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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戰之不屑 文 / 胖熊貓

    第四百七十五章大戰之不屑

    三日,又過了三日,依蘭城與卡敖奇之間的攻守之戰依然在繼續上演著,雙方的傷亡人數,也在不斷迅速的增加,甚至已經超過了雙方主帥的意料之外,達到了一個讓雙方都十分震驚的數字。

    而有了殷白樓與其帶來的數千援兵的增援,哈墨也終於憑著依蘭城那接近主城的防禦能力,頂住了卡敖奇那幾乎可以完全說成是瘋狂的進攻。

    在這三天之中,整個依蘭城城牆之上的每一個角落,每時每刻都在充斥著大量的血腥,無數敵我雙方前仆後繼之下,整個城牆都被雙方士兵流出的鮮血徹底染了一個通透。

    而除了阿蘭德這樣的九階強者之外,卡敖奇也幾乎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輪翻的對早已傷痕纍纍的依蘭城不斷進行高強度的『轟炸』進攻,一派不破不休的死戰資態。

    正是在這樣一種對於雙方來說都十分堅難環境下,殷白樓與武威才發揮了一名巔峰武者最大的『功效』,協助著整個依蘭城的守軍擋住了卡敖奇的瘋狂進攻,進而將不利的戰局漸漸的扳回了一些。

    「砰——」

    重重的將只有三根手指的巨大手掌拍在了桌面正中攤開的地圖之上,洛克的一張牛臉正擠做了一團,對著正對面精神面貌明顯有了很大好轉的哈墨傾吐著自己內心之中多日以來的疑問。

    「我說,哈墨夥計,既然現在已經能確定卡敖奇的軍中有鐵面大公爵這樣的人物,那為什麼從開戰之初便沒見過那傢伙親自上陣過,而且,大陸上都傳說鐵面大公爵的實力是如何的強悍,可是這傢伙卻寧可多死那麼多人也不肯親自上陣出手,到底是這個傢伙認為我們的實力不佩他出手,還是那傢伙本身就是一個言過其實吹出來的假貨,哈墨,你說說看,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不錯,哈墨,我也覺得老牛的擔心很有道理,而我們幾個人之中,你的腦子是最好的,否則我們也就不會堅持到今天,所以,哈墨,我也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因為那個鐵面大公爵實在太過於神秘了,開戰這麼長時間,我們卻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模樣,你說這樣一個在世人眼中的無敵強者,會不會在背後搞什麼花樣,就像上一次敵人偷越卡羅蘭山脈,偷襲銀風城那樣。」

    擔心再一次被明顯的指出,貝隆聽完老牛的話之後只是皺了皺眉,便立刻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向著身旁與自己同樣觀看著地圖上兩軍對陣分佈的貝索挑出一根粗大的手指,洛克從鼻孔裡噴出了兩道急促的氣流,直噴到了桌面上的地圖,並且將其打濕了一塊。

    然後,洛克指著地圖上那塊被他打濕的地方,向著圍在地圖周圍的一圈人甕聲甕氣的大聲道:「老貝剛剛說的不錯,大家看,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所在,依蘭城,整個東面已經畫成紅色的區域就是敵人現在佔領的地方,按道理,卡敖奇既然派出了大皇子凱撒與鐵面大公爵兩個人率軍西征,就應該全力以赴才對,不過,大家在之前的一段時間應該已經看到了,卡敖奇軍雖然攻勢猛烈,同時也派出了九階強者配合進攻,不過,那個最強的存在鐵面大公爵,卻是一直都沒有出手,甚至,就連前兩天只需要再加上一把力便能攻下依蘭城之際,鐵面大公爵也沒有出手,大家想一想,這樣的事情,不是太奇怪了嗎?難道鐵面大公爵真的就高傲到了連帝國的戰爭都毫不關心的地步,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好友大皇子凱撒領軍的時刻。」

    看著洛克那根粗大的手指在地圖之上被打濕的地方不斷的畫著圈圈,經過了殷白樓帶來的戒指治療,幾乎已經徹底痊癒的哈墨先是轉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的身邊的愛妻梅麗爾,然後,才在梅麗爾鼓勵似的微笑目光之下,將自己的一隻整拳,重重的砸在了地圖之上那代表著自己位置所在的圓圈所在。

    「砰——」

    重重的撞擊讓整張桌面發生了劇烈的顫抖,哈墨將自己的源頭在地圖上再次的擰了擰,然後對著週身目光始終望向自己的眾人,開口說道:「眾位,你們的猜測都很有道理,不過,我個人卻更傾向於另一種解釋,我覺得鐵面大公爵應該是在出發之前便已經對些次的出征有了最終的結論,認為我們必敗無疑,所以,他才會至始至終都在用一種旁觀的態度去看待整場戰爭,這也是他多年以來所保持的一種習慣,更何況,鐵面大公爵這個大陸之上巔峰最強者之一的目標,並不是我們這個小小的依蘭城,他的目標應該是新近才迅速崛起的巔峰強者阿瑞納斯,只有在面對如阿瑞納斯這樣的強者之時,鐵面大公爵才有可以選擇保存實力,否則,不惜耗力的鐵面大公爵,早就已經幫著大皇子凱撒將依蘭城奪下了,也不用等到殷白樓來救我們了。」

