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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三二五章 :天下之主憑此物,奈何東來不隱心 文 / 碼字豬

    第三二五章:天下之主憑此物,奈何東來不隱心

    作為陪襯的陳登,此時也是出言道:「主公,不如讓我送閻象回去吧。」

    「也好」,呂布道:「元龍,你順便傳令叫軍師,顏良,趙雲,劉曄等軍中要員前來,就說本侯有要事相商。」

    陳登應下,便就帶著閻象匆匆離開。

    待堂中無人,呂布方才在此打開那寶盒,一見那物不由扶手而上,輕輕撫摸起來。入手處,溫熱光滑,拿起觀看,通身白玉,唯有一角成金,再見下面卻是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怪不得袁術說此物價值十萬金,原來正是那傳國玉璽。

    這玉璽從秦代以後,就是皇帝的專用印章,稱為「璽」,又因專以玉質,稱為「玉璽」,共有六方,為「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璽」、「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在皇帝的印璽中,有一方玉璽不在這六方之內,這就是「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為秦以後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從而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也正因為玉璽在這大統方面的重要意義,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赤縣凡二千餘年。然終於銷聲匿跡,至今杳無蹤影,輒令人扼腕歎息。

    正如天子有龍神之子,有玉帝之子的傳說,關於玉璽這作為皇帝象徵的物件也是充滿了傳奇。

    相傳「傳國玉璽」就材於「和氏之璧」,乃是春秋時,楚人卞和在山中得一璞玉,獻與厲王。厲王使玉工辨識,卻被告知不過是石頭。厲王大怒,以欺君罪刖卞和左足。後武王即位,卞和又去獻玉,仍以欺君罪再刖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坐哭於荊山之下。文王聞聽,便就遣人問詢。卞和回答說:「我悲傷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失去了我的雙腳,而是因為美玉成了石頭,良才成了小人,這世間在也沒有人能夠明白。」於是,文王使良工剖璞,果得寶玉,因稱和氏璧。

    威王時,相國昭陽滅越有功,王以此和氏璧賜之。旋昭陽在水淵畔大宴賓客賞璧,是時有***呼:「淵中有大魚!」眾人乃離室臨淵觀之,回席後和氏璧竟不翼而飛。當時疑為門人張儀所竊,於是拘儀而嚴加拷問無果。張儀受此凌辱,懷恨在心,便一氣之下,離楚入魏,再入秦,秦惠文王后元十年,拜為秦相,乃遊說諸國聯秦背齊,復以使節身份入楚,瓦解齊楚聯盟。後拘懷王,克郢都,盡取楚漢中之地,終於得報此仇。

    後此璧為趙國太監纓賢所得,旋被趙惠文王據為己有。秦昭王聞之,「遺書趙王,願以十五城請易璧」,當時秦強趙弱,趙王恐獻璧而不得其城,左右為難。藺相如自請奉璧至秦,獻璧後,見秦王無意償城,乃當廷力爭,寧死而不辱使命,並以擲璧相要挾,終致秦王妥協,得以「完璧歸趙」。

    秦王政十九年,秦破趙,得和氏璧。旋天下一統,嬴政稱始皇帝。命李斯篆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咸陽玉工王孫壽將和氏之璧精研細磨,雕琢為璽。傳國玉璽乃成。據傳,秦王政二十八年,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玉璽拋人湖中,祈求神靈鎮浪。玉璽由此失落。而八年後,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

    自是,其隨江山易主凡不下十數次,盡嘗坎坷流離之痛楚。秦子嬰元年冬,沛公劉邦軍灞上,秦王子嬰跪捧玉璽獻於咸陽道左,秦亡。

    傳國璽得歸劉漢。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及莽兵敗被殺,禁衛軍校尉公賓得傳國璽,趨至宛,獻於更始帝劉玄。更始帝劉玄三年,赤眉軍殺劉玄,立劉盆子。後劉盆子兵敗宜陽,將傳國璽拱手奉於漢光武帝劉秀。

    至東漢末年,宦官專權。後董卓***,將玉璽交與女婿李儒保管。後董卓為張遼,王允所殺,李儒亦是自殺在府中,可遍尋洛陽卻也不見此物,不想轉轉反覆居然還是落到了袁術的手中。只是此時袁術未曾稱帝,卻是獻與呂布,不知這是不是天意?!

