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為虛睜眼為實!
眼前所有的光彩都變成了黑暗,腦海中閃過諸多回憶的片段。有司徒最直接最有效的攻擊,有軍師連綿不絕的劍影,也有吳震圓融無缺的雙環籠罩。
畫面閃過中,軍師的軟件宣洩出迷幻般的劍光不斷的朝吳震逼近著。吳震冷漠淡定雙環緊握間絲絲衍氣順著雙環不斷的流轉著,醞釀著滔天的威勢。
軟劍踏著虛幻諜影而出,鋒利的劍光含著無往而不利的意念遊走著。劍環相交綻放出明亮的火光,人影交錯拳腳相觸傳出骨骼脆響之聲。
流水般的攻勢接連不斷,砸著吳震只能『苦苦』的抵抗。不過林辰峰明白這只是一種假象,那看似風光的背後軍師卻在不斷的消耗大量的衍氣,而他最引以為豪的軟硬相結合都在雙環那完美防禦體系中不斷瓦解。沒有建樹只是須有體表而已。眾多的劍氣肆虐橫溢,把吳震密不通風的籠罩其中。
艱難的防守背後寫意的譜寫著輕鬆,看似生死一線間的危機重重都在吳震意料之內。雙環格擋中連連旋轉,引導著軍師剛才攻擊的能量化為抵禦的防禦力。兩相碰觸,借力打力巧妙的保存實力。只要給他一個切入點,一個攻擊機會或許在下一秒軍師就會成為被攻擊者。
這樣的時機來的很快,軍師攻擊的勢頭在衍氣大量消耗下速度緩緩的減慢著。原本那看似得意的笑容帶著不信邪成為了防禦者,雙環撩動中中間的空隙扭轉翻騰生生夾住軟劍,而後另一個鐵環伺機而出砸向軍師握住劍柄的右手。
劍落人退,環動人隨。戰鬥變成了戲謔,勝利成為了吳震最後頭上的無冕皇冠。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要的攻擊方式應當這樣嗎?」林辰峰腦海翻滾的畫面再次變換而動,零散的記憶和平日理解彙集成為另一股虛幻的場景。
司徒徒手而搏,面對著雙環完美無缺的防禦體系面部依舊波瀾不驚。冷峻的雙眼半開半合中帶動著衝擊的勢頭而去,餘光左右擺動所有的神情都好像在述說著輕鬆的遊戲。
險象環生,險在環中央。環中有缺,缺在正中間。環包容一切,圓融和諧,不過在圓融的背後下留有一線,那是吳震的致命弱點也是司徒所要攻擊點。
司徒出手很快,配合著靈活的腳步逐漸靠近吳震一米以內。在這一米中是吳震防禦最到位的區域也是他可以把雙環的攻擊運用到最大化的距離,不過司徒絲毫沒有理會理論上的鐵律。律動的雙手帶著萬鈞之勢連連在爪掌間不斷的變換著,變換的不僅只是手勢還有漂浮不定的方位。
吳震手中的雙環翻動的速度也很快,快到產生的勁風峰揚起了他的髮絲。可以想像的是若是司徒的手被雙環擊中的話受傷算是輕的,殘廢也不無不可能。
對於對方能夠穿透環中心到達自己的軟肋?吳震有著嗤之以鼻的自信,變換中的雙環莫說想要查探,就算是對方真的可以把握這個點那麼吳震也有著絕對的自信把萌生的隱晦滅殺於無形。對方會選擇這番做嗎?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麼迎接他的將是吳震深思熟慮之後的種種犀利的攻潮。
手影屏蔽著人的視線,雙環阻隔著一切來犯者。當手與環相觸中悶哼的聲響告知了大家所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司徒的手輕鬆的穿過雙環嚴密無間的防禦成功的擊打在吳震的胸口。
在吳震驚愕的表情下司徒沒有給對方足夠的時間去反思和消化,依靠著對方身體蕩漾而出的麻痺之感司徒接連拍打著。幻動的雙手遊走在吳震各大身軀角落······
「這才是我所需要的,或許這段時間困擾我的就是這個。今天我終於明白司徒準備的攻擊點來自哪裡,那清晰的把握出於何處。司徒老小子,你可看好了。你以往所作的今日我林辰峰也能做到,是否做的跟你相近那就要你睜大眼睛了。」
林辰峰的閉眼思緒看似很緩慢,其中兩場虛幻假象的畫面很長。不過卻是在林辰峰閉上雙眼的幾息內就完成了,至於之後的一段時間全部都是林辰峰在不斷消化剛才所思所悟的衍。
衍攻擊之長,衍防禦之短,衍時機把握,衍天地法相。
雙環舉過頭頂,被陽光照耀著雙環的背影投在林辰峰的臉上。遮住了林辰峰緊閉的雙眼,也讓膽小不願看到血腥的衍者切斷了視線。
「不好,小林子在搞什麼鬼,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不出手難道真的打算放棄『自殺』不成?此時就算是本大爺有心相救也是愛莫能助,一切都看你自己了。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怎麼向義父還有萱兒交代。
小林子快振作起來,睜開眼抵擋啊!快啊!」司徒心中焦急的吶喊著,恨不得站在林辰峰位置上的是自己。
在一處偏僻的幽暗地,少女的芳香主宰者周邊的花香。所有枯葉瀰漫而出的臭氣都被少女無形的體香所遠遠逼退,驚恐的四下逃逸。
少女置身在芳香正中心,滿臉憂容的望著賽台上的林辰峰。無盡的忐忑壓在胸口,化作一塊巨石。喉嚨中有千言萬語積壓一點吞嚥不下,憋紅了大半的臉。
「不,峰哥。你是最強的,不會放棄的對嗎?」一滴晶瑩的淚滴不經意滑落,滴落下來灑寫著她最真實的心聲。
「你殘了我會成為你的妻子照顧你一輩子,你若死了,我就下去陪你,到時候我們做對鬼夫妻。」
林辰峰聽到了,他感受到了。作為男人保護心愛的女人不受委屈,不讓心愛的紅粉灑淚。這些都是男人的責任,是的!他絕對不會讓龍芷萱傷心,因為她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行,如果硬要,那麼就從屍體上踏過吧!
