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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二五零章 :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中二十七) 文 / 碼字豬

    第二五零章: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中二十七)

    由於呂布所帶領的援軍到達後,整整十萬人馬已經駐紮在濮陽城外,佔地範圍翻了數倍,可謂氣勢浩大,儼如一座小城池。

    休整一日後,大將顏良自然是打上頭陣,帶著三千人馬出轅門,到城前叫陣。那顏良身著黑色盔甲,手持大刀,再配上坐下黑馬,著實有混世魔王的樣子。顏良駐馬大叫道:「城中的無膽之人聽著,吾乃溫侯帳下大將顏良,可有敵將敢與我一戰否?」

    但是令顏良著火的是這偌大的濮陽城卻也是閉門不出。

    「敢與我一戰否?」

    「都是無膽鼠輩嗎?」

    不想顏良叫罵許久,那濮陽城卻是無一人出來應戰,就連那日的臧霸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呂布在營中看著這一切,不由感到一絲疑惑。

    不過左右卻是頗為高興,有將道:「定是敵軍見我部軍勢浩大,不敢應戰了。」

    又有將道:「主公號稱二十萬大軍,可把這些縮頭烏龜嚇怕了。」

    眾***笑,這些年跟隨著呂布南征北戰,鮮有敗績,不知不覺中也是多處幾分驕傲之情。

    不過在呂布看來,驕傲,這東西對於一名大將,一支軍隊,其實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為驕傲也可以看成自信,一個不具備自信的將領永遠不可能成為戰場上的主宰者,一支不具備自信的軍隊特永遠不可能成為敵手的噩夢。

    驕兵必敗?呵呵,雖然有些道理,但是在更多的時候,呂布反倒是希望自己的部隊都能夠驕傲,因為那也就是證明他們是最強,最好的。

    一旁的田豐見呂布面色陰晴不定,便低聲道:「既然敵軍無人敢出戰,就讓顏將軍再威風一會,也好振奮一下軍士的士氣。」

    呂布聞之有理,也就釋然。

    卻說濮陽城中為何無一人敢出戰呢?其實這當中全都是因為一個人到來的原因。

    臧霸看著在城下叫嘁的顏良,不禁怒火中燒,強忍怒氣轉頭對身邊一年輕人說道:「顏良那廝如此囂張,何不讓我出城戰上一戰。」

    那年輕人笑道:「臧將軍,你有萬分把握能擒拿或者誅殺那顏良嗎?」

    臧霸聞言一楞,隨即眼中狠色一閃而過,回答道:「即使不能戰勝顏良,我也能與他同歸於盡。」

    「哎……」,年輕人解釋道:「現下濮陽城中不過萬餘人馬,主公尚不及此地,將軍需知我等的任務就是堅守濮陽,伺機而動,等候主公援軍,而不是一味的鬥狠逞勇。加上將軍乃是全軍膽氣所在,若是你有什麼差池,則全軍上下定然不安,戰鬥力也得減去三分,最後怕是有全軍覆沒的威脅。」

    「孺子焉知戰事。」,不想臧霸卻是不屑道:「某縱橫沙場多年,知曉士氣與軍士之重要甚至多與人數。今敵將顏良在城下如此囂張而我軍竟無一人敢應戰,豈不是大大的折了將士士氣。到時候,那呂布下令攻城,相比之下,恐怕再也等不到主公到,這濮陽就要歸與他人了。」

    年輕***笑道:「振奮士氣又何必一定要臧霸將軍冒險呢?且看小子作為。」

    臧霸不解,只見那年輕人上前大聲道:「城下可是呂布大人手下顏良將軍?」

    顏良正愁沒人來答話,見一年輕人應話便示意手下郎兒停止吶喊,怒道:「難道劉備手下已經沒有人了嗎?居然讓你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答話。」

    年輕人笑道:「早就聽說冀州的顏良只知鬥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顏良大怒道:「黃毛小兒修呈口舌之利,有膽就下來與你爺爺戰上一戰,爺爺必定要你血漸當場。」

    年輕人聞言更是大笑不已,笑道:「你堂堂一個沙場猛將居然已經淪落到要與我這樣一個文士交手,真當勇猛嗎?」

    此言一出,城上的將士皆放聲大笑,有些人更是口出污濁之語。

    「你……」,年輕人的話直氣的顏良連話也說不出來,一氣之下就要下令攻城。

    左右急忙上前勸說道:將軍,我們手下只有三千人馬,又沒有主公的許可,這樣實在是不妥啊。」

    顏良得到手下人一說,也逐漸平靜下來,又覺得自己如是要與其鬥嘴,卻又不是對手,只得忍氣帶兵回去。

    一時間,濮陽城頭歡聲大作,隨帶著也是士氣大振。

    如此一來,那臧霸也只得不得不服,居然還能這樣,不過這也只能是這些文士才能做的出來。

    再說那鬱悶的顏良,本來討得先鋒之職,先是損兵折將,本是憋著一肚子氣想要在呂布面前,三軍面前好好的出一口氣,不想居然被個毛頭小子三言逼退,又是白白的受了這年輕人的氣,當真不爽,因此不免失了銳氣。

