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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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對方已經離開城堡了,要不乾脆把他們——」
那人壓低聲音:「雖然是個子爵,不過他們的家族想必手也伸不到南方這麼遠——我沒記錯的話,那傢伙可是來自巴爾塔,那可是王國的最北邊境」
「蠢」
格魯丁男爵雖然怒火中燒,但腦子卻還是一片清醒他忍不住唾罵了一句,冷哼一聲道:「派誰去?那傢伙至少有黃金級的實力,你沒聽那個骨頭架子說的話嗎?他身邊那個紅髮女人恐怕也有相同的實力,你是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男爵大人,是我考慮不周」
「那要不就封上城門,把他們留在這裡好了」另一個男寵小心翼翼地靠上來問道
格魯丁聽了深吸一口氣,直接一腳將這傢伙踹了出去,罵道:「你是豬腦子嗎,誰能封得住他們?要不我派你去」
那個男寵慘叫一聲,卻連忙爬起來,臉色慘白地搖頭他雖然不知道黃金級的實力是個什麼水準,但也知道自己去肯定是送死的
「那就請那些骨頭架子出馬好了,它們不是和我們簽訂了盟約麼?」站在格魯丁身邊的男寵幸災樂禍地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加恭順地答道
但格魯丁男爵卻是冷冷地搖了搖頭,不屑地說:「它們?它們不會動手的,瑪達拉才剛剛與埃魯因簽訂了和約,它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另外一個貴族家族的我雖然不知道它們那個指揮官停在這裡是想千什麼,不過他想必一時半會也是不願意離開的」
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事實上雙方也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簽訂這個暗中的同盟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麼明面上的交流,不過讓德內爾卻可以借助停留在這裡的瑪達拉大軍打壓王國的南方軍團,並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勢力帥氣的銀月魔狼
這才是這份盟約真正的意義所在
當然,這些話自然就不必與一個男寵說了他轉了轉脖子,摸了一下自己臉頰上的傷口,有些恨恨地答道:「不過這件事情沒這麼容易就算了,我一定要給那傢伙一個好看父親大人可能不會同意與另外一個家族開戰,不過那個岡斯廷子爵身邊的人,我就看他還保不保得住——」
他冷笑了一下,立刻說道:「給我拿紙筆來,我馬上給伯爵大人寫信」
「好的,男爵大人」
他身邊的男寵立刻恭順地低下頭,正準備依言而行但正是這個時候,書房的門卻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條人影像是一道陰影一樣滑進來,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領主大人,凱裡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我剛剛收到他們的信鴿——」
格魯丁微微一怔,這才想起這件事來他馬上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正好,把那東西和信一起交到我父親手裡,想必他不會不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他回過頭,卻看到那人影仍日在那裡一動不動,忍不住問道:「還有什麼事麼?」
「領主大人,城裡現在似乎有點不穩,我擔心那些傭兵——」人影低聲答道
「不用管他們,雖然瑪達拉的那些骨頭架子不會幫我對付那個該死的子爵不過它們不會放任那些暴民對我不利的,這一點我比你明白」格魯丁揮揮手:「下去,如果那些傭兵不知安分,我會教會他們聽話的——」
人影點點頭,這才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
而另一邊雖然安蒂緹娜一心想要讓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平平安安的過去,但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情並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這位來自布拉格斯的貴族千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從一開始就出了她的預計之外
與當地的領主產生了衝突之後,冷杉城自然不能繼續再呆布蘭多雖然不懼格魯丁報復,但也不得不考慮瑪達拉在背後放冷箭,畢竟他們在裡登堡就交過一次手,後來在布拉格斯又被對方鎖定,說不定現在還是因斯塔龍刺殺名單上的目標
卡拜斯可能會顧忌他岡斯廷子爵的身份按捺一時,不過這個身份畢竟只是個假象,瞞得過一時,卻瞞不過一世
及早離開托尼格爾,就成了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他們一行人才離城不過三個小時,沒想就迎面撞上一支來自格魯丁手下的騎兵——帥氣的銀月魔狼
……
凱裡·釘錘同樣驚訝不過這個長著一張鬃狗一樣凶狠面孔的騎兵隊長驚訝的是自己的好運,他面露貪婪之色看著這一行人之中的幾位女性,瑪莎在上,他還從來沒在這個地區看到如此出色的女人
領地內縱使是僅有的幾個,也是領主大人的女人,他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剩下的那些要麼是面黃肌瘦的貧民,要麼就乾脆是出沒於旅店之中的妓女
像是這樣氣質與美貌俱佳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豺狼凱裡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忍不住想把這樣一群女人送給領主大人,會換來什麼樣的好處,當然,自己偷偷留下一個看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暗自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掃過這群攔在大道上的人身不過是群傭兵而已——他也不是第一次和這些人打交道,領主大人的上一個女人不就是一個小傭兵團長的妹妹麼
那群不識好歹的人不也是他去教訓的?
