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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一五五章 :古之四獸留下名,馳回侯府論豪傑 文 / 碼字豬

    第一五五章:古之四獸留下名,馳回侯府論豪傑

    「不錯」,劉曄對呂布正色道:「就是劉備的中山靖王之後的名聲,主公,這便是擬於劉備之間最大的區別也是唯一不能相比的地方。」

    呂布聞言卻是不予否認,因為他也是深深的明白「名聲」在古代是多麼重要,在這漢末更是重要,所以當年他要拜在盧植座下,所以當他要出戰西涼,所以當年他要與曹操率軍追擊,為的便是一個名聲。但是這個名聲是在是太難爭取了,即便呂布事事率先,大小百餘戰,先是在西涼擊敗北宮伯玉,誅殺邊章,然後黃巾之亂是擊敗黃巾渠帥張牛角解救鄴城,之後戰漁陽,敗張純,聚義師,戰虎牢,逐袁紹,戰冀州,吞併州,封溫侯,天下聞名,但在多數氏族眼中,呂布就是一個拿著刀槍到處殺人的武夫罷了,因為他的出身,因而他是寒門。

    但劉備不同嗎,儘管出道時將不過關張二人,兵不過五百,但就是憑藉著一個漢室宗親的名聲,先是寄居在陶謙帳下,然後一直發展至此,例如徐州名士張昭,陳圭等人紛紛效命;而就算是被呂布戰敗的袁紹,也是憑借他四世三公的名聲,一次,兩次的不斷的收攏人馬,現在在洛陽也是東山再起,雖然比不得他在南皮的時候,但總不是那喪家之犬了。

    呂布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大肆招募人才,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為的就是從中上控制爭權,而還兵為民就是要抓住冀州等地的民心,是從下發展,這一切其實呂布為了對抗氏族與自己的寒門身份所作的努力,因為呂布完全可以想像如果自己不這麼做,若是大意之下戰敗一場,除了先前跟隨自己的那些人,只怕別說冀州,并州會出亂子,就算是根據地幽州也會動盪不安。

    劉曄也是吃準了呂布的性子,知道他這個主公能納諫言,故而繼續道:「主公,劉備之害甚於曹操,而且此人極重人才名士,能夠禮賢下士,這一點跟主公你不遑多讓。徐州富庶,其部下糜竺聚財,劉備每年都會贈災救民,因此他在徐州的民心也是極高,若是讓劉備繼續這麼收買人心,只怕到時候要除掉他,更是要花上不少的功夫,雖然如今我軍也是疲憊,但劉曄提議最多休整一年就必須出兵,相信經過精兵制的挑選後,百姓應該不會起亂,而且也有足夠的力量進行對其的攻擊。」

    呂布點頭道:「子揚之言深得我心,不除劉備,終是大患。」

    「兩位,你們倒是說得多,可還是沒說明白為什麼要停止對霹靂車的建造,我蒲元這回可是一頭霧水啊。」聽了許久,蒲元突然發現呂布與劉曄說的越來越遠,居然扯到日後呂布的發展上面去了,當然是忍不住了,便叫斷他們的議論。

    呂布與劉曄相視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一解剛才沉悶的氣氛。呂布道:「倒是我走題了,其實啊,剛才子揚已經說了我下一輪的敵手便是那徐州的劉備,霹靂車威力極大,但只是用來攻打城池這樣的大目標,而如今冀州,幽州,并州三地在手,可以說暫時沒有上面城池讓我來發揮霹靂車的威力。而徐州與我冀州中間有黃河隔斷,霹靂車長一十五米,高二十米,如此的龐然大物,我且試問,如何將他運到對岸?」

    當時漢代的船工業還是極為低下的,就算是荊州的劉表,江東的孫策手中也絕沒有如此巨大的船支可以負起霹靂車,若是從陸路上,只怕行軍速度會比走路還要慢,所以也根本沒有機會可以運到徐州等地,與其如此不如不造,反而能省下不少錢財與木材。

    「不過這朱雀倒是不同了」,呂布話題一轉,笑道:「朱雀本身就比霹靂車輕巧不少,而且製造也需要時間,所以你們現在要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朱雀上面。」

    這回蒲元也是懂了,只是手上還有不少工藝需要著手,便問道:「奉先,若是將人手都集中在朱雀上面,那麼青龍,白虎,玄武那幾件神兵還要不要繼續?」

    呂布道:「青龍,白虎,玄武也可以慢慢來,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要質量不要數量,一般來說只要出現就足夠讓天下諸侯側目了。」

