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貂穿梭在熟悉的叢林中,天生明銳的感知很有力度的讓它掌握周邊的一切。靠著天地賦予的財富,它總能屢屢得手。不過今天的它似乎在行走中略有不適,那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心愛之物將會從身邊溜走。
於是乎它加快了捕食的節奏,希望能盡快的回歸到洞府之中,以便應付突如其來的變化。
洞府中小虎貂甜蜜蜜的酣睡著,它的雙手緊緊擁抱著那把神秘的兵器柄。如果能把它擁入懷中或許是最完美的結局,不過就連它的母親都不曾擁有這份能力更何況是它。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能達到夢想的實現,現在嘛還是幻象著母親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美味的早餐。
久久的安逸生活讓它喪失了警惕性,這並不能怪它,更多的責任在於母親的淳淳教導。其實人類世界又何曾不與動物世界接軌,富二代的淪落時時刻刻存在著。比如強者的子女不管他們血液中富含著多麼優秀的基因,也不管是否天生就被灌注了強大的能量,但是不可推卸的是他們始終是生活在父母強者道路的陰影下。依靠著父母所創造出來的鴻功偉績他們變的為所欲為,盡情沉醉在糜爛的物資享受中。
身為強者父母的大山自己在仰望的時候能看見的只有厚重無法翻越,既然無法翻越,無法比較,無法超越那麼自己什麼都不缺何必再去奮鬥呢?
在這部分旁人看來的幸福人中當然也有列外,比如林辰峰。成了十四年的廢人,『享受』了十四年的優異生活,安逸沒有讓他成為虛度光陰的過客,反而在此過程中更加凝煉了超越先輩的信念。
一道黑影快速閃過洞口,躡手躡腳間猶如一隻偷腥的小貓般滑稽。神識轟出,在虎貂還停留在幻想中的時候讓它徹底進入了美妙的虛幻世界中。
「一切都如計劃那般順利無比,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抓緊時間,不然虎貂回來我就被斷了逃逸的路線了。那種關門打狗的事情我可不想成為現實。」林辰峰暗自偷笑了下。
事情的順利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偶爾的放鬆心態是為人之常情。
大步踏去,林辰峰朝著神秘兵器柄而去。每隨著林辰峰的一點一滴的接近,胸口的『太陰皓月珠』顫動的越是劇烈。就當林辰峰與神秘之物的距離靠近到一尺之內的時候,神秘之物猛然顫抖了起來,而且在晃動中發出陣陣『轟轟』之聲。它的聲音很是特別,像是孩童在哭泣般,又像是玄獸發出委屈的叫聲。總之琳辰峰對次現象可不抱樂觀的態度。
那是刻滿不知名生物的圖像,那種生物林辰峰自認為從來沒有看見過。
「也許是上古神獸也說不準。」林辰峰暗暗猜測道。
林辰峰猜測的並沒有錯,兵器柄上所雕刻的其實是上古神獸,它叫做夔,出生於深海流破山,其形狀如牛,可無角,身形巨大,全身曾昏黑色,只有一隻腳支撐,所以也被稱之為獨角夔。
夔是一種惡獸,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鳴般的叫聲。
「不好,虎貂好像是感應到了這裡的情況,看來我得馬上走了。再不走就遲了,可,可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既然來了就冒險一試。」
說完林辰峰不再管身外之事,一隻手蓄滿了全身的力道,快速的想握住兵器柄,從而達到拔起未知的地步。
不過,林辰峰冒失了。當他的手心握住神秘柄的時候瞬間從上面傳來一陣酥麻之感,猶如被一陣雷電擊中似地。
如果換做任何人都可能會腦袋處於迷茫,可林辰峰不同,他的神識在各種變異後變的很是獨特。在一息之後,魂珠中飛騰出一條銀龍,它怒喝了幾聲後那種麻木之感就煙消雲散了。
「起!」
一聲低沉聲從林辰峰口中發出,帶著滿懷信心用力的向上拔起。
「嗯?怎麼拔不出來?」望著兩手空空的手心林辰峰懵了。
誰都不曾想到在最後的關頭出現了掉鏈子的事情,林辰峰不甘心他再次蓄滿了力量嘗試著。
「給我起!」
這一次林辰峰用盡了潛力,雖然手上沒有千斤但這股力量也不能小覷。
意外再次發生,那只往上拔的右手依舊空蕩入野,只有一片用力過度的潮紅在嘲笑著林辰峰的無知。
在洞外被微風一吹後的地面掀開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那是用白骨所堆積起來的道路。曾經有多少個強者踏入此地也同琳辰峰一樣企圖收走這把兵器,可他們的結局是悲慘的。不是被神秘之物劈死就是被震得麻木後被虎貂當成了美餐,懷著夢想而來,手握千斤之力,萬金之軀而來。走的是一片清風,留下的是一堆白骨。
「吼!」
洞外一聲咆哮聲傳了進來,在洞中來回盤旋著。
「不好,虎貂回來了。怎麼這麼快,這次失算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來取走兵器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能否保住性命還是個問題。」
