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強者的對話
帶著身後十萬精銳騎士以最快的速度在草原大地策馬狂奔,嵐高騎著自己那匹遙傳是獨角獸N代後裔的雪白戰駒,在身旁兩側恩萊科,梵坨斯,亞特蘭的並騎陪同之下,正向著發現葉飄蹤影的前陣飛速奔去。
用眼角的餘光微微掃了掃身旁左側的梵坨斯與亞特蘭,嵐高心裡的底氣,頓時像『安全氣囊』一樣足了起來,心中那原本在學院時期就留下的『見骨』之恨,彷彿是被脫光了衣服的女人,立刻以赤果果的姿態,佔據了嵐高整個的眼眸。
正想著怎樣勸說脾氣暴躁的梵坨斯在戰勝葉飄之後留下葉飄一條小命讓自己親手報仇,嵐高眼眸流轉恩索之間,耳畔突然傳來了亞特蘭那標緻性略顯陰冷的聲音。
「嵐高殿下,阿瑞納斯有一種百發百中,威力恐怖的飛刀技能,您和恩萊科族長如果距離阿瑞納斯太近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您和恩萊科族長都不能再繼續靠前了,請留在這裡等待消息。」
眼眸突然被亞特蘭提醒的話語一句點亮,嵐高瞬間就想起了學院裡葉飄還是不入流的『小蝦米』時,那能洞穿聖階克魯期咽喉的恐怖一刀。
全身猛然一震,嵐高的原本飛速奔馳的馬速頓時慢了下來,瞬間便落後了其他三人四五個馬位的距離。
眼角的餘光冰冷不屑的掃了一眼落後的嵐高,梵坨斯直接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嵐高殿下,做為未來的皇帝,你的膽子不應該這樣膽小,你應該拿出爭奪皇位的勇氣去面對你面前的敵人,更何況,有我在,九階的阿瑞納斯根本傷不到你半根毫毛,你怕什麼!」
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修正一下自己在梵坨斯這位大陸巔峰強者心中的形像,嵐高剛要開口,另一邊亞特蘭陰冷的聲音又插了進來。
「聖者,並不是我在誇大阿瑞納斯的實力,阿瑞納斯特的飛刀,我是親身子證過的,如果不是因為當時他在最關鍵的時刻略微分了心,我相信,我絕對沒有機會活到今天——」
馬背之上突然伸出手掌打斷了亞特蘭的話語,梵坨斯用自己那雙充滿著冰冷與無情的狼眼,冷冷的看著緊跟在自己左手邊的亞特蘭,不屑的冷笑道:「聖階之下皆是螻蟻!亞特蘭,你好像把這句從萬年之前就流傳下來的古語給忘記了,不要把自己和阿瑞納斯這樣階位的存在拿出來和我比較,就算你們達到了九階的巔峰,也不過還是一隻九階的螻蟻。哼,如果不是上一次出了一些意外,早在雷斯,我就能掐死阿瑞納斯這個狂妄自大的白衣小子。」
臉上的肌肉在梵坨斯的冰冷話語之下狠狠的跳動了數下,亞特蘭在理智的噎下了這口怒氣之後,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還是繼續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梵坨斯提醒道:「梵坨斯聖者,我並沒有抬高阿瑞納斯貶低您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阿瑞納斯的飛刀真的很詭,我甚至覺得他的飛刀擁有可以傷害聖階強者的力量,聖者,你要小心——」
用一聲憤怒的冷哼再一次打斷了亞特蘭好心好意的提醒,梵坨斯雙腿微一用力,跨下的戰馬頓時在奔跑之中眼耳口鼻滲出鮮血狠狠的跪倒下去,同時,身影迅速的融進了黑暗的虛空之中,只留給了其他三人一句飽含不屑的冰冷話語。
「即然是這樣,你們就都留在這裡等消息吧,我現在就去把阿瑞納斯那個白衣小子的人頭斬下來,帶回到你們的面前,我會用阿瑞納斯的命向你們證明,九階強者任何所謂的強大技能,在聖階強者面前,都是無用的掙扎。」
策著戰馬加速微加重新追上只領先自己幾個馬位的恩萊科與亞特蘭,嵐高在看著一眼滿臉陰翳,明顯被梵坨斯氣的快要爆發的亞特蘭之後,很明智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恩萊科,皺眉問道:「恩萊科,你說怎麼辦?我們是跟上去看看,還是將軍隊暫時交給一個人帶領,留在這裡,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看看阿瑞納斯被撕成兩半的樣子。」
先是同樣看了一眼滿臉怒色的亞特蘭,然後,坐在馬背上沉思了片刻的恩萊科,緩緩的給出了嵐高剛剛問題的答案。