    蒲元大笑道:「你這般說我就放心了,奉先你放心好了,我蒲元別的本事沒有,若說是建造這些東西可就是內行人,也定要世人見識見識我們工匠的厲害。」

    呂布,劉曄聞言皆是微笑,繼續講著剛才的事。

    雖然說呂布現在多少還是對劉曄的漢室宗親的身份有些介意,但他還是極為喜歡跟劉曄交談,因為劉曄總能看到事情的最根本的地方,然後做出最正確的判斷,這對呂布是有大益的。就如剛才,劉曄就正確的分析出劉備的危害遠勝曹操,也是說中呂布所想:欲爭天下,先除劉備。

    其後蒲元可不願再聽這些政治,便尋了個借口急急走了,而留下呂布二人。

    不過過了不一會,正當呂布與劉曄相談正歡的時候,卻見一人馳馬而來,正是那留守府中的程羽,看到他來便知道鄭玄應該是來府上了,於是便交代劉曄道:「子揚,最近因為要製造兵器,又是刮松脂的,對鄴城周圍很多山林都造成了破壞,這一點你需要注意,砍掉多少樹木就要種下多少,切莫讓荒漠出現。」

    劉曄應道:「主公放心就是,我早就安排人手專門進行種植,而且一些木材都是從其他地方收集,不會出現問題。」

    呂布笑道:「有子揚你在,呂布真是放心不少,好了,看來應該是鄭公來了,我先回府了,主人不在可不是待客之道。」

    劉曄應了一聲,恭謹退下。

    告別了劉曄,呂布來到程羽面前,跳上馬往溫侯府去,不過在馬上想起一事,便順口問道:「程羽,鄭公是獨自一人而來嗎?」

    「不是,鄭公,還有他的義子蔡汝臣一起」程羽老實的回答,不過這個答案卻不是呂布十分聽到的。

    呂布明顯一愣,不由就想起了昨晚那無意的一抓,雖然手感極好,但自己的「良心」可是煎熬的很,昨夜若不是有紅昌陪著,只怕是要切夜難眠了。

    二人的馬快,很快就回到府中,將馬匹交給程羽後,呂布便先進去,卻不見大廳有人,看來應該是在偏廳用膳了。

    「諸位,呂布來遲,見諒見諒。」呂布整理一下衣著便就進來,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聲。不料呂布一進去,就聽得一聲稚嫩的孩童聲音先響了起來。

    「爹爹,爹爹……」呂綺玲只聽得呂布的聲音,便從鄭玄的懷中掙出,往父親的地方跑來。

    呂布見自己的可愛的女兒向他跑來,也不顧當中還有鄭玄,蔡汝臣等人在,便將她抱在懷中,就地轉了三圈。

    呂綺玲抓住呂布的頭髮,笑道:「爹爹,我要騎馬。」

    呂布也是極為疼愛呂綺玲,居然毫不在意就將應了她的要求,舉過頭去放在自己的頭上,如騎馬般。

    任紅昌見了,雖然平日裡呂布也很多次讓女兒這般騎馬玩,但那都是沒有外人在,如今鄭玄如蔡汝臣都在,這般行為定然是要當做笑話的。

    古時男子為天,若是看見一個男子的頭首讓一個女子騎了,那是極為丟人的事情就算是他的愛人或者女兒都是不行的,可巧的是呂布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任紅昌見其喜歡女兒,高興都愛不及自然不會去說,所以才有現在驚人一幕。

    任紅昌厲聲道:「綺玲,快下來。」

    呂綺玲平日不怕呂布,倒是極怕母親,聽得她厲聲喊出,雖然心中委屈便還是乖巧的拍拍呂布的腦袋示意要下來。

    呂布也想起堂中還有其他人,便依了紅昌,先將綺玲交給她,然後笑道:「讓鄭公見笑了。」

    鄭玄雖然是在笑,但卻是佩服道:「奉先好本事啊。」

    原來剛才呂綺玲因為蔡汝臣說出百姓才是最大的英雄,而呂布他只不過是個武夫的話後,不但敬佩呂布的表裡如一,更是喜愛這個機靈的孩童,便招她過來,又是問了幾件事情,想不到呂綺玲一一回答而且還有模有樣,逗得眾***笑,也惹得鄭玄將其抱在懷中,喜愛非常。

