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飄把話從口中吐出的瞬間,赫馬淳的眼睛裡立刻爆起了一陣凶光,凌厲的殺氣透體而出,再一次君臨了帳幕內的小小空間。
明顯能感覺到赫馬淳內心的憤怒,葉飄在看到赫馬淳表情變化的一瞬間,整個人便產生了一陣濃濃好奇。
正如葉飄所說,以赫馬淳的實力,如果在大草原上甚至是整個獸人帝國想找出一個敵對的強者,應該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是,如今草原上發生的一系列慘案,這位獸人國度中的護國聖者卻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只是叫九階的馬魯克帶人在草原上巡視,除掉那些製造慘案的死靈。
在聖者地盤發生這樣公然挑釁聖者慘案,而身為聖者的赫馬淳卻並沒有任何找出真兇的意思,這樣奇怪的事情在葉飄瞭解到赫馬淳為人的一瞬間便讓葉飄產生了濃濃好奇,同時也想從聖者赫馬淳的嘴裡聽到回答。
先用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注視了葉飄好一會,在看到葉飄那充滿好奇全然無懼的眼神之後,赫馬淳歎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道:「你來的時候又見到慘案了嗎?看起來,那傢伙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睛裡了,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哼!∼」
隨著話語的進行,赫馬淳先前略帶頹然的語氣到了後來赫然變成了殺氣森森的冷酷話語。
看著赫馬淳的表情神態,聽著赫馬淳充滿殺機的森然話語,葉飄明顯能感覺到這個事件的不簡單。
輕輕地點了點頭,葉飄回答道:「來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那傢伙屠殺了大約兩百名草原上遊牧的獸人,最後被我殺了。不過,那傢伙明顯只是一個傀儡般的小角色,力量也很詭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和最近佔領斷石裂谷的死靈法師有關。我很奇怪,為什麼聖者不找上門去幹掉他,居然還讓他在草原上繼續做下纍纍血案呢?」
長長的眼眸先是爆起一陣駭人的精光,不過旋又被一抹苦澀的光芒代替。
凝視著葉飄,赫馬淳說話的語氣之中居然露出了一絲讓葉飄都感到驚訝的無奈:「並非我不想親手幹掉那個讓我厭惡的亡死法師,只是我昔年曾立下過重誓,終生不再踏入斷石裂谷半步,所以才會對一直躲在谷內不敢現身,只派一些嘍?出來做惡的邪惡法師毫無辦法。雖然我也曾想過派巴魯克前去,不過我感覺到,那個能將活人變成半人半死靈的詭異法師,在力量上也許已經不在遜於普通的九隊強者了,我擔心巴魯克腦筋太直,去了只會遭到毒手,所以一直沒有派他前去。」
驚訝,對於赫馬淳的這番解答葉飄十分的驚訝。
一個力量強大到極點的聖者,居然因為一個誓言擋住了自己的腳步,無法除掉挑釁自己的敵人,這個怎麼看,怎麼有一些可笑了,以葉飄前世看小說的經驗,甚至覺得有一些狗血了。
不過,葉飄並沒有再深問下去,也很理解赫馬淳此時的心情,回想起來,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不是也很無奈嗎?甚至比赫馬淳立的誓言還要狗血得多,但自己還是做了,現如今,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來評價別人呢?
