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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九十章 :無奈之下領軍降,陣前叩首為冀州 文 / 碼字豬

    第九十章:無奈之下領軍降,陣前叩首為冀州

    大約三,四千人,人馬俱憊,自幽州軍突然不見之後,張頜雖然心中疑慮但還是率軍往鄴城而去,作為多年領兵的大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情況是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全軍休息……」一聲號令,眾人紛紛原地休息,有躺下的,有相互依偎的,反正都很是疲憊,經過一日的戰鬥,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在心理上,這些冀州軍都已經被呂布他們打得怕了。

    「張將軍,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幽州軍,雖然對我等來說是件好事,可是末將有點不安啊。」來軍正是幸運的從孤山撤離的張頜一行人,說話的也是那個令張頜另眼相看的郭淮。

    張頜看著來人,正是新進的郭淮,苦笑道:「我又如何不知啊,敵軍只是圍山一日卻放棄行動,這一路來如果呂布在此設下埋伏反倒是讓我安心,可是現在這種情景卻是讓我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郭淮也是有才智的人,只是一想,便提議道:「將軍,依末將來看,反常即是妖,既然敵軍沒有設防而是讓我們安然下山,莫不是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們?」

    深深的歎了口氣,張頜道:「若不是我急功心切,也不會中了敵軍計謀,害死這麼多的將士,如今也不必再次苦思冥想了。」

    郭淮勸慰道:「將軍,勝敗是兵家常事,不必太多在意。」

    如果張頜只是個草菅人命的將軍,他是一點也不會在意的,可是張頜卻實實在在是一個好將軍。即使有郭淮在旁勸說,張頜還是無法釋懷。

    「將軍,你說呂布在想什麼呢?為什麼會不對我等加以追擊呢?」郭淮為了防止張頜過於亂想,故意問道。

    這一招果然有效。

    張頜不虧大將之才,稍稍想了一會,便理通思緒道:「我觀呂布此舉,不外乎兩個目的。一個可能是為了盡早的消滅我們,所以故意放缺口讓我等下山。開始既然現在沒有受到攻擊,那麼就是第二個原因,也就是鄴城了。」

    郭淮忍不住問道:「那要怎麼做呢?將軍雖然率了一軍而出,但在鄴城中尚有數萬人馬,而且周邊幾個重鎮也是出兵援救,若是呂布不能速勝,應該還是會重蹈上次在鄴城之下的覆轍,難道他呂布另有妙招?」

    張頜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等必須要盡快趕到鄴城,本將怕鄴城有失。」

    郭淮也深有同感,對張頜道:「不過將士們身為疲倦,體力跟不上了,不如先休息一下,等恢復一些力量後行軍也是不遲。」

    眼見四周將士無不疲憊,更有不少人時倒頭大睡,似乎對他們來說即便敵軍來襲,戰死在這裡也好過困死。張頜無法,只得歎道:「休息半個時辰再說吧。」

    郭淮領命下去安撫將士,同時派出偵騎四邊探查,看看是否還有散落的弟兄或者是幽州軍的蹤影。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對於這些冀州將士來說根本就是解不了渴,只是大將有令,一行人也只得再次出發,不過,大約一個時辰後,張頜等人就在途中碰到失散的冀州軍。

    但見對面的人馬一上來,看見張頜的大旗,就急急上前哭訴。

    張頜甚是不解,還道是前面遇到幽州軍了,便急聲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們在途中中伏了嗎?」

    來軍推出一人答話道:「張將軍,不是幽州軍而是我們自己人幹的。」

    這話說得張頜更加不懂了,便道:「你且慢慢說來,怎麼成了我們自己人,他們幹了什麼,前面既然沒有敵人,為什麼不進城,卻又是回來了。」

    「我等本已經到了鄴城城門,可不想他們不但不開城門,還冤枉我等是敵軍奸細,不給我們一點解釋的餘地,就萬箭齊發,射死了不少兄弟。因為沒有辦法,主公他也不出來,我們只好回來找將軍您了。」

    另有一人哭道:「將軍啊,我等兄弟不曾死在幽州軍手中,卻死在自家兄弟手裡,真,真是死的窩囊啊。」

    「請將軍為兄弟們個公道啊。」

    眾人皆大哭,想來剛才所言但卻是真。

    而張頜也是紅眼道:「當真如此。」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將軍若是不信,這剩下的千餘兄弟都可作證。」

    來軍眾人皆是如此說,卻是由不得張頜不信,儘管當中令人匪夷所思,即便是他也是甚為不解,令張頜不禁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身邊的郭淮見狀,唯恐張頜受不得這個打擊,便勸慰道:「將軍,可是有誤會吧。」

    「誤會?如果是誤會,會一點空隙不給我們,直接就射殺我們嗎?!誤會?鄴城門外的三千兄弟的冤魂是誤會嗎?!」

    「夠了,」張頜厲聲道:「爾等跟我回去,看看是誰要害我等性命。」

    「將軍,前路不知何時出來大批幽州軍馬,現在已經被敵軍***,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張頜聞言一震,頹廢道:「莫不是天真要亡我冀州,亡我張頜。」

    「將軍……」眾人本還有一絲希望,希望在張頜的帶領下能夠活著到鄴城,卻不想這麼多的兄弟死在自家人手下,心灰意冷之下,既然是男兒也是痛哭流涕。

    張頜看者這些大好男兒,心中一片疼楚,默默的想到:不能讓這些兄弟白白的死在這裡,既然他們是我張頜帶出來的,我就有責任讓他們活下去。

    「爾等可信我張頜否?」張頜一聲大喝,倒是止住了眾人的哭泣。

    「信。」眾人齊聲道,對於他們來說如今也只有張頜能夠相信了。

    「好,既然如此,爾等就隨我去投降呂布。」

    眾將士雖然很是信任張頜,但聞得此言,還是不由一震,這邊要去投靠呂布,出賣主公了?