    縱然是呂布咋見這傳國玉璽,也是不免心神晃動,畢竟這可是代表著真龍天下的威儀,甚至可以這麼說,以呂布如今的實力,再加上這玉璽,到時登高一呼,便就是天下之主了。

    正自暢想之中,呂布聽見腳步聲,卻是田豐,劉曄二人前來。

    「主公……」田豐,劉曄二人先自見過呂布。

    呂布穩定心神,言道:「怎麼就你二人,顏良他們呢?」

    田豐笑道:「主公,顏良他們正自軍中,若要前來還需等上片刻呢。」

    呂布大意之下,卻是忘了這一點,不過有田豐,劉曄在此,也算有了討論的對象,便就將閻象的來意說明。

    田豐沉思一會,言道:「袁術這是要我軍與關羽他們互相消耗,借此得保,主公須得看清這一點。」

    呂布笑道:「這是自然,只不過如今劉表他們懼怕本侯,已經暗中連成同盟,若是能爭取到袁術的支持,對於本侯來說也是不錯的選擇。」

    副軍師劉曄也道:「汝南此時卻是極為重要,所處之地正好是劉表,關羽,張遼三地的中心地帶,此時他之所以前來尋求主公的幫助,大致原因有兩點。」

    呂布道:「子揚說來。」

    劉曄道:「其一,袁術自當年在壽春一敗於關羽,在穎川二敗於曹操,在魯山三敗於張遼,與他這樣的人來說,若是要與這幾人同盟,無意就是極大的恥辱;其二,主公如今佔據青州,徐州,實力大增,日後的主要攻擊對像必是那劉備的二弟關羽,之後呢,不是廬江便是他汝南,但只要有與主公的同盟關係,主公的對手就不會是他袁術而是那南方第一諸侯劉表,主公若是忙於對付劉表,那他袁術也可趁機而起,或是協作主公,或是獨自發展,反而對其有利而無害,大概他只需要擔心能否說動主公出兵。」

    田豐點頭讚道:「子揚說的在理啊,所以袁術才會派閻像這樣的心腹前來,若不是走投無路,以袁術這樣的名門之後是絕不願主動與主公交談的。」

    呂布淡然一笑,稍等片刻方才對二人道:「元皓,子揚,你二人走近些,看看袁術為了說服本侯,送了什麼寶貝。」

    田豐,劉曄見呂布面有異色,有聽他如此說,也是起了好奇心,待得靠近見到那物都是不由驚呼,當中劉曄更是驀然流下熱淚。

    「主公……主公……這可是傳國玉璽……」劉曄幾乎不能言語,顯得十分激動。

    這也難怪,這劉曄可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不但才學出眾,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還背負著一個漢室宗親的名字,別人見到這傳國玉璽可以是激動,喜悅,疑慮,不安等等,但對於劉曄來說這個東西更是有他的特俗意義,這是他老劉家的象徵啊……

    田豐與劉曄交好,雖然知道他這般激動也在情理之中,但這可是面對著呂布,在自家主公面前如此失態,不管呂布如何豁達都是難免會想起其他的地方去,畢竟這東西太過敏感。

    「主公,這是袁術送來的?」為了保護好友,田豐急忙岔開話題,還暗中輕捏了劉曄一把,希望他能穩住。

    呂布好像沒有看到劉曄的表情,只是言道:「不錯,這便是袁術請本侯出兵的最大代價。」

    得此空隙,劉曄也是強自按下,但目光還是離不開玉璽,雙拳緊握,可見心情。

    呂布倒是大方,此時倒是絲毫不把這玉璽當回事,對劉曄道:「子揚,此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你幫本侯辨認辨認?」

