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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一一七章 :見佳人暗自神傷,不忍心再添妹子 文 / 碼字豬

    第一一七章:見佳人暗自神傷,不忍心再添妹子

    自古婚嫁,皆有媒妁之言,父母之言,門當戶對之說,其實還有一種卻是最不可抗拒的便是天子賜婚旨意。

    當初漢靈帝劉宏為了打破冀,幽,並三州的官吏劃地自治的局勢,趁著黃巾起義的時機,重用年輕將領公孫瓚與呂布,只可惜公孫瓚早死,只得倚重呂布,故而在封賞了官位錢財後,為顯浩蕩天恩,又是親自為呂布賜婚,將并州樂平郡太守嚴楮之女嚴筱燕許配給呂布。可惜呂布不敢負任紅昌苦等三年的心意,在回到北平向其表明心跡後依然決定違抗聖旨,其後親自來到樂平郡嚴明一切,幸好當時靈帝身死,這欺君之罪便也不了了之,只是如今故地重遊,卻是帶了兵甲前來,真是世事弄人。

    其實先前呂布對嚴楮說明一切後,本該兩清,只是那情深意重的嚴家小姐,卻是讓呂布心生愧疚,難以忘懷。

    「自從聽聞陛下為小女子賜婚嫁與呂將軍,心中欣喜萬分,卻不料有緣無分。筱燕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也是知禮儀之人。將軍一年不願娶筱燕,筱燕便等上一年,若是十年不願娶筱燕,筱燕便再等上十年,此誓決不相遷。『離得樂平郡越近,當日嚴筱燕所發的誓言也就越是清楚,佳人柔言,即便是鐵石心腸也不由一熱。

    「主公,想些什麼呢?」副將魏續與高順一般都是并州人氏,在此熟悉地形,比起呂布在這一方面可是有用的多了。

    呂布自然不好說是想到那嚴筱燕了,只得笑道:「來到并州,便是回家了,想不到這次回來故鄉卻是帶兵而來,無端的折了風景。」

    魏續聞言不由笑道:「主公咋多出如此感歎,等這些日子攻下并州,再好好照顧百姓就是。」

    「倒是我想的不周了」,呂布自嘲道:「自從有了家室之後,便多了些感歎,讓兄弟們見笑了。」

    說過這些,呂布正式面對前往這樂平郡的第一座城池上艾城。憑借呂布的威望,軍中將士的矯勇,即便上艾城的守將拚死抵抗也是在三日後城破人亡,其後呂布又是得兵七千往樂平城進發,及至城前,突見城門打開,從中殺出一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員老將,不怒自威,朗聲叫道:「呂布小兒,可識得本太守?」

    呂布現在也差不多有二十五歲了,可卻被他人叫為小兒,這令軍中將士極為憤怒,皆是生出殺意。而呂布放眼細看,卻是不以為然,這一聲小兒,此人倒是叫得,因而來將便是險些做了呂布岳父的樂平太守嚴楮,便也回道:「嚴將軍老當益壯,呂布在此有禮了。」

    嚴楮冷哼一聲,顯然不把呂布的敬意放在心上,因為每每想起女兒暗自垂淚,同僚笑話的嘴臉,這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如今看到這罪魁禍首更是怒不可赦,厲聲道:「呂布小兒,你敢犯我疆土,今日我嚴楮定要取你人頭,讓你知道并州大有英雄。」言畢,這位年過五十的老將奮勇而來,挺槍上前,就要尋呂布麻煩。

    副將魏續請戰,呂布卻是不允,而是親自出戰迎上嚴楮。

    自從呂布在得到文丑,高順,顏良等一批猛將以後,還真是鮮有與人單挑的情景發生,帳下的狼騎包括其他人馬更是不曾見過呂布的武技,只是衝鋒陷陣而已,如今能得以再一次見到呂布那神乎其神的戟法,眾人不知道是該辱罵嚴楮還是感謝嚴楮。