平靜地看了赫馬淳一眼,葉飄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葉飄似自言自語,又似感歎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答應過我的朋友們,如果我能活著回去,就陪他們去斷石裂谷去完成一個任務,反正都是一行,就順便幹掉這個讓聖者煩心的死靈法師,來回報聖者月餘前的邀請解圍的救命之恩吧!」
聽到葉飄自己做出的承諾,原本還在為此事傷腦筋的赫馬淳頓時在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空間中的殺伐之氣漸漸淡去,赫馬淳又重新恢復到了葉飄初見時的隨意。
輕輕地飲了一口壺中的美酒,赫馬淳對著臉上泛起微微苦笑的葉飄,微笑道:「小友,你替我解決這次的難題我自然也是不會讓你吃虧的,我身邊也沒有什麼神器之類的好東西,就只有這把會自動造酒的空間酒壺還算過得去,現在送給你,算是答謝。」
看著赫馬淳伸手遞過的酒壺,葉飄淡淡的一笑,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不好酒,所以這把酒壺聖者還是自己留下吧。」
微一沉吟,葉飄對一臉不解的赫馬淳,微笑道:「如果聖者非要給我什麼報答,我只要一樣,而且這是聖者絕對能拿出來的最好報酬。」
話音到這裡微微一頓,葉飄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著一臉微笑的葉飄,赫馬淳有些不解的問道:「最好的報酬?說吧,只要我能拿得出來,讓我收你做徒弟都沒有問題。」
輕輕彈了彈手指,葉飄淡淡的笑道:「收徒弟就不必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想與聖者切磋一下武技,見識一下聖者真正的力量,如能滿足,余願足已。」
聽到葉飄請求,赫馬淳笑了,那淡淡的笑聲轉眼之間便成為了開懷大笑。
任憑自己猜了半天,卻完全沒有想到葉飄要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特別』的報酬,而這個『報酬』就算葉飄不說的話,自己也是要出手試試這個嚇死先知,飛刀射殺數頭獨眼巨獸,敢在草原上建起一座城池的傳奇少年。
將笑容收止,原本盤膝而坐的赫馬淳突然站了起來。
裸露著胸口,凌亂著衣衫,赫馬淳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問題,對著陪同自己站起的葉飄微笑道:「我也很好奇你那連歐內斯特都沒有的特別力量,你的要求讓我突然壓抑不住切磋的念頭,既然你也想要與我切磋,那就現在吧,也省著等了。」
說完也不等葉飄回答,赫馬淳就那樣拿著手中的酒壺一掀帳簾走出了這座簡樸異常的小小帳幕。
輕輕地搖了搖頭,葉飄的唇邊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意。
看來,這個世人眼中的巔峰聖者,還真是一個急性子啊,說到便做,一點拖拉也沒有,全然一派隨意的做派,無拘無束。
挑起帳簾,葉飄跟隨著赫馬淳的腳步走出了這個小小的空間,踏入了外面那廣闊無垠裡的大草原中。
迎著微冷的北風,葉飄與赫馬淳遠離了身後的帳幕,來到了一片青草生長密集廣闊空間。
踏足草地,兩個人遙遙相對的身影甚至吸引了遠處丘陵之上正在全心全意練功的巴魯克注意。
不過,顯然不敢上前打擾,巴魯克就那樣站在丘陵的頂端遙遙望著兩個將要做巔峰對絕的身影。
負著雙手,赫馬淳隨意地踏足在草地上,彷彿連一個武者最基礎的腳步都沒有站穩。
目光看向了與自己遙遙相對同樣負手而立的葉飄,赫馬淳的眼睛裡在爆出一陣耀眼光芒的同時,對著葉飄輕喝道:「來吧!小友,用出你的全力來,不用留手,讓我看看你全部的實力是否能讓我受到傷害。」
將神念攀升至所能達到的極限,葉飄整個梵天之內只印下了一個身影,那就是赫馬淳。
進入梵天那掌控自己的絕對掌控境界,葉飄身體之內的血液,轉瞬之間便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運轉速度。
不死印的力量波動淡淡地釋放開來,阻擋了赫馬淳隨意站立之下發出的駭人威壓,血液之中那原本屬於戰神的血脈,在對方那有如實質的恐怖殺氣之下被徹底地驚醒,迅速地將一絲絲神秘的力量注入了葉飄身體之內的每一個細胞。
凝視著負著雙手,隨意站立卻如一座山越般聳立的赫馬淳,葉飄在赫馬淳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身形一動,詭異地消失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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