    一旁的郭淮初時聞言也是大驚,但想之下卻是知道張頜說出這番話時,心中是多麼的痛苦:沒有人會願意去當降卒,更何況張頜還是一個將軍,他都是為了這剩下的五千將士啊。

    「乒」的一聲,一人扔下手中鐵槍,大聲道:「難道我等還要回去被自家人殺嗎?兄弟們,跟張將軍走。」一呼百應,眾將士皆隨張頜去尋找幽州所在,在他們看來只有對張頜的信任。

    在雙方都有意的情況下,很快的張頜便找到了幽州軍大營所在,丟棄武器,隨著張頜高呼:我等來降。

    呂布在軍營中得哨兵來報,得知張頜來投,心中暢快不已,與眾人一同出帳迎接。

    張頜見呂布親自出迎,心中暗歎一聲,也急忙下馬跪道:「張頜來降,望將軍善待手下兒郎,某萬死也心慰。」

    呂布扶起張頜道:「將軍辛苦了。來人,為眾將士準備好酒好肉,好好的招待。」

    「多謝將軍。」

    呂布親持其手,拉著張頜進了營帳,甚是親熱,經過一番勸慰後,總算是安撫了張頜,讓其願意為我效力,而作為交換條件呂布也是答應他善待冀州百姓,不枉殺一人。

    而在得到張頜後,鄴城如同風中殘燭,在士氣如虹的幽州軍面前幾乎不堪一擊,剩下唯一要擔心的就只有一個沮授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一個沮授也不能搞出什麼花樣了,冀州已經是我呂布的囊中之物了。

    再次聚集在鄴城城外,看著那依舊堅固的城牆,作為參加過三次討伐戰的顏良,心中著實有點感歎。

    想到這裡,顏良不禁想起當初死在鄴城城下的兩萬將士,還有新進的張頜。先且不說麴義與皇甫嵩情義深厚,就算是顏良等人心中到底還是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張頜,雖然已經有了主公的一番解釋。

    「鄴城在前,今日首戰不知哪位將軍要先拔頭功?」

    顏良的思緒被打斷。

    當初隨呂布第一次攻打鄴城,卻讓主公兵敗受傷,這對降與呂布帳下而立誓要讓世人見識他力量的顏良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

    因此,這第一戰豈能讓於他人。顏良起身大聲道:「主公,末將不才,願為先鋒。」

    呂布一看是顏良急急起身來討令,知道他心中對當日一戰還抱著很大的憤恨,不過以顏良的才能為先鋒倒也沒有太大的出入,倒也是上佳人選。

    正想答應顏良的時候,又有一人起身道:「主公,鄴城諸將與某多有交情,張頜願意先去說服一番。若是他們不願歸降,主公在派顏將軍出戰不遲。」

    不戰而屈人之兵。

    呂布看向田豐,讓其拿個主意。

    田豐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就由張將軍為先鋒前去鄴城,我等先禮後兵,免得鄴城百姓生靈塗炭。」

    張頜喜道:「多謝將軍。」

    「顏將軍再等少時,若敵軍執迷不悟,就要勞煩將軍之力了。」

    因為呂布說的挺客氣的,顏良雖然心中多少有點不快,可還是退回自己的坐位,且看張頜這廝有何說辭。

    整備完全後,大軍顯鶴翼陣分散兩邊,張頜飛騎而出,來到鄴城城門外,約等片刻,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終是大聲叫道:「張頜張雋乂請冀州刺史韓馥說話。」

    「張頜小人,何故叛我。」聲音雖然沒有張頜那麼響亮,可是卻飽和著憤怒。

    張頜駕馬上前,在馬上一拜道:「張頜多年來深受韓刺史厚愛,本應一死以抱大恩,只是當日我手下三千人馬身死鄴城城下,今日只是來為那三千冤魂討個說法,他日

    張頜也定會給刺史大人一個應有的交代。」

    聽了張頜的話,後來檢查清楚明白真相的韓馥明顯也是對那三千冤魂有虧欠,繼而比剛才冷靜不少,方才勸道:「雋乂,何不回來,本公不會怪你的。」

    張頜大笑:「今日我若是再叛呂布,還有何面目存活在這個世上。」

    韓馥還待勸說,張頜已經大聲道:「某也是幽州子弟,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我幽州多年來與冀州意氣之爭,雙方互有死傷。如今幽州大兵壓進,冀州多有戰敗,已經元氣大傷,實在不能與其爭鋒。今幽州刺史呂布親口答應,保我冀州百姓秋發不傷。兄弟們,今日張頜厚顏一求韓刺史,望刺史以全州百姓為先,結束這場戰爭吧。」

    說完,張頜已經是下馬跪地磕頭,重撞之下,張頜的額頭也是被撞破,血留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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