的竹劍不時碰撞在一起,發出「啪啪」的碰撞聲。
「最後一擊。」這個上場的傢伙在退開幾步以後沉穩的說道。
曲志恆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可是從他那決絕的表情就可以猜得出來,對方是要做最後一擊了。不由得退開了幾步,深深吸了幾口氣。
兩人纏鬥了這麼長時間,身上早就已經被彼此擊中了不少次,曲志恆緊緊咬了咬牙,準備作出這最後一擊。
兩人此時的距離已經擴展到了最大,都已經站在了訓練場的邊上。幾乎是同時,兩人都開始了跑動,衝向了對方。
兩人的這一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都目不轉睛的看了過去。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兩人就已經到了有效的攻擊距離,幾乎是同時,兩人都躍起了身子,手裡的竹劍劈向了對方。
可是,曲志恆卻提前了一步,他手裡的竹劍在揚起以後脫手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可他自己也沒能倖免,還是被對方的竹劍劈中了。
這次被對方擊中的地方,依舊是肩膀處,兩次被擊中同一地方,簡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曲志恆卻是什麼也沒表現出來,慢慢爬起了身子。雖然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你贏了。」這個傢伙並沒有被曲志恆甩手出去的竹劍擊昏,也慢慢爬起了身子,可是,他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腦袋。雖然沒有頭破血流,可是卻起了一個很大的包。
北條次郎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說道:「讓我們進行最後一戰吧?」
曲志恆看向了北條次郎,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什麼都沒說,此時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