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戰馬帶著身後一行騎士緩緩地行到了龐貝城那高牆之下,駐馬站定在城門之前,葉飄望著眼前這座巨大的城市,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冷笑了起來。
經歷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輪迴,終於又再一次的重新回到了這個幼年時期給自己帶去無數痛苦與深刻記憶的地方,這對於現在的自己與索倫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也許,就連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利奧特公爵與高高在上的索倫十四世國王陛下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欲被兩個人除之而後快的家族逆子,叛國大逆,有一天將會以勝利者的姿態重新踏足這塊土地,雙方的位置,也將會在今天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有趣』置換吧。
帶著一臉的冷笑緩緩的伸出手掌示意身後的黑甲騎士停下腳步,葉飄正準備給皮爾斯一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利用自己首相的身份把自己入城的聲勢造得大一些。
可是,就在葉飄剛要開口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卻彷彿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穿透一般,不由自主的狠狠顫抖了一下,同時,梵天上的神念,感到了一股從天空之上傳下來的力量波動。
雖然這股力量波動只是爆發了短短的一個瞬間便立刻消逝,並且被隱藏的很好。
但是,葉飄還是憑藉著自己一直踏足的梵天,這種強大的精神境界,敏的將其成功捕獲,從而察覺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收回了即將出口的話語,轉而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佈滿雲層地九天,葉飄在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之後,先前嘴邊的冷笑,笑得更加森冷了。
「啊嚏∼∼∼∼∼∼∼∼∼∼∼∼∼∼∼∼∼」
被葉飄身上突然散發而出地寒冷氣息『刺激』的狠狠打了一個噴嚏,獅子伸出兩隻爪子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嘴裡,在自己還沒有清醒的情況下,便不滿的吵開了腔。
「靠。搞什麼搞。突然到冬天了嗎?怎麼這麼冷。媽地。老子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扒開帶滿眼屎地睡眼。第一時間將自己地目光望向了葉飄那顆就在自己身邊地『大腦袋』。獅子蹲起兩個後腿撐起整個身體。意識剛剛清醒了一點。便立刻接著剛剛話頭。對著葉飄一側地耳朵大呼小叫起來。
「媽地。笨蛋葉飄。只是又見到了這座破城。你幹嘛放出這麼多殺氣。你知不知道。你弄得老子沒法睡覺了。你這個∼∼∼∼∼∼∼∼∼∼∼∼∼∼∼∼∼∼」
不滿地話語突然被狠狠地噎進了嘴裡。獅子在看清葉飄臉上神態地瞬間。立刻便知道了事情地不簡單。
而且。獅子地頭腦在自己『靈活』地轉動了兩圈之後。更是清楚地知道了。葉飄自己絕不會這麼無聊。沒事對著一座『破城』浪費『感情』釋放什麼殺氣。
事實上。就算是葉飄想發洩。也需要對著眼前這座破城浪費『感情』。如果葉飄想發洩自己心中地憤怒。大可以殺進索倫王宮。把索倫十四世直接幹掉。這樣。也要比對著一座沒有『生命』地破城浪費『感情』要『實惠』地多。
而能讓葉飄表現出現在這樣一副樣子的情況,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除了那些能與葉飄相匹敵地『半神』敵人之外,現今的大陸之上,已經再沒有別人,能讓葉飄再露出這樣躍躍欲試地神情了,就連太陽神殿的教皇保羅與獸人大草原的赫馬淳,也無法做到。
一張獸臉立刻『驚人』的嚴肅起來,獅子在噎回了自己不滿的牢騷之後,直接伸出一雙鋒利的爪子抓著葉飄耳邊『敏感』的嫩肉,向著葉飄焦急的問道:「喂,笨蛋,是不是『那些傢伙』又追來了,這次來了幾個,你有把握幹掉他們嗎?哦,會不會是那個費德裡克在跟著我們,媽的,睜著眼睛當瞎子的感覺真難受,看起來老子也要努力修練了。」
在獅子的問題與抱怨中緩緩的收回了射向天空的目光,葉飄完全無視城門處因為自己到來而緊張起來的士兵,將頭直接轉向一旁肩頭的獅子,口氣平淡的道:「吃貨,你現在才想起努力修練是不是遲了點,如果我們都掛在這裡,你這個願望恐怕就要去另一個世界實現了。」
在獅子的白眼之中伸出手掌將獅子抓著自己耳朵的雙抓從耳朵『敏感』的嫩肉上拉下來,葉飄在對著獅子露出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之後,目光卻出乎獅子意料的堅定起來。
淡淡的和獅子相互
