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中在林辰峰走後不久這裡便爆發了一場談論風爆,而此次的對象完全集中在林辰峰的身上。
「莊主大人你說林辰峰說的算數嗎?」
「大長老小孩子的話你也信啊!」林傲天反駁著。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他都十四歲了,差不多都成年了,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提出這樣的建議,的的確確很理智,我們大家都應該尊重他不是嗎?」
「三長老的話嚴重了,正所謂年少無知,這種層次的談論還論不上他一個毛頭小子做主吧!所以我個人認為此事我們還是細細再做商量才是。」林重山加大了語氣責問著。
『重山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在秉公處理這方面我還是比較欽佩你的,但你這次所表現出來的偏私讓我很是痛心啊!這可是徹底違反了你平時做人的原則啊!」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林重山還是能夠分清除的,所以這次的事情也沒有違反我平常的行為習慣,小峰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再做商量的好。」
在這場風暴中,除了少有的幾個層次低點的內莊子弟外就只有林霸天一直坐在首位上沉思著,他的沉默並沒有引來下面那些爭論者的注視。雖然爭論的程度很是激烈,但時間過去的還是比較緩慢,在這場爭論中門外的那些衍者們也成功投入了談論此事的人群。
「你說那個林辰峰就是他啊!」
「不錯,就是他,以前一直沒接觸,沒想到如今剛一見面就給了這樣一個驚訝,現在的我都有點佩服他了。」
「嗯,我也是,面對那麼多的強者毅然推開大門,而且在剛才的說話中很有莊主的一份霸氣在,說話間毫無驚慌失措,甚至面色不改啊!了不起!」
「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剛才的行為就是一個『裝』字。哼!」在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大概二十歲模樣。白澤的臉頰透露著一絲陰森的感覺,他的身材很高,已然達到了一米八七的程度了,在整個人群中顯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范敏光?此話怎講?」
「在下不才,真是本人,所謂『裝』我是以幾個方面來考慮的,第一,他有莊主和衍王的父親做後台所以很有自信,這種強硬的後台讓他有恃無恐,既然他提出離開他的那些大伯二叔也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的發生。第二,給那些長老一個耳光,為什麼這麼說呢?原因很簡單,他作為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離十八歲還有四年的光景,此番他的出現他的一番話就很間接的告訴那些長老們:我小小年紀就比你們懂事,我不想跟你們這些人計較,我懂的不為難大家,但你們這幫人這麼大了還跟我計較這些,真是害臊。所以經過這麼一鬧,那些長老很難說出重話,甚至連想走的心都有,不過我估計最後他們還是會先聽取下莊主的意思再做打算。第三,他之前已經服用了『百年蟶果』這種靈丹妙藥,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衝擊衍核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這或許就是他剛才信誓旦旦訴說做不到會離開整個焚鐵山莊的緣由吧!第四,正因為有前幾層的關係在,他就算貿然推開大門持法長老在聽取他的那番話之後也不會有絲毫的過錯強加在他身在,甚至經過剛才的那番『英勇』表現,相信在絕大女性衍者們的心中都充滿了一個白馬王子的形象,甚至於在那些男性的衍者們的心中把林辰峰刻畫為一個強者模樣,而且還能讓自己在各大強者心中留個好印象。所以以上幾點就是在下認為他在『裝』的原因。當然如果你們不認可還是可以提出疑問的,」范敏光的眼光靜靜掃視著整個人群,因為剛才的那番話他刻意的加大了語調,或許是『一不小心』就讓旁聽的人群擴大了整整幾倍,不過這種效果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范兄,受教了!」
「嗯,不錯,說的在理,越想越感覺是那麼回事。」
「有道理。」
「不錯!」
「咦,范兄,我好像記得你也是核心子弟啊!你怎麼不在議事大廳中,反而出現在外面呢?」一位年旬四載的衍師疑惑著。