「殿下,我親眼見過阿瑞納斯戰鬥的所展現的力量,雖然在那其中我並沒有見過亞特蘭大魔導士剛剛提及的飛刀,不過,我卻非常相信亞特蘭大魔導士剛剛所說的話,阿瑞納斯那個傢伙,真的不是用常理來對他做出判斷的,所以,我贊成亞特蘭大魔導士剛剛的提意,留在這裡等待消息。」
臉上的神色在恩萊科的話語聲中漸漸的恢復了之前的顏色,亞特蘭在向恩萊科感激的點了點頭後,對臉現失望之色的嵐高說道:「殿下不必失望,如果殿下是因為想看阿瑞納斯被梵坨斯那頭老狼撕成碎片而不快的話,我這裡到是有一件東西可以滿足殿下的這個願望。」
奔馳之中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個閃著柔和光亮的水晶球,亞特蘭在向水晶球施展了一個簡單的魔法之後,將這枚珍貴的水晶球丟進了嵐高的手裡,然後,解釋道:「殿下,我在這個枚水晶球上施展了『靈魂之眼』的魔法,在方圓二十里之內,殿下和恩萊科族長都可以從這枚水晶球中看到我所看到的任何東西,這樣,殿下和恩萊科族長即便是留在這裡,也與在現場無異了。」
眼眸中的闇然立刻被光亮所取代,嵐高在奔馳的馬背上出奇的向著亞特蘭微微施了一禮,然後,鄭重的許諾道:「尊敬亡靈大魔導士蘭亞特先生,嵐高感激先生為我所做的一切,如果這一次能順利的滅了阿瑞納斯和索倫十四世,拿下這兩塊土地,我一定向我父皇進言,冊封先生為帝國的國師,讓先生的威名傳遍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蒼白英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興奮,亞特蘭向著嵐高謙卑的微微躬身回了一禮,淡淡的微笑道:「謝謝太子殿下,亞特蘭如能真的成為國師,定會全力輔佐太子殿下,幫助太子殿下一統整個大陸。」
被亞特蘭這一聲太子殿下叫的全身的骨頭『酥』了一大半,嵐高眼眸裡的這個整天與骨頭屍體為伍的年青老頭,頓時變得比天使還可愛起來。
毫無顧及的接受了亞特蘭的提前祝賀與拍馬奉承,嵐高在戰馬奔行之中哈哈大笑道:「哈哈,亞特蘭國師,我相信在我們今晚幹掉了那個可惡的阿瑞納斯之後,這一切都是會實現的。現在,就請國師辛苦一趟,代我們去陣前觀戰,我和恩萊科就留在這裡等著看阿瑞納斯被撕成碎片的過程了。」
再次微微躬身,亞特蘭施禮之後策馬前衝的瞬間,微笑著將一句讓嵐高十分滿意的話語,留在了嵐高興奮的已經微微豎起的耳邊。
「樂意為您效勞,尊貴的太子殿下。」
一直默不作聲的靜靜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的恭維話語,恩萊科在看著亞特蘭的背影消失之後,對著嵐高淡淡的道:「恭喜殿下又得到了一個得利臂助,這一下,殿下太子的位置就坐得更穩了。」
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將跨下那匹疑似獨角獸N代後裔的雪白戰駒急急勒停,嵐高在揮手止住身後的騎士大軍之後,收起了剛剛的興奮,對著一臉淡然的恩萊科冷冷的道:「恩萊科,你不用繞著彎的提醒我,我心裡非常清楚熟重熟輕,我許諾給你的利益不會因為我剛剛對亞特蘭的許諾發生一丁點改變,現在,我想我們還是重點關心一下我們兩個共同的老朋友,阿瑞阿斯.葉飄閣下吧。」
揮手叫過一名軍職最高的將軍,嵐高在將軍權交給他之後,對著那負責領軍的將領囑咐道:「記住,你們到達之後先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不要急著幹掉阿瑞納斯帶來的那些騎兵,一定要等梵坨斯聖者幹掉阿瑞納斯之後再動手,明白嗎?」
在看到領軍將領堅定的點頭之後,嵐高淡淡的揮了揮手,自己的注意力開始從身後的十萬鐵騎上,轉移到手中把玩著水晶球上。
指揮著身後除了嵐高禁衛之外的所有騎士重新踏上征途,負責領軍的將領在自己也將要奔出的瞬間,聽見了恩萊科對嵐高剛剛所下命令的重要補充。
「將軍,要記得,不要讓軍隊靠得太近,否則,戰鬥的餘波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回過頭對著恩萊科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冷軍將領在轉過身形之後,終於帶著身邊的鐵騎,在隆隆的蹄聲之中,緩緩的淡出了恩萊科的視線,消失在已經開始在東方露出一絲光亮的黑夜之中。
