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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龍門大典 八十一 橫空出世 文 / 水若君

    天下間,叫做杏黃旗的法器法寶何其之多。但熟知上古神話傳說的修士便可能知道,有一桿在其中為最。

    據說上古闡教教主,玉清聖人元始天尊坐下仙家至寶無數,其中有一桿名為中央戊己杏黃旗,簡稱就是杏黃旗。乃是先天戊土之精,混沌五行之一化生,最主防禦,持此寶者不但刀兵水火不侵,就連仙家法寶也落不到頭上。

    連傳說中至堅至重,元始天尊以半截不周山煉製,號稱天下攻擊第一的仙家至寶翻天印,都奈何不得這中央戊己杏黃旗,可見其實為上天下地一等一的防禦至寶。

    不過到底是仿製品,而且應該算是仿製品中的次品!

    雖然藉著那上古法寶的名頭,但孫氏兄弟手中拿桿杏黃旗由於所用材料和煉製者的修為等諸多限制,不過才是地界下品的等階,有些類似夏嵐的護符那種有限制的防禦法器,抵擋了相當於結丹期高手全力一擊的朱雀神符之後,便黯淡無光,受損頗重,眼看著再不能用幾回了!

    「賤婢賠我的寶貝!」這杏黃旗可是掌教師伯親自由派中寶庫取出賜給他們兄弟的護身寶物,如今卻被人家一道符咒打斷,讓他們怎麼與掌教師伯交待?

    於是孫紹祥怒吼一聲,就拿出幾張大威力的攻擊符咒,朝夏嵐攻去。

    夏嵐施展過那朱雀神符,渾身靈力都幾乎用盡,哪還有力氣躲閃,只能看著對方的攻擊轟在身外愈加暗淡的護罩上。一時害怕難過之極。齊晟欲上前解救,卻被孫紹德與那王三元出手欄住。

    就在那淡藍色的護罩已經搖搖欲墜,夏嵐胸口的翡翠護符也出現了裂紋之時。

    只聽華山北峰方向,一道清嘯彷彿由天外響起。片刻間就見一道白衣身影,好似御風而行,踏雲而來,轉眼間飛落到交易坊中。

    來人羽衣長袍大袖一甩。(??)就看到五道五色虹光由袖中飛攝出去,一下子便制住了瘋狂攻擊的孫紹祥。

    「什麼人?快放了我大哥!」那孫紹德正大喊著,想上前救他的哥哥,卻不想被迎面一股氣勁吹的腦袋一暈,倒飛了出去。好在孫紹德手中的杏黃旗法器還能發揮十分之一的作用,保住了他沒有受傷。

    來人略顯驚疑地看了這小道士手中的法器一眼,隨後不屑的哼道:

    「身為上清派的分支。什麼時候去仿製他闡教的法寶!莫非我截教已經無寶不成?」

    說罷,週身紫氣湧動升騰,揚手一道紫色氣箭疾射至那杏黃旗的黃塵之前,只聽「卡嚓」一聲,那方纔還大顯威風的杏黃小旗就這麼光芒盡斂,一折兩段。

    待來人仍想如先前一般炮製,將那正自因為杏黃旗輕易被毀而震驚莫名地孫紹德也制住週身經脈。

    就聽一聲急喝道:「道友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那邊就趕來一位中年道士。黑鬚青袍,仙風道骨,很有前輩風範。

    那兩個茅山小道士齊聲叫喊師父。原來來者卻是這孫氏兄弟師父,茅山長老光合道長。

    這時齊晟也把坐倒在地的夏嵐扶起來,小姑娘強掙著撲到來人懷裡,委屈的哭道:「師父,他們把你給小嵐的翡翠打碎了!」

    原來這來人就是遠在北峰五雲步秘境石室中閉關的江元峰。說起來很囉嗦。實際這些戰鬥不過都發生在短短不到幾分鐘中時間內。當夏嵐開始催動那時,幾天前就服下了一顆地階下品三元固魄丹,已經早早成功衝擊到化氣中期。正在鞏固修為境界的江元峰,突然感應到龍門派裡天地元氣發生了一陣劇烈的變化。

    驚詫中仔細分辨,發覺南方離火之氣正在強烈聚集。這是有著結丹期修為的高手正在發動某種火系法術時,才會出現地狀況。首發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一突,趕忙釋放神念超那方向探去,一見之下才知不妙,卻是他那小弟子夏嵐正要遭受危機,於是趕忙施展現在他掌握的最快飛行法術御氣術,朝這邊趕來!臨來的時候,江元峰怕自己這唯一的徒弟出事。就把由王家繼承人那裡奪來的朱雀神符賜給了她用作保命防身的最後手段。沒想到她還真的用上了!

    御氣術也稱風遁之術,一般在化氣初期地修為就可以施展。但因為江元峰嫌這種法術相對來說起步比較慢,在不需長距離飛行的時候,他沒施展過幾次。再者與敵人鬥法時,還是那些閃轉騰挪的身**夫比較好用,不然要是用這種直線飛行地法術,一個不小心就只能讓敵人抓住機會,被動挨打了!

