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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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把巫師投入第一線使用這種看似瘋狂的做法在經過一系列討論之後,布蘭多卻說法了所有人發現這不失為一條絕佳的策略。
因為巫師的作用可不只是在傳回訊息上,在隱蔽、清除信息和迴避追擊上他們也遠超一般人。
但即便如此,夏爾也只支持在戰爭初期這麼幹,因為這樣或許會有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一旦對手瞭解了他們這種手段之後,那麼每一個巫師的損失都會是他們不可承受的。
對於這個說法布蘭多也只能選擇接受,他知道夏爾說得並沒錯一當然他也沒錯,只是時間不對,歷史上最大的一次魔潮還遠沒有到來而已。
然後布蘭多看了那個送信的僱傭兵一眼,接過信箋打開並看了看但他的神色幾乎是剎那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幾乎陰雲密佈,似乎比這個時節灰濛濛的天空還要來得難看。
後面的茜和銀精靈小公主看到年輕人這個樣子忍不住有些擔憂地互相看了一眼,她們還很少見到布蘭多如此凝重的神色,有什麼事發生了?
「領主大人?」梅蒂莎小聲問。
布蘭多搖搖頭。
信上的訊息很簡單,上面只是如實說了有一支山民的氏族出現在帕拉斯境內而已。可以說這封信放到此刻布蘭多手下任何一個人手中恐怕都不會引起注意。
山民這個詞在讓德內爾境內本就常見,這些原住民幾乎常年與埃魯因這些,外來者,發生戰爭,帕拉斯爵士與他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而是幾乎大半輩子。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個信息」大概要慶幸那個老騎士又要遇上麻煩,但這封信在布蘭多眼中卻有不同的含義。
「看來我們的敵人中還要加上一個新的名單了。」
年輕的領主無奈地笑了一下,順手將信箋遞給梅蒂莎」但這位銀精靈小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她愣了一下之後問道:「山民?他們不是讓德內爾伯爵的敵人們,大人你說帕拉斯騎士常年和他們作戰,他們為什麼要加入他們攻擊我們?」
梅蒂莎有些不解地問。
「山民分成許多支,信上提到的這個氏族來自於格拉哈爾山東面,他們一直名義上歸屬在讓德內爾伯爵靡下實施自治不過山民的領地觀念很強,他們很少會大規模地遷徙到其他地區」更不會走出他們的自治領一」
「那?」茜雖然不瞭解軍事,但也聽出布蘭多口氣中的異常。
「我想他們可能不是要來這裡過沉眠慶典的,我不知道讓德內爾給這些頑固的傢伙許了什麼諾,不過這些山民肯定是衝著我們來的。」
「沒關係」茜輕輕哼了一聲:「誰來也是一樣,我們會打敗他們的。」
布蘭多聽了只有笑了笑,他知道這個紅髮少女不過是在給自己打氣罷了。
梅蒂莎卻要冷靜一些:「問題大嗎?」她問。
布蘭多搖搖頭:「當然會加大我們的壓力」不過具體有多少還不好說,我相信讓德內爾伯爵這頭老狐狸肯定不止動員了這麼一支山民氏族」」
他看了一下遠方,雪已經把街道變得霧濛濛一片,「看起來,還是小看了這些整日裡爭鬥的,野獸,啊!」
布蘭多雖然說得輕鬆,可他心裡此刻其實也沒有底,天知道有多少山民會進入帕拉斯,或許提供給這些人的糧食補給會是一個瓶頸一可布蘭多也不清楚讓德內爾能在他的領地內,在多長的時間內,可以調動多少物資。
但不管怎樣」帕拉斯手下的軍隊,山民,再加上瑪達拉的亡買。
這今年輕人忍不住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要去通知安蒂緹娜小姐嗎?」梅蒂莎問。
布蘭多搖搖頭」安蒂緹娜留在了南門,這位貴族千金要監督那些僱傭兵為工人們發放工錢「工錢用自由港的十字銅幣結算每個人不過幾個銅子而已。
這筆錢並不多」聊勝於無,可以說象徵的意義更大。貴族千金本意是省掉這筆錢,不過這是羅曼整個復興計劃的一部分,後者自然不能同意。
最後安蒂緹娜氣不過乾脆就把那傢伙拽住一起留在了工地上,想到這裡布蘭多即使心情沉重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他想到了當初小羅曼一副裝作不知道想要賴掉這碼事,可惜最終還是被那位一本正經的貴族小姐給指示芙羅拽回去的樣子。
那位千金小姐可和他不同,即使後者是裝出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也可以一樣不為所動雖然安蒂緹娜大概是除了芙雷婭之外,羅曼最要好的閨中密友。
不過在公事上,那位貴族小姐可是一點情面也不會講。
只要一想到那個常常讓他頭痛而又無可奈何的小傢伙在安蒂緹娜面前卻得不得一副愁眉苦臉,而又一籌莫展的樣子,布蘭多就由衷地覺得非常有意思。
當初他還在慶幸還好自己躲得快,不然小羅曼肯定要賴到他身上安蒂緹娜雖然對其他人都能做到言出必諾,可偏偏拿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及此,他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心思回到手上這件事上。年輕人拍了拍手上的信箋:「其實我更想知道,送回這個情報的是誰?」
「什麼意思?」
「一般人大概不會注意到這些山民,因為對於這個地方來說他們太普通了,也就是說我們想到的事情,傳回信息的人肯定也想到了。」布蘭多有些奇怪。
他知道這些,是因為他具有超越這個世界的知識與眼光,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在閒聊時和夏爾說過相關的一些事情恐怕連對方也無法從這封信上看出什麼。
而除了他和夏爾之外其他人更是如此∼
那麼傳回這封信的人又是何方神聖呢?
