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加蘭城頭的挑戰!
金衣劍聖阿克流斯的身死,敲響了第五聯合軍團最後的喪鐘。
在狼騎與黑甲鐵騎的兩面夾攻之下,牛頭人圖胖戰士僅僅只是無比華麗的出了一個場,整個第五聯合軍團就被兇猛的華夏軍徹底的擊潰,成為了整場戰爭開始以來第一支最為悲劇的以全軍覆沒為結局的主力軍團,開創了整個卡敖奇歷史上幾乎從未有過的自軍團長以下,多達十五萬人的主力軍團被敵人一次性全殲的先河。
戰鬥進行到最後,幾乎已經成為了毫無任何抵抗的屠殺,那自華夏軍士兵手中揮起的屠刀,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憐憫,每一個人類,乃至獸人,都將自己內心這兩年一直對秣馬厲兵,屢犯邊境,咄咄逼人的卡敖奇那種憤恨爆發了出來,手下長槍利刃揮舞,只恨不得多殺幾個卡敖奇的混蛋,又哪裡還會有半分的手軟。
而反觀卡敖的騎兵,一但失去了在戰場之上那種引以為傲的衝擊力,正面對上華夏軍的戰士甚至還不如一個手拿長槍的步兵來得強力,完完全全變成了一群只能被迫擁擠在一起等待敵人宰殺的羔羊。
敵人所過之處,大片大片驕傲的卡敖奇鐵騎便彷彿割麥子一般的齊刷刷倒下,有的騎士,甚至就那樣直接被衝上來的華夏軍狂獸營圖騰戰士拉下馬來,然後用手裡那巨大無比的圖騰柱給硬生生的砸成一堆碎肉斷骨。
儘管,在那個金衣劍聖阿克流斯戰死之後,身為第五聯合軍團最高指揮官的費捨爾曾經試圖再聚集起一些反擊。
但是,在狂暴的牛頭人圖騰戰士肩頭上那巨大的圖騰柱下,這樣的反擊,就好像在狂風暴雨肆虐的狂海上丟下了一枚小石子一樣,就連一個微小的漣漪都沒有驚起,反倒是引發了精力無限的牛頭人們更狂暴的攻擊。
僅僅兩個耀時,將近地球時間四個小時,整個人數多達十五萬人的第五聯合軍團,便被斬殺的乾乾淨淨,永遠的成為了歷史。
在這兩個耀時的血腥殺伐裡,僅用了一劍就斬殺了同是聖階強者金衣劍聖阿克流斯的費爾斯特再沒有出手,對待這些已經徹底喪失了勇氣的螻蟻,現在的費爾斯特已經失去了殺伐的興致。
對於他來說,短短幾年的時間便從一個普通的八階劍士一躍成為如今的聖階強者,已經能夠初步探尋到力量真諦的費爾斯特早已不屑去殺那些普通到幾乎連反抗力量都沒有的螻蟻了,就算是剛剛那個初步達到聖階力量的傢伙……
哦,很報歉,費爾斯特並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就和他的力量一樣,在現在的費爾斯特面前已經根本沒有需要去記住的價值了。
沒錯,是沒有需要記住的價值了。
難道,一個一劍就被砍死的人還有需要讓人記住的價值嗎?
恐怕就算是一個聖階強者,當這個強者變成一具屍體靜悄悄躺在那裡的時候,還有人會記住他嗎?
當然,也許他的親人和朋友還會記住他。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在其它人的記憶裡,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被人一劍就掛了的可憐蟲罷了,誰還會願意以他為目標為,轉而成為他那樣的存在。
在大陸人的字典裡,死人就是死人,可憐蟲就是可憐蟲,哪怕這個死人曾經是一位高貴的帝王,哪怕這個可憐蟲曾經是一位巔峰的強者。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可憐就是可憐,其他人都是絕對不會追著這種人的腳步去走了。
因為,走那樣的路只會通向悲劇的深淵,下場也將與那個死人與可憐蟲一樣。
現在,金衣劍聖阿克流斯死了,死得很屈辱,死的很不能瞑目,而讓銀髮劍聖費爾斯特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
所以,費爾斯特便成為了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心目中唯一的至尊強者。
原因無它,只因為費爾斯特,殺死了金衣劍聖阿克流斯,而且,只用了一劍!!!
