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宦成海蕭條的背影,心中都有些遺憾。但是當他們把欣慰的目光投向林辰峰的時候卻憐憫了。
只見林辰峰雙手摀住胸口,整個人彎曲著下半身子,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似地。
「難道剛才宦成海與他的那一撞成了兩敗俱傷?」
在眾人甚至包括裁判都有了些許疑惑。
可是林辰峰臉上並沒有出現過多的疼痛所帶來的臉部猙獰,難道他是興奮過度?
不可否認的是,今天這場比試是林辰峰最後的一場。也就意味著林辰峰在這之後可以順利進入二百強。201個開始進入抉擇,最後淘汰至51人。不得不說如果運氣好的話林辰峰就可以輪空晉級。對於明天林辰峰是否僥倖輪空眾人心中沒有譜。不過先前林辰峰所表現出來的超人運氣,眾人不得不由此想法。一旦林辰峰真的在下一場輪空的話,那麼他將直接進入五十強。可以說他很有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踏入前十。不得不說,林辰峰的這匹黑馬是史無前例的強勁。
周邊的那些衍徒和觀望者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數是衝著廢物這個名頭而來,他們期盼著在某場比試中這個所謂的廢物被教訓的極盡淒慘。不過通過這四場比試下來,他們內心深處對於厭惡林辰峰的想法在慢慢的轉變著。慢慢的從厭惡到期待,從期待中到期盼。他們很想從林辰峰的人生軌跡中探取到一些隱晦的秘事,此時此刻他們全身心的把林辰峰當做了自己的替身。他走的有多遠,自己的心就能有多遠。
九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原本還烏雲密佈的天際。如今在林辰峰久久站立中慢慢的轉變著。一絲陽光從遠處透過厚重的烏雲折射到賽台上。恰巧照耀在林辰峰的胸口處。而後有了這道陽光的徵兆,後續大量的餘光開始慢慢打開屏蔽的大門。
陽光散落,散去大片烏雲。天氣的轉變來的很是迅猛。就當裁判命周邊執事抬林辰峰下場時,當事人卻在眾人的關懷中慢慢的站立起來。他向前來攙扶的兩個執事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朝著宦成海遠去的方向蹣跚的走去。
「林辰峰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好是不妙。」
眾人紛紛的直搖頭,其中一人篡測著:「我猜想他可能是受傷了,你們想啊!就剛才宦成海的那一掌凶狠迅猛。雖然林辰峰被天地能量淬煉過**可是也經不起這般衝撞。而且大家都知道胸口這個位置其實是很脆弱的,一個不小心就可以致命。如今宦成海的那一掌開山裂石般的,換成你們任何一個人或許早就趴到在地了。他能屹立不倒,此時還能慢慢走下去實屬不易了。」
「不錯,可是我有個問題。林辰峰據我所知應該是衍徒三段才是,可是在剛才的對博中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不會才這麼點。就算他**經過天地淬煉,可也強不到哪裡去才是吧!奇怪至極,尤其是最後宦成海莫名其妙的認輸了,事出常態反為妖,這其中的水很渾濁。」
程得丁推開後面的一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隆重道:「以我看來原因無非是這麼幾個。其一,林辰峰隱瞞了實力,那個宦成海在比試中才慢慢發現這個情況。在最後的那一此碰撞中他才清晰的明白兩人的差距,所以不得
不放棄。其二,林辰峰的**經過天劫之力淬煉可謂不得不強。在接二連三的對撞中,宦成海先是折了右手,接著左手關節處折斷。兩隻雙在紛紛受傷失去戰鬥力後疼痛交加下他不得不放棄。其三,就是林辰峰有些上峰賞賜的底牌存在。靠著這個底牌一而再再而三的戰勝對手,包括剛才的宦成海。而這個底牌我猜想是一些特殊的寶器,比如防禦類的啊!輔助類的啊!等等。」
「說的不錯,看來這其中的幾點基本可以囊括所有突發事情了。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的回答。」
程得丁此時很是得意,眾人的認可把他的虛榮心無比的攀升了一大截。
「什麼問題?」
「我好像記得你小子是一直支持林辰峰的吧!每次他比賽之前你就下夠重本,這次林辰峰再度勝出,你有多少天衍幣進賬呢?」
有關財務的事情程得丁是不做交代的,財不可露白這句話可是他生命中的格言。所以此時被人惦記對他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於是他推搪了一下,撥開前面擁擠的人群落荒而逃。
不得不說程得丁在分析的有些方面還是靠譜的,不過在針對宦成海的時候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如果宦成海聽到此話的話那麼鐵定會氣的發狂。
作為九段衍徒難道他不想堅持嗎?也許他比誰都會堅持。不過這幾天的他真的很憋屈,而今天他還以為可以找個人發洩下怒火。沒想到在自信心最飽滿的時候被撞傷了右手,而後那個林辰峰就像披著烏龜殼一樣,哪裡都不能下手。久久之下他換成左手進攻,期盼著有所建樹。可曾想到,居然被林辰峰再次撞傷了左手。如今兩雙手都失去了戰鬥力,對方看似三段,可是他真的只有三段實力嗎?這個答案被宦成海輕易的刨除掉了。開玩笑,最起碼也是七段以上。打不過,自己防禦是最差的,攻擊除路
雙腳就沒有了。而對手還有件烏龜殼披著。這場仗怎麼打?於是他索性認輸了,以免在接下來的時候臉丟的更大。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辰峰見周邊沒有人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胸口,一種無奈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好歹也等我比試完了再鬧吧!如果以後碰到生死對手了怎麼辦?難道你看我不順眼想報復我?如果你真的感應到了什麼東東,那麼你就指示下我。我這麼說你難道還有意見嗎?就這麼說定了,以後等我比賽好了再鬧。明白?」林辰峰自言自語著,他輕微的話語像是在跟自己說,又像是對某物述說似地。