布蘭多正在奇怪,卻一時留意到他面前那個報信的元素使正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年輕人微微一怔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是的,大人……」那個元素使面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地答道:「就在剛才,夏爾大人又追發了一封信給我,說是給大人您的。」
「追發了一信封是什麼情況?」布蘭多皺著眉頭問,心想那傢伙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大人您要看嗎?」
「當然」布蘭多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都說了是給他的這能不看嗎?不過他有些疑惑地盯著這個元素使,怎麼看對方這句話都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那個」但對方的面色卻變得更加古怪了,「大人你能不能先回頭?」
回頭?這是那一出?
布蘭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槍影從身側一閃,茜已經伸出長槍架在這傢伙的脖子上。
「拿出來!」茜冷冷地說。
那個元素使呆住了,或者說他明顯被嚇壞了然後哆哆嗦嗦、但是苦著臉地從長袍下拿出一隻奇怪的生物一這是他的使魔。
布蘭多只用了一眼就認出了那只奇怪的生物,當然其他人也一樣一因為那只是一隻鴨子。
用鴨子做使魔?
這一次不只是布蘭多,連茜和梅蒂莎都愣住了。
這三個人一個人是經歷豐富的玩家,一個人是銀精靈帝國的公主,一個人是參加過許多戰鬥的僱傭兵他們大都和各式各樣的巫師、元素使甚至是女巫打過交道,不過縱使他們見過各式各樣古怪的人。
可還從沒看到過一個用鴨子作為使魔的巫師。
布蘭多呆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很好,很有個性。」在他的印象當中,巫師用各式各樣古怪的使魔的人比較多,而元素使大部分元素使不是應當用妖精來做使魔麼?
「大人」那個元素使愁眉苦臉地說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原本是沒有使魔的。這東西…………這東西是夏爾大人送……,送給我的說是用鴨子當使魔可以帶來幸運。」
「的確很幸運」布蘭多對於自己那個癖好古怪的扈從也只有無奈他搖搖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第一次仔細觀察這個傢伙,其實對方也不過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長得還算眉清目秀。不過自從看到這個傢伙拿出一隻鴨子當使魔之後,就覺得對方怎麼看怎麼喜感,若是生在他那個時代不去做喜劇演員正是屈才。
他回頭看了看茜和梅蒂莎,茜還好,梅蒂莎卻明顯是同樣有些好笑的樣子。
「大人,我以前只是個學徒,他們都管我叫紅豬。」
「紅槽」
「那是我家鄉一種魔獸的名字」
布蘭多瞭然,他也記起那種三十多級的魔物來,脾氣凶暴,又皮粗肉糙,基本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和那東西打交道硪他又看了看對右手上那只鴨子,咳嗽了一聲,有點好笑地說道:「不如這樣,以後你跟著我好了一正好我需要一個學徒。」
「大人你需要學徒?」那個元素使愣了:「大人你是巫師?」
「不」布蘭多搖搖頭:「我是元素使,總之廢話不要多問,你跟著我就好了」
元素使?
那人再愣,元素使之間通常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尤其是高位的元素使對於低級的存在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力。
可他卻一點也沒感到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身上有這樣得壓迫力一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實力比自己更弱,或者是和他也相差不多。
但這種可能這個元素使學徒連想都不敢想,對方可是那個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領主大人,他以前只遠遠地見過這位領主大人幾面,不過對方那些神秘而又強大的傳說他是早就聽過好多遍了。
可傳說中對方不是一個黃金領域的劍士嗎?怎麼又變成元素使了?
這個外號被叫成,紅豬,的年輕人越想越覺得迷惑起來。
但布蘭多只是對他擺了擺手,他的確也需要一個學徒但不僅僅是學徒,而是為他的另一個計劃作準備,說起來這個計劃如今也必須提上日程了。
山民作為敵人的出現,莫名地讓布蘭多感到緊迫起來。
「就這樣」他說道,並看了一眼這今年輕人:「以後你跟著我,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就叫魔鄧肯好了∼」
「魔鄧肯?」那今年輕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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