一會,葉飄堅定著眼神對著獅子淡淡的說道:「獅子說的不錯,我們的確又遇上敵人了,從剛剛的力量波動來看,我們這一次遇上的敵人,恐怕不會那麼好對付,至少,他們的力量都要比菲古利強得多,而且,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兩股力量其中的一股,在屬性上與費德裡克的光系屬性完全相反,力量,卻與費德裡克同樣強大,我相信,這傢伙一定就是費德裡克口中說的阿奎羅,另一個,也只是比阿奎羅差一點而已。」
嘴角的肌肉在葉飄的話語結束之後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獅子伸出抓子狠狠的將頭上的金毛爪成了『雞窩』狀,然後,才向著葉飄焦急的道:「媽的,葉飄笨蛋,這下怎麼辦,上一次你用了兩刀才掛了菲古利這個『墊底貨』,我想你用三刀掛了費德裡克這樣實力的傢伙就已經是你的極限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我們這一次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裡,媽的,老子可還是處男呢,老子可不想現在就死,葉飄笨蛋,時間還來得及不,如果時間還來得及,我現在立刻找個人脫離了處男之身,這樣,老子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目光在說話之間迅速在身旁周圍掃來掃去,當獅子的目光最終『不善』的落在了皮爾斯臉上時,皮爾斯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嚇得一頭從馬背上栽下去。
雖然不太清楚葉飄與獅子口中講的是什麼事情,同時也不知道葉飄與獅子所說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當獅子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臉上時,皮爾斯卻從獅子的睛神之中看到了一種『危險』的意味,再加上獅子剛剛從嘴裡吐出的話,皮爾斯就是在笨,此時也清楚的知道了,獅子在打著怎樣的『主意』。
想到被一頭兇猛強大的魔獸強迫著趴在自己身上,爆自己幼嫩的『小菊花』,皮爾斯的臉色,立刻便漲成了豬肝色,冷汗,也順著皮爾斯的額頭,泉湧一般的流淌而出。
原本還想著強迫自己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脫去自己處男的『外衣』,不過,當獅子看到皮爾斯那讓自己噁心的表情時,獅子的內心便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想法,率先的將腦子裡的這種噁心的想法打了一個粉碎。
正在獅子準備鬱悶的接受帶著寶貴的處男之身離開這個美好世界的殘酷事實之時,葉飄那讓獅子險些動爪掐死他的『可惡』聲音,才緩緩的傳進了獅子的耳朵裡。
「獅子,不用那麼悲觀,天上監視我們的傢伙,暫時還沒有打算與我們動手的念頭,準確的說,他們在沒有弄清楚我的虛實,有把握不受傷幹掉我之前,是不會對我們出手的,畢竟,他們之間的聯盟關係,只是相互之間的制衡,並沒有什麼情感,如果其中的某個傢伙因此而受了傷,我想其他的『半神』一定會很有『興趣』幹掉他,對於這些傢伙來說,能少一個竟爭對手,絕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沒有在意皮爾斯與舒爾啥齊在場,也沒有任何避諱兩個人的意思,葉飄只是淡淡了看了兩個人一眼,便口氣輕鬆的將這一番在兩個人心裡能引起驚濤駭浪的重磅炸彈丟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裡,將兩個人直接『炸暈』在身側的馬背上。
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獅子完全無視皮爾斯與舒爾哈齊的存在,用兩個小爪輕輕的拍打著胸口,狠狠的瞪了葉飄一眼,不滿怒道:「媽的,葉飄笨蛋,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害得老子還以為掛定了,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們不會出手,嗯?你這個陰險的傢伙,我猜就算他們真的出手,你也一定有辦法對付他們,是吧。」
微微的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獅子最後的猜測,葉飄沉默的掃了掃還處在巨大震驚之中的皮爾斯與舒爾哈齊,然後微笑了起來。
側著眼睛看著葉飄討厭的微笑樣子,獅子在向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之後,向著葉飄呲牙裂嘴的問道:「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目光在掃了過了獅子之後,逕直射向了前方的巨大城門,葉飄看著城門處正在進行著緊張『準備』,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微笑。
「怎麼辦?獅子,難道你沒有看到前面那已經為我們準備好的陣仗嗎?我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將會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