陰森的眼光游離在林辰峰身上,從它的眼光神情中林辰峰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種看待獵物的神色。自己好像在它的眼神中可以讀出一種叫做不屑的表情。
「嗖!」
虎貂動了,它似乎憤怒了。發瘋般的向林辰峰衝來,而且來勢很是兇猛,似乎恨不得立馬將林辰峰碎屍萬段。
「我做了什麼了?不就是想盜取神秘之物嗎?又沒有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你又何必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對我呢?」
「啊!殺父仇人?完了,小虎貂在我的身邊僵硬不動,而我又毫無忌憚的拔著神秘兵器,看來那虎貂母親還以為我對小虎貂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難怪這般對我,一上來就發瘋了。」
想明白一切的林辰峰也不過多的解釋,為今之計只能藉機逃逸。雖然在之前的計劃中他有考慮過這種突發事情的發生,也想過這麼面對,不過所應對的想法立馬在腦海中被他否決了。
原因無他,把小虎貂作為人質來換取自身的安全這番做法林辰峰自認為良心上過不去。不說虎貂母子的感情多麼深厚,回想著自己與母親的感情他都是下不了手的。
現在放棄了唯一的砝碼,生死相關之下只能四處閃躲,希望虎貂能打發慈悲把林辰峰放了。
會放了嗎?答案是肯定的。
一爪橫過,林辰峰的皮膚肉綻。一腳飛過,林辰峰的經脈扯斷。
鮮血橫溢,不斷的從受傷的部位湧出,可林辰峰不想這般草草的放棄。他還有未來,還有夢想,還想與自己的父母團聚。
手被咬斷了,林辰峰咬牙挺住。腳被踢折了,林辰峰拖著腳堅持閃躲。面對無法匹敵的虎貂林辰峰在各種方面都處於下風,不過林辰峰還有韌性在。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彈簧般,壓的越緊,彈的越遠。
神識轟出,一擊無果,只有讓虎貂停滯幾息。『陰陽醉』擊出,落在虎貂身軀上,反彈的力量鎮痛了他的手臂。而虎貂抖抖毛髮依舊神采奕奕。
打不過,逃不過,躲不了,抗不了。虎貂隨意虐打著林辰峰,在它的心中林辰峰就像一隻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般,可它還不想這麼便宜如犯者,它需要立威。
很久了,在這個洞府中很久沒有如此魯莽的生物進入了,或許是自己沉寂的太久了一些啊貓啊狗都膽子大了,敢挑戰森林之王的威嚴了。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發洩,立威。它要通過這件事情告訴所有的生物,哪怕一隻小小的螞蟻,這個洞府只有我們母子才能生存,才能居住。
雙手折了,雙腳斷了,林辰峰想盡一切方式站立起來。五臟六腑移位了,骨頭錯位了,林辰峰想方設法的生存下來。
「雖然我將要死,但我絕對要堂堂正正的站著亡。」
一頭狠狠的頂在林辰峰的兩條肋骨之間,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其中的一條肋骨折斷,穿透林辰峰的下腹露在了外面。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憋屈。肋骨斷了更好,靠著折斷後的狀況可以更好的把林辰峰整個身軀支立起來。
「呵呵!我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以前總說要死,可一次都沒有死成。想必這次是來真的了。再見了父親、母親、小妹!今生我林辰峰虧欠你們了,希望下輩子還能做你們的兒子。如果真的還有下輩子,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一口湧出的鮮血堵住了林辰峰繼續下去的告別,也暫時讓虎貂停止了瘋狂的攻擊。
虎貂飛快的疾馳到兒子身邊,而後細細的查探了起來,直到確認平安無事後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鮮血染紅了黑衣,在黑與紅交織的時候產生了變化,那種一種很奇特的顏色。這種變化直接深入骨髓,顫動著林辰峰的胸口劇烈的顫動起來。
跟隨著『太陰皓月珠』的顫抖,神秘兵器也開始跟隨起來。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頻繁。而後在虎貂母子的驚訝聲中升騰了起來,慢慢露出了真面目,而後在空中停滯了片刻後飛快的朝林辰峰衝去。
無聲,兵器沒入林辰峰腦海。緊接著從林辰峰腦海中散發出一陣陣波動,像件無形無色的薄膜般把林辰峰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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