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中七)
公孫葳無理取鬧,想不到這老道還真敢應下口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因為最近無人前來照應他的生意,此時好不容易來了客人,這才分外的賣力。
老道笑道:「小姐,方便的話,就讓老夫看看你的掌紋,可好?」
公孫葳自無不可,聞言便是伸出手來遞與老道,但口中還是威脅道:「若是猜不對,我便揪了了你的鬍子。「
「呵呵,那老夫還是要看仔細才行了」,老道雖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滿,只是一撫一看便就心中有數,搖頭晃耳道:「看小姐的手相,當是大富大貴,不過在情感一面倒是有些曲折……」
「什麼!」公孫葳可不管女子風範,聽到此處便就叫囔起來,惹得周邊幾人看來,害的任紫凝急忙又是拉了幾下。
「小姐,不急,不急,我還沒說完呢」,老道好不容易掙脫出公孫葳的魔抓,便就言道:「雖有曲折,不過最後自然也是終成眷屬的,故而不用急,不用急。」
公孫葳聽了便就放下心來,又是問道:「你還沒說他叫什麼呢.」
老道言道:「這如何算得,最多也就只能看出此人與你一般,也是個大富大貴的人,而且在姓名中也帶了一個『寶』字,如此,小姐可還算滿意?」
「『寶』字?」公孫葳驀然想起一人來,惹得她小鹿直奔,面上也多了幾分羞澀,想來是被這老道說中了。
老道精於人世,只需這麼一看便就明白,雙眼一瞇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哼,誰知道你說的準不准,倒是暫且放過你」,公孫葳又對任紫凝道:「凝兒,你來試試。」
任紫凝可比不上公孫葳這般爽氣,免不了推辭幾句,但架不過她說,便也就就範了。
「哦,看來這位小姐也是要問姻緣了?」老道笑問。
「恩」,任紫凝輕應了一聲,又道:「那麼我也寫個字?」
「好」,老夫遞上竹箋,毛筆,就等落字。
任紫凝也是想了一會,便就寫了一個「布」字。
老道一看,便就笑了:「你二人倒是奇妙的很,怎麼都是喜歡武將。」
任紫凝面色一紅,問道:「敢問如何看出?」
老道笑道:「大巾為袍,不是武將又是什麼?!」
「那麼,我跟他的姻緣如何?」
這回老道卻是不笑了,反而正色道:「你可要聽?」
任紫凝重重點頭道:「要聽。」
「『大』字少一筆,就是說你們之間到底還是少了一些機緣,想來很難啊。」
公孫葳見任紫凝聞言便是眼紅,似乎要落下淚來,便就罵道:「臭老道,你亂些什麼呢。」
老道言道:「還有一語,還有一語,小姐啊,你也不必如此悲傷,事情未必沒有轉機的。」
紫凝展顏問道:「怎麼說?」
「你看」,老道指著那「布」字,道:「這『布』字若是去掉下面一筆,不就是個『市』字,『市』通『室』,當是登堂入室之意,故而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老道的一番話倒是深諳神韻,先是好生吊足了紫凝的心思,繼而給一個棒槌再給你一個甜點,總算是完全掌握住了。
這不,任紫凝此時也是破涕為笑,遞上幾十銖錢,告謝一聲便與公孫葳要離去。
老道卻是笑著喊道:「兩位小姐,這回可是不用扯我的鬍子了吧。」
任紫凝自顧笑著,那公孫葳卻是狠狠的回望了老道一眼,假意怒道:「若是日後,日後那人名字中沒有寶字,與你說的不合,我便還是要來扯你的鬍子的。」
老道聞言大笑道:「好好,到時候我於吉必定在此恭候小姐的大駕,若是不靈,這些鬍鬚拱手送上,你看可好?」
「哼,這回先饒了你。」說完,公孫葳便就拉著任紫凝前去找紅昌,之後說起這事,卻又是惹得紫凝大羞,而紅昌則是輕笑。
「走吧,我們去找乾娘去。」笑過一陣,任紅昌便就提議道。
三個女子,加上典沖等人在小道士的指引下前去那***,尋找王氏等人,卻在外面走道上意外聽到兵器交加的聲音,眾人頓時感覺不妙。
典沖不做他想,留下兩人看護任紅昌他們,自己則是帶著另一人急忙趕去,卻見典韋一人守在一處,身邊是手持利刃的十餘人,而且在地上已經躺下了七八人之多。
「師傅,典衝來了。」典沖大叫一聲,去世赤手空拳便就上了,先是一個打滾,倒是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刀,之後如猛虎抓羊般殺了進去。
典韋正自守護,要不是擔心被人趁虛而入,只怕這幾個毛賊還不是他的對手,此時見典衝殺來,心中大喜,口上卻是大喊一聲,猶如悶雷一般,直震得周圍的賊人一陣耳鳴,趁此機會,又是結果幾人。
眼見又有幫手到來,事不可為,領頭那人便就呼嘯一聲,剩下的十餘人便就要跑,可巧的是有幾人居然就是衝著任紅昌他們那個方向去的。
典沖一時卻是忘了,只想著照看典韋,等他們過去好幾步方才想起,便就大叫一聲糟了,然後也是提刀而去。
幸好那些人只顧著逃命,卻也不敢久留,加上那留下的兩人也是精幹,到沒有讓賊人如何,只是匆忙之間,主母任紅昌卻是擋在三女身前,冷不丁的在手臂上中了一刀,鮮血直流,也是疼的面色發白。
紫凝,公孫葳皆是大驚,而呂綺玲則是哭了出來。
待典沖趕至,看見任紅昌受了傷,頓時便就跪地道:「小人無能,累的主母受傷,罪該萬死啊。」
身邊那幾人也是全部跪地,口中輕饒不斷。
任紅昌強忍疼痛,先是好生安慰幾句,然後便是要去見王氏二人,生怕她們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典韋護著王氏,劉氏,青雲觀宗師三人出來,也是見了任紅昌手臂上的傷勢,只是詢問了幾句,之後便就叫人拿來傷藥,而自己則是拉著典沖等人在旁訓斥。
雖說典沖一時大意讓任紅昌受了傷,但師徒情深,方纔若不是顧念典韋的安危,也不會出現這些事情,此時聽得典沖的罵聲,也是滿腹委屈,不由溢出男兒淚。
「哭得什麼,男兒只可流血,不可流淚,只是說了你幾句,便就這樣,還有什麼用,還不擦了!」典韋可不停,見典衝落淚,罵得更歡。
典沖也是硬性子,本道還是委屈,此時卻是要臉,強忍著,直視著典韋,好歹等他止了口也在無落下半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