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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一一三章 :軍事演習練精兵,陷陣將士爭頭名(二) 文 / 碼字豬

    第一一三章:軍事演習練精兵,陷陣將士爭頭名(二)

    雖然這個所謂的軍事演習大賽還有些不夠完善,但是大部分的地方,呂布還是做出足夠的規定,比如說雙方互相爭鬥軍旗的時候,為了避免出現不分上下的情況,呂布便令人做了第三方的存在,在遠處觀察,只要有一方率先搶到軍旗便要吹響號角以示結果,而正當文丑與典韋之戰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卻聽得這一聲號角,二人也是聞聲停下動作。

    文丑知道勝負已分,不由大歎道:「還是慢了一步。」而典韋暗中舒了一口氣,面上卻是甚為得意,笑著對文丑道:「文丑啊,看來又是我贏了嘛。」

    文丑見典韋好一副不知恥的樣子,假意怒道:「我呸,廢話少說,等會去鬥酒去,非得喝殺你這黑廝。」

    典韋毫無壓力,只聽得有酒喝便自滿意,哪裡管得文丑說的什麼,反正是呂布贏了便是。

    這號角一響,無論是呂布的狼騎,還是文醜的忠字軍都是放下兵器,也沒得什麼不愉快,大家三三兩兩的便是結伴而行,本就親厚,這下子更是不打不相識了。

    當然大家也都是看著,自家的主將文丑與典韋不也是這樣,故而都是沒有因為這兩日戰鬥的他該關係而變得有不滿,反而比平日多了幾分親密。

    下山途中文丑路過甘寧身旁,便道:「身手倒是不錯,只可惜少了點經驗,怎麼樣,跟我們去喝酒?」

    甘寧猶自不服,不過聽得文醜話語,驀地生出幾分好感,便道:「不要以為只有你們北方人能喝酒,我們南方人也是酒中好手。」

    文丑聽了卻正好是對了脾氣,而且先前甘寧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足夠讓文丑結交此人,故而大笑道:「要的便是你這句話,走著。」

    這數千人慢慢的相扶下山,近的鄴城城門,卻見主公呂布以及一幫高級將領都在門前等候,而文丑本營的那面旗幟現在也是迎風飄揚,可惜卻是在呂布軍中。

    文丑,典韋,甘寧三人上前,見過呂布,有人宣佈第一場的戰報,自然是呂布的狼騎得勝,故而引得眾將士一陣歡呼。

    呂布卻是笑道:「先進的城內再說,已經有上好的美酒準備,今晚卻是可以好好的喝上一場了。」

    典韋三人相視大笑,攜手而進。

    隨後眾將坐在各自安排好的座位上,文丑三人卻是近的呂布,諸將也是敬酒,不分勝負。

    期間文丑想起甘寧的那身裝扮卻是笑道:「興霸,想不到你假扮起主公來,倒是極為相似,要不是因為你,只怕我也不會把兵馬推上去了,哎,真是失策了。」

    典韋滿滿的喝過一碗酒後,方才道:「呵呵,主公常說你是有勇過甚謀略不足啊,文丑啊,這次演習後還需好好用功才是。」

    典韋的一副哀其不爭的樣子,讓文丑很是不舒服,但卻還是找不到什麼反擊的話題,正好看見旁邊的甘寧卻是大笑道:「那是那是,這次倒是敗得心服啊,也虧主公有甘寧相助啊,若不是興霸假扮主公,只怕我也是不會如此輕易的上當,不過要是某些黑漢來假扮,怕是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上當的。」

