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我就是在威脅你們
這次隱落沒有躲在於小藥身後跟著她,而是站在於小藥的必經之路上。
隱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如於小藥所料,隱落是不可能天天看著於小藥,但是隱落手下不可能沒有人,想找個人來看著於小藥太容易不過了。看著於小藥的是隱落手下得意戰將之一洛翼軒。
在於小藥剛出了浣紗宮的同時,洛翼軒一邊讓人通知了於小藥的動向,一邊組織人,在於小藥的隱身處讓侍衛不停的走動。他的目的就是阻止於小藥,等到隱落來了為止。
隱落來了,所以侍衛們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都消失不見。
「不要去找風起。」今天發生的事隱落是知道的,子葉的身份他也知道,「風起能幫你的,我也可以。」
隱落的臉上只有淡定從容,讓於小藥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於小藥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隱落是因為吃醋才不讓自己去見風起。話又說回來了,那隱落為的是什麼?
於小藥知道今天自己是走不了了,她只能和隱落打個平手,想從隱落手下逃走去找風起是不現實的。所以她繞過隱落,往回走。
於小藥不知道,今天她躲過了隱落,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隱落其實很小心眼的。
不能去找風起,於小藥會放棄嗎?當然不會。要不然她也就不是於小藥了。
在宮裡來回的轉著,既然那些侍衛是隱落安排的,她索性也不躲了,利用身法的快速,甩掉了跟在後面的人,最後只有洛翼軒跟著她,但是現在的洛翼軒也無力去通知隱落了,因為只要他一停下,就會把於小藥跟丟的。
洛翼軒發現於小藥轉向風起的住所時,一臉無奈的笑了,一會兒他要怎麼向隱落解釋?
於小藥站在風起的房門前,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影,這算不算陰魂不散?
「你還是來了。」隱落淡定的說道。
於小藥直接無視隱落的存在,手按在門上,輕輕敲了敲,隱落只是站在一邊,並沒有阻止於小藥。
開門的是煜城,煜城一臉怨氣的瞪著於小藥,當他看到於小藥身後的隱落時,臉上的怨氣轉化為驚訝,那驚訝漸漸放大,他張著嘴,對著屋裡比劃著,卻因驚訝產不出話。
風起比他要鎮定些,隱落因為於小藥已經做了太多不符合他性格的事,風起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個人一起來了,真巧。」
風起始終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對著隱落笑個不停,於小藥看著風起對隱落笑,她都覺得自己身上不舒服。煜城沒有停留多久,就匆匆的走了。
有隱落在,於小藥想說的話也說不了了,但是這也不妨礙她把風起算計進去。
聊了一會兒,於小藥就告辭,這次她是真的回去了。
於小藥回去,本來是想找子葉的,但是子葉不在,於小藥也沒在意。她轉而去找方羽佳的宮女。
自從方羽佳和於小藥同住開始,她就沒有被人在半夜叫起來過,因為於小藥會把方羽佳照顧的好,根本不需要她。
方羽佳的宮女名叫瑩玉,瑩玉迷迷糊糊的起來,於小藥告訴她,讓宮女們悄悄的到浣紗大廳裡集合。第二天,當秀女們起來,發現,她們身邊一個宮女也找不到了。
除了一些身份特殊的秀女,如劉昭寧之流帶有自己的侍女以外,其他人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於小藥就坐在園子裡,悠哉的看著那些人急的團團轉,而憐嬤嬤這裡也因為於小藥給她吃了一種讓人體機能變的微弱的藥物,她已經陷入沉睡中,就連主治宮女的太醫都看不出憐嬤嬤得了什麼病,只是告訴於小藥讓憐嬤嬤好好休息,也許過幾天就會好。
平時外表光鮮的各位小美女們,此時個個都是蓬頭垢面的,有些更是急哭了。於小藥暗自好笑,這些人啊,連自己打個洗臉水都不會嗎?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於小藥放下自己的早餐,擦擦嘴,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不用議論了,他們是讓我送到風起那裡的。」
於小藥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沒有人照顧的感覺如何?」
不理會那些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秀女們,於小藥繼續說道:「也許你們不知道,在入宮前,我可是隱落的侍女。隱落是什麼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隱落的名字,秀女們的臉色不盡相同,有的是期待,有的是愛慕,有的是懼怕。
人的名,樹的影。
隱落的名聲不算好,但是他俊美的外表,一身的才華也吸引了不少的少女們。同時他那一身的毒術,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在江湖上早就傳開了。就算是朝廷上的人對隱落也有一定的瞭解。
「在宮裡月餘,不知道那個印無慾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隱落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傳說般的存在,但是做為萬通商行在京城的負責人印無慾,這裡的小姐們大多都是瞭解的,對於印無慾現在的慘狀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
「他燒了我的山莊,我可以不太莊園,反正我也把他家燒了。」
那些秀女們看著於小藥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的眼裡,更多的是懼怕。
「他抓人來威脅我也可以。」於小藥背對著方羽佳,方羽佳看不到於小藥臉上那陰沉的死寂之色。「但是他打傷我的下屬就不對了。」
下一刻,於小藥的臉色恢復如常,「我是個很愛惜下屬的人,宮女也是我的下屬。」
雖然於小藥依然在微笑,但是在場的秀女們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個都呆在原地。不知是誰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下面就像是哭會傳染一樣,有的輕泣,有的放聲大哭起來。
劉昭寧這才知道,自己當初惹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還好那時沒真的打了子葉,但是她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強裝鎮定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於小藥笑了,笑的像是剛吃過人的女鬼般邪魅,「我就是在威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