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家的晚宴很豐富,豐富的不僅僅是飯菜還有到來的人,雖然來者都是林家的子弟,但此次的晚宴可謂是最團圓的一次,通常往年中,要麼是林霸天的缺席,要麼是林辰峰的病因,總的來說,這麼多年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般人員齊全的。
「小峰來了,呵呵,二哥,今天小峰不知道在房間裡面搗鼓什麼,一下午都不出房門,等下你可要好好詢問下才是啊!」林重山今天心情很好,在面對完這麼多事情之後,唯有今天才有敞開心扉尋求一醉的想法。
同樣的疑問也出現在端坐一旁的林傲天腦海中,不過他並不打算詢問,林辰峰如今大了,至從度完天劫之後他就有了點小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他現在還不想跟人家說起,身為他的父親,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
「今天是這麼多年來最團圓的一天,所以我們都不要談論這些,我們今晚所要做的就是喝酒,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深深的望了林辰峰和林思宇一眼的林熬天灑脫的說道。
「不錯,二哥說的極是,我們今天絕對不要放過了大哥的那些果子酒,而且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喝光它們,好讓大哥再接再厲再努力去釀。」林重山的頭腦顯然沒有發覺林傲天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唯有酒水一物。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入席吧!今天我可是大出血了,這壇果子酒我可是存了二十多年了,本來打算等宇兒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的,可今晚是個大日子,好日子,我林霸天說什麼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一手拿一壇的林霸天不知道從幾時開始站立在林傲天的身後。
林霸天夫婦、林傲天夫婦、林重山、林思宇、林辰峰、林婉柔八人安坐在一團,雖然人數只有區區八人,但這八人的齊聚卻讓這漫長的十四年來未曾畫上一筆句號,直到今晚的此刻。或許此時的他們各有想法,但他們都曾期盼過大團圓,這種大團圓在今天以前被叫做奢望,但如今終於實現了,如果即使讓他們用生命去換取這樣的機會,估計他們其中全部的人都會願意。
晚宴的開始並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們在一壇果子酒的開啟中揭開了序幕。此時此刻月光還沒有艷照進來,但四顆碩大的夜明珠驗證了團圓的開始,並且把這一過程照耀的很是清晰、明亮。
這頓晚宴很是奇怪,因為在進食過程中,他們都好像約好了似地誰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靜靜的進食或許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主調,他們好像在這個過程中能尋找到一種溫馨的氣氛,他們想好好感受,不忍心破壞掉,哪怕一絲一毫。酒香、菜香混合在一起,遠遠的飄蕩在整個餐廳中,深深的引入他們的思緒中化成了一段最珍貴的記憶。
天色越來越暗,慢慢的月色攀爬上夜空,懶懶散散的普照在大地上,朦朧的月光如記憶般模糊,讓人難以清晰的遠視,但在一處房間內一塊黑色的石頭在這種朦朧中隱隱散發著些許光芒,不過這些光芒很微弱,讓人難以從房間外發覺,但在遠遠的某一地一個少年通過殘留在上面的神識還是發現了一點端倪,不過他並沒有起身離去,因為他還是不捨得破壞難得一見的氛圍。
晚宴的時間過去的很是快,在林辰峰都沒有心滿意足的時候就結束了,不過他們誰都沒有走,他們此時還有事情要做,飯後聊天。在王琴珍這些女人撂下筷子的時候,紛紛各自談論著女人之間的事情,並且她們團座在一塊,此時她們談論顯得很是愉快,聊到開心處還不時的用肢體語言來擴大神似。而林辰峰他們還在繼續對飲著,因為他們今天都想大醉一次,此時他們完全摒棄了觀念、身份、地位等等,留在他們心中的只有酒伴,無需過多的客套,無需過多的話語,一杯烈酒當胸,酒入腸,情未央。誰都沒有用衍氣、功法逼出酒精,而是選擇了真性情,這一左一右,三男五女之間雖看似很近,但感覺卻是相當遙遠。
「哈哈,痛快,多少年了,我林傲天一直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這一盼就是十四年,如今看見思宇爭氣了,小峰的病也快好了,我真的心中的石頭都落地了。」一頭白髮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明亮,不過黑夜是不會讓這種純白持續下去的。
「呵呵,看你們都各有牽絆很是幸福啊!我老山看來要有所行動了。」一團酒氣從林重山口中噴發而出,環繞在整個飯桌上。
林霸天笑了笑沒有說話,此刻的他只想把自己潦倒,並不想讓林重山的廢話來破壞掉著難得的情緒。