    典韋聞言頓時大怒,朗聲道:「你這廝,老是取笑我臉黑,今日不將你喝倒,我便不叫典韋。」

    「來的正好」,文丑也是大叫道:「且與你大戰一場。」

    二人說著卻是大喝起來,卻還裝的這般的義正言辭,眾人見了也是紛紛取笑。

    在上座的呂布見了也是大笑不已,想不到典韋與這文丑居然是一對活寶,而且還如此的交好,這也是呂布想要看到的。

    「主公」,身旁的田豐見其心情不錯,也主動敬上一杯道:「主公這次可是打得精彩啊,就連某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如何卻是捨長取短選了一處山丘,原來打的就是依靠地勢阻礙數倍於己的人馬,便可有足夠的時間行動,主公好心計啊。」

    每逢酒宴之類的,總有兩個人可以坐到呂布的身旁,一個是義兄高順,另一個就是田豐。

    呂布遇到高順之時,不論何時何地都是以兄長稱呼,而田豐自呂布起兵時候就是最早跟隨他的一批人才之一,兩人皆是呂布最為信任的人,故而在軍中威望也是極高,讓他二人坐在上位,卻是無人敢有意見。

    聽得田豐之言,呂布笑道:「只不過耍些小手段罷了。」

    田豐笑道:「以後倒是可以借用,主公有時候一些小事也是可以逆轉整個戰局的,莫要輕視才是。」

    呂布聞言正色道:「呂布受教了。」

    義兄高順向來不喜酒色,但是每每酒宴卻又被呂布強拉而來,也只得應之。其實這些呂布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從那人死後,高順雖然在呂布,魏續等人的幫助下總算是走出陰影,也重新振作起來,但至此卻是再也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而且在練軍上面也顯得更為嚴厲,呂布怕長此與往下去,高順會慢慢的脫離與人知心的能力,故而才會次次都拉上他,這次演習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可以讓軍中各將見識見識高順的能力。

    呂布為高順滿上一杯道:「兄長,你覺得這次演習可行否?」

    高順笑道:「隨時處於戰時,可以讓將士們保持一種備戰狀態,而且既然紓解平日軍營枯燥的氣氛,又能收服軍心,這些都是很高明的。」

    呂布見高順說的透徹,暗道兄長不愧為久經沙場的名將,便又道:「兄長手下的千餘陷陣營可算是軍中精銳部隊中的魁首,不過呂布也是不會輸給兄長的。」

    高順也是男的生出幾分爭勝之心,笑道:「可要打敗我也不是易事哦。」

    呂布聞言,哈哈大笑。

    這第一場選拔賽,總算是飽了眼福,而這一頓酒宴更是令諸將舒服,皆是生出心思:這軍事演習大賽日後可得多多的辦,好好的辦。

    而在結束第一場後,三日便是進行第二場,是由公孫越的白馬義從對張頜的大戟軍。

    白馬義從那是騎軍精銳部隊,首創於公孫瓚,隨後傳於公孫越,說起來那新進之將趙雲,夏侯蘭本也是其中一員,可巧的時候居然被老粗布因為部將,如今卻是跟在作戰經驗比較豐富的高順帳下,也算是呂布撬了公孫越的牆角。而張頜的大戟軍本就是冀州最為精銳的人馬,而且張頜本人也是橫掃有的能文能武之人。騎軍善攻,步軍善守,這一場也是好看。

    之所以要給防守者三日的時間作為準備,就是為了彌補在兵力以及主動權上面的不足,讓演習更加具有可觀性。

    這次是輪到張頜的大戟軍作為防守的一方,因為公孫越的白馬義從乃是不遜色與呂布狼騎的精銳騎軍,固然張頜對自己的大戟軍也很有信心,但是他卻不會盲目的認為以一千人馬去對抗三千白馬義從,所以選擇對其最為有利的地形——山林。

    因為大賽有規定,作攻擊的一方可以得到三千人馬也就是兵力上的優勢,而作為防守的一方就是地利了。

    很顯然公孫越是比不上呂布的,儘管他的白馬義從已經足夠的強大,但是謀略卻是不足,在強攻了幾次不果後只得認輸,而張頜也是做到一個大將應該有的戰略,便是一個穩字。

    其後眾人又是一場酒宴,期間公孫越難免有些不服,打得極為鬱悶的他也是有些不滿,只得呂布笑道:「攻守皆備才是上將所為,公孫越,你太過依靠白馬義從的機動性與攻擊性,但是這是遠遠不夠的,在戰場上不但要講究兵力,更要注重天時地利人和,你且要記住了。」