    可是這次卻飽不了眼福,誰讓呂布的對手是嚴楮呢。且不說現在嚴楮已經是五十歲開外,呂布正是花樣年華,就算倒轉過來,只怕嚴楮也不是呂布的對手,故而在呂布不願傷害嚴楮的前提下,十個回合過後,便用方天畫戟將嚴楮的長槍壓下,令其動彈不得。

    只見嚴楮用盡氣力想要抽出長槍,可哪裡比得過呂布的力氣,漲紅了臉也是不行,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這般停在那裡。

    呂布趁機言道:「嚴太守,可否聽我一言?」

    嚴楮深惡呂布當日背棄嚴筱燕,心中大恨,豈能聽得呂布所言,大怒道:「小兒,若要殺便殺,如何這般羞辱。」

    呂布本只想好好跟嚴楮說上一會話,但這般行為在嚴楮看來就是侮辱與他,也不敢多持,只得放開。

    不想呂布鋪一放開,那嚴楮就是大叫一聲又是殺來,可三五個回合後又是被壓制下去,尷尬不已。

    「太守,為何不願聽我一言,既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筱燕。」呂布好言相勸,卻是惹惱了嚴楮。

    嚴楮聞聽嚴筱燕之名,頓時大怒:「你還敢提起我女兒名諱,今日不殺了你,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恨啊。」

    呂布見其話中有異,一邊擋住嚴楮攻勢,一邊忙問道:「筱燕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嚴楮不答,只是亂戰。

    呂布心中著惱,也是使出真力,只幾個回合便挑落嚴楮的兵器,將其掃落馬下,又令將士們綁了,先送往軍營中安頓起來,而樂平城的守軍見了只是大叫關閉城門而不敢出戰,倒也省了呂布他們一些麻煩。

    一路上當然少補了嚴楮的破口大罵,不過的了呂布的吩咐,眾將士還是沒有為難他,不過暗地裡來上幾腳還是大有人在,所以當呂布讓人將嚴楮請到營帳的時候,嚴楮雖然還是大怒,卻有些中氣不足。

    呂布親自下去,為其鬆綁。

    嚴楮卻是得隙,一隻老拳打去,卻被呂布躲過。

    呂布笑道:「太守,你若是要打我出氣,也要先吃飽飯才是。」

    在外處理事情,也為了消消嚴楮的怒氣,呂布就將他安置一旁,到底晚上方才送他進來,此時也有些餓了,聽呂布之言,又聞得肉香,便覺得更餓了。

    呂布知道嚴楮是拉不下面子,便笑道:「若是不敢吃便也罷了。」

    嚴楮聞言果然「中計」,冷哼一聲便是在旁坐下,大口吃喝起來。

    諸將有些意見,不過身為主公的呂布都是如此客氣,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也是照樣吃喝。

    過去一會,呂布尋了個間隙,便詢問道:「嚴太守,當日的確是呂布魯莽,害的令愛傷心,不過箇中情由還是容我與你說上一說,可好?」

    嚴楮現在居人籬下,聽與不聽也輪不到他做主,故而只是冷哼一聲,不做應答。

    沉默等於默認,呂布自我安慰,逐展顏將自己與任紅昌的三年情義簡單的述說了一遍。

    「嚴太守,若是當日我呂布屈從天子旨意而勉強與令愛成婚,之後我因紅昌必定深恨筱燕,日日相見但心思卻不在對上身上,這樣的事情才是筱燕最為痛苦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嚴楮聞言,這才好好一想,的確也如呂布所說,若是嫁到北平說不定就成了活寡婦,日後這呂布再納任紅昌,自己的女兒還有什麼地位,只是那些同僚的笑話卻是讓嚴楮很是介意,畢竟哪個女人被人棄婚在名聲上都是極為難聽的,但是他只得嚴筱燕一個女兒,豈能讓她受委屈,故而平靜心情,言道:「你準備怎麼安置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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