不過,這樣的勝利,如今的費爾斯特已經很是不屑得到了。
對於現在的費爾斯特來說,類似於金衣劍聖阿克流斯這樣一天到晚只會亂放力量裝逼到老的貨色,已經沒有任何斬殺的意義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更強的對手,就像殺伐拳聖赫馬淳,消失退隱的老教皇保羅,大陸第一騎士鐵面大公爵那樣,更強的對手。
只有這樣,費爾斯特才能繼續向前邁進,有朝一日進入到那葉王曾經提到過的『半神』之境。
可是,現在這樣的對手大陸上已經太少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的費爾斯特已經算是站在了大陸力量的巔峰,再也不是那個之前曾經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叫罵成八階廢物的費爾斯特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在整個大陸上,也絕對找不出幾個還能戰勝他的敵人。
當然,這裡面要先排除那些高高在上,不被世人所知的半神們,而且,還在排除現在華夏陣營裡的那些其它強者們。
比如擁有狂獅王稱號的獅子,巨龍騎士武威,以及那個已經一刀幹掉了一位半神冕下的第一刺客殷白樓。
至於剩下的,最多也只是能與費爾斯特打成一個平手罷了。
而在另一些人的眼睛裡,被葉王新自指點過武技的費爾斯特則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這還不包括費爾斯特手中那枚由葉王親自加持過力量的『聖器』戒指。
如果,真的算上那東西,目前已經當之無愧成為老大的獅子坦言,費爾斯特有傷他的實力。
當然,這一點,費爾斯特從來都沒有去試過,這並不是說費爾斯特不敢去試,而是費爾斯特很珍惜戒指裡那被葉飄昔日裡加持過的特殊力量,沒有了葉飄的補充,戒指裡的力量只夠開啟一次,之後便會成為一環廢鐵。
所以,費爾斯特一直都沒有捨得使用,直至剛剛。
為了能攔截敵人發出去的魔法信息,費爾斯特不得不動用戒指裡的力量吞噬了大範圍裡的所有元素,讓那道魔法信息也永遠的消失在了吞噬力量之中。
之所以動用了這樣的珍貴的力量,那是因為費爾斯特必須要把這支卡敖奇的騎兵盡數全部的留在這裡,這也是武威乘龍離開之前,在天空貞察之後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重要的信息。
通過思考,費爾斯特發現,自己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幹掉這支由平原突自己腹地的純騎兵軍團,否則,這支純騎兵建制的軍團將會對攝政王要求的守防時間造成制命的威脅,讓自己很有可能完不成任何。
所以,費爾斯特這一次可是直接調集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力量集中在這裡,製造了剛剛那樣血流成河的血腥屠殺。
沒有傷者,沒有俘虜,費爾斯特所下的命令竟然是幾乎殘忍到極點的血腥屠殺。
當兩個耀時過後,一名混身浴血的黑甲騎士一槍帶走了最後一個敵人的生命,直到這時,所有放鬆下來的人獸聯軍才震驚的發現,原來整片克索平原的土地,竟然都被刺目的鮮血與染血,而那十五萬數量的屍體,已經一路大片大片的延伸到一眼望不邊的盡頭。
瘋狂的殺伐,血腥的屠殺,最後換來的是深深的疲憊,就算是最最強壯的牛頭人圖騰戰士,在經過了如此長時間的血腥殺伐之後,也不禁軟了手腳,全身脫力。
不過,得到的戰果卻是輝煌的,這一點,幾乎讓所有華夏的戰士興奮。
日光西落,費爾斯特下命部隊原地休息了半日,原本還想生火造飯填填肚子的,但是當士兵們看到了戰場之上那血腥慘烈的景像時,所有人都失去了吃飯的興奮,只是大口大口猛灌了一頓水,然後才在費爾斯特起行的軍令之下一左一右重新分成了兩支部隊,分別向著東西兩個方向奔去。
一隊,由費爾斯特親自帶領,其中包括了狼騎與黑甲騎士這兩支最強悍的騎兵,大約四萬人,由克索平原戰場一路東去,用慢快的速度馳援,東線正由自己妻子帶領魔法師團與獅營步兵正在守望防的加蘭城。
另一隊,由哈墨帶領,帶上了其餘剩下的無論是陸戰還是守城戰戰鬥力都是出奇強悍的狂獸營這一支在剛剛整場戰鬥中發揮了恐怖力量的強軍,由克索平原戰場一路西去,沿途按計劃增援那些必須要守住的戰略要點。
至於這克索平原上那滿地屍體,費爾斯特卻是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就算發生可怕的瘟疫,費爾斯特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因為費爾斯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命令軍隊去掩埋這些屍體,費爾斯特要盡最快的可能帶著兩支精銳的騎兵去增援自己妻子現在正在防守的加蘭城,同時佩合著妻子把另一支聯合軍團給吃下去。
這將是一個很難完成,但又必須去完成的任務,不過,在妻子與魔法師團的幫助下,還是有可能完成的。
這樣,自己就徹底解決了兩支對自己最具威脅的卡敖奇主戰軍團,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信息傳出的情況下。
這一點,費爾斯特無比的堅信,堅信自己的妻子,與自己同樣進入聖階的吉安娜,絕對會做到,讓另一支卡敖奇的主戰軍團無法傳出任何的魔法消息和戰報。
微風輕吹,帶起了濃濃的血腥之氣。
淡金色的夕陽之下,費爾斯特與哈墨各自率領的部隊,於整個如修羅地獄般的克索平原戰場上分道揚鑣,一東一西的奔向了各自的下一個目標。