初夏的夜風吹起了縷縷殷紅如血的髮絲,也將身子之上剪裁合體的金領白袍帶起了片片衣角,葉飄靜靜的立在剛剛才被抹去四萬條鮮活生命的戰場之上,恢復視覺的血紅眼眸,淡淡的望著在黑暗之中露出了第一縷光亮的東方天空,唇邊,露出了一個遇到『老朋友』時才會展現的淡淡笑容。
「梵坨斯聖者,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難道,一個堂堂的聖階強者,還要躲藏在陰影裡,不敢出來見『老朋友』嗎?」
黑暗的空間之中突然產生了一陣扭曲波動,梵坨斯在被葉飄喝破行藏之後,立刻不再隱藏身形,毫不猶豫的自空間之中踏空而出,現身在距離葉飄不足百步的地方。
直接用一聲冷哼表示了對葉飄的不屑,梵坨斯現身之後立刻用一雙顯露著凶光的狼眼,狠狠的盯著模樣輕鬆,一身隨意的葉飄,冷冷的道:「阿瑞納斯,閉上你的嘴,別以為染了發頭,擺出一副強者的姿態就真的是強者了,想和我梵坨斯做朋友,你這只螻蟻還不配,不用妄想和我攀交情,讓我放過你,你送給我的晶藍廢墟和那一把狗屁冒牌『神火』,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所以,今天在我將你一爪一爪剮了之前,我不會和你多說廢話,你也別想再從我手裡活著離開。」
負著雙手對著一臉凶狠冰冷的梵坨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冰冷笑容,葉飄梵天之上的神念微微一動,將眼眸緩緩轉向了梵坨斯身後距離自己千步之外出現的另一個身影,淡淡的道:「梵坨斯聖者,看起來你的脾氣還是老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之前得到的教訓讓你做出一絲改變,這一點,我想你身後遠遠站在那裡的亞特蘭要比你做得更好。」
一又狼眼之中迅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梵坨斯臉上肌肉微微跳動,一雙利爪,閃電般從雙手拳骨的縫隙之中彈了出來,整個人的氣勢,剎那之間便攀升到了所能達到的巔峰。
伸出一隻彈出利刃的手掌,遙遙指向了負手而立,輕鬆隨意的葉飄,梵坨斯一臉狂怒的發出了一聲震天的狂喝。
「阿瑞納斯,我現在就殺了你——」
直接用一聲冷哼打斷了梵坨斯憤怒的狂喝,葉飄不屑的望著眼前面目可憎,目光猙獰的梵坨斯,冷笑道:「梵坨斯,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早的下結論為好,否則,一會當這坨被你剛剛拉出來的屎,再被你親自坐回去的時候,那滋味,對你這個達到大陸巔峰的聖階強者來說,絕對不會太好受。」
「哈哈哈——」
彷彿似聽到了世間上最為可笑的笑話,梵坨斯突然怒極反笑,發狂似的仰天狂笑起來。
一雙如刀鋒般鋒利的狼眼笑出了眼淚,梵坨斯在狂笑良久之後,突然狼爪前伸,指著口出狂言的『螻蟻』葉飄,不屑的冷笑道:「阿瑞納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在被我殺死之前,還能引我和你說出這麼多廢話的人,不過,你也不用白費心機了,無論你再怎樣拖延時間,你的下場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你幸運的溜走了,以我的實力,即便你擁有很多詭異的技能,但九階終歸還是九階,我只需要多浪費一點時間就能輕鬆的解決你,讓你為你當初的張狂付出應有的代價。」
微微的聳了聳肩膀,冷冷的一笑,葉飄用一雙散發著淡淡血芒的血瞳緊緊的盯著梵坨斯,突然毫無任何前因後果的向梵坨斯發問道:「梵坨斯,你看我現在的實力有什麼變化?」
被葉飄的問話弄的微微一愣,梵坨斯雖然很想立刻就殺死這個讓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白衣小子,但是還是謹慎的用自己那達到聖階的感官仔細的掃過了金領白衣,血發紅眸,略顯詭異的葉飄。
幾乎是在聖階感官掃過葉飄的一瞬之間,梵坨斯立刻再一次的發出了由如狼嘯一般的震天狂笑。
「哈哈哈——阿瑞納斯,你真是我見過最不幸的九階強者,重傷竟然讓你一身原本接近九階巔峰的實力,退步到了七階螻蟻的程度——哈哈——怎麼,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想向我求饒嗎?求我放過你這條實力退化的可憐蟲——哈哈——」
一臉平靜的看著梵坨斯發出一陣又一陣心情愉快的大笑,葉飄靜靜的等到梵坨斯笑聲漸漸收止之時,才一臉微笑的緩緩打斷了梵坨斯美好愉快的興致,吐出了一句冰冷淡然話語。
