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永久存在的傀儡
6點鐘之後,心急的人已裝入0級魔晶核,啟動魔影機等待,這時魔影機只幻出一片白茫茫的光幕,什麼映像也沒有。他們只好盯著天雅商團生產的魔法計時器,一分一秒地等待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霜月城中心廣場、佛羅倫領主府前的廣場、商業聯盟中心城市廣場,這些大廣場上都裝上了一台巨型的魔影機,幻出大得誇張的光幕。光幕下面已聚集無數人在觀看。
光幕忽然一變,閃出一片藍光。
分散在各地的人同聲叫道:「開始了!」卻見光幕上藍底白字呈現出「離開始播放還有5分鐘,4:59分……4:58分……4:57分……」倒計時的跳動,更是撓得人們心癢癢的。
佛羅倫主城天雅傳媒部中,露琪剛才也以為要開始播放了,驚喜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上當了,瞪了一眼羅傑:「就你的花樣多,吊足了人家的胃口。」
黛娜也道:「就是嘛,先放給我們看。」自從那天看了達蓮娜舞蹈的魔影后,她對這次播放也非常期待。
羅傑笑道:「不急嘛,很快就開始了。剛開始的鏡頭都是我導演的,一定要仔細欣賞。」
達蓮娜是已經看過播放內容的少數幾個人,她笑道:「是啊,開始的鏡頭很精彩。」
「鏡頭?導演?這魔影的專用詞彙好奇怪啊,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露琪嘀咕道。
「一點也不怪,不出一個月這些詞彙會掛在平民口邊。」羅傑信心滿滿的道。
計時倒數至最後30秒時,光幕又是一變,光幕上的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巨大的「30」字樣迅速縮小消失,然後馬上又是一個「29」字樣迅速消失。「28。27……」
而且魔影機上的聲音開始響起來,光幕上每閃動一個數字,就響起一下鼓聲。
鼓聲每響一下,人們的心臟好像也跟著跳動一下。「咚咚咚」地鼓聲將人們的期待推至最高峰。
「4、3、2、1」倒數終於完成,這一瞬間從霜月城廣場到佛羅倫的小鎮,從貴族奢侈豪華的別墅到戰職者的質樸美觀的宅子,無數人屏息靜氣,雙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光幕。
光幕倏地一片黑暗。然後再很慢很慢地亮起來。光幕一黑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魔影機壞了,或者天雅商團技術上出了問題,心情一下子從期待的高峰掉到失落地底谷。一些心急的人就要開口罵娘,但還沒來得及罵出來,光幕又慢慢地亮起來了,上面出現一片斑斕的色彩,一下子人們心情又激動起來。
峰迴路轉。一波三折啊!
天雅商團傳媒部一些職員開始琢磨,原來魔法陣的光和影可以控制著無數人的情緒,這真是神奇啊。這些人堅定了一生投入這種新興產業的決心,這職員當中後來產生了幾個名揚大陸的導演。
光幕上出現一朵嬌妍的鮮花,粉紅地花瓣上附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人們不是沒見過花。但近鏡頭下,這朵鮮花佔據了整個光幕,比平常人們肉眼看過的花朵大得多。第一次看到魔影的畫面,人們還是齊齊發出一聲驚歎。
光幕上一簇簇的鮮花在風中搖曳。清晰地立體畫面。連羅傑都覺得不錯,更別說異界這些第一次看到虛擬畫面的土鱉們。他們全都呆住了,「天哪,這些魔法映像真的會動,真的能夠動起來!」
「真是神跡啊,真是神跡啊!」
「奧丁主神啊,真是太神奇了!」
鏡頭一轉,光幕上映出一道流泉飛瀑。角度是由小瀑布底下往上看地,無數水珠當空灑下,在日光照射下像一顆顆瑩的珍珠。
光幕上逐一出現霜月城幾個著名的景點,去過這些景點的人覺得畫面比實景更美,沒去過的更是大飽眼福。
鏡頭再轉時,竟然是從空中俯覽大地,這是在風獅鷲背上錄製的。光幕上山川逶迤像小浪翻騰,江河如帶綿延不絕。山脈、房屋、麥田一一從下方閃過。
悠揚的音樂配合著精美的畫面。人們不自覺地讚歎道,「好美啊!」這是觀看魔影所有人地共識。也正是羅傑要表達的第一個主題:「江山如畫、美不勝收的霜月城!」