在那裡,又將掀起一片血腥的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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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索平原戰場東方,被卡敖奇那些軍部大佬們硬生生劃分出的東線主攻方向,加蘭城。
這裡,此時此刻正在進行一場堪稱瘋狂的攻守戰。
之所以會稱之為瘋狂,那是因為在這場戰鬥裡,無論是做為進攻一方的卡敖奇第六聯合軍團,還是做為守防一方的華夏臨時特別軍,都在瘋狂的在這座高不過十米,厚不過兩丈的城池上傾注著自己全部的力量。
一方,攜二十萬精銳大軍,金戈鐵馬,浩浩蕩蕩,氣勢洶洶而來,誓要拿下這座在最高統率部的那些大佬的計劃裡必須要拿下的小城。
另一方,只有不足兩萬的人馬,依靠著小城不足十米的城牆,拚死做著抵抗。
雙方之間的戰鬥從一開始便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境地,甚至就連雙方一直都想隱藏起來的魔法師團都被拉上了戰場,開始了一陣又一陣華麗的魔法對拼。
以資源而論,剛剛立國不過兩年的華夏自然不是千年古國卡敖奇的對手。
所以,在雙方魔法師團魔法師的數量和等級上,擁有強大人口資源與國力的卡敖奇自然而然的就佔到了絕對的上風,輕而易舉的就死死的壓制住了華夏這支滿打滿算才陪養了不到三年的魔法隊伍。
所幸,這支年青的魔法隊伍裡還有著一位貨真價實的聖階法師,足以撐起大半片天空,否則,單只是卡敖奇魔法師團的出現,就足以讓加蘭城的所有防禦瞬間徹底崩潰,落入敵手。
冷著眼睛,吉安娜這個一力撐起加蘭城大半邊天空的聖階法師,站在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城下,黑壓壓彷彿無窮無限的敵人再一次踏著之前同伴倒下的屍體猛衝上來,微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與其丈夫費爾斯特一般無二的冷酷微笑。
這已經不知道是敵人的第多少次進攻,同時,也是敵人不知道多少次踏著同伴的屍體再一次向著城池發動進攻,吉安娜的臉上依然鎮定如初,所露出來的也是一個個再冷酷不過的微笑,就連敵人在出動魔法師團那一刻,吉安娜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一次次血與火的交容與歷練,終於讓吉安娜這個在之前從不出彩的女人在踏入聖階大門的同時,變成了合格的領袖。
現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所站立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位置,同時,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給身後那些士兵們帶去的,將是怎樣的影響和波動。
所以,吉安娜從戰鬥開始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冷酷到底,彷彿一尊冷酷的冰雪女神,冷靜而又準確的下達著一個又一個看似殘酷的命令。
正是這樣的氣勢,吉安娜成攻的帶給了守城軍無上的勇氣。
雖然這些參與守城的都是獅營之中精挑精選出來的精銳,但是,吉安那的這一表現,卻還是讓這些精銳的戰士士氣直線上升,增加了不少信心和戰鬥力,這才一次又一次的扛過了敵人發狂似的進攻。
現在,吉安娜在等,等待自己的丈夫帶著援軍趕來,到了那時,眼前這些現在還在張牙舞爪的傢伙就會永遠的消失了,而看看時間,吉安娜知道,恐怕自己的丈夫就要到了。
美麗的唇角再一次的升起了一絲冰冷的微笑,吉安娜看著對面城下陣營裡再一次升起來的魔法師團,不屑的冷笑了起來。
「怎麼?剛剛還沒有學乖?竟然這麼快就再次出動了,這一次不怕再死人了嗎?哼!!!」
冷冷的一笑,吉安娜那張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痕跡的美麗俏臉罩上了一層寒霜。
「通知魔法師團裡的所有人,一會不必耗費魔力防禦對面的那些魔法師,那些傢伙由我來對付,他們只要專心的對付城下的那些敵人就好,盡最大可能的殺……咦???」
原本正在吐出的話語突然一頓,吉安娜望向對面的敵人魔法師團的眼睛突然一凝,眼中射出了一絲意外來。
那裡,此時正有一個身影緩緩升空,一身青藍色的魔法師長袍在半空之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那被單手握在手中的法杖頂端,不斷閃耀著青藍兩種不同的光芒。
「聖階法師?這些傢伙還真能藏啊!竟然請出了聖階的魔法師出手。」
微微皺眉,吉安娜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輕微的驚訝,不過,她的眼睛裡,卻反而閃耀起了一種凜冽的戰意。
與丈夫費爾斯特一樣,如今的吉安娜在個人實力上也達到了一個相對的瓶頸,需要與同水平的強者進行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生死之戰才有可能再做突破。
所以,當吉安娜看到對面升起的那個聖階人影時,她竟然興奮的笑了,而且笑得還十分的自然,不帶一點緊張。
足尖輕輕的一點城頭,吉安娜長身而起,飛上了天空,那一身包裹著完美身子的紅藍雙色魔法長袍隨風飄舞,整個人就那樣徑直的飛到了距離加蘭城很遠的空中,凌空站立在從多攻城士兵的頭頂,對著對面那個光彩奪目的身影,發出了挑戰!
「既然有聖者到場,那吉安娜怎敢不迎,不知道閣下可否將姓字賜告,同時,讓吉安娜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