    各自分分的點了點頭,所有人圍在地圖之前的人都覺得哈墨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就在大家齊齊皺眉陷入思考之時,哈墨身旁梅麗爾的插言,卻讓眾人一瞬間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哈墨的身上。

    「也許之前鐵面大公爵還會抱著冷眼觀看的想法來看待一切,不過,現在奇拉特與穆瑟兩位九階強者連續的死在了殷白樓的手裡,我擔心大皇子凱撒會請求鐵面大公爵提前出手對付我們,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剛剛才確立的些許優勢便蕩然無存了。」

    眼眸一瞬之間集體變得擔憂起來,眾人幾乎是在梅麗爾的話語剛剛吐出,便立刻陷入到了低語交談之中。

    雜亂的低語摻雜著不時之間發生的粗中鼻息,整個依蘭城現存的最高團隊,就這樣圍繞在一張地圖前討論起了與鐵面大公爵有關的一系話題。

    不過,正當幾個人愁眉深鎖,不時的為鐵面大公爵的事情而發愁時,一個冰冷之中透出了一種漠視與淡然的男聲突然出現在了這個聲音吵雜的小小空間之中,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鐵面大公爵?我殷白樓從不相信那傢伙能有多歷害,在這個世界上,我殷白樓除了輸給過阿瑞納斯一次之外,還沒有另一個人戰勝過我,所以,你們完全不必擔心,如果那傢伙來了,我保證他會像那個穆瑟與奇拉特一樣,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聲音如突然出現一般直接出現在眾人的耳內,眾人目光微微尋找的瞬間,殷白樓的身影便從眾人另一邊的一張木椅之中顯現了出來,映進了眾人的眼中。

    微微的對殷白樓的話語產生一絲質疑,眾人的臉上只是微微的露出了一絲這樣的神情,一旁坐在木椅之內的殷白樓便立刻冷笑了起來。

    「你們在懷疑我?你們不相信我會殺死那個號稱大陸第一騎士的鐵面公爵?呵呵,很好,很好,既然是這樣,我殷白樓現在就去把那個鐵面公爵的頭顱拿回來,擺到你們的面前,這樣,你們才能相信我,不過,你們最好都給我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葉飄那個傢伙之外,絕對沒有我殷白樓殺不了的人,除非——」

    長長的拖音配合著冰冷的空洞『目光』將在場的眾人掃視了一周,殷白樓在所有人的臉我都微微變得蒼白了之後,才將口中壓著的後半句話語緩緩的吐了出來。

    「除非,那傢伙也和我們一樣——」

    什麼這個世界,什麼也和我們一樣,對於從殷白樓口中吐出的這樣幾句話語,眾人完全不懂,尤其是殷白樓最後那句略有所指的話語,更是讓稍微有一點心機的人,都覺出了其中的怪異。

    葉飄,殷白樓,這兩個名字以大陸的命名習慣明顯十分的怪異,而且更像是同一個地方特有的名字。

    只是,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眾人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像到,葉飄與殷白樓這兩個傢伙的靈魂竟然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居民,兩個人完全是意外穿越來的,而且,葉飄的穿越則是要比殷白樓更為徹底,直接穿越成為了受精卵,連身子都沒有帶來。

    相比起這些,就連葉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幸運,還是應該算做不幸了。

    因為從血脈上來講,葉飄已經是一個與殷白樓不一樣,完完全全的沒有了地球血脈的大陸人了。

    完全的無法想到這一點,眾人只是對殷白樓的話語感到微微的疑惑,隨後,眾人也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盡數集中到了殷白樓那正在漸漸消失的身影上。

    「殷白樓大人,請您等一下,我們並不是不相信您,只是目光依蘭城的形勢還沒有完全的安定下來,我們依然需要大人坐陣依蘭城,防止敵人再耍花樣,大人,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眼看著殷白樓坐在椅子裡的身影漸漸的模糊了下去,哈墨再也顧不得什麼所謂的面子,立刻向著正在消失的殷白樓吐出的解釋。

    不過,哈墨的解釋明顯沒有打動主意與性格都十分特性的殷白樓,殷白樓的身影,依然在哈墨聲音落地的瞬間,消失不見,融進了周圍的空間裡。

    「滴噠——」

    冷汗一瞬之間從額頭上順著鬢角流淌而下,滴到了堅硬的地面之上,哈墨全身猛打了一個冷戰,整個人嚇得只差一點便因為腿軟而坐倒在地面之上。

    對於哈墨來說,殷白樓與鐵面大公爵兩個人的實力,自己都不清楚,而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哈墨更是不知道哪一個人會最終的勝出。

