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虛幻縹緲,四處遊蕩飄移。衍生萬物,雕刻龍虎之狀。升騰於九霄之上,隱匿在萬丈叢中。陽光灑落,透過萬重阻隔,照耀於水池中。
上陽宗偏僻角落,人際罕見。萬物隔絕,雖沒有萬物踏足,卻萌發勃勃生機。
說是水池,其實是由三個能容納一個人體型的小小水槽組合而成的。水池中三個小水槽互不相連,又成一體。矛盾而又另類存在。
水池旁沒有雜草,只有平平的青苔圍繞周邊。池水呈現墨綠色,一眼掃過別具匠心。沒有風,沒有雨,但凡可以感受的就只要暖暖的柔意。
一個上身赤裸男子正沒落在水池中,他手中瀟灑不羈的握著一個酒瓶。嘴角還殘留著酒香,被他不經意間舔過,留下一片水漬後滿滿風乾。漆黑的秀髮無風飄灑,平凡的樣貌盡顯滄桑。如果把此人放在鬧市之中,沒有誰會把過多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男子酌著小酒時不時的嘴中喋喋有詞:「我不要錢的說,今天天氣還是挺不錯的。」
循著他的目光之處,天空還真的一片晴朗。雲霧中滲透著萬丈金光,璀璨的炫目多彩。
「我不要錢的說,那個老頭怎麼還不醒?」男子繼而把孤獨的目光盤旋在身旁的白髮老者身上。
說是老者,不為過。此人有著一頭白髮,整個臉龐爬滿了皺紋,坦露著上半身。佝僂的和著腰,出自本能的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可他所展現出來稚嫩的皮膚似在訴說著青春年華,不甘被歲月侵蝕的繁華歷歷在目。
他是林辰峰,是在山脈中暈倒的林辰峰。生機失去後,整個身體的組織、器官都開始了老化。不過慶幸的是來之不易的衍氣和靈魂力量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我不要錢的說,老子在這裡何時是個頭。」男子仰天長歎,話語間洋溢出淡淡的哀愁。
他的話很輕,可還是被人所知曉。
水池邊,一老驅緩緩閃現出來。只見她輕輕抬手,整個人突然出現在水池邊緣。淡淡的回答著男子:「快了,司徒少爺稍安勿躁。」
墨綠色神秘極難吸嗅的液體,粘稠而下。平均分攤在三個小方位中,而後隨意的拍拍手消失於男子的視線範圍之內。
男子瞥了瞥嘴,揚聲長歎:「我不要錢的說,那老女人真醜!」
「我不要錢的說,有個美女能陪我到是不錯。」
「我不要錢的說,老子出去後一定要大吃特吃,還要上等的『酒中仙』。」
「我不要錢的說,義父很長時間沒有看望我了。」
「我不要錢的說,明天會更好。」
······
嗡嗡細語中『咦啊』聲陸陸續續而來,男子欣喜若狂的大聲叫喊著:「我不要錢的說,那個臭小子終於醒了。」
腦袋脹痛,身體軟綿綿,四肢無力。就猶如大病一場後一樣,懶散的一直想閉著眼睛躺下去。這裡很溫暖,很舒適,唯一讓人不滿的就是有只蒼蠅在耳邊不斷的騷擾。
煩躁迫使林辰峰不得不醒來,他很想把這只該死的『蒼蠅』一掌拍死。
眼前一片模糊,只見疑是人類的臉龐不斷注視著自己,直到視線集中。林辰峰才清晰的看到所謂的『蒼蠅』原來是眼前男子。
「不要錢的說,小子你終於醒了。好好好,陪老子說說話,在這個鳥不生單機不拉屎的地方憋死我了。」男子機槍似的的掃射著。
腦海還處於朦朧中,前程的記憶慢慢匯攏過來,默然的記起點點滴滴。
「小紅!」
林辰峰大吼一聲,目光四處遊走,來迴環視著,尋找著。
「不要錢是說,是那條狗嗎?」男子手指微微一指,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狗?」
循著男子所指方向望去,林辰峰看見小紅趴到在水面上,安靜的熟睡著。輕酣聲伴隨著水泡吹入水池中,蕩漾出陣陣漣漪。
「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確定完小紅平安無事後,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男子對林辰峰不理不睬有了些許不悅,他再次把聲音調高了一度:「不要錢的說,小子。老子跟你說話呢?」
林辰峰側著身子艱難的擺正著方向,淡然的回答著:「叫我林辰峰,你是誰?」
「我?不要錢的說,老子在天衍大陸也算是有號的。人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金身玉面小飛龍。說的就是在下我了。當然一朵梨花壓海棠,兩朵杏花隨身帶那是歌頌我滴。其中還有人譽讚我為,路上打老虎,江中小白龍。對於這個雅號我還是不太中肯的,不過本著謙虛、低調、誠實的三大原則,我最終還是默認了。人嘛,要誠實點好,人家都這麼誇我了,我不接受不是不給他們面子嘛。作為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哎!不要錢的說,其實我還是太低調了點。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在我懵懂的記憶中。有很多美眉曾經死皮賴臉的追求過我,不過都被我一一回絕了。
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美男子。怎麼能為了一顆小小的綠草,放棄大片美好的叢林。那是要天打雷劈的。所以我現在還是單身一人,可惜了。
咦!你叫什麼來著。」
