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張狂引發的怒火
「呼啦……」
一腔熱血伴隨著兩半被劈得十分均勻的屍體瘋狂的從正中的斷口處噴灑而出,將『馬屁』先生附近的桌椅餐具,以及驚恐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草原貴族一個個瞬間染成了血紅,而大片大片的溫熱鮮血則夾雜著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腸子與內臟在整個原本還飄蕩著食物美味的宴會大殿之上爆成了一團讓人驚駭做嘔的殘餘,頃刻間讓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草原貴族們臉色狂變,更有甚者,更是直接伏在桌案之上大口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將之前吃下去的所有食特在這一刻全部吐得乾乾淨淨,再也沒有一絲殘留。
「光當……」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一陣巨烈的震動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骨子裡,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一刻,一柄巨大的單手戰斧帶著猛力劈進大殿立柱,將由花鋼石鑄成的粗大立柱劈得直接斷裂的震撼場面徹底的刺激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球,讓所有人的身子一瞬之間就進入到了一種本能的僵直狀態,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而待到做完了這一切,納林則緩緩的收回了那只劈出巨斧,造成血案的手掌,目光張狂而又冰冷的環視了一周在坐的草原貴族與臉如死灰的老國王納塔拉,然後滿臉猙獰的大聲不屑獰笑道:「還有人敢站出來指責我這個謀反的叛國賊嗎?還有人敢站出來想像這個白癡的傢伙一樣的下場嗎?怎麼?沒有人敢站出來了嗎?哼哼,很好,很好,算你們識時務,等一會我宰了納塔拉那個老傢伙當上了國王之後,我會保證你們本族的利益不受到任何的削弱,現在,你們唯一所要做的,就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陪著我們尊貴的國王陛下吃完這最後的一頓晚宴,然後恭送我們的國王陛下龍御歸天。」
猙獰而又瘋狂的大笑清晰的傳遍了全場,納林的目光如同看向死人一般的看向了坐在主位上臉如死灰的老國王納塔拉,粗大的手掌之中再一次的閃現出了一柄巨大的單手戰斧,繼續獰笑道:「納塔拉,老東西,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派人把你快掛了的消息傳到了北大陸,今天我怎麼會有機會得到你的女兒呢?也許你們已經忘記了曾經發生的事情,但是,我納林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在你們納塔拉家族手上遭受到的羞辱,今天,我納林就要把之前的一切一起討回來,我不但要殺了你,滅了你們納塔拉全族,還要佔有你的女兒,那個在大陸上擁有赫赫凶名,號稱可以單手毀滅二十萬人類大軍的殺人魔王,阿瑞納斯.葉飄的妻子,然後再把她殺掉,老東西,我的國王陛下,你看我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很有你先前的風範呢?哈哈……」
語聲越來越冰冷,聲音越來越瘋狂,納林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的喪失了理智,眼睛裡所看到的和內心裡所想到的,就只有即將到手的成功,以及自己那將要主宰與完成的一切。
只要想到這些,納林的內心就會產生一陣空前的激動,那種如火焰般熊熊燃燒的變態復仇**,就像是一條噬心的毒蛇,正在一口又一口的啃噬著納林的心臟,催促著納林快一點把一切都徹底的完結,好讓自己的內心能夠得到更強烈的快感與更大的放鬆。
而在這一刻,在坐的眾多草原貴族們,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像剛才的那個『馬屁』先生一樣,站出來保衛他們的國王陛下與大義凜然的指責納林的公然謀反叛國的行為了。
這裡的每一個人,在這一刻都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自保,選擇了放棄他們的國王陛下。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國王完了,納塔拉王族完了。
在這樣一個局勢已經十分明朗的局面下,相信只要是一個腦筋正常的人,都不會愚蠢到再站到即將毀滅成為一段歷史的國王一方,去為納塔拉一族殉葬。
不過,事情有時候就是總會出現一些意外,而做為萬物靈長之首的人類,有時候也總會有這麼一種叫做『不怕死』或是『愚蠢』的人出現,就在納林張狂而又得意的猙獰著一張臉環視著在場所有人,享受著那種主宰一切勝利者的感覺時,一個讓所有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不同聲音,從圓桌之上的人群裡冒了出來,緩慢而又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不陷入到無可復加的震驚之中。