在自言自語中,林辰峰踏入了久違的房間。雖然很久沒有進入這間房間了,不過整個房間依舊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可見侍女小蘭在這段時間內沒有偷懶。
進入房間的林辰峰循著感覺盤膝坐在床榻上,此時他很想入眠而睡。心中太多的勞累總說不出來,也許當人睡著以後才可以忘記。
可是就當林辰峰還入眠的時候,輕微的碎步聲無比清晰的傳入了林辰峰的腦海中。
「是小蘭。」
熟悉的腳步聲使林辰峰不必睜開眼睛就知道來者是何人。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那個,你餓了嗎?你需要洗澡嗎?你哪裡不舒服嗎?你、你瘦了。」
望著眼前的心上人,小蘭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是了。這麼久的苦苦等待,小蘭最終能確定自己喜歡上了身份跟自己不匹配的少爺。她不想以後還是這般苦等,不過她不敢表明。她怕自己的魯莽最終會葬送唯一能相見的時光。她不敢奢望自己在少爺的心中能有一席之地,因為平凡的她從心底深處瞧不起自己的身份、地位。
林辰峰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眸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那種好似親人的感覺自發的產生,那麼多年的感情,林辰峰早已把小蘭當做了親人。
「嗯,我回來了。等下幫我準備桶清水。」林辰峰輕柔的回應著,話語間竟是商量的語氣。
冷漠沒有了,拒人以親歷之外也消失了,陰暗的表情如今盡顯清秀、成熟。那種古銅色的成熟肌膚把林辰峰野性的一面毫不張揚的展現的一乾而盡。看的小蘭都癡了,都醉了。
「哦,哦。好的。好的!」小蘭連連應聲著。
原本小蘭還打算繼續跟林辰峰獨處一下的,可只見從外面跑過來一人。而且此人顯得很是焦急,她氣息急促中。想張嘴說話,可是始終說不出來。
「怎麼了小柔?」
來者正是剛從賽場上下來的林婉柔,她的賽台跟林陳辰峰的很遠。而且比賽的時間也比林辰峰要稍微晚一點,剛剛下台的林婉柔開始尋找林辰峰的身影。得知林辰峰晉級後立馬尋來。
「大、大、哥、哥。我被踢、踢了。」
林辰峰被林婉柔的話語說的腦門子青,踢了?是失敗被淘汰了?還是被人踢下去了?這期間差別很大。
「什麼意思?不明白?詳細一點。」
「呼~呼~呼~就是說我別淘汰了。氣死我了,對手比我強多了,可是一直跟我耗。最後我衍氣不足就被『請』下去了。」林婉柔跌怒著。
「哦!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林辰峰不由的白了林婉柔一眼。
「聽說大哥你成功晉級了?大家都說你隱瞞了實力還有的說你有強大的重寶?大哥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嘛!」林婉柔面對無法詢問的事情不由的發嗲著,企圖想從林辰峰身上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呵呵!運氣,該知道的你以後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最好別問,問了也是白問。懂嗎?」林辰峰可不吃這一套,也許這套對林傲天夫婦或許有用。可是林辰峰可不是個軟蝦蟹。
「不說就不說嘛!真小氣。那大哥你明天的參賽名單知道了嗎?」
「還沒有,可能要等明天才公佈。剛才一個衍徒主動告訴我的,反正明天就一個賽台早點去就是了。我可不想第三次遲到了。」林辰峰無奈的攤了攤手。
在旁的小蘭默默的聽著林辰峰和林婉柔的對話,身為侍女的小蘭深知自己的身份。也許只有兩人的時候她的膽子會大一點,畢竟她感覺少爺從來沒有把她當下人看待。可是此時有小姐在場,她不得不恢復成原來的摸樣。
「那少爺,我先下去幫你準備洗澡水了。」說完小蘭在林辰峰的案首中慢慢踏出了房門。
林辰峰望著小蘭的背影和剛才小蘭看他的眼神,他似乎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好像很怪異,有好像很親切。總之自己都感覺說不出來。
林婉柔原本想繼續詢問的,不過林辰峰的眼光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遠去小蘭的身上。她感覺很奇怪,因為林辰峰的眼神很溫柔。
「難道大哥看上小蘭了?不行,我可不同意侍女小蘭成為我的嫂子,這種事情絕對不要發生。我要阻止!」
林婉柔慢慢的走到林辰峰視線範圍之內,柔弱的身軀擋住了林辰峰的視線範圍。
「哥,有什麼好看的。你年紀還小,不要太過於早熟。這樣對你的修煉都不是什麼好事。」學著林傲天的語調的林婉柔似模似樣的教訓道。
林辰峰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到最後的時候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你個小丫頭片子,胡想什麼呢?我是把她當親人,懂嗎?」
林辰峰臉色故意耷拉下來,顯得很不高興。
「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去趟焚技閣。」
「大哥,你現在去焚技閣幹嘛?」林婉柔疑惑的詢問著。
林辰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歎著:「找點東西,或許那些東西會對我有用也說不準。」
「什麼東西會對你有這麼大的用處呢?會是什麼東西呢?大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隱瞞著我?我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你了。」疑惑的聲音被深深的埋沒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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