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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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態度極為端正,分寸把握的很到位的王國華,許南下心中生出一絲感慨。這小伙子也就是三十歲吧,如此老成與年齡不相稱,說起來還是家境的原因吧。環境總是能逼著人去成長的。
目光玩味的看了看安靜的端坐著的王國華,許南下突然笑道:「你不想知道剛才葉杉都跟我匯報了一些什麼?」
王國華錯愕的表情很明顯,許南下心裡一陣滿意,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這個,我應該去想知道麼?」說了一句,似乎自問自答的王國華又笑道:「我倒是想知道的,只是知道太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許南下聽了不由仰面哈哈大笑幾聲,笑罷才道:「你這個小滑頭,總算是說了一句實話。混蛋吧,沒事上家去玩,你游阿姨沒少念道你。」
「不管一頓午飯?」王國華這就是得寸進尺的意思了,許書記的跟前,誰有這個膽子說這個?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顯得王國華特別,許南下也不會介意這個,甚至覺得這是一種親近的舉動。許書記固然是看著不太容易跟別人太親近,但他終究是個人,在書記威嚴的面孔下面,同樣有一顆正常人的心。
「你還擔心沒地方吃飯去?趕緊的滾蛋,別跟我面前晃悠。」嗯,許南下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國華這幅姿態就是以晚輩的姿態耍賴的意思。在家裡,許菲菲有這個資格,在下屬中,也就是一個王國華了吧?
出門的時候,李居朋的態度更熱情了,一直被送到外頭的院子裡,嗯,好多人看見的時候,李居朋還笑道:「國華慢走。」
一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王國華對於李居朋的故意舉動深感無語。李居朋這麼干肯定是得到了指示的,也就是說王國華現在叫一些人盯上了,許書記才會有所動作,先叫去說話還正趕上葉杉在場後讓李居朋送出來,還客氣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說話的聲音還高。
下午的會議許南下沒出現改由省長段風做報告,重點還是強調廉政。
第二天接著開,講話的換成了葉杉,省紀委書記倒是講了一天,上午下午都是他在講。
拿著一疊厚厚的講話打印稿子,王國華總算是結束了這一次省城的會議。實際上王國華很膩味開會,但是在這個體質框架下,你不想開會就準備滾蛋吧。只能是耐著xìng子。
又是一個夏天的夜晚降臨這個城市因為夏天變得單薄暴lù。這其中,衝在前面的無疑是女xìng,大片大片的肌膚,半遮半掩的**以及崩的緊緊的tún部等等不一而足。
夏天似乎讓人便的更加躁動,也晚讓人變得放肆。
海鮮大排檔一如既往的熱鬧,來來往往的人頭擁擠在這條街道上隨意的找了一個路邊的桌子坐下的王國華,似乎回到了當初蹲守在路邊望著白胳膊白tui翹屁股留口水的歲月。
街口的警務亭裡頭燈是亮著的還有人在裡頭坐在,似乎這個地方現在成了重點保護對象。王國華淡然的笑了笑,吩咐江潮生去結賬走人。
吃早餐的時候,江潮生抓緊匯報一天的形成已經成為常態。「上午十點,全市機關主要負責人幹部開大會,傳達省委廉政會議精神。」這個會估計要開一天,王國華嗯了一聲沒說話。作為我黨的幹部,儘管不怎麼情願開這樣講空話喊口號的會議,照樣還得按照規矩來。當然王國華作為書記也可以不開這個會,但是肯定會傳到省委領導的耳朵了,王國華同志態度不端正,對省委指示的精神不夠重視的形象就會誕生。
開了一天的會,浪費了不少口水,屁股坐著疼,望著下面一排一排人頭,王國華興致並不高。一個官員,說什麼在王國華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做什麼。總算是一天熬過去了,王國華回到酒店累的渾身酸,這個時候要有人來個按摩就爽了。
這個念頭剛產生,門口就傳來敲門聲,王國華道:「進來。」左和生推門進來,笑著彎腰匯報:「書記,我看您ting疲勞的,樓下的桑拿我可以去把人清空了。」要說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會看眼sè的主啊。按照王國華的理解,這種人算是小人,不過領導的身邊是不能離開小人的。
王國華不說話,只是看著左和生,這傢伙心裡一陣亂跳,暗道不會拍馬屁拍蹄子上了吧?心裡忐忑的時候,王國華淡淡道:「沒那個必要,算了,你去忙你的吧。」左和生悻悻的退了出去,領導看意思沒生氣,難道說剛才哪裡說錯了?心裡琢磨著,差點跟迎面的人撞上。一抬頭想發火,面前站著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士,陪同的居然是馬春生馬部長。左和生的臉變的很快,堆起笑容道:「馬部長好,這位女士好,沒有衝撞到您吧?都怪我,走路不小心。」
「這是京城來的梅主任,有事情找王書記,你帶著去一下,我就不進去了。」梅弄影提出見王國華,馬春生本來就認為梅弄影這個央視的主任,搞不好就是王國華暗中運作的結果。只是王國華不明說,馬春生只能放心裡,一直到見了梅弄影,談起合作的事情非常順利,馬春生就越發的篤定這個事情是王國華才暗中操作的。不然央視想跟地方合作,哪需要主動找上門的?這不合常理不是?