「呵呵!由於前幾天的天劫所帶來的內傷還沒有恢復,所以就從昨晚一直調息到現在,閉關出來後才聽到侍女的匯報,如今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抱歉!抱歉啊!」范敏光很是羞愧難當的拱手作揖。
「哪裡的話,范兄為山莊所作的貢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我們慚愧才是啊!」
「是啊!像范兄這樣的人真難得啊!又有幾個高層注意此事呢!」
「不錯,范兄是我們的榜樣啊!」
在一陣讚歎聲中把范敏光徹底淹沒了,但在陽光的照耀中,一絲陰森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我說了,小峰不能走」
「莊有莊規,此事必當遵守」
······。
「好了,夠了。」一聲巨大的怒吼聲從林霸天口中爆發出來。
整個大廳的駁雜之聲在這陣怒吼中應聲而停,整個大廳好像又回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林霸天環視了一圈之後冷漠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就無需再做爭辯了,此事就依了林辰峰的意思,但」
望著想插嘴的林重山,林霸天深皺了下眉頭接著說:「但在這接下來的四年中如果我發現你們當中有任何人,任何門下子弟去為難林辰峰的話那麼此事就是在挑釁我的尊嚴,所以在這段時間內我希望四大長老的門下都應該有所收斂,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啊三長老?」
「啊!恩!莊主的這句話說的很是在理,年輕人愛衝動,我們身為他們的領頭羊就應該有所示範才是,所以我第一個贊成莊主的決定。」郭百川此刻的神情顯得很是莊重。
「不錯,此事就遵從莊主的意思,我等不要再為難莊主了。」大長老葛文很是體諒的開脫著。
······。
整個議事大廳中的那些談論此時根本就讓林辰峰生不出一丁點的興趣,內莊與外莊的區別或許在別人的眼中充滿了渴望,但對透生死的林辰峰來說這些只是過眼雲煙的浮雲般。雖然林辰峰對這些權利名譽看的很淡,但至少有一點在內莊中他還是很留戀的——親情。或許他在十八歲之後得到家人的一筆資產去美美的度過下半輩子,但這樣沒有親情的日子是他所唾棄的,他不需要什麼榮華富貴,他只要親情相擁。所以在他踏出大廳之門之後在他的心中還是留下了一筆傷痛,這筆傷痛讓他只想遠離喧鬧,遠離人群,遠離熟悉。在這種毫無目的的行走中他甚至不願用神識來探路,不想超人的感官去防禦危險,此時的他只想憑著感覺走完這條路的盡頭,或許這路的盡頭也有可能是他生命的終結。但這種盲目不是放棄人生、尋求輕生的念頭,而是林辰峰想靜靜放任自己的一種別樣想法。
山很高很高,樹很大很大,草很綠很綠,花很艷很艷。誰也不知道林辰峰將要何去,誰也看不透林辰峰的內心想法,只有淡淡的花香和靜靜的小路在陪伴這此時迷茫的林辰峰。迷茫的是,誰都不會知道在迷茫中還會有下一站的到來!他不知是否會在浮沉化影中迷留!他更不知是否會在紙醉金迷中淪陷。這一切一切的是否。他總不知,他總不明。渺小的他只能隨風放逐、乘浪相行。他恨他的渺小,他恨他的無能。為何總看不清前方的路?為何總斷不明後方的嶺?孤獨的他,始終在嘗試他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試圖改變那未知迷茫的軌道;試圖衝破那固若金湯的壁壘;試圖追逐那飄渺無影的美夢…坎坎坷坷,風風雨雨!他對著蒼天長歎,歎已逝人生;對山河讚歎,贊山河雄壯;對小草低泣,苦小草無人問津;站在高山上,高唱高山威武;對小河低吟,吟小河涓涓細流…
無盡的思與尋,歎與泯都只是他對無奈生活的迷茫;重重的光與影,陰與暗都只是他對歷程獨白的告結!那可視處如絲如縷的迷霧可否已凝聚成江,匯融成海了;那可觸處忽隱忽現的驛站可否已海蜃於空,美幻成境了!他迷失了,他迷陷了,他迷流了,他迷茫了!迷茫的是林辰峰的心,更是林辰峰的魂,雖然每次在歷經生死中頻頻堅持,但每次的風雨過後總會有再一次更大的風雨在等待著他,他有點累了,他不知道這個社會是否有一片樂土是屬於他的,他更不清楚這顆迷茫的心何時會甦醒,或許他累了,或許他倦了,或許在某一刻,那麼一顆強大的心就會睜開眼睛。
在這種迷茫中時間的流逝把路程無形的放大著,直到一聲瀑布聲驚醒了迷茫中的林辰峰。那是怎麼樣的一條瀑布啊!
ps:這本作品是我給滿月兒子的禮物,所以絕對會咬牙寫完的,不管成績怎麼樣,對我來說那都不重要,如果大家覺得寫的還可以,那麼就用你們的方式支持下我,琳思林先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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