「納林,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朱麗雅的身份現在是葉王阿瑞納斯.葉飄的妻子,如果你敢對她怎麼樣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下場將是什麼,以你的實力,又如何能夠能在葉王的怒火之下僥倖存活,難道,你以為你是鐵面大公爵嗎?不過,就算是那個在大陸上從未一敗的『怪物』,也最終敗在了葉王的手下了吧。你納林,又憑什麼去和葉王鬥!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他媽的,是誰,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憤怒的怒吼頃刻之間如同怒獅一般傳遍了整個大殿,就在納林的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目光在鴉雀無聲的人群之中尋找聲源之際,一個身穿著草原傳統貴族袍服的白髮老人緩緩的從一處還算乾淨沒有過多沾染上『馬屁』先生鮮血的角落裡站了起來,神情冰冷的與如同一頭野獸般的納林凜然無畏的遙相對視,全無一絲的恐懼之色。
而在看清老人模樣的瞬間,納林先是極為反常的愣了一下,隨後,一個陰冷猙獰的笑容再一次的爬上了他的臉龐,讓納林的表情頓時猶若魔鬼。
「我當是誰敢在這個時刻不要命的站出來說話,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啊!怎麼,海藍悅,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即將要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你終於不在當縮頭烏龜了嗎?說起來,我到覺得你這個老傢伙應該站在我一方才對,因為如果不是當年納塔拉這個老東西,看上你的女兒,強用王權將她收入後宮,今天你又怎麼會失去心愛的女兒呢?別忘了,你的女兒是怎樣死的,納塔拉根本就是你的仇人,哦,我忘記了,你也許並不關心納塔拉的死活,而是關心朱麗雅吧,既然這樣,那我可以後退一步,不殺死朱麗雅,充許她活下去,當然,前提是你有辦法讓她乖乖的做我的王妃。至於那個狗屁葉王,老子才不在相信他真的有那麼強大,一個人一隻手就能毀滅二十萬大軍,他以為他是神嗎?只有無知的人才會去相信這樣的謠言。更何況,就算這傢伙真有那麼害歷,北大陸與南大陸相隔何止萬里,中間又隔著火焰教庭和逐天山脈,還有不少國家,那傢伙有能力打到我們的面前嗎?哼,恐怕現在兩個大國的進攻和戰後的損失就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吧!來殺我,當我草原都是擺設嗎?簡直就是笑話。海藍悅,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你這個傢伙還算是一個人才,所以,如果你能做到讓朱麗雅乖乖做我的王妃,我就保證你們海藍家族在草原上的地位。至於那個狗屁葉王,讓他見鬼去吧!」
粗聲大氣語聲無比張狂的將這麼一番長遍大論似的話語不屑的吐了出來,納林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有能力做到主宰這裡的一切,突然發出了一聲呼喝,而緊接著,大量的葉赫族草原戰士便從王宮大殿之外猛衝了進去,分別沿著正門入口左右兩方魚慣而入,將整個大殿之內的所有人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而在納林刻意的示意下,有一部分二持武器的葉赫族草原戰士堵住了正門,同時將依舊站在門前似乎嚇『傻了』的葉飄與朱麗雅兩個人成半圓狀包圍了進去,只露出了一個向內半開的缺口,好讓裡面的納林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似乎被納林的一番話打動,這名叫海藍悅,並且還是朱麗雅外公的白髮老人,沉默了下去,陷入了思索。
很明顯的,納林的一番話說進了海藍悅的心裡,同時,海藍悅也的確對納塔拉家族的滅亡沒有半點的興趣,海藍悅真正在乎的只是自己這個苦難多災的外孫女朱麗雅的安全,除此之外,納塔拉就算是被納林化成了灰也與他沒有關點的關係。
而這一次,如果不是納塔拉派來的人傳話說自己的外孫女朱麗雅有可能會在近期回到蒙提塔,海藍悅根本就不會出席這個所謂的慶功宴會。
因為,海藍悅知道,打敗火焰教庭這個事實,根本就是扯他媽的蛋。如果只憑著蒙提塔一國的力量就能打敗火焰教庭與傭兵王兵卡蓮加兩『國』聯軍的話,那他媽豬羅獸都能上樹了。
所以,海藍悅在參加宴會之初,就對這種自欺欺人的論調很是不屑。
只不過,為了能見到自己的外孫女一面,海藍悅才強忍著內心的仇恨與鄙視,來到了宴會的現場。
至於這個宴會是否又一個陰謀,海藍悅已經不在乎了,自己現在幾乎已經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腳的,自己又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又還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讓海藍悅沒有想到的是,宴會上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而已。
眼眸之中突然爆起了一陣殺戮之光,以葉飄的隱忍都幾乎沒有再冷眼看下去的決心,微一握拳就要衝上去一拳打爆這個在自己內心裡已經成功上升到了第五位最痛恨之人傢伙的腦袋。
不過,葉飄的身子只是略微的動了動,卻最終沒有成功的衝出去把想法變成現實。
因為,身旁愛妻的手掌,已經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緊握成拳的手掌,示意自己繼續看下去。