    顏良回到大營,來到呂布面前,跪下請罪道:「末將未能斬得敵軍一員大將,請主公責罰。」

    呂布豈能真的處罰顏良,連忙親自上前扶起顏良,勸慰道:「我已經都看見了,這可怪不得顏將軍,切莫在意。」

    顏良還待再說,那呂布已經示意不必,而是令人備下坐騎,與眾人一同出帳。

    不一會兒,呂布來到濮陽城下,大聲叫道:「剛才那俊傑可在否?」

    「不想居然是呂布親自來了。」

    臧霸一看,果不其然,連忙請纓道:「請軍師答應,讓臧霸帶兵殺出去,生擒呂布。」

    這年輕人被臧霸稱為軍師,又從年紀上看來,稍微推敲一下就可得出結論:他,就是劉備新進的副軍師——郭嘉。

    郭嘉勸道:「將軍不必著急,你仔細看看,雖然那呂布左右不過千人,但是依郭嘉看來都是其精銳騎兵,恐怕不過是空歡喜罷了。況且呂布成名已久,一身武藝定然不弱,不可輕易範險,還是讓郭嘉再言就是了。」

    臧霸剛才負氣出言想要挑戰呂布,但是呂布威名在前,細細一想,只怕自己還真不是對手,也就停下。

    那郭嘉上前,不急不緩的答話道:「可是呂布刺史?」

    「正是。來人可告知姓名啊?」呂布拍馬上前,以他的本事,赤兔的神駿,根本不懼會有人暗箭傷人,故而好像一人而出,給人一種我視眾人為草木的氣勢,果然是英雄。

    郭嘉也是暗讚一聲,繼而笑道:「不過是劉州牧手下一無名之輩罷了,何必污了大人的聖聰。」

    好厲害的郭嘉啊,呂布不由的想到。

    或許別人沒有在意,但是身為諸侯的呂布卻在田豐,沮授等人的教導中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為高位者,必須要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聖聰」,那是對天子特有的稱呼,不是一個諸侯可以隨便來用的,無形之中,郭嘉已經給呂布安上一個罪名。

    呂布也不好太過在意,因為此時示弱了也就輸了這場口辯了,便就裝作不以為然,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可是郭嘉郭奉孝?」

    郭嘉亦笑道:「不想郭嘉區區,竟然能入得將軍耳中,真是榮幸之至啊。」

    「哈哈,當年在那青州之戰,我呂布軍本可以奪得青州,大敗你家主公,卻不想被你一計破三侯,如此輕鬆的就解了那險局。劉備如今能安穩的在那徐州,可多靠了奉孝啊。若本侯是那劉備,別說是副軍師,就算是正軍師,又有何不可啊。在本侯看來,那張昭老兒如何及奉孝萬分之一啊,當真委屈奉孝了。」

    郭嘉也是暗罵呂布一聲挑撥離間,繼續道:「我主劉州牧手下人才濟濟,郭嘉才窮志短卻能得主公重用,已經十分滿足,倒是依將軍之言,似乎很是中意某,若不是那田元浩,沮則注已不為將軍所用,想投奔我家主公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呂布這次似乎是被郭嘉說的動了怒氣,竟然不再言語,倒是怒道:「郭嘉你如此多舌,劉玄德能夠用你,倒也是你的福氣啊。」

    郭嘉大笑道:「只可惜溫侯無有容人之雅,故而郭嘉不敢多言了。」

    呂布聞言,頓時大怒,不及回答,而是一揮方天畫戟,反常的下令大軍攻城。

    別說是郭嘉,就算是田豐等謀士,乃至一直請戰的顏良也無法理解了。

    難道說這郭嘉居然說得呂布失去理智了嗎?這不太可能啊,畢竟呂布給人武將的印象外,其實還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可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不過,主公有令,又有何人敢不從呢?

    等那顏良回過神來,也是大喜,帶著本部人馬殺了出去。其餘數萬大軍鄭則是同時發兵,衝擊濮陽城,頓時就是喊殺聲震天。

    得次空隙,田豐急上前與眾謀士勸說呂布,萬萬不可如此衝動,白白犧牲將士。

    「不必多言。」不想呂布居然大怒,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營帳。

    眾將如何不急啊,只得望著田豐等少數呂布的心腹,希望能找出原因來。

    田豐苦笑一聲,道:『諸公莫急,待某再去勸說勸說。」

    入得營帳,見呂布端坐上頭,田豐正待言語。

    卻不料呂布詭秘得露出笑容,道:「想不到連元浩都被我騙過去了,看來那郭嘉也七七八八了。」

    田豐不由一楞,到底是田豐智高謀深,細細的一回味也就明白了原委:「主公深謀啊。」

    原來這次呂布親自出馬不是為了打擊濮陽將士的士氣,真正的目的卻是在郭嘉身上。

    對於從後世穿越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呂布來說,也許別人還不能對郭嘉有足夠的重視,但他就不能。儘管現在的郭嘉也才二十出頭,但歷史上的他,或者是那被神化的諸葛亮不都是這個年輕就已經決戰與千里之外了嗎?所以,呂布決定用自己假裝的不冷靜去給郭嘉一個假象:呂布這個諸侯也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人。哪怕被其識破也不要緊,只要在一定程度上有這個念頭,也會減弱郭嘉對呂布的判斷,從而影響到他對整個戰局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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