「三叔,你還年輕,不用急的,我想你再過個二十年再考慮此事也不遲啊!」林辰峰對視了一下林思宇調侃著。
「臭小子,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你三叔都敢拿過來開刷啦!」
「怎麼會呢!我可是有一說一啊!你老這麼多年來都不著急,如今突然就急了,人家還以為你收到了什麼刺激了呢?」
林辰峰的話得到了林思宇和其他人的點頭默認,除了林傲天之外,因為他滿臉都洋溢著幸福,好像忘記了一切。
突兀間,林傲天的白髮越發的黝黑起來,好像是被黑夜同化了似地,他的這種轉變被林辰峰第一個捕捉到了,不過他並沒有驚訝的大叫出來,而他選擇了繼續狂飲,林辰峰不想自己的魯莽破壞掉林傲天的改變,而且這個改變還是曾經為自己而承受的。林傲天的轉變繼而被在場的所有人發現了,同樣的沉默發生在他們身上,其中也包括林婉柔,那些女人好像在這種有點壓抑的氣氛中紛紛的站起來,而後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房間中在這部分女人的退出後越發的安靜了下來,他們之中好像都沒有人想說話,唯有靜靜的對飲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內,繼而這種聲音遠遠的飄蕩在整個焚鐵山莊中。
身為人子的林辰峰很明白自己的父親的那頭白髮,其實那是一種痛,不過在痛的極限後續寫在他白髮上的記憶,而林辰峰他不願再去回憶那般記憶,他是繼女人離去後的第一個男人。他的離去並不是種種傷感,而是他留在黑石上面的神識反饋給他的信息。
「終於有反應了嗎?哼!等你很久了,父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輝煌成為過去的,雖然如今的你還是停留在衍王二品階段,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你會超越大伯,恢復你原來的光環的,只不過我更希望這個光環裡面有我的部分原因,而這個原因的契機就在那塊黑石上。」匆忙的離去,林辰峰不想解釋任何的話語,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想讓這麼多年為自己苦苦廢棄的修為更上一層樓,而且這個高度是他都無法想像的。
雙手捧著散發著絲絲光芒的黑石,林辰峰在靜靜觀看之後並沒有相應的結果發生,不過林辰峰並沒有失望,他知道他離這個結果越來越接近了,或許下一秒他就能解開這個答案。
一股強橫無匹的神識從林辰峰的泥丸宮中噴發出來,而後緊緊包裹住眼前的這塊黑石,神識在林辰峰的意念引導下慢慢的滲透著,這次的滲透並沒有立馬被彈開回來,而是在剛開始的時候遭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這股阻力是實而虛,是虛而實,也跟林辰峰先前的九煞之氣一樣是介於虛實之間的一股力量,它的奇特不只是阻攔實質的能量進入,而且純虛的能量也不可能滲透進來。
這樣的條件也導致了先前擁有它的那位強者的無奈告北,不過林辰峰可不一樣,因為林辰峰的神識也是介於虛實之間的一種。而且是屬於虛實能量的變異體,所以就有了一種連接的契機所在,可先前在大白天林辰峰的失敗其實是少了一種元素的存在——月光。
因為月光是導致黑石開啟的關鍵所在,如果形象的來說的話,那麼月光其實可以比喻為一把鑰匙,而林辰峰的神識也算是另一把鑰匙,當兩把鑰匙都具備的時候,那麼這扇大門才有可能被開啟。因為先前林辰峰並不知曉這些事情,才導致了下午的那些鬧劇的發生。在林辰峰神識的不斷深入中,林辰峰對這些關鍵的把握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此時是十五、十六的話看來阻力應該會很小,而我的神識也應該很輕鬆的進入,可今天才九號,不知道在月色最為濃郁的時候進的去還是進不去,不過結果不管如何,我總要先嘗試一番,現在看來還是要等待才是。」林辰峰的神識緩慢的深入著,如果先前是快跑的話,那麼此時就是龜速。
黑夜越來越稠,直到把大地渲染的一成不變為止,月色越來越亮,先前朦朧的光芒如今成為了照明的探照燈。而當月色攀升至一種極限時,等待中的林辰峰很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這一點,漫長的等待並沒有讓他放鬆警惕。
「極限了嗎?神識,看你的了。」
林辰峰的神識先前還想烏龜似地,可如今猛然一擠,而後和是戲劇性的『滑進』了黑石的核心處。
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扇看不透的大門,在空擋的空間中始終漂浮著一些神秘的黑色氣流,而當林辰峰神識擠進去的瞬間,這些神秘氣流猛然把林辰峰的神識緊緊的覆蓋住,緊接著林辰峰感覺一些奇怪的符號傳送過來,這些符號很是古老,林辰峰感覺這些符號應該是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至少是現在不存在的,但他的疑問在不久之後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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