林辰峰很想冷靜的把此人給掐死,什麼狗屁歪理,什麼亂七八糟的歌頌。
「林、辰、峰!」林辰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
男子酌了一口酒,笑嘻嘻的接著佛理。
「不要錢的說,這個名字還不錯,不過跟老子的一比就有失水準了。不要用這麼疑惑的表情看著我,當然不服是人人都具備的,可是當我說出來之後你必定會被我完美的名字給震驚到。那可是史無前例的,上下五千年,縱橫九萬里,無人不讚,無人不誇。
小子,你可站住了。我要說了,聽好!不要吊兒郎當的,這可是千年難遇之事,這麼容重的場面我是不是該把那隻狗叫醒作為證人呢?坯!是證狗才是!對,是證狗!呵呵!我是天才,你開始佩服我了吧!」
林辰峰無言的望著此人,腦門上一條黑線被拉扯的直直的,似乎在男子浮誇下接連遭受雷轟一般。
「是狼不是狗!狼懂嗎?懂嗎?」自己的好友被誤認為是狗,對於林辰峰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那不僅僅是對小紅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挑釁。
「狼和狗有區別嗎?」男子無視林辰峰的怒火,依舊懶懶散散的詢問著。
林辰峰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作狡辯,不過知道與否都不重要。正視小紅才是林辰峰最為關心的。
「它是狼!」林辰峰怒吼著。
男子被林辰峰一吼後,似乎學乖了。他也不反駁,只是大口的灌了一口酒。
「狼就狼唄,說話不要這麼大聲嘛!不要錢的說,我的膽子還是蠻小的,可經不起你老人家瞎整騰。」
林辰峰別過臉去,說不過還躲不過嘛!
見林辰峰不再理會他了,男子略顯焦急。
「這個,啊!呵呵!你不老,真的,誰都看不出來你有一頭白髮。真的,你看看,那紋身紋的像真的一樣,請問一下,你的老人斑在哪裡做的。手藝真不錯,哪天我也試試,現在流行這個。」
墨綠色的池水躊躇不前,緊緊包裹住林辰峰,用手攪動,緊湊的好比固體。難怪自己連回轉個身體都那麼費力。
林辰峰對近在咫尺的池水很感興趣,他散開神識細細查探起來,想從當中尋得些許蛛絲馬跡。
「不要錢的說,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男子不急不躁的追問著。
池水密度比尋常的固體還大,就算是玄鐵都要差上一絲。
呼吸中,林辰峰發現每一次的心臟跳動都會有些許神奇的能量透過毛孔流轉進來,而後充斥在各大身體中。
「那是什麼?這些池水又是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旁邊的大嬸又是誰?龍博去哪裡了?」諸多的疑慮困擾著林辰峰,苦惱著眉頭相連一線。
男子再次大口灌注一口酒,像是看穿林辰峰的想法一樣。緩緩開口道:「那個不要錢的說,林老弟。這裡是『金鱗池』,是上陽宗最禁忌的地方。老子叫司徒浩宇,你也可以稱我為宇哥,宇爺。本人年芳三七,至今未娶,五官端正,身體良好。你有妹妹、姐姐嗎?」
剛開始林辰峰還聽的蠻舒心的,誰曾想到這個司徒浩宇話鋒一轉就變味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林辰峰暗暗非議著。
「當然有什麼小阿姨、小嬸嬸的我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現在好男人不好找。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廟了。本著慈悲心腸,我義無反顧的以身相許。壯烈投身到男婚女嫁行列之中,我對傳宗接代可是下了血本,做足了犧牲,你可不要帶著有se眼睛看人。我絕對沒有搞背背的雅興和愛好。」司徒浩宇義正言辭,滿副正義感在挺拔的身姿中自然而然的出現在林辰峰眼中。
諾不是剛才對司徒浩宇有了一番認識,還真的被他的激情所打動。
「沒有,什麼都沒有。酒拿來,人走開。」酒蟲翻滾,林辰峰很久沒有聞到酒香了,如今眼見之下不脛被勾起饞蟲,忍不住品嚐一番。
司徒浩宇精芒一閃,笑呵呵的遞過酒瓶。嘴中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話:「不要錢的說,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
一酒在手,豪情萬丈,輕酌相見,蕩氣迴腸。
水池外,一道無形衍膜忽隱忽現,就是這道無形的『牆』把一尺之地分開兩個世界。在水池最近的一座山峰上,龍博背負雙手,站立一處。眼中光芒閃閃,似看穿虛空,落定在林辰峰和司徒浩宇身上。
林辰峰默默陶醉在酒香濃烈之中,身體潛行默化般改變著,沉默中根本無視司徒浩宇的喋喋不休。
而司徒浩宇面對林辰峰的不理不睬,依舊長篇大論我行我素,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
苦笑中,龍博暗自搖頭,目光回轉中,一道妙齡身姿出現在水池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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