只不過,朱麗雅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身旁丈夫的耐心已經漸漸的快要喪失了。
「想好了沒有?海藍悅,我想做出一個有利於自己的決定並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這是唯一可以救你寶貝兒外孫女的辦法。現在我希望你立刻給出我答案,否則,我不介意,先把你和納塔拉兩個人先宰了,然後再佔有你的寶貝兒外孫女,雖然不能永遠的得到她,不過能得到她一次,我也算滿足了,也許,這一次之後我對她再沒有了興趣,也說不一定,老傢伙,說出你的答案吧,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猙獰的聲音再一次不耐煩的在整個大殿之中炸響了開來,納林將目光環視了一周,最後定在了依舊在低頭沉思的海藍悅的身上,無比張狂的獰笑了起來。
有人,有兵,有實力,這就是納林現在張狂的原因,有了這些,納林的確可以做到主宰在坐眾多人生命的程度,同時,也有那個資格去張狂。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
當然,如果現在的角色換成他們的話,他們也絕對會和納林現在正在做的一樣……張狂。
不過,納林的張狂表現卻被一個聲音在臉上狠狠的摑了一把掌,『打』得納林一時之前都有些呆滯了起來。
因為,納林實在沒有想到海藍悅這個在自己內心裡就只是一個柴廢的老頭,竟然會拒絕自己,拒絕可以隨時要了他小命的納林陛下。
「我拒絕,我海藍悅與你們這些混蛋唯一不同的就是絕不對逼著自己的親人去做不願意做的事,之前為了海藍一族我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錯下去,即使最後的結果是我和朱麗雅都死在你的手裡,那我們也會拿起手中的彎刀和你死拼到底。」
靜,一瞬之間全場幾乎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甚至連大聲都不敢喘一口。
這些坐在高位上已經太久的草原貴族們,已經漸漸喪失了自己骨子裡那份原本存在的勇氣,變得懦弱,怕死,再也沒有了一絲草原人的勇武,每個人現在都在害怕著,恐懼著,害怕納林稍後即將爆發的雷霆怒火倒霉的燒到自己的頭上,央及自己這條身份尊貴的池魚。
奈何,越怕什麼,什麼就會悲劇的降臨,與眾人想像的完全一樣,納林的怒火果然在稍後爆發了出來,而這個怒火爆發的代價,則是坐在納林附近幾個草原貴族的身首異處,血濺五步。
「混蛋,你敢耍我!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來人,媽的,把這個老傢伙拉出去重打一百馬鞭,然後再五馬分屍,還有,將這老傢伙帶來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媽的,老傢伙!」
如野獸一般咆哮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大殿,讓所有還有幸活著的草原貴族一個個都全部噤若寒蟬,還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緊接著,幾名身材高大裝備精良的士兵從海藍悅的身後衝了上去,伸出了一隻隻大手,抓向了這個頭髮已經徹底花白的老人。
而就在這一刻,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從進門之後一直都彷彿透明人一樣安靜的格蘭特,卻微微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陰冷的微笑。
下一刻,一團火紅的身影已經風馳電掣的越過了『遙遠』的距離,出現在了海藍悅的身後,然後用一道璀璨而又絢爛的劍光,將那幾名衝上來的士兵直劈了回去,撞進了其它的士兵之中。
而連帶著那些被撞倒的士兵在內,所有倒下的士兵無一不眼耳口鼻全部滲出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直到這時,一聲冰冷嬌喝才遲遲的炸響在了所有人的耳膜之中。
「納林,你會為你今天的愚蠢行為而後悔的,一會你就會知道,你不但殺不了任何一個我在乎的親人,也做不了國王,你的下場,已經注定了無比淒慘。」
「哈哈……哈哈哈……」
一陣張狂而又不屑的大笑從納林的嘴裡傳了出來,納林彷彿根本不在意幾個手下的士兵被朱麗雅殺死,依然用他那雙笑得瞇起來的大眼望著持劍護在海藍悅身後臉現冰冷之色的朱麗雅,然後繼續瘋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朱麗雅,你跟著阿瑞納斯那個傢伙太久,難道也沾染了那個傢伙嘴硬的習氣了嗎?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裡都是我的人,而整個蒙特城和王宮現在都已經被我帶來的五萬人馬團團包圍了,你腦子進了水,以為能憑著你一個人的力量紐轉一切嗎?簡直愚蠢得可笑,可笑……」
而就在納林瘋狂大笑得前仰後跌,一臉的張狂與不屑之際,另一個冰冷到已經能將空氣中的水氣凝結成冰的聲音,冷冷的打斷了納林的的張狂話語。
「納林,雖然我很不願承認,但是我卻不得不說,你的的確確是這個世界上自今為止成功點燃我內心怒火的第五個人,既然剛剛你已經說了,憑著朱麗雅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紐轉一切,那如果再加上我阿瑞納斯.葉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