凱裡暗自點了一下對方的人頭,才十多個人,雖然黑鐵中游的實力有點棘手不過在自己百十個手下面前簡直不值一提,他忍不住越發確認這是上天贈予他的一個大大的餡餅
他的手已經悄悄地落在了自己的釘錘柄上,目光最後停留在這群人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身上
一個年輕人?
看起來像是個小貴族
外出旅行的貴族子嗣,凱裡暗自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這種人在沃恩德並不少見,不過這麼一門心思往托尼格爾這種蠻荒之地跑的,一般都是滿腦子天真的貨色
當真以為掛著一個貴族的身份就可以到處亂跑了?這位騎兵隊長忍不住冷笑著舔了舔嘴唇,開口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他的手一直放在武器上,聲音彷彿是破了的風箱一樣讓人記憶深刻:「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這麼多人違反禁令帶著武器,莫非」
他本來想說『流竄在野外的強盜』,不過他的後半句話很快說不出來了,因為這位騎兵隊長已經看到那個年輕人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你們是從綠村過來的?」布蘭多好像沒聽到對方的問題一樣,如此問道
凱裡一怔,但馬上反應過來
「混蛋小子,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知道我們是誰麼?格魯丁大人手下的治安騎兵,現在我懷疑你們是流竄在野外的強盜團伙,立刻丟掉手中的武器乖乖束手就擒」他惡狠狠地叫道:「否則等到我一聲令下,可沒有你們後悔的時間」
「所以呢?」布蘭多問
「所以什麼?」豺狼凱裡缸毫沒聽出布蘭多口氣中壓抑的殺意,或者說橫行慣了的他壓根沒想到一群黑鐵中上游水準的傭兵敢於反抗自己要知道他的背後可是有一百多名騎兵——不是軍團中那些花架子,而是同樣花大價錢從傭兵之中挑選出嗜血之輩
他有些自得地答道:「不過現在本大爺給你們一個改過自的機會,」騎兵隊長用左手在傭兵之中一分:「女人留下來,其他的人給我乖乖滾蛋」
站在布蘭多身後的安蒂促娜聽了這句話,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憤怒相反,她已經司空見慣了這些貴族私兵的飛揚跋扈,不過她倒是歎了一口氣
這傢伙難道沒看出來,他這是一頭撞到了槍口上麼
少女忍不住看了布蘭多一眼
年輕人自從離開男爵的城堡以來壓抑的怒火,這一刻終於由內而外地噴薄而出
他的右手正從劍鞘上鬆開,垂下然後歪了歪頭一字一頓地答道「「我記得剛才你問我是誰,對麼?」
豺狼凱裡再次一怔,心想這傢伙不有問題?不過這位『身經百戰』的貴族騎兵隊長還是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釘錘,莫名地感到有一些不對勁
「騎兵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個故事」
「故事?」
「沒頭腦與不高興的故事」
這一次不只是凱裡,連安蒂緹娜、虎雀等人都是一怔流傳在沃恩德的著名的床頭故事其實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不過卻從沒聽說過一個叫做沒頭腦也不高興的帥氣的銀月魔狼
這算是什麼名字?
不過他們感到驚訝,豺狼凱裡卻是感到肺都要氣炸了他下意識地以為自已被耍了,忍不住惡狠狠地答道:「抱歉,我沒聽過這個故事,而且我也對這些哄小孩子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別想給我拖延時間,我數到三,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他調轉馬頭,喊道:「一」
不過布蘭多卻搖搖頭:「不用數了」
然後他抬起頭:「我要說的是,我的名字,就是不高興——」
他手一揚,幾乎所有人都只看到人影一閃,然後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
脖子被折斷的騎兵隊長保持著最後一剎那驚訝的表情,然後轟一聲翻身落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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