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
在聖保羅城郊外的一條小河邊,羅恩從水中冒出頭來,
「呀哈,現在不是逃出來了?」羅恩心裡有點得意,離開那個什麼「暗」組織的據點後,面對層層盤查,他心生一計,從下水道中進入,一直游出到河邊,逃出聖保羅城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他甩了甩頭髮,抹了一把臉,然後向岸邊游去,他三幾下爬上岸,把濕衣服脫下,從空間袋中拿出乾淨衣服,換上。
「來自冥界的戰士,請接受我的召喚,出來吧,骷髏戰士……」
這時候,羅恩開始召喚骷髏戰士,不多時,一個呆頭呆腦的骷髏戰士站在羅恩面前。
「嘿嘿!」羅恩一笑,伸手扶著骷髏戰士,爬到它背上,他心念一動,骷髏戰士手托著羅恩,像騎馬一樣飛快地跑動起來。
骷髏戰士的速度當然比不上快馬,但比羅恩自己走路要快多了,也更省力。
「羅恩,你這方法真不錯!」霍梅林眼中充滿了讚賞,「居然想到用骷髏戰士作坐騎,很不錯,以前天災教會這麼多人都沒有想到!」
「嘿嘿!」羅恩又是一笑,他摸了摸頭,「對了,霍梅林爺爺,那時候天災教會的亡靈法師都能召喚坐騎嗎?」
「士級亡靈法師沒有召喚座騎的亡靈魔法……」霍梅林想了想說道,「召喚座騎至少需要師級的實力……」
「師級?那就是亡靈魔導師了,亡靈魔導師能召喚什麼?」
「石像鬼……」
……
兩人一路談談說說,直向神聖羅馬帝國邊境走去,羅恩故意選擇偏僻的山路走,它騎著骷髏戰士,也沒費多少氣力,翻山越嶺如覆平地,走了足足一個多月,來到了神聖羅馬帝國邊境城市——阿西納瑞斯。
阿西納瑞斯是神聖羅馬帝國的邊境重鎮,嚴格上來說,是一座軍鎮,帝國第十三、第十四、第十五軍團就駐紮在這裡。
這裡來往最多的,就是出入城的商人和到處巡羅的神聖羅馬帝國士兵。
為了避免讓人認出來,羅恩戴上了面罩,在這座邊境城市中,盤查沒有皇都聖保羅那麼嚴格。
「你……通行證……」
正當羅恩想走出大門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阻止了他,羅恩吃了一驚。
「通行證?什麼是通行證?」羅恩一愣,搖了搖頭,「我沒有啊!」
沒有通行證?士兵狐疑起來,他上下打量著羅恩,像是防賊一般,而這時候,遠處的幾個士兵也看這邊望了過來。
「大人,通行證!」這時候,旁邊一個胖胖的商人遞上了通行證,那士兵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揮揮手讓他過去了。
「原來通行證就是那個紅色的本本啊!」羅恩這才看到通行證的樣子,不過他又發起愁來,要怎麼才能搞到一個通行證呢?
「沒有通行證不能出關,這是規定!」那個士兵緊蹦著臉對他說道。
「噢,對不起,大人,我的通行證忘在家裡了,我這就去拿。」羅恩答了一句,匆忙離開。
一般來說,通行證是一個國家外出時候身份的象徵,由國家各自發行,一般來說,人類各個國家的通行證基本都是通用的,不過通行證的發行也有限制,通常只有商人、傭兵和貴族可以擁有通行證,一般的平民是沒有通行證的,羅恩在神聖羅馬帝國一直都是普通的平民,自然不可能有通行證了。
羅恩無奈地站到一旁,看著別人手裡拿著一本本紅色的通行證過關,他都有了想搶的衝動。
不過在這裡動手搶實為不智,來來往往的士兵讓羅恩看了心中發怵,不過他也知道,沒有通行證是根本不可能離開阿西納瑞斯的。
「霍梅林爺爺,怎麼辦?」羅恩是徹底沒轍了。
霍梅林猶豫了一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殺出去。」
「算了,別……」
羅恩馬上否決了霍梅林這個令人心動的提議,他是不想讓霍梅林爺爺有事。
「我先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羅恩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個時候,城牆邊的一個角落裡,一些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羅恩心中奇怪,看著那邊的人越聚越多,他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走了過去。
人群中,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捲縮在那裡,她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蒼白的臉容掛著淚痕,由於過度的驚嚇,身體瑟瑟發抖。
在她的身邊,躺著一個老人,看樣子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已經死去多時,屍體發出陣陣惡臭。
她的身邊,圍著幾個身穿華服的貴族小青年,正在嘿嘿哈哈地打鬧著,對著那小女孩指指點點。
「呵呵,這丫頭在賣身葬父呢?可真有孝心!」一個黃頭髮的華服青年笑嘻嘻地一邊剔著牙說道,嘴裡雖然說著人話,可一雙眼睛賊溜溜地在那小女孩的身上打量著。
「你怎麼知道是她父親?也許是她爺爺呢?」另一個藍色頭髮的青年笑道。
「也許是她老公!」一個褐色頭髮的青年撫掌大笑道。
「哈哈哈……」幾個華衣青年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那小女孩緊咬著牙,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長長的頭髮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孔。