「梵坨斯,那現在呢?」
全身微微一震,血發白衣無風自動,葉飄原本那『弱小』到幾乎讓聖階老狼梵坨斯無視的實力氣勢,猛然如同遇風而漲的林火一般,迅速以恐怖的速度開始了瘋狂的提升。
血液瘋狂的在身子每一道微小的血管之內奔騰流轉,將達到巔峰的不死印送進身子裡的每一個細胞,葉飄的力量,瞬間就在佈滿裂痕的梵天掌控之下突破了九階的壁壘,達到了同梵坨斯並肩的聖階。
輕輕伸出一手指用體內原本透明無色的特殊鬥氣,在指尖幻化出一團在黑夜之中金光耀眼的金色鬥氣光芒,葉飄在梵坨斯全身狂震,不可置信的駭然注視之下,淡淡的微笑道:「梵坨斯聖者,現在我的力量和你一樣,你說,如果我們兩個再打一次的話,誰贏的機會比較大呢?當然,如果你很難回答的話,或者,我可以換成另一種更簡單更直白問法——」
唇邊的微笑突然失去了剛剛的溫和,變得如刀鋒一般冰冷鋒銳,葉飄淡淡的語音,立時急轉直下,變成了刺骨的冷酷與冰寒。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力量,我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扒下你這身聖階狼皮,讓你像一隻普通的野狗一樣,躺在草原的荒野裡,被所有的狼群野獸爭食,沒有尊嚴的痛苦死去。」
被葉飄結合著梵天精神力量釋發出的強大氣勢牢牢的壓制著,梵坨斯直到現在一刻,才突然悲哀的發現,眼前這個讓自己痛恨的咬牙切齒的白衣少年,在力量與境界上,竟然已經真真正正的達到了與自己同樣的高度,擁有了與自己一較高下的資本。
原本在想清楚自己上當受騙之後,想在這小子羽翼豐滿,對自己構成威脅之前幹掉他以除後患,但是,梵坨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只用的一年的時間就成功的破入聖域,成為了與自己同階的存在。
現在,就連身為魔獸的梵坨斯自己,也沒有信心戰勝眼前這個只是初入聖階的白衣小子。
甚至,梵坨斯此時此刻的心裡,還隱隱有著一種怯戰的恐懼,提醒著自己不敵的事實。
而只要一想起這小子在九階時就能『輕度』燒傷自己的可怕『七彩神火』,被這小子以聖階力量釋發而出的場面,梵坨斯的內裡之中,就彷彿被一把冰劍狠狠的刺穿了幾個來回,感到了一陣透心的冰冷。
臉上的肌肉狠狠扭曲跳動,彈出利刃的雙手也被自己握的聲聲做響,梵坨斯用一雙寫滿震驚與驚駭的赤紅眼眸狠狠的盯著無論力量,還是氣勢都已經開始隱隱壓制自己的葉飄,突然發狂似的狂吼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阿瑞納斯,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赫馬淳和鐵面大公爵嗎?一個人類,只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衝破九階,踏入大陸力量的最頂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一雙眼眸冷冷的逼視著陷入巨大震驚,滿眼赤紅正在發狂的梵坨斯,葉飄狠狠的對發狂的梵坨斯砸下重重的一錘,不屑的冷笑道:「梵坨斯,我真為你感到遺憾,狼族之中你真是最沒有出息的存在,你以為我和你說這麼多話是在忌憚你的實力嗎?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那你就真的太愚蠢了,以我現在實力,你那所謂的聖階實力和極速的月屬在我的面前就像小孩兒一般的幼稚,想殺你這頭老狼我甚至不需要第二次出手,我之所以沒有在你一出現的時候就立刻動手殺了你,就是想給你這頭狼族之中唯一的聖階存在一個生存下去的機會,否則,你以為我還有什麼理由放過一個之前差點要了我性命的敵人。」
眼眸之中的凶光一瞬之間盡數被驚慌和痛苦所代替,梵坨斯這頭心智明顯已經開始動搖的老狼,最終翻出了自己一直保存到最後的一張底牌,對著氣勢如今已經完全壓過自己的葉飄,狂吼道:「你騙我——你在騙我——你一定是怕和我交手之後被卡敖奇的人揀便宜——所以你才說出這些話來騙我——而且我是魔獸,你是人類,即便同是聖階,想殺我,也絕不可能——」
目光冷冷的望著狼族之中這位唯一聖者的可笑舉止,葉飄冷冷的從嘴裡喝出了一聲響徹整個夜空的雷霆怒吼。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