    公孫越對呂布還是極為信服的,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此時張頜舉杯前來,雖然是勝者,但還是要解決一下因為勝負帶來的問題,故而得了辛評的提醒後,也是主動向公孫越敬酒道:「公孫將軍,張某敬你一杯。」

    公孫越心中不爽,但到底是張頜主動前來,自然要給他些面子,便與其共飲了一杯,但也只是這麼一杯,卻不與其多加交談,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

    張頜見了,雖然也是不爽,但卻比公孫越開闊多了,笑了一聲便就回去,也沒有怎麼樣。

    呂布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自擔憂:公孫越性子高傲,又有一軍,跟隨我的日子也是長久,如此難免對張頜這些冀州將領有些隔膜,這可不妙,看來得找個日子與他談談才是。

    如此,這演習的第二戰也是結束,勝者是大戟軍的張頜。

    三日後,高順的陷陣營對上顏良的「義」字軍。高順自并州刺史丁原時代,就已經掌兵,其下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者,無不破也『,名為陷陣營。隨後高順為丁原所棄,投了呂布之後,為呂布親厚,軍中所用無不應求,幾乎補充了一半人馬,得兵一千兩百人。而顏良自被呂布收服之後,也是表現的可圈可點,論起武力甚至稍稍超過文丑,雖然在陸戰還是不及典韋,但在馬戰上除了呂布,恐怕在無敵手,可稱軍中第二人。

    二人這一戰,可稱軍中基石之戰。

    也正如大家先前所料,這一場在一開始就已經奪得眾人目光。按規定,作為攻擊的一方可以用兵三千,但這次高順卻依舊只用一千兩百人。對於這點,顏良豈能答應,言語間也稍見不滿,言道:「高將軍,可是輕視與我?」

    高順還是以往嚴肅面色,正色道:「高順不敢。」

    顏良又道:「那為何不足三千之眾,而只用一千餘人,這不是看不起我又是如何?」

    「將軍切莫生氣,先聽我一言「,高順道:」此次演習旨在精銳之戰,體現各軍之長短,而高順帳下陷陣營總共一千二百人,若是硬要湊足三千人,反而讓高順顧前顧後而不得全功,若是將軍相信,這一千二百人便是高順最強槍盾,遠勝三千之眾。」

    眾人聞聽戒備高順豪言折服,便是顏良也是無話可說,在呂布的首肯下開始進行演習比賽。

    顏良善馬戰,所用千人皆是騎軍,又因為高順只得一千二百人,與己兵力相差不多,故而不願採取守勢,而是陳兵與野外,留下百人看守軍旗,剩下九百人在自己的帶領下與第一日就開始反守為攻,率先攻擊高順的大營。

    可是很快這九百騎兵就發現陷陣營絕對不同於以往的步軍,不但守得極為穩當,更加有變化而不是一味的受到挨打。

    「守!」但見一千二百人以軍旗為中心,紛紛為團,以鐵盾護身,環聚城一個巨大的圓形方陣,穩如磐石。

    顏良見狀,看的見那軍旗卻是夠不到,心中慢慢便生出幾分著急,令馬隊衝擊圓陣。不想那鐵盾堅固,環環連接之下未有半分空隙,令騎軍不得進。

    「抵!」又見這一千二百人如同鮮花開發,徒然展開,令靠的近的騎軍的馬兒受驚,嘶叫不已,更是險些亂了陣腳。

    顏良無法,只得親自出手,使上真力,衝入陷陣營的陣法範圍內,一槍想要挑起一名將士,卻發現長槍雖然已經抵住那鐵盾,但上面的力量居然不像是一人之力。顏良仔細看去,但見被自己挑中的將士身邊又是多出二人,用身體的重量緊緊壓住長槍,而周圍的陷陣營將士都是微微的往這個點靠攏,槍上傳來的力量也越來越重,就連顏良自己都有些快承受不住了,只得收槍另找辦法。