這時候,更過份的事情出現了。
「想不到這幾天不見,這老傢伙居然死了!」只見黃發青年笑嘻嘻地,他伸手抽出長劍,「噗——」地一聲刺在女孩爺爺的屍身上。
「你……你……」那女孩子想不到那幾個人居然會這麼幹,她抬起了頭,眼裡出現一絲憤怒。
「這賤民就是賤民,你們看,這老乞丐多髒!」黃發青年笑著,用劍一挑,把那老人的腸子也挑了出來,幾個人樂得哈哈大笑。
可憐那老人,已經死了,那幾人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
「哇——你,你別碰我爺爺!」那女孩一下哭了,衝上去跟那幾個小青年廝打起來。
「喲,居然敢動手?」這時她卻被那個藍頭髮青年推了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又衝上去再次廝打,不過看她那瘦弱的身子,根本傷害不了那幾個人高馬大的華服青年,那幾人嘻嘻哈哈地,只在找樂子。
周圍的人們看著小女孩的目光帶著同情之色,不過看那幾個青年旁若無人的樣子,許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搖搖頭走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羅恩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問旁邊的一位老者道。
那老者搖了搖頭,「唉,這爺孫倆都是從外面流落到這裡的,已經好幾個月了,那幾個傢伙天天都要來騷擾一番,可前幾天,那女孩的爺爺得了急病死了,只剩下這個女孩子,可憐,這幫人還是沒有放過……」
「這些人渣!」羅恩憤怒,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他攥緊了拳頭,拿捏得骨頭卡卡的響。他最看不得就是欺凌弱小,這也跟他以前的經歷有關,在這裡沒有人比羅恩更懂那小女孩的心情。
「青年人,你別亂來!」那老頭低聲說道,「我奉勸你一句,這幾個傢伙都是惹不起的,其中那個黃頭髮的就是阿西納瑞斯城城主的兒子……」
「羅恩,冷靜!」霍梅林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可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可惡!」羅恩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他咬了咬牙,攥緊拳頭的手放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哈哈,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又不是你老公!」黃發青年一邊笑著,一把劍「唰——唰——」地揮舞,把老人屍體分成了碎塊。
那女孩子完全呆住了,甚至連意識也沒了,愣愣地看著地上一堆腐爛的碎肉和血潰,她緊跑幾步,一下子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爺爺——」撕心裂肺的哭聲惹得圍觀的人動容。看著那幾個小青年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這幾個小青年卻渾然不覺,在他們的地盤上,怕過誰來?以前敢跟他們作對的人,屍骨都已經化成灰了。
這時候,那個黃發青年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說道,「嘿,你們看,那丫頭模樣長得還可以……」
「嘿嘿,想不到大少的眼光這麼毒,連這你都看得出來!」藍頭髮青年地說道。
「把她弄乾淨,咱們就可以好好地爽一爽了!」褐色頭髮青年也笑著道,他的眼裡閃著『淫』邪的光芒。
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藍發青年和褐髮青年快步走過去,把手伸到那小女孩的腋下,把她架了起來。
那小女孩像傻了一般,任由他們架起,甚至沒有反抗。
「畜牲啊——居然連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圍觀的人搖著頭,眼裡露出同情的神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前去阻止他們的暴行。
那幾個華服小青年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幹了,早已經駕輕就熟,對那些投來的憤怒目光不予理會。
「霍梅林爺爺,我已經忍不住了!」羅恩氣得牙齒卡卡直響,身體也由於憤怒不住地發起抖來。
「羅恩,你要冷靜,逞一時之氣是沒有用的!」霍梅林提醒道。
「霍梅林爺爺,可我已經忍不住了!」羅恩看著那幾人遠去的背影,一咬牙說道,「爺爺,就讓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
羅恩從空間袋中抽出青色的骨杖,臉色變得極為猙獰,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決—饒—不—了—這—幫—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