    而此時堂中幾人看見呂布的出場後,心境各是不同。

    鄭玄如其所言乃是敬佩,而任紅昌一顆心只在呂布身上,至於任紫凝卻是想有朝一日呂布懷中抱著的是自己就好了,而蔡汝臣看到呂布不以為然得讓綺玲坐在他的頭上,無端得想起自己的父親來,當年的父親是否也曾如此將自己寵愛,想了一會,答案自然只是肯定。

    上位還給呂布留著,他也不客氣先是跟鄭玄,蔡汝臣打過招呼,然後便上去坐下與鄭玄開始交談。

    任紅昌見了,吃了幾口便要告辭,連帶著任紫凝也是要離去。

    鄭玄知道這是因為呂布來了,任紅昌她們便要避嫌,也算是禮節,所以也不阻止。酒食之中,鄭玄得空問道:「奉先先前就一直教導小綺玲要愛民嗎?」

    呂布雖然不知道綺玲對鄭玄說了什麼,但是既然有愛民的詞在,想來不是壞事,於是笑道:「如今雖然我呂布被封為溫侯,但是我不會忘記這些都是百姓他們幫助我取得的,日後綺玲不可避免的要比普通的百姓生活的好,但決不能忘記這天下不是我們這些武人或者是文人的,而是那些百姓,沒有他們,我們吃不飽,沒有他們,我們穿不暖,沒有他們,我們恐怕還沒有地方做,所以我才告誡她:親民者,民愛之;欺民者,民覆之。」

    「好一句親民者,民愛之;欺民者,民覆之。這話倒是與深諳儒家大道,當初孟子也曾言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想不到奉先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有此等領悟。」鄭玄聞言更是讚歎不已,口出讚美之聲,只怕這還是他第一說這麼多的讚美。

    能讓聞名天下的鄭公如此誇獎,縱然呂布連連告誡自己不要驕傲,但還是不由飄飄然,當下就是滿飲一杯,與其相談甚歡。

    很快,在極為愉快的交談中,這酒宴就吃喝的差不多感覺只用了片刻。隨後呂布又是領著鄭玄與蔡汝臣來到大廳用茶,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哈哈哈……奉先果然大妙,原來這松脂居然還有這般用處,怪不得老夫如何想又是想不明白。」鄭玄見呂布已經回來,便將早就埋藏在心中的疑惑問出,卻想不到居然是這個答案。

    呂布笑道:「這個也是晚輩無意中想起,記得當初在外狩獵的時候,就是有人告訴過我遇到野豬先得看他的皮色,若是不亮方可射殺,畢竟那野豬肉的味道遠勝虎豹。」

    鄭玄笑了一會,卻是突然問道:「奉先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老夫,難道不怕老夫洩露出去,畢竟那朱雀可算是你軍中的機密吧。」

    呂布不答,反問道:「那鄭公可會洩露?」

    鄭玄一愣,又是笑道:「若是告訴你恩師跟皇甫義真,這算不算是洩露機密?」

    呂布笑道:「自然算得。」

    鄭玄大笑道:「可惜啊,我不能以此考驗考驗你師父盧植了,我想他應該也是想不到這松脂居然還有如此大用。」

    呂布道:「恩師與皇甫將軍都是呂布敬重的人,自然可以說的,鄭公若真是忍不住了,便說了就是,反正朱雀的結構圖不洩露出去,他們就算知道松脂的好處也沒半點用處。」

    「剛才奉先只說子干與義真是你敬重的人」,鄭玄甚為皎潔的問道:「連他二人都只是讓你敬重而已,老夫很想知道卻不知還有何人可以讓你佩服?」

    呂布舉杯喝過一口,笑道:「既然鄭公想要知道,呂布也不敢隱瞞,自大漢開國之日起,能得呂布敬佩的只有三個半人。」

    「這倒是有趣了」,鄭玄言道:「敬佩就是敬佩,怎麼還多出半人或是少了半人,若奉先不能說個明白,老夫可要追究你這胡言亂語之罪。」

    呂布笑然,似乎是覺得坐在位置上不舒服,便就起身漫步至前,返身豪言道:「呂布至今未有佩服三個半人,這第一個便是留下『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冠軍侯霍去病霍驃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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