音樂漸漸開始變得激昂,一連串強而有力的短促樂聲引得人們心情澎湃。光幕上映出一幢不怎麼起眼的院子,院子裡面只有幾幢樓房,院子門口掛著一個牌子:「霜月城魔法研究院。」
接下來就是飛速轉動的魔動機,然後是魔動機帶動各式各樣的魔械。鏡頭切換非常快,最近新出的魔械浮光掠影般閃過,各種魔械飛速運轉,生產過程快得驚人。
一艘飄浮魔法船飛馳而來,似乎要從光幕中撞出來,最後險險地從鏡頭上方飄過,能看到魔法船地船底,轉眼鏡頭一換,魔法船又已經呼嘯而去。魔法船在水面上、草地上、荒野上、沙灘上各種環境中飛馳,運載著堆積如山地貨物。
霜月城新興魔法產業區中,大片的工場作坊正在興建,一片熱火朝天地景象。
人們看得目瞪口呆,驚歎著魔法對霜月城翻天覆地的改變,這是羅傑表達的第二個主題:「飛速發展、日新月異的霜月城。」
音樂再度變化,放出一些喜慶日子用的樂曲。光幕上出現人山人海的繁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還有霜月城魔晶核大宗批發市場,無數商人在討價還價。
然後光幕上閃過一張張笑臉,有大叔的,有少女的,有兒童的,最後鏡頭定格在一張滿臉皺紋、飽經風霜的笑臉上,似乎是一位老人經歷無窮苦難後,看到兒孫美滿幸福的笑容。
天雅商團傳媒部中,羅傑道:「這是我的一個願望:「盛世太平、繁華若夢的霜月城。」
哈比大叔撇撇嘴:「盛世太平?還差得遠呢,過不了多久可能又得打仗了。」
羅傑笑道:「所以為了那些笑臉,我們還要努力啊。」唐吉、露琪、迪斯等人一時也有些感觸,如果在羅傑的帶領下,能夠打造出光幕中的盛世,自己的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布倫達和希比蓋對望一眼,他們覺得最震撼的,還是魔動機帶動的一系列魔械。雖然他們也早就體會到魔械帶來的變化,但從未料想到魔械種類竟然有如此之多,用途也如此廣泛。這麼下去,這世界到底會變成怎麼樣?
他倆都是見微知著的人,但也無法想像出未來的樣子,但他們都清楚,在這一個翻天覆地的變革浪潮之中,霜月城是在浪尖之上。
光幕又漸漸暗了下去,這一段鏡頭總共用了十二三分鐘。
光幕再亮起來時,一男一女兩主持人站在演播廳中,他們齊齊行了一禮。其中那個穿著時髦的美少女道:「先生們、女士們:歡迎收看天雅傳媒的魔影節目。今天晚上,魔影首次播放,我先說一下以後播放時間安排……」
她說完之後,那男的接著說了今晚的節目預告:「一會之後,我們請霜月城魔法研究院副院長,8級魔陣師迪斯先生為大家介紹魔影機的保養知識。7點至7點半,是新聞聯播。7點半之後,有一場大型團體歌舞表演。好了,接下來我們採訪迪斯先生。」
節目早就錄製好的了,光幕一變已經是室外的環境,那個女主持人旁站著迪斯。
羅傑心中暗道:「想不到迪斯平時人模狗樣,居然還挺上鏡。」迪斯穿著魔陣師職業長袍,一副地球上權威專家的樣子。
迪斯介紹完之後,時間已來到7點,新聞播音員開始播報新聞。
「今天主要新聞有:霜月城領主羅傑大人簽發地方法規,正式對魔械和精靈族商品徵收出口關稅;霜月大學籌備工作即將完成,利格斯校長定下了招生考試日期……」
羅傑和達蓮娜等人都沒在魔影中露面,目前的環境,太多人認得他們不是好事。
佛羅倫的行政管理漸上軌道,羅傑的時間也開始較為充裕了,他開始向伊芙學習製作永久存在的傀儡。
萊茵夫人的獨門傀儡術,在施展時多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就是讓傀儡也形成魔力迴環。
傀儡之所以消散,原因是傀儡的「物質形態」魔法元素會逐漸消耗,消耗到一定程度傀儡就崩潰了。
用上萊茵夫人的方法,傀儡也能形成魔力迴環,每時每刻都吸收著新的魔法元素,抵消流失的魔法元素,傀儡自然能永遠存在。
一句話,讓傀儡魔法元素的流入量大於或等於流出量。
羅傑首先嘗試製作0級的永久傀儡,雖然萊茵夫人的方巧妙得令人歎為觀止,但要在傀儡身上建立魔力迴環,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沒有取巧的捷徑,只有通過大量的訓練去感應。
羅傑製作了百多個0級水傀儡,積累了很多施展傀儡術的心得,終於在製作了一百五十二個水傀儡生成時,伊芙冷冰冰的道:「這一個已經成功了!」
伊芙能感應出傀儡魔法元素流入與消耗量,能立即判斷出羅傑成功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