    如果殷白樓真的去找鐵面大公爵決鬥,那麼殷白樓勝了故然很好,但是,如果一旦殷白樓不敵落敗身死,那麼自己就是跳進蘇迪式河也絕對洗不清這條罪責了。

    所以,幾乎是在殷白樓身影消失不見的瞬間,哈墨的身上便立刻爆起了團深厚的鬥氣,人影也彷彿利箭一般徑直射向了殷白樓所在的地方。

    「砰——」

    不顧一切的伸出手掌試圖抓住殷白樓最後一片消失的衣角,哈墨一個撲空之下,身子徑直與面前已經空蕩蕩的椅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將其撞了一個粉碎。

    「聽著哈墨,既然費爾斯特選中讓你代行他的權力,那麼你就好好的給我守著依蘭城等我回來,不過,你最好給我記住一件事情,如果在我回來之前依蘭城出了任何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明白嗎?」

    飄忽不定的聲音瀰漫在城樓指揮所裡的每一個角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當在場的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殷白樓已經帶著最後一聲餘音,不知所蹤了。

    目光閃爍的回過頭望向了身後的眾人,哈墨即氣又恨的狠狠握了握雙拳,然後面色蒼白的對著其他人大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做戰鬥的準備,如果殷白樓勝了鐵面,卡敖奇軍心大亂之下應該就會撤軍,但是,如果一旦殷白樓戰敗,那麼卡敖奇的大軍必然會立刻進攻傾盡一切手段攻打依蘭城,到時候,我們只有死拼到底一條路可走了。」

    瞪著一雙巨大的牛眼直直的看著一身木屑的哈墨,洛克在狠狠的咬了咬一口『粗大』的牛牙之後,重重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個粗魯的字眼。

    「操——」

    戰旗飄揚,迎風招展。

    依蘭城的城頭之上此時此刻正人聲嚷嚷,人頭傳動,一隊隊的士兵或推或搬將一車車,一塊塊的滾木沙石通過城牆兩天的便道運上城牆,堆集在城頭一邊的垛大邊上,以備大戰開始之後用來防守攀爬城牆的敵人,承現出一派虛假的熱鬧場面。

    「快——快——快把那邊的沙石移到這邊來,早就和你們說過,那邊有箭樓防守不用把太多的資源放在那邊,這邊才是敵人主攻的地方,要多準備一些滾木沙石,還有那邊,你們記住了嗎?還有——」

    一聲接一聲的呼喝接二連三的自忙亂的城頭大聲的響起,讓幾百米之外的士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哈墨正一個人站在城頭,身邊沒有一個人陪伴的指揮著城頭上下的士兵忙碌的工作著,就連自己的嗓子已經不自不覺的嚴重沙啞了都絲毫沒有覺查到。

    伴著帶著濃濃血腥之氣的夏日微風,哈墨就那樣不斷的指揮著忙碌的士兵,做著大戰前的一切準備工作,可是自己的內心,卻依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寬慰,甚至比之先前一刻,心情要更加的惡劣。

    正強壓著心中的擔憂剛剛的糾正了幾個士兵擺放滾木沙石的錯誤,哈墨還沒來得及繼續將口中的呼喝繼續下去,一聲急急的通報之聲便從城內便道之下的地方傳了上來,將哈墨的整顆內心徹底的引動。

    「報——」

    一聲長長的通報,讓哈墨幾乎從沒有感受到時間過的是那樣的漫長,當哈墨失神的聽完了這聲漫長的退報之後,一道人影才從城下便道快若奔馬的迅速奔了上來,跪倒在哈墨的面前。

    「什麼事,快說!」

    幾乎再沒有了任何的耐心,哈墨在傳令士剛剛跪到的瞬間,便立刻開口急急的向傳令兵索起了答案。

    嚥了咽升到了嗓子的口水,傳令兵臉色焦急的急急的喘過了兩口氣,然後向著哈墨大聲的報告道:「報告——哈——哈墨——大人,剛剛西城的守衛來報,葉王阿瑞納斯殿下一個人剛剛由西入城到達了依蘭城,現在正向大人您這裡趕到,估計一會就會到了,請大人做好迎接的準備。」

    「阿瑞納斯?他來了?」

    在聽到傳令兵傳來消息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相信,因為哈墨清楚的知道葉飄這一次的行程應該不會這麼快結束,那裡一樣有著一件他必須去解決的事情。

    不過,當哈墨仔細一想之後,卻立刻又對這個消息加以了肯定,原因依舊很簡單,因為哈墨也知道任何一個新城的士兵都不會拿阿瑞納斯這個心目中的『神』來開玩笑,尤其是這種生死存亡的戰爭時刻。

    所以,哈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向著傳令兵大聲說道:「傳我的命令,除正在工作的士兵之外,城下所有的士兵排隊,準備迎接葉王殿下。」

    眼神突然之間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光,傳令兵重施一禮,正要大聲應是,一把平靜柔和的悅耳男聲已經自空間之中跳躍而出,彷彿就在耳邊的傳入了哈墨與傳令兵的耳朵裡。

    「不用麻煩,我已經到了,對於那種形勢上的歡迎,還是留在徹底打敗卡敖奇之後吧,不過,那時候我建議把它改為任何人都能參加的公共性舞會,你說呢,我的功臣,哈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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