    「破!」再聽高順一聲怒吼,這一千二百人頓時向四周散開,最外面的一排固守,第二排的射出手中長槍,第三排又是舉盾,第四排卻是攻擊,如此循環,一攻一守,配合無間,相得益彰。

    自陷陣營發動攻擊以後,這局勢便一邊倒了。先前的兩步防守,以及中心的那面軍旗,已經足夠讓顏良的義字營疲憊不堪,待陷陣營進攻,受到長槍襲擊,紛紛中招,若不是這些只是一些未開封的槍頭,只怕第一輪過去顏良至少要折兵五百人。

    兩個時辰是顏良的進攻,一刻鐘是高順的反擊。但是顏良攻不下陷陣營,而高順卻是一戰而畢全功,在以二十人出局的情況下,高順完勝前來奪旗的顏良,之後那留守本營的百騎更是被其全殲。高順用一場完勝告訴所有人,在這人數不過萬的情況下,沒有一支隊伍是陷陣營的對手。

    而在拿到屬於顏良的軍旗後,所有的陷陣營將士沒有歡呼,就如他們的主將高順一般只是低沉的怒吼了一聲,這便是陷陣營,這便是高順。

    遠在高台上的呂布見了,心中也是激盪。義兄高順的威名因為在呂布的武力以及他自己那低調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不為人所知。軍中不少人為呂布為何如此器重高順多少有些微言,便是跟隨自己甚久的麴義,顏良等人也是不解,更何況後來投靠而來的張頜,高覽等人。而對於呂布來說,高順不僅僅是一名會練軍,會守城,會進攻的大將之才,更因為他對呂布的忠心,他對呂布的愛護,讓呂布感受到與高順之間那股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親情,那種呂布一直苦苦尋覓,卻又害怕找到的情義。如今看到高順守得漂亮,攻得犀利,就好像贏得是自己一般,雖然對顏良多少有些不公平,居然成了高順的墊腳石,但這便是明珠應有的光彩。

    呂布率先下樓,前去迎接高順,顏良二人。

    面對著陷陣營,顏良有一種完全使不上勁的感覺,攻擊的時候是這樣,防守的時候更是這樣,他驀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攻擊力在陷陣營面前什麼都不是,而那防守更是薄如紙張,一擊就破。

    但是顏良不愧為顏良,不但沒有氣餒,反而發生這身旁一直都在的軍事大師,一路上主動向高順請教,受益不少。

    呂布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顏良猶如學生般的跟在高順身後,心中放下石頭,想不到這自負的顏良居然也有這般情景,便笑著上前道:「兄長,顏良,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高順只是笑了一笑,還是那般的不善言辭。

    倒是顏良自嘲道:「被高順將軍好一番教訓,倒是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眾人見顏良如此豁達,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沒有不滿總是好事,也就好言相勸,那文丑更是笑道:「哥哥想這些幹什麼,當初我就聞聽主公說過論起軍中精銳即便是他的狼騎也不是高順將軍的對手,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等會在酒桌上打敗高順將軍也是一樣。」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其後由呂布領著繼續這第三次的酒宴。

    酒宴期間,諸將雖然之前與高順不怎麼親密,但在見識過如此痛快淋漓的戰鬥後無不歎服,又都試想若是自己與陷陣營交戰能否做得比顏良更好,抑或更差,只是大多卻是倍感挫折,想來是信心不足。