再看看梅弄影的身段長相,馬春生很自然地生出一些瞎想。綜上所述,馬春生完全沒有打算進去充當電燈泡。
王國華躺沙發上休息不是他不想去按摩舒服一下,而是這個時候的恩州一切都不明朗。高原的前車之鑒在那擺著的,王國華絲毫不敢大意。
篤篤篤的敲門聲讓人有點惱火,王國華放棄了舒服的姿勢坐起來,大聲道:「進來。」
門開,王國華眼珠子一橫,沒想到遭遇的是梅弄影那雙無辜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王國華表情變化的還算及時。笑著站起來時眼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左和生,這一位趕緊笑著告退,順手把門帶上。
「合作的事情談完了,我來跟你告個別。」梅弄影倒是落落大方的自己招呼自己坐下,順手還從包裡拿出一包女士煙來,看看王國華道:「不介意吧?」
王國華歪了歪嘴,指了指桌面上的煙道:「你說呢?。
梅弄影笑著點上煙,看了一眼王國華道:「你看上去很疲倦。」
王國華這時候正好在打量梅弄影,兩人的眼神撞了一下。今晚的梅弄影無疑是刻意打扮過的,臉上化了淡妝,眉毛修飾過,睫毛很長,一看就是安上去的。王國華的目光在交鋒中獲得了勝利,梅弄影不自覺的躲開這個男人帶著一點輕慢的眼神。顯得有點不禮貌和放肆的眼神往下移動,這條白sè的連衣裙胸口開的有點低,lù出小半個雪白的弧形。裙子不算長,梅弄影坐著的時候,只能遮住半截大腿,沒有穿絲襪,似乎白nèn的肌膚不需要絲襪的幫襯。兩條修長的腿本能的並在一起,只留下一道細微的縫隙。
梅弄影的心裡生出一絲羞怒的時候,王國華的目光移回到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更加的可惡。「開了一天的會,累的腰酸背疼的,你說能不疲倦麼?你要不來,我還打算去桑拿蒸一蒸,按摩一下解解乏。」
「我有個朋友在磁山區開了個溫泉會所,過幾天才開張。要不要去泡一泡?」梅弄影鬼使神差的居然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這話算是一種曖昧的體現。
「磁山區?你在那怎麼會有朋友?」王國華不由的生出一絲警惕來,這女人不會是有所圖而來的吧?
梅弄影稍稍轉了轉腦子就知道王國華心裡在擔心什麼,不免lù出不屑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廳級幹部,我要辦事還求不到你頭上。」這話就有點賭氣的意思了,其實她也可以解釋一下,但就是不願意解釋。
「嗯,那就去一趟吧。」王國華居然就答應了,站起來時梅弄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王國華已經站在面前,梅弄影有一種被人居高臨下俯瞰的不爽。
很被動的,梅弄影跟著出了門。王國華截留黃嫻的寶馬車停在車位上,上車的時候王國華紳士了一把,打開後排的車門道:「請。」
梅弄影有點無名火,翻了翻眼珠子徑直去了副駕駛的門,自己動手上了車。王國華苦笑了一下,上了駕駛位。開動車子的時候,梅弄影淡淡道:「你這個人,有時候真討厭。」
王國華笑了笑,掛檔踩油門,自動擋的寶馬車開起來很穩當,緩緩的出了賓館大門。
車子開出不遠,梅弄影拿出電話來,嗯嗯啊啊的說了一陣。朋友那邊倒是答應的很乾脆,左右還沒正式開張營業。打完電話的梅弄影不知道怎麼地有點心虛的看了看開車的王國華,見他專心開車的樣子,不免生出一絲氣惱。怎麼就想起來請他去溫泉來著?