全身勁氣噴發,狂暴的衍氣四下橫掃,猶如劍氣般穿透任何物質。那冷漠到極致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吳震的雙眼,似在看生死仇敵一般。
吳震沒有把攻擊繼續下去,跌動腳尖錯開身影站立一旁。
不是吳震不想一舉拿下林辰峰,只是就剛才林辰峰給予他的感覺是碰不得。這是多次戰鬥中提煉出來的經驗總結,自己也是多番靠著冥冥中的感應才能一步步坐上了大混戰的頭把交椅。
「醒了嗎?我還以為你放棄受死呢?」吳震毫不掩飾心中所想,赤裸裸的直白而言。
林辰峰依舊是剛才冷漠的表情,只是聽到吳震的挑釁話語後頓了一頓似有所思。
吳震見林辰峰沒有理會自己,心中有種被忽略的感覺。而且最可氣的就是當著這麼多的衍者面駁了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需要用勝利來捍衛來之不易的榮耀,他需要用林辰峰的鮮血來洗刷剛才的污點。
不過林辰峰沒有給他機會,因為林辰峰動了。
只見他腳步滑動,一個大踏步把兩者的距離生生的拉近了,而且林辰峰的勢頭沒有絲毫的削減。
吳震笑了,他暗笑對方的癡傻作為短兵器尤其是雙環距離的靠近無疑給他帶來了足夠的尺碼獲勝。以對方的經驗或許不知道,不過經過剛才的一番瞭解後他畢竟略有所聞才是。可是為何對方還是死性不改呢?
魯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要一擊就可以了,一擊之後就可以解決一切。勝利的天枰就會朝吳震傾斜。手中的雙環靜靜的等待著林辰峰的到來,憤怒的心中有了些許期盼。
那是林辰峰的手,沒有任何的變換只是平平的伸向吳震的胸口。前面吳震的雙環開始嚴密的轉動起來,驚濤駭浪的狂湧著,就像一個巨口般欲要吞噬林辰峰到來的攻勢。
平靜的透過吳震的雙環,安靜的轟擊在吳震的胸口。
林辰峰靜靜的站著,望著吳震驚愕的表情連連退步著。臉上不驚不喜,一切都像是應該這樣似地。沒有動用神識,沒有依靠任何外物。實打實的攻擊,實打實的穿過雙環擊打在吳震的胸口。
吳震驚呆了,不過在這份驚呆下他需要承受更多來自林辰峰傳來的詭異力量。這份承受的代價很大,胸口中蔓生著一股陰寒之氣,可怕的是這股陰寒還不能立馬的被自身的衍氣所逼退出來。
愣愣的站在這裡,想動卻動不了。寒冷給吳震帶來了很大的困惱和麻煩,唯有保持不動苦苦抵擋才能阻止混亂場面的出現。
眾人目若呆雞的望著場上的兩人,他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何不久前被衍士封為防禦第一人的吳震今日卻在林辰峰平凡一擊下成為了階下囚。
是意外?僥倖?還是放水?
大多數衍者心中猜測著場上是否還有其他的突變,生生的把這個疑問給壓制下。可是還有一些衍者接受不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大呼虛假。有的更是怒斥吳震的卑鄙無恥······
司徒聆聽著眾人的非議之聲,他沒有跟著眾人的怒罵而去,目光直直與林辰峰相碰撞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他用旁人都聽不清的聲音吶吶自語著:「他明白了,這些天我沒有白做。」
林辰峰沒有動,他等待著吳震的回應。心中對悟的還想再次驗證,故此他不打算落井下石。
「我認輸了!」
久久的等待後吳震蒼白的容顏上滑下一道慚愧,不過這道慚愧被體內劇烈的痛苦埋藏的很深很深······
ps:申請通過了,今天編輯給我發站內信了。所有各位大大可以放心了,具體的事項明天要跟編輯談。是直接上架還是a簽都是一個未知數。
昨天出了點事,差點進醫院了。忙到很晚才回家大家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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