    魏續本就與高順交好,而且都是并州軍中得將領,自然更見親厚,想來一行人中也就這二人是并州故吏。魏續好酒,自然是坐在之下,常來敬酒。但見酒過三巡,那戰敗的顏良也是舉杯想來敬,笑道:「今日被高順將軍一戰而敗,雖心中多有不力之處,但卻心服,不想將軍以步軍完勝騎兵之利,實在讓顏良歎為觀止。」

    高順卻是正色道:「將軍不必妄自菲薄,其實這次高順能勝過將軍,無非就是因為這次演習給我創造了兩個極為有利的條件,要不然萬萬戰不過將軍之力。」

    顏良聞言卻是心中好奇,畢竟這些條件先前大家都是知曉,既然對高順有利,自然也應該對自己有利,豈能偏袒,故而甚為不解,問道:「這如何說,顏良實在不懂。」

    高順道:「其實原因有二。我先且問將軍一言,你認為騎軍最大的優勢在於什麼?」

    顏良是騎軍大將,如何能不知,自然答道:「速度以及氣勢。」

    高順聞言,暗道顏良果然是大將之才,便道:「至於速度,只要是統領過騎軍的都是知道,可將軍為何還有氣勢一說?」

    顏良笑道:「所謂千軍萬馬,千軍萬馬,只要等騎軍奔騰起來,攜帶馬匹的威力可讓正面之敵感受到不同於步卒衝鋒,那種威勢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決定無法控制心中的恐懼,故而氣勢的高低直接決定了一支騎軍的威力大小。」

    「說的好啊」,呂布也是聽見,本就有海納百川的意思,這顏良的戰鬥經驗不必呂布少,個人又有個人的見解,故而呂布也是聽得入迷,等他講到氣勢這一塊的時候,深有同感,不由叫出聲來。

    高順看了呂布一眼之後又是問道:「既然將軍也是明白,自然就應該知道此次演習大賽中有兩個絕對限制的條件,一個是代表勝負關鍵的軍旗不可移動,二就是攻擊方也只得三千人,如此一來守得只要守住軍旗,攻得卻要花費謀略。將軍的騎軍善用氣勢之法,但我只要以軍旗為中心設下守勢,以顏良將軍的性格,擅攻不擅守,欲得便要進攻,但三千人不足以造成足夠威勢,而且也失去了騎軍的機動性,一個個騎兵戰士在高順眼中就如同一個個長高不少的普通步軍罷了,有何懼哉?」

    顏良,呂布幾人聞言,皆有所思。

    其後,顏良等人又是向高順請教了幾個以往遇到的問題,高順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為他們解答。

    最後惹得顏良一拘,歎服道:「某本誰都不服,如今卻是服了高將軍,今日若有不解之處,還萬望將軍解惑。」

    高順也是起身虛扶一把,難得笑道:「你我皆是主公帳下為將,本就應該互相扶持,為的也是能夠更好的出力,早日為主公打下一片基業,如此方不負主公對我等的信任。」

    顏良聞言又是歎服,自此對高順再無不恭之處。

    一臉幾日已經戰過三場,有負有贏,大家各自思量,沒有上場的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也想要早日上場比賽。

    其後第四場便是麴義的先登軍對高覽的「勇」字軍。

    麴義,涼州金城人也。漢平原鞠譚之後,其子避難,改曰麴氏,世為金城著姓。義少好弓馬,結羌中豪帥,曉習羌鬥,所部宗兵以驍銳聞。中平黃巾亂,鄰郡皇甫嵩以左中郎將征討,募精勇於涼州,義以宗兵千餘從之,隨擊黃巾,數有戰功。嵩征還洛陽,義留屬呂布,風風雨雨也是過去五,六年,是呂布帳下資格最老的一批人馬,也就北平太守侯成,軍師田豐跟死去的皇甫酈可以相比,手下三千先登軍更是精銳中得精銳,稱其為百戰之兵也不為過,而且更難得是先登軍的戰士上馬可為騎兵,下馬亦能步戰,當日在石門阻擊張純與烏桓叛軍之時,就讓世人見識到他的厲害。

