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派出所裡,王海拉著江元峰進到了會客室裡面。畢竟擅自向外人透露案件情況,可是違反紀律的事情,還是避開其他人的好。
正好現在會客室沒人,王海倒了兩杯茶與江元峰坐下說道:「小峰,我知道你問這些想要做什麼!但你沒想一想,我們這麼多警察都沒做到的事,你一個人又有什麼辦法?現在上面已經派了專家來負責這案件,你就別往裡摻和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一叫我怎麼向江哥交待!」
「謝謝海哥告訴我這麼多,不過對付這次的傢伙,並不是人多就管用的!我自有對付它的辦法,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全身而退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王海雖然知道江元峰是要抓住兇手為他大哥報仇,之前也極力的阻止。但就算不告訴他,他也會自己尋去,到時讓他一個人在山區瞎找,豈不更加危險!
就這樣,江元峰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便準備動身。
還未出派出所大門,就聽著外面一陣喧鬧。
「怎麼回事?」
「快!不要擋路,強子他們受傷了!」
「怎麼辦!中了這毒醫院都說沒有辦法,上次江隊也是這樣!」
「慌什麼!柳真道長也回來了!強子他們還有得救!都給我讓開,快讓道長他們進來!」
就見派出所外面幾輛警車裡抬出三個身穿警服昏迷不醒的男子,急匆匆向裡面跑來。而後又趕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有五個人,其中兩個穿高級警服的估計是警方的領導,另外三個都是便服。中間那位老者氣色紅潤,穿了一身傳統老式布衣,頭上長髮紮了個道髻,應該就是他們說的柳真道長了。
江元峰忽然感到前面有靈氣的波動,雖然微弱,但卻不是錯覺。眼中紫氣一閃,然後江元峰神秘的笑了。原來波動是從那位道長身上和幾個傷員處傳出來的。看起來是個進入先天的修士,其他兩個實力都在引氣中期左右,應該是其晚輩了!
「呵呵!看來這位柳真道長,就是我進入修道界以來,遇見的第一位同道中人啊!」第一次遇見修道者,江元峰心裡還是很興奮的。不過為了瞭解情況,給大哥報仇,還是先觀察一會兒再說。
想罷,江元峰收斂了全身真氣,變作一幅普通人的樣子,在一旁看著他們將傷員抬入了中間最大的會客室。接著幾位領導、隊長級的警方人員也陪同那柳真道長三人進到裡面。
柳真子覺得自己很倒霉。本來最近假期沒有任務,便想到姑蘇靈巖寺找自己老友靜月下棋,順便拿他幾兩極品寒霧凍頂喝喝!沒想到剛到姑蘇不久,就被與自己同在國安任職的一位武當派的師侄抓到,跟他跑來處理這件案子。
武當派與與龍門派同屬全真道,所以相互間的關係很親密,一般同輩的都以師兄弟相稱。作為龍門派修為最低的長老,一向懶散天資又不高的他,前些年才勉強進入先天。不然也不會被師門派駐到國安局特殊事件處理科,協助他們處理那些容易引起凡人恐慌的特殊案件。但一般情況下他只負責處理武林中人,或是修士們的爭鬥事件。這次這個案子明顯是殭屍作祟,自己一個引氣後氣的全真內丹宗修士,即不擅符?,又不明法術,拿什麼來對付一隻實力明顯進入了化氣階段的殭屍妖孽!
結果與它鬥了兩次,第一次去探查時,發現那妖孽正欲害人,於是趕上前去與它鬥了起來。那殭屍行動如風,身堅如鋼,自己的松紋古劍砍不動它,它的陰毒屍氣也被自己躲過,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第二次師侄張致和通過國安的身份,與警方打了招呼,讓他們配合在外圍設下埋伏。由他們二人與另外一個身為古武高手的特勤組隊員來對付那殭屍。沒想到他們認為可行的計劃,實際操作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些警察手中的槍械對這妖物來說完全沒有威脅,僅有兩把準備對付蛇蟲的火焰噴射器還令其有些畏懼。結果他們三個單條高手竟然也困不住這妖孽,被它抓傷了三個警員和遁走。茫茫深山裡,這傢伙的蹤跡根本就無處所尋。看來這次的任務,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過關!
這時的會客室裡,柳真子雙眼微閉,以手指搭在受傷警員的腕上,仔細以真氣檢查三個警員的傷勢。漸漸的,眉頭緊皺起來,好長一會兒功夫才收回了手。
「道長,強子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縣派出所李所長見柳真子診斷完三個警員傷勢後詢問道。
一旁武當派的張致和也問道:「師叔,情況如何?」
柳真子皺起的眉頭略微放下,走回座位正色道:「這三位施主的傷勢倒是無礙,但陰毒屍氣以進入血脈,中毒太深,貧道只能以截脈手法,暫時將他們身上的毒氣穩住,控制在一定區域。但估計僅能撐到三日時限,情況不容樂觀!」
「這可如何是好!」幾位警方的領導都擔憂起來。
柳真子三人不理他們的討論,走到會客室的一邊。
「可惜這次上面只派了我們兩個過來,其他的隊員隨後都有重要任務。早知道就硬跟魏頭要來兩個正一派的,對付這妖孽就輕鬆多了。不然就是來個外丹宗的也好,起碼這三個小子的毒傷也有救了!」張致和有些懊惱的說道。他使用的是內家功法訣竅中的傳音入密,以免自己等人的交談被房間裡其他人聽到。
「怎麼辦?現在通知總部那邊再派人來,恐怕時間要來不及了!柳真子長老,你在這附近有什麼門派的道友,向他們求助或許還有希望!」
「這附近我知道的就只有靈巖寺的靜月,那老傢伙要說下棋煮茶還有兩手,其他的頂多能談禪論道,耍些嘴皮子,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連致和師侄也不如!」姑蘇境內雖然風景名勝眾多,但遊人氾濫成災,還真沒有什麼修道界的門派駐足於此,柳真子也不由犯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