    而這次江元峰突破到化氣中期,不論神識修為還是自身真元,都有了質的提升,所以施展御氣術飛行的速度比原本更快一些,不過一分多鐘地功夫,就由相距數公里遠的北峰峰頂,趕到了龍門派所在的山峪裡,及時以隨著修為晉陞而新煉成的五行靈鬼制止了對方的攻擊。

    見夏嵐手捧著已經碎裂的翡翠玉符的可憐模樣,江元峰摸著弟子的頭髮心疼道:「沒事了,碎了師父就再給我們小嵐煉一塊!不要哭了,先看師父給你報仇解恨!」

    「你們茅山派教地好徒弟,兩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不滿十八歲地小姑娘!」

    那茅山長老光合老道聽了不由一陣尷尬,其實他早就發現那王家的小子在攛掇自己兩個徒弟出去惹事,不過他自感這兩個心愛弟子天資雖高,但從沒有接觸過外面地勾心鬥角,所以便向放任他們一回,讓他們去經歷一下世事。

    看周圍修士不屑的眼神,孫家兄弟倆也不由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道友還請息怒,這兩個不肖弟子平時被我那師兄慣壞了,出手也不知輕重,連掌教師兄賜予他們的防身之寶杏黃旗都拿了出來,實在是令人氣惱!」言下之意,你徒弟逼的我的兩個弟子不得不拿出這樣的防身法器,也算了不起。況且這法器也被你打斷了,雙方應該扯平了吧!

    這光合道人心裡十分心疼這被毀掉的杏黃旗,雖然不過是地階貨色,派中還有比它更好一些的法器,但眾所周知地是,修道界裡防禦法器十分的稀少,幾乎是只佔其他類型法器的百分之一。一般門派的弟子能有道防禦用的符咒已經是不錯了,也只有八大道派這樣的大門大戶才會把地階的防禦法器交給一些精英弟子,以供他們行走在外防身。

    其實江元峰能輕易將那仿製地杏黃旗一擊而毀,原因有二。一是他的上清金丹先天氤氳紫氣修為已經頗深,凝實的氣箭威力不下於一般地階下品攻擊法器;二則,那桿杏黃旗之前已經受到朱雀神符的攻擊而損壞,僅能發揮出不到原本十之一二的威力,所以才被江元峰佔了這個便宜。江元峰也知道今天的罪不在他們。便見好就收,說道:「看在同為上清一脈,今天我也只略施薄懲,希望他們能夠記住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孫氏兄弟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不過他們只是兩個引氣末期,還沒築完道基的小輩。哪敢在化氣中期的結丹級修士和自己師父面前反駁,於是乖乖認錯道歉。

    而這時江元峰冷哼一聲,把目光轉向那罪魁禍首金陵王家地繼承人王三元。原來這傢伙見勢不妙。便想趁幾人說話時溜走,卻不曉得江元峰的神念一直都鎖定方圓千米之內,周圍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還想走嗎?」江元峰漠然的聲音響起。嚇的那邊正欲脫身的王三元就是一抖,急忙撒腿就跑。

    江元峰冷笑一聲,甩手再次放出那五道虹光,如捉豬崽一般將哇哇大叫的王三元飛擒過來,摔到了身前地空地上。

    「上次在星海便饒你一次,沒想到你這東西心存險惡,竟然不知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想要挑起龍門茅山兩派的事端。真是罪不可恕!本來不管你王家欺行霸市也好。草菅人命也罷,我也不去管你。但是三番兩次惹到我地頭上,還欲置我弟子於死命,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說罷,就見江元峰眼中神光一閃,那王三元已經白眼一番,好似沒了氣息。卻是他以自己強橫的神念,轟擊了對方的魂魄,如果在大力些,就可能將其靈魂整個擊潰,以後就算救活,也是個沒有知覺地白癡!

    但江元峰現在並不想與王家結下死仇,因為倭國那邊時刻有可能行動,這種情況下兩頭兼顧也十分困難。況且也未查知他們王家有什麼通敵賣國的大罪。所以僅是封禁了這王三元的靈台祖竅,如果沒有超出江元峰元神修為的金丹期以上修士來解救,這個傢伙恐怕一輩子都得老實的做個凡人,修為再無恢復的可能。除非他真的是得天之幸,能得到什麼增進修為的仙家靈物,進而一舉將自己提升到結丹期地境界,就能由內而外自行衝破江元峰所設地禁制!

    當然,如果日後王家仍沒得到教訓,堅持不肯放棄來找他尋仇,那便有了足夠的借口將其連根拔起,到時候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修道人上體天心,雖然罪不可恕,但我也不要他地性命,不過該有的懲罰還是必須的。道友以為如何?」後面那句是對光合道人說的。

    那光合道人心裡也暗恨自己這兩個笨蛋徒弟不爭氣,竟然傻到白白去給人家當槍使,到最後才發現不對!可如今已然是得罪了這位前途無量的新晉高手,他心中自然是恨這王三元入骨,殺了他的心都有,當然不可能對江元峰的做法有什麼意見。他心裡都有想要事後去掃平了王家這個忘恩負義的家族的心思,以免他們再給茅山惹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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