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裡的機關雖然到這個時候才開始下班,但並不妨礙到下面分隊的吃飯,而下面部隊的吃飯時間通常都比較早。
清影回到女兵營的時候,卻發現現在整個營才剛剛開飯,按道理這時候整個營早就吃完了,一會就開始午休了,整個營除了幾個值班的都在食堂。
清影就這麼帶著滿肚子的疑問進了女兵營的宿舍樓,看到值班的排長就問她:「營長呢,在不在營部?」
這個值班的排長其實剛才就看到她回來了,可當清影走到她面前問她話,還是半天後才回答了出來:「營長啊,不在了。」其實清影也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也只是以為營長去吃飯了,而沒有想到是真的不在了。
回到自己房間,坐了一會,直到女兵們都吃完飯回來,她房間自從我走了之後也搬到了樓下去,原來我的那個房間就封了起來,再也沒人來住過,但她還是和原來的那個女兵住在一起。
看到她回來了,小玲高興的問:「副指昨天一晚沒回來,約會了去吧?」
清影有點頭發暈,還約什麼會,差點就把自己給賣了,沒有作答,苦笑了一下。
小玲還要再問點什麼,可有人來,看來來人,清影連忙站了起來向來人問了一下好:「方副政委好。」
方副政委看了看清影后,定了定神才對小玲說:「你先出去吧,我和楊副指談點事。」
小玲背著方副政委向清影吐了一下舌頭,心裡卻對清影充滿了擔心,昨天晚上可是一夜沒歸,這可是部隊不允許而且很是嚴重的一件事,看來方副政委要和清影算賬了,當然這時候就想起我的好了,在小玲的印象中,我是個有錢的公子哥,而且方副政委她們也很給我面子,從來都是護著我,一般我在場,她們從來都不會大聲的批評誰,只會順著我的意思。這就是小玲對我的印象,所以現在清影有事就想起我來了。
因為知道我去上學(我告訴清影,清影告訴她的,一個房間的女孩很少相互隱瞞並不重要的事的,即使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因為住在一起,這種上下級關係也會淡泊不少的),找來我的手機號,我當初留給她的,如果清影有什麼為難的事,讓她打電話給我,小玲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正在埋頭苦吃的我,手機響了,因為平時我這個手機幾乎從來都不響的,除了特定的幾個人有鈴聲,想到這裡,我拿出了手機,一看,是小玲,連忙接起了電話。
當得知清影是因為一夜沒歸而被方副政委找,讓小玲不要再擔心,掛了電話後的我很是鬱悶,清影一夜沒歸,到底是什麼事讓她一夜沒歸,難道是因為去約會了嗎?她有男朋友了嗎?一想到這裡,我開始頭痛起來,有些惱怒的一拳打向新桌子,為我們搬來的桌子下盤還是比較牢固的,所以桌面被我打穿了。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飄雪看到我因為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成這樣了,也跟著發起了愣,隨著桌子的被摧毀清醒了過來,上前來先看了看我有沒有受傷,檢查了半天後才放下心來,小聲對我說:「發生什麼事了?要不到外面去再說吧。」
沒有再理其他的人,我就這樣被飄雪拉出了「風語蘭花」。在發呆的眾女半天後才清醒過來,沒人知道我為什麼好好的就這麼做,只有方慧欣上前來看桌子,看了半天後說:「偶像好厲害,五公分厚的木桌都能一拳打穿。」眾女這才發現我的拳頭居然這麼硬。
至於「風語蘭花」並沒有人攔我們,因為李忠明早就交代過領班,不管我們在「風語蘭花」做什麼都不要管,有了這麼一句話,看到我打穿桌子的保安們並以為我過來鬧事的,要上來找我算帳,被領班攔著了,當他們聽到方慧欣說五公分厚的桌子就這麼被我一拳打之穿了,倒吸了口涼氣,暗自慶幸剛才沒有真的上,要不然現在他們就得躺下了。
出了門我就這麼跟著飄雪向路邊的一張行人椅走去,飄雪先從自己包裡掏出濕巾擦了擦,然後再用紙巾擦了一遍才讓我坐下。
看著並不說話的我,飄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這麼長時間來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這樣失控的現象,就算是我再怎麼不高興,也會很快就好。
其實飄雪也是因為對我感情越來越深了的原因,換了別人她自己的親近的人她也會找到自己的方式去安慰或者找出發生問題的原因去幫助別人。而面對我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我恢復正常了,只能在一邊乾著急,大概就是所謂的戀愛中的男女都有點傻的原因吧,當然我也不例外,現在就陷在誤區裡了,就這麼誤會清影有男友,自己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半天後,自己才想到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把方副政委找清影談話的事先解決,要不清影還是要「挨訓」。自己打電話給方副政委又不太合適,讓飄雪她們打就更不合適了,這級別越高辦一件小事就越麻煩,總是考慮到這樣或那樣的影響,這就是高位者的難處吧。