王國華按下收音機,裡頭傳出主持人的聲音道:「下面給大家送來一曲《加州旅館》,這首……。」氣氛詭異的吉他獨奏開始在車廂內流轉,讓人不由的平心靜氣努力的去捕捉每一個音節。
車廂裡陷入了安靜,只剩下一首兩人其實都聽不懂的旋律在糾纏。終於一首曲子結束了,梅弄影伸手按掉了開關,淡淡道:「太吵了。」
兩人曾經距離很近,現在卻如同隔著一堵玻璃牆在對視。就是這種感覺,讓梅弄影感覺到了煩躁。剛才的曲子雖然聽不明白歌詞,可是那旋律卻輕易的撥亂了人的心弦。
王國華沒有說話,安靜又繼續,一直到道路便出現一個轉彎的標誌,邊上還豎著一塊慈善溫泉休閒會所的牌子。
牌子下面站著一個女子,看見車開過來時減速便看了過來,梅弄影從車窗裡探出頭,朝女子招手道:「小櫻,上車吧。」叫小櫻的女子看著ting秀氣,看了一眼開車的王國華,沖梅弄影一笑道:「男朋友?」
「你還是那麼八卦!」梅弄影lù出無奈的表情時,女子已徑上了車。
會所距離路邊不遠,也就是五百米的樣子,車子很快就到了會所門口。這地方看起來有點偏僻,周邊沒有什麼人家。
「當年我們一個宿舍的姐妹,就你還是單身了吧?」下車後,兩個女人湊一塊說話,王國華倒車停好時,裡頭出來一個男的,歲數不大,個子也不高,看上去ting精神。
「小櫻,你朋友到了?」男子笑著問了一句,王國華正好下車,男子上前來伸手道:「我是小櫻的老公劉立軍,朋友怎麼稱呼?」
「王國華,見到你很高興。」王國華與之握手,自我介紹。劉立軍聽了便笑道:「這名字好,我們市新來的市委書記就叫這個名字。」王國華楞了一下,呵呵笑了笑掩飾過去。
梅弄影在邊上笑道:「你看他哪裡像市委書記?」
小櫻笑道:「年輕了一點,要真是市委書記就好了。」
好在都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夫妻倆領著兩人進去時,劉立軍笑著介紹:「我們這的溫泉暫時只對男士開放,女士那邊還要點時間才能開張營業。」
梅弄影還沒開口接話,小櫻已經伸手捏了老公的腰一下,然後笑道:「就你廢話多。」那神態,無疑是在暗示這兩位的關係不一般。
王國華和梅弄影都沒有解釋一下的動力。很快一行人就站在一個溫泉前,半lù天的,上面蓋了一個亭子,周邊有半人高的玻璃牆擋風,可能也擋眼珠子。
地方不大,似乎只能容納兩個個人。「就這裡吧,小櫻帶去換衣服。」
更衣室就在邊上,實際上就是給條大毛巾,王國華沒有脫光的勇氣,穿著短kù圍著浴巾出來,到了溫泉邊沒別人。下水之後才注意到,這裡頭居然只有兩個人工靠座,王國華微微皺眉往下坐,浸泡在溫泉水中。
鬆弛感快速的散步,閉著眼睛微微的喘著氣,泡一泡確實很舒服啊。
梅弄影在換衣服的時候,小櫻在更衣間外頭抱著手笑道:「小梅,這男的是幹啥的?」
梅弄影已經赤裸,對著鏡子中如絲一般的肌膚和那妙曼的身材時不免呆了一下,心裡正猶豫著穿成什麼樣才好時,隨口道:「他是體質內的,一個小官僚。」
「我看也像。」
梅弄影心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呢?有點走神,只是圍了一條浴巾梅弄影便開門出來,回過神來已經晚了,對上小櫻那曖昧的眼神,梅弄影只能裝著坦然。
「嘖嘖,你這肌膚,像上好的蘇州緞子,透著亮呢。」小櫻誇了一句,眼神對著梅弄影lù出來的肩膀很是羨慕。「是麼?可惜有人看不見呢!」梅弄影心裡如是說,笑了笑算是自謙。
聽見有人下水的聲音,王國華沒有睜眼,主要是就兩位座位,王國華感覺到了一點尷尬。似乎稍稍的遲疑了一會,身邊的熱水微微上了一點,王國華這才睜眼。
亭子的盯上有一盞小小的投射燈,光正好打在梅弄影luolù的肩膀上,就像照在一方羊脂白玉上的一般的視覺感受讓王國華呆了呆。熱氣裊裊中,梅弄影閉著眼睛仰面喃喃:「王國華,你知道麼?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認識很久了。」
這話,在王國華的心中沒有激起什麼波瀾,王國華不是這麼認為,而是曾經經歷過。
「你不覺得奇怪麼?」梅弄影睜開眼睛,詫異於王國華的平淡。
「我為什麼要奇怪,有的人經常相處在一起都不會有任何感覺,有的人只是見一面,就如同多年的好友。這就算所謂的緣分吧,你我之間或許是屬於有緣分的那一類。」王國華找了一個很文藝的解釋,雖然有點勉強,但說的過去。