    而最為麴義這場大賽的對手高覽也不是易於之輩,手下的勇字軍,久在平原,先是與黃巾戰鬥,再是讓當時還在南皮的高順不得進,也是冀州響噹噹的人馬,後來為呂布招降,也是頒發番號,為勇字軍。

    麴義善攻,高覽善守,這次也是一樣,先登三千,勇字一千,各自分佈排陣。

    如上次張頜那般,高覽講究一個穩字,選了一處地勢頗高的地方,想要依山而據。這個戰略自然是沒錯的,但是麴義不同於公孫越,不但有勇有謀,而且手下的先登軍更是不同於白馬義從那般過分依靠馬匹,在西涼那邊除了廣大的草原外,更多的則是高山深淵,對於高覽選得這處地勢,對善於攀爬的先登軍來說猶如平地。

    但是麴義沒有在一開始就對高覽的陣營發動致命攻擊,他要利益最大化。第一日,叫***擺陣勢,與山前叫戰,如正規作戰一般,其後故意露出破綻,讓高覽軍發現兩道山林中所埋伏的先登軍將士,而繼續保持守勢。其後麴義令軍中百名極善於攀爬的將士繞道山後,而自己則是估摸時間之後在深夜對高覽的陣營發動了攻擊。

    在成功的把高覽的注意力吸引到山前的時候,那百名先登軍不負眾望悄然上的山區,一舉奪下軍旗,而雙方加起來出局的人馬都不到兩百人,可算是連日來損失最小的一場比賽。

    事後,高覽無有不服,與麴義多有交談,不想先登軍居然還有如此本事,令其歎服。

    而第一輪的最後一戰便是沮授的「仁」字軍對上田豐的「智」字軍。

    沮授與田豐深有謀略,但不善武力,本來以他二人只需出謀劃策便也是可以的,但呂布卻認為二人掌軍也不是不可,又有倚重的意思,故而分別送於二人五千人馬作為部眾,而且有其餘善於武力的部將協助,故而也稱得上軍中次一等的精銳。

    文人比賽可就文雅多了,還不待開始,田豐,沮授二人就笑著對呂布道:「主公,剛才我二人商議不要如此大費周章,不如就是鬥個陣法。」

    呂布笑道:「如何處之?」

    田豐笑道:「便是我二人各得三千軍,各自佈陣,請則注先攻,然後則注佈陣,我再去破,各得一陣後,以出局人數為準,可算勝負,如此可好?」

    眾人聞言大感新穎,紛紛讚許。

    那典韋更是笑道:「如此一來可就省力的很,何必如我們這般打得累死。」

    眾人聽了典韋笑語更是開懷,想起日後他們的幾場比賽,雖然沒有意外死亡的將士,但是傷了筋骨的還是大有人在,故而得聞兩位文士的比賽內容不無好笑。

    田豐笑道:「誰想你這粗人,拿著兩根大木棍就是哇哇大叫,便要我拿,我也是萬萬拿不動的。」

    想起典韋因為害怕手中的鐵器傷了兄弟們,只得換了那兩根木棍作為武器,那番樣子既是讓諸人好笑又是敬佩。

    典韋只得住口,在旁鬱悶。

    呂布笑道:「如此也好,我等也正好見識一下陣法的厲害。」

    田豐,沮授二人得了呂布肯定,便自下去準備。

    第一輪是田豐先行佈陣,沮授來攻。佈陣也是煩事,過了好一陣,方才聽得田豐叫道:「則注兄,此陣喚為鶴翼陣,且要小心了。」

    沮授聞言,暗自思量:這鶴翼陣那是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以重兵圍護,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形。戰術思想在與左右包抄。鶴翼陣要求大將應有較高的戰術指揮能力,兩翼張合自如,既可用於抄襲敵軍兩側,又可合力夾擊突入陣型中部之敵,大將本陣防衛應嚴,防止被敵突破;兩翼應當機動靈活,密切協同,攻擊猛烈,否則就不能達到目的。故而已經得出結論,若要破這鶴翼陣,就要先限制兩翼的騎軍,阻礙他的回援機動性。沮授思定,便是下令道:「步軍先行,攻兩翼,不可輕進,緩緩行之,多設盾牌為防,騎軍在後待步軍守住兩翼後,以敵中心為目標,直取中軍大將,可都明白?」