猶豫再三,想起我媽媽和方副政委的關係還好,看了看在一邊乾著急的飄雪,苦笑了一下,說:「姐,別著急,我沒事,我先給我媽媽打個電話。」
我沒有什麼可以瞞飄雪的,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的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媽,媽媽因為昨晚為了照顧喝多了的清影很晚才睡,今天也沒有去上班,現在正在補覺。突然接到我的電話很是意外,我不太好意思的把事情和我媽媽說了兩句。
我媽媽聽到我說起清影一夜沒歸的事,以為我知道昨晚的事了,想到昨天李秘書和她說的話,以及她昨晚答應李秘書的事,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對我說:「小後,昨晚的事已經過去,清影現在也很好,一會方副政委那我再去說說,至於其他人就交給盧司令辦就行了,你也不要再插手了,互相諒解這事就這麼結束了吧。」
我都沒聽明白媽媽說了些什麼,這清影不就一夜沒歸被方副政委說嗎?這件事怎麼又和盧司令他們扯上關係了?當然只要媽媽答應去和方副政委說,我打電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沒聽明白話,我也就當沒聽到,心裡正煩,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了。讓媽媽多保重後,就掛了電話。
其實我媽媽也摸不準我的脾氣,畢竟這麼多年沒在一起,而這幾年正是一個人長脾氣的時候,而我就沒在她身邊,但媽媽還是很相信我的,既然我答應她這事就這麼完,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掛了電話就打給了方副政委。
其實這誤會就這樣一個個產生了,小玲打電話給我是好心,可惜辦錯了事。本來方副政委就不是來訓清影的,而是和她好好談事情的,因為她昨晚的事,女兵營的營長負上了一定的責任,直接由首長批示,安排她們的營長轉業,理由是自己的下屬都不能好好的愛護,怎麼能帶好兵做好事,就這樣她們剛上任沒幾天的營長就被轉業到了地方,檔案裡還被濃濃的記上了一筆。首長那裡安排方副政委過來和清影好好談的目的就是希望這件事就這麼到此為止,對我這裡也不要再多說了。
其實方副政委也是很為難的,這件事辦好了還好說,辦差了可什麼事都會怪到她頭上來,到時我知道了,萬一要找出一個人來算帳,她作為隱瞞的主犯之一是肯定跑不掉的,第二首長那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是他們安排的,到時責任也還是她的,來之前首長就把這些事給說明了,如果出了問題,那麼她將作為犧牲品來應付上面的怒火,以保更換武器裝備的大局不受影響。所以方副政委是帶著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清影身上的心理來的,還怎麼可能去說清影的不是呢,再說昨晚的事和清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想到這裡,方副政委又把那個營長給恨上了。
看著清影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讓清影坐下來之後,愣是半天沒開口,清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自己是一夜沒歸,早上能回來又拖到現在才回來,看到方副政委沒說話,以為要等自己先說,只好硬著頭皮說:「方副政委,昨晚是我的錯,今天早上我能回來又沒回得來,我願意接受處分。」
聽到清影說這話,方副政委也愣了,在她看來清影是以退為進,把清影給想壞了。但又發現清影說話的誠意,暗自放下心來,知道這事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手機響了,一看是我媽打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後,接通了電話。
ps:第二章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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