溫泉燙熱了肌膚,紅竄上了臉頰,「緣分」二字讓梅弄影不免砰然心動。問題是,這個男人有老婆。梅弄影糾結起來,殊不知這個男人對她的熟悉程度可說是纖毫不錯。
兩個座位挨著,肩膀之間不免有接觸,每一次不經意的接觸在梅弄影的心裡都能dàng起漣漪。當初在f大研究生班的時候,兩人曾經並肩而立夕陽下的一幕,在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喂,你說實話,有沒有喜歡過我。」
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話梅弄影忍不住伸手捂著小嘴,眼睛也圓了。正趕上王國華睜眼,兩人的目光結結實實的對上。
眼前這個女人盤了一個髻,一條黃sè的絲帶很隨意的紮著。這個造型在王國華的記憶中尤為深刻。似乎兩人前世相互獨處時,她的頭髮都是這麼弄的。
周圍是一片黑暗,只有一盞小小的投射燈這個時候也突然熄滅。然而至的黑暗中,梅弄影一聲驚呼,本能的往前一撲。
熟悉的身軀帶著淡淡的休香抱了個滿懷,王國華出於本能的張手抱住腰,就這一下,梅弄影的身子徹底的軟了,無力的雙手搭在肩上,軟軟的香香的貼上來。
沉默的香艷在黑暗中蔓延,肌膚的接觸讓梅弄影心跳如被鷹追逐的白兔,又如在高速中突然剎車。「哎!」一聲悠長的歎息後,梅弄影沒有在做最後的掙扎,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臉貼著男人的xion算是我前世欠你的麼?」梅弄影在心裡給出這麼一個誰也說服不了的答案,有時候或許只需要說服自己就夠了吧。
「小梅,你們不要緊吧。該死的供電局,居然拉閘,飯鏟頭那個撲街仔。」小櫻的語氣有點氣急敗壞,手裡拿著手電筒急急忙忙的在遠端招呼。
「我們沒事,再泡一會,你忙你的吧。」梅弄影從自我營造的曖昧氣氛中驚醒,回了一聲下意識的想掙脫,不想對面的王國華一伸手,托住tún部往上一抬,梅弄影徹底的跌入懷中。
「總是要做一個了結的。」王國華心裡如是想著,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就算是再續前緣吧,或者說是得償所願。前世那個完全不受自己影響的梅弄影,今生品嚐一番在掌中擺佈的滋味不也很好麼?這麼一個念頭一旦產生,便無法克制的如錢塘江金秋怒潮,白浪之將一切障礙席捲。
「哦,那我去找蠟燭先。」小櫻消失了,梅弄影在懷中微微的掙扎了一下便很快放棄,因為王國華的態度很堅決,光滑的大腿上出現了爪子的時候,抽走了梅弄影最後抵抗的意志。
王國華很熟悉她的身體,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大腿內側的敏感度。輕輕地摩挲便讓梅弄影放棄了抵抗,沉醉在一種yù拒還迎的心態中,不自覺的微微張開雙腿,讓出一條縫隙。
浴巾下什麼都沒有,這一點梅弄影很清楚,但她已經顧不上了。似乎就像一隻看見了燈火的飛蛾,錯過這一次,下一次想撲上去都沒有機會了。
任由男人把姿勢從背坐著變成跨坐,身體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碰觸到一團堅硬,一種如電擊的感覺從一個點以光速散開,梅弄影陷入了一種羞怯和mí醉的心境中。身體先是僵硬,很快又如同泡在水中的布,任人搓弄擺佈。
梅弄影不是小女生了,完全知道那種接觸下意味著什麼。問題是,梅弄影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飢餓的老鼠面對著碗下了砒霜的mì糖。明知道這mì糖有毒,但是又忍不住的去喝一口。
那種觸電的感覺就是這樣,讓人羞惱,讓人想逃,但是又難以抗拒。
好吧,我是被強迫的!梅弄影就這樣說服了自己,放下了最後一絲矜持,收起最後一點抵抗的力氣,結結實實的坐下去,人體兩個極端隔著一層薄薄的步完成了接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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