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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一五二章 :歎深夜不能如夢,感清晨應約拜府 文 / 碼字豬

    第一五二章:歎深夜不能如夢,感清晨應約拜府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裡,蔡汝臣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詢問。

    鄭玄也沒有多想,便又是念了一遍:「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是你彈完一曲後,奉先讚歎你的,怎麼樣,覺得還稱心不?」

    蔡汝臣細細念了一遍,倒是有幾分意境,但只要是一想起那人抓了羞人之處,便不由暗罵一聲:「壞蛋。」

    「嗯,汝臣你說什麼?」鄭玄一時聽不清楚,便就問道。

    蔡汝臣道:「沒什麼,義父,你準備在鄴城住上幾日?」

    鄭玄笑道:「奉先他倒是好客,只怕一二日還是得留在這裡,然後由其派人護送倒也是安全,畢竟你一個女孩子,我也是不放心。」

    蔡汝臣這些年可以說是與鄭玄相依為命,他的身份自然不會瞞著鄭玄,聽得他說起,便急聲道:「義父,我已經長大了,能照顧自己的。」

    鄭玄起身坐到蔡汝臣身邊,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沉聲道:「這些年可是苦了你啊,若是有機會,我們這次就不走了,有義父跟子干陪著你,想來還是可以照顧你的,至少不用再漂泊了。」

    蔡汝臣驀然淚滿雙眼,撲入鄭玄懷中,只叫了一聲「義父」……

    兩父女正自勸慰,正好車子停了下來,鄭玄為蔡汝臣擦乾眼淚,笑道:「你現在可是男子漢,可別讓人看見這般景象,要不然不得笑話你。」

    蔡汝臣破涕為笑,經過這一哭倒將酒意給哭跑了,小心翼翼的扶著鄭玄下車,見於伯等人早在外面等候。

    鄭玄見這地方倒也清雅,看來呂布選這地方也是用心了,又不見半個侍衛,更覺得呂布懂人心思,知道鄭玄最為討厭的就是有種被人困住的感覺,因而笑著對蔡汝臣道:「這個溫侯倒是好心思,明日還得好好的去答謝一下才是。」

    蔡汝臣卻是不答,只是扶著鄭玄入府,好讓他早點休息。

    次日,大概是因為心情極好,鄭玄本就有早起的習慣,今日就起的更早,因為身邊能說上話的便就蔡汝臣一人,便等摸了一會,想想他也該是起床了,便就親自端著早點前往他的臥房。

    鄭玄來到蔡汝臣房前,輕輕扣道:「汝臣,可醒來了嗎?」

    「來了,義父」,不一會兒,蔡汝臣就打開房門,果然已經起床,而且已經洗刷完畢。

    鄭玄知道自己這個「乾兒子」有早期看書的習慣,但卻老是忘記使用早飯,所以特意送來,將早點放在案上,笑道:「吃早點了。」

    蔡汝臣謝過鄭玄,在旁坐下慢慢用上。

    「汝臣,你又是思念你父親了?」鄭玄見案上放著一卷書稿,以前也是見過,正是蔡汝臣其父所寫,便知道他思念亡父,可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念摯友,長歎一聲,敞開書卷,念叨:「命僕夫其就駕兮,吾將往乎京邑。皇家赫而天居兮,萬方徂而星集。貴寵煽以彌熾兮,僉守利而不戢。前車覆而未遠兮,後乘驅而競及。窮變巧於台榭兮,民露處而寢洷。消嘉榖於禽獸兮,下糠秕而無粒。弘寬裕於便辟兮,糾忠諫其駸急。懷伊呂而黜逐兮,道無因而獲人。唐虞渺其既遠兮,常俗生於積習。周道鞠為茂草兮,哀正路之日澀。」

    蔡汝臣沉聲道:『這是父親最後書寫的文卷,可惜今生是再也看不到了。」

    鄭玄安慰道:「伯喈兄憂國憂民之心昭然,只可惜王司徒只信一片之詞,終是害了你父的性命。」

    原來這蔡汝臣不是別人,正是蔡邕的獨女蔡琰。當年蔡邕因為名氣極大,董卓為了招撫士人之心,便大肆提升一些名士,其中就有蔡邕。後來董卓被張遼,王允合力誅殺,將其屍身掛在鬧市三日任由百姓侮辱。因為蔡邕認為受到董卓的禮遇,又見其屍身受辱,便去祭拜了一次,卻不料被王允認為是董卓的餘黨,不顧朝中多人的反對,執意誅殺。當時已經嫁與衛仲道的蔡琰得知後,悲痛欲絕,又因為其夫衛仲道常年患病終是一命嗚呼,而衛家其他人卻是要排擠蔡琰這未亡人,想要奪取屬於她的家產。蔡琰感到世態炎涼,終是寫下修書,將衛家休掉。屏退一切關係,然後前往洛陽想要拜祭父親,之後恰遇前來的鄭玄。

    鄭玄因為與蔡邕交情深厚,又見蔡琰孤苦伶仃,怕她一人遭遇不測,便帶在身邊,之後又讓她女扮男裝收為義子,改名蔡汝臣。

    蔡汝臣(暫時還是叫蔡汝臣,日後被呂布識破後再叫蔡琰)也是聞言落淚,言道:「若無義父,只怕汝臣也是去見父親了,只待照顧義父到老,日後蔡琰定要為父親討回個公道。」

    鄭玄唯恐蔡琰落入歧途,急忙勸道:「汝臣啊,那王允勢大權大,你一個弱女子可不要去做什麼亡命之舉啊。」

    蔡汝臣只是應了一聲,便就繼續用食。

    鄭玄見了,甚為擔憂。

    因為時候尚早,鄭玄覺得呂布現在主管冀州,身居要職,因為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但是用飯的時間那是應該有的,所以便先與蔡汝臣在府中休息,等候時辰便去拜訪。

    蔡汝臣為人極為聰慧,鄭玄也是甚為喜愛,經常將自己所知所學的傾囊相授,也算是彌補一點她的苦楚。蔡汝臣自己也是博聞強記,極為用功,常常有獨到之處,令鄭玄感歎不已。

    時間在二人學識上的探討中慢慢過去,鄭玄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要叫上蔡汝臣出發。

    只是蔡汝臣想起昨夜那羞人的一幕,不免擔憂見到呂布時候的尷尬,有些躊躇不前。

    鄭玄不解,便問道:「汝臣,你怎麼了?」

    蔡汝臣道:「義父,不如你獨自去吧,今日我想在房中休息。」

    鄭玄笑道:「難道還有醉意不成,一同去吧,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掛樹的原因?」

    如此一說卻是勾起了蔡汝臣的好奇心,昨夜被呂布那一抓擾了心神,一整夜便是想著那事,如今聽得鄭玄所言,又是好奇,想去又是不想去,倒是顯出幾分女兒姿態。

    鄭玄竊笑一聲,便拉過蔡汝臣,笑道:「一同去,這呂布可是有趣的很,今日啊,我倆父女還得好好的打量打量他才是。」

    蔡汝臣無法,只得任由鄭玄拉著,上了馬車直往溫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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