    手下副將紛紛拜服,各自準備。

    但聽鼓聲大作,沮授軍中人馬殺出,而這鼓聲便是佈陣換陣的關鍵,如今還是第一次看見。

    田豐見沮授先發步軍,騎兵卻是按捺不動,笑道:「則注,對手也」,接著便是令傳令兵揮舞旗幟,作為變化。

    步軍抗衡騎軍到底是吃虧的,但是左右千人還是很好的完成了沮授交給他們的任務,至少是阻擋住了騎軍的回援速度,而此時剩下的一千前軍已經是直逼田豐所在,軍旗所在。

    田豐令步卒全線壓上,只要抵住他們,等到兩翼的騎軍回援,就如同包了餃子般的包圍沮授的人馬,這戰便算是贏了。

    正如他二人所想,一個攻得巧,一個守得妙,最後到底還是守方斬了地勢的微弱優勢,保住了陣地,也打敗了沮授軍。

    有人上前查看,點齊出局人數又是花去不少時間,不過能看到陣法,還是讓呂布等人耐得住性子。

    「仁字軍,出局一千三百四十六人,智字軍,出局兩千七百一十三人,得出差數一千三百六十七人。」

    呂布掃目過去,只見兩軍身上花花綠綠的一片,笑道:「還是軍師他們聰明,在槍頭上綁上厚布,又沾有顏料,如此一來看的清楚還不怕弄傷將士們,你說我們怎麼就沒想到。」

    文丑等人也是笑道:「如此也就是他們這些文人想的出來,若是我們還是真刀真槍的帶勁,不過對上自家兄弟還真是有點下不去手。」

    眾人一陣歡笑。

    其後兩軍先是擦拭身上的顏色,而且衝殺一陣也是疲憊,反正有三日的期限,便留得第二日再說,也是公平。

    二人自然沒有問題,便散了部眾,先與眾人前去喝酒。

    期間作為大將的文丑等人問起這陣法之事,卻是多有不解:「軍師啊,我文丑自領軍一來只是知道率軍衝殺就是,還為見過什麼陣法,這勞什子有什麼用?」

    原來古代中國的兵法重視謀略,陣法處在次要的位置,這是因為中國的戰爭規模龐大,在動輒以『良將千員,帶甲十萬『的戰爭中,軍隊統帥主要進行戰略和戰役層的思考,戰術還在其次,同時也因為尊崇儒術,重文輕武,對陣法研究不夠重視,因而除去兵法家出身的一些願意研究兵法的人外,幾乎沒有人回去細細的研究進去,畢竟佈陣一說不但耗費時間,而且所選兵力須得精銳,又有環境因素,不能通用,加上兩軍交戰之時在野外遇到,對方絕不會給你排兵佈陣的時間,一時顯得有些雞肋。

    此時的漢朝自前朝漢武帝起,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少有人演習兵法中得陣型,但是謀者所學涉及十面,而書上也是有戰役可循,故而以他二人的心思居然是甚為喜歡,之後又得呂布所贈五千兵士,因為不懂練軍也就先習了這陣型之法。

    田豐笑道:「這陣法之說,平日裡倒還真沒有,一般行軍少則數萬,多者十萬,加上對方的那次會少於萬數,這陣法再好,只怕全軍衝擊之下,也不敵了,故而用在地勢險要,或者做疑兵之時可有大用。」