    劉曄顫抖著雙手從呂布手中接過玉璽,左右觀看,終是落淚道:「不錯,不錯,正是傳國玉璽。相傳前朝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如今此物正是符合,而且這下部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也是骨骨有神,不會錯,不會錯……」

    泣不成聲,劉曄很快就是哭出聲來。如今漢室微弱,超綱不振,可為悲切,像劉曄這樣的漢室宗親居然要投入他人門下為幕僚,可為無奈,傳國玉璽流離四處,卻被人作為貨物一般,可為哀怨,如此大悲大傷的情緒下,劉曄縱然是有心按捺也是不成,淚如雨下。

    田豐也知道劉曄心中苦楚,不由悲歎,卻又是去看呂布,希望他不要怪罪才好。

    不想呂布卻好像是不在意,見田豐看來也是微微搖頭表示理解,待劉曄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方才道:「子揚,你可好些?」

    劉曄將玉璽放回那盒中,悲切道:「今日能得見此物,劉曄也算無憾。」

    呂布道:「袁術用此物前來欲要說動本侯,不知你怎麼看?」

    劉曄閉目養神,但片刻之後便就朗聲道:「主公,若是收下此物,只怕為人所制,須得主公出兵,則是消耗自身實力,若是不收,到時候懷璧亦是有罪,與主公的名聲也是大敗。」

    呂布讚道:「子揚你說的不錯,那麼以你的意思,本侯是不是該將此物送到洛陽,交與天子?」

    劉曄想了許久,卻是搖頭道:「劉曄的心思本該如此,但是作為主公的謀士,以主公的最大利益出發,雖然將玉璽交給天子也是有益,可減少天子與百官對主公您的猜忌,但現在兵在外卻也餓不懼天子,所要做的便是掃平阻礙,當前壽春關羽雖是劉備的二弟,但在我看來卻是更像劉表的先驅,那劉表乃是南方一霸,實力只怕不在主公之下,若能除去關羽這只猛虎,就能讓劉表心懷畏懼,對主公日後的大業也可產生不可估計的好處。」

    呂布凝神道:「你的意思是說,送給劉表?」

    劉曄道:「這玉璽乃是天子象徵,不論哪個諸侯擁有都是一種權利,但相對的他所表達的就是叛逆之罪,因為此時天子尚在,朝綱尚在,故而懷璧者即為罪。本來給予劉表也是上策,因為他才是主公最大的一個敵人,但只是現在我等如今與關羽緊張,而劉表遠在荊州,若是將玉璽送往劉表處難免出事,與其如此不如送道關羽那邊,到時候我們再派人散播謠言,就說是劉備心懷叵測,欲要自立,這同時還有兩個好處。」

    呂布越聽越有味道,急忙道:「還有什麼好處,快快道來。」

    「諾」,劉曄道:「雖說主公佔據青州,徐州,但困擾著主公的事情還很多,其中主要就是呂布無故攻打劉備,眾人言語主公的野心,這也讓遠在洛陽的人忌憚,但是一旦這玉璽之物出現在劉備的部從中,那麼主公便是佔據大義,劉備則成了叛逆之主,如此一來便是徐州的百姓也會知道真相而歸順主公,此為其一;劉表,劉備,曹操,張遼,這四家諸侯若是聯合,不得不說實力已經超越主公,雖說主公不懼,但要想在有限的時間內征服這些諸侯,卻是比以往至少要難上十倍,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懂,但如今若是劉備成為了叛逆之輩,那麼作為漢室忠誠的張遼與曹操,作為漢室宗親的劉表,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跟一個叛逆之輩結盟,如此一來四家諸侯聯盟不攻自破,此為二……」

    呂布聞言,不免大笑:「袁公路覺得這玉璽是十萬金之物,但在本侯的眼中,你劉子揚便是百萬金之物,此事由你全權負責,這玉璽你也一併帶下去吧……」

    劉曄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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