    眾人聞聽,尤其是文丑等武將漸漸失去興趣,可這怪不得他們,畢竟對他們來說上陣殺敵拼的就是實力,這文縐縐的陣法卻是無用的很啊。

    不過呂布聞言卻是心中一驚,這才想起軍中尚有陣法一說,而日後那大擺石門陣法的諸葛亮可不就是只靠一個陣法就困住東吳十萬人馬,雖然現在自己也對陣法沒有多少瞭解,但是已經下了決心要好好的研究一番,說不定日後爭霸天下的最佳利器就是這古代陣法。

    這邊呂布暗自思量,那邊文丑等人卻是離開田豐,沮授身邊開始吃喝起來,不過義兄高順卻是留了下來,看來他對這陣法還是極為感興趣的。

    呂布想道:兄長的陷陣營人數不過一千餘人,本就精銳,若是再配上陣法,不知這威力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他日若是有機會,可叫元皓,則注二人給兄長好生設計一個陣法才是。接著又是想到軍中雖然人才不少,不過好像善於陣法的沒有,也不知道這大漢天下是否有人會去注意這陣法之術,總不能現在讓呂布跑到荊州把那現在只有十五歲的諸葛亮抓來吧,只怕他現在學業未成,還不如自己來的厲害呢。

    今晚呂布倒是存了不少心思,不過其他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吃肉喝酒,就是田豐,沮授兩人也是就著今日陣法,細細討論起來。

    經過一日休息,繼而由沮授布下陣法,待其完畢,又是大叫道:「元皓兄,現在可是由你前來破陣了,我這陣法叫做偃月陣,你可識得?」

    田豐大笑:「則注小看我了,這偃月陣我豈能不識,待我破陣就是。」

    偃月陣,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大將本陣通常位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凶險,大將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將勇者適用,也適用於某些不對稱的地形。如今沮授雖佔得地勢,但軍中無武力超強之將,這便是他目前最大破綻,也是唯一的破綻。

    田豐不再遲疑,令全軍衝擊,直擊月牙內凹處,威力最為強大的地方,往往也是最為孱弱的地方,田豐生性有些大膽,不拘於小節,故而只憑這一點就敢全軍壓上,拼的就是速度。

    沮授見狀,也不再變陣,便與田豐硬對硬的對上。

    此時諸將誰還敢認為文士不可帶兵,這次打得居然不比他們弱上多少,只一刻鐘的時間便是分出了勝負,最後田豐以一百五十六人的微弱優勢戰勝了沮授,成功進入下一輪,而這所謂的陣法,也只不過在將士們心中閃過,除了寥寥幾人除外。

    第一輪戰罷,呂布卻是發現一個極大的聞聽,那就是參加第二輪比賽的居然是五支隊伍,這可就讓眾人有些犯難。其實也不怪呂布大意,只是軍中精銳也就那麼幾隻,若是硬要塞上一些人馬,只怕更是不美,古今已經是這般情景,那田豐卻是笑道:「我只善於謀略,這行軍打仗卻不是我的強項,幸得則注相助有幸到此,如今還是退了才好,免得讓你們有機會欺負與我。」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卻是不當真,在見識過兩場陣法之戰後,無人可輕視在小兵力上面這陣法的威力了。

    如此就有呂布的狼騎,麴義的先登軍,高順的陷陣營,張頜的大戟軍進入下一輪。當然軍中將士大多還是看好呂布的狼騎,第一是因為自家主公,其後乃是典韋與甘寧這兩員大將,最後倒才是狼騎的精銳,不過這也是事實,在漢末的軍隊中若是擁有一員猛將,相當於多了千餘人一般,雖然可笑但卻是事實,故而才有這麼的猛將一騎絕塵,萬夫莫擋的戰績。

    隨著各自取簽,卻是呂布對上高順,麴義對上張頜,強強之間的對話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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