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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十九章 :暗入洛陽謀異想,鼎力相助見真情(一) 文 / 碼字豬

    第十九章:暗入洛陽謀異想,鼎力相助見真情(一)

    北平郡的人馬,幽州劉虞的人馬,包括劉備三兄弟也是分別回了幽州,不過北平的領軍將領卻不是呂布,而是麴義。

    那呂布卻是到什麼地方去了?劉備從二弟關羽那取得的消息後,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堂堂的大軍主將,為何不辭而別,而是讓麴義這樣的副將領軍而回,而且在這段時間內還有種種的異樣表現,都顯得他很是奇怪。

    劉備也是有自己的部從的,與他們一方交流後也是發現,似乎呂布給予他們的糧草少了一些,初時還以為是因為呂布仗著自己主將的身份將那些扣除的糧草交與北平軍,倒也無可奈何,但是劉備這個時候想起來,卻是覺得大有蹊蹺。

    「兄長,要不要通知其他人?」關羽問道。

    劉備道:「這事做不得,多此一舉只怕要壞了呂布的事情,若是讓他知道,只怕幽州再無你我兄弟的立身之處。」

    關羽是何等驕傲之人,聞言當下怒道:「兄長是漢室宗親,這些人卻是因為兄長沒有錢財疏通而放置兄長這等大賢,實在是可惱,這等小官不做也罷。」

    劉備笑道:「二弟怎麼跟三弟一般魯莽了,切記一個忍字,隱忍方能大成。」

    關羽明顯是聽不進去,只在一旁生悶氣。

    倒是大黑漢張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是在馬上飲酒,只要自己的兩個哥哥平安無事,管他天皇老子也提不起半點精神。

    三百人輕裝上路,領頭那人正是本該隨著大軍返回北平的呂布。因為上次與張遼暗中通曉,知道董卓如今在洛陽可算是無惡不作,皇家威嚴全無,想起對某人的承諾,呂布不知道此行是否值得,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任由她如小舟沉浮在汪洋大海,他的心會不安,因為他們有過約定。

    「主公,前面有人……」

    有探馬回報,說是前方有人阻礙,卻是反常的前來請示,想來那人不簡單。

    呂布策馬上前,卻見一人橫臥板石之上,正在飲酒,卻是那隨軍而來的戲志才。

    「先生,為何沒有隨軍師他們回去,卻在此處飲酒?」呂布心知有異,便拍馬上前問道。

    戲志才看了呂布一眼,卻是笑道:「那將軍又是為何在此出現,還帶走這數百人?」

    呂布笑道:「這是軍中機密,卻不能為先生知道了。」

    「不說我也知道」,戲志才道:「可是為了去洛陽?」

    不想戲志才精妙至此,呂布只得到:「先生既然喜歡猜,呂布也沒辦法,只是此事的確機密,先生還是早些回去,若是碰到董賊的人馬,怕有性命之憂。」

    戲志才起身笑道:「倒是勞煩將軍記掛了。」路過呂布馬前,戲志才從懷中卻出一物交與他手中,囑咐道:「洛陽鍾繇與我頗有淵源,此書信與你,可能會有用處,呂布啊,且要記住,萬事不可逞強,當量力而為。」

    呂布心中明白,在馬上感謝道:「多謝。」

    戲志才只是一笑,隨後卻是離開,不再多言。

    文丑上前道:「主公,這戲志才好像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麼。」

    呂布笑道:「這便是智者。好了,繼續上路吧,孫堅他最多只能支持一個月,我們須得在這段時間內,救出獻帝,以及魏續那些并州將士。」

    三百騎繼續前行,在這一日後,因為進入董卓的防衛範圍,唯恐遇到敵軍,呂布一行光是探騎就是百人,不敢掉以輕心。

    十日後,三百人總算進入洛陽地域,呂布令文丑領軍在暗處駐紮,不得輕動,而自己一人則是輕裝打扮混入洛陽城去。

    文丑心中擔憂,勸阻道:「主公,事已至此,本來末將也是不敢多勸,但是主公一人入城,若是被敵軍識破,只怕難以應付,不若讓末將代替,或者至少要帶上文丑才是。」

    呂布道:「我二人在虎牢關前出盡風頭,只是我一人便有一些擔憂,加上你文丑,怕是剛進洛陽便要讓人認出了,況且這三百人也需要一人帶領,你是最好的人選,就切莫再說了。」

    文醜聞言只得應了一聲,只是心中多為擔憂。

    呂布卻是笑道:「這天下還沒有能困住我呂布的地方。」

    望著充滿自信的呂布,文丑也不自覺的受其感染,不再擔憂。

    洛陽,離上次來已經過去兩年時間了,初見時,人聲沸騰,商戶林立,可如今卻是少見人跡,即便是那商戶也只有寥寥幾家還算開著,但也是半邊用木板擋住,想來是畏懼西涼軍。記得當初呂布與王越初來洛陽的時候,是何等的繁榮,何等的昌盛,豈不料只是短短的兩年時間,就變得如此。縱然呂布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由一聲長歎。

    混入城內後,呂布卻先是尋了一處普通客棧暫且休息,之後便於人打聽其張遼的府邸。

    張遼自從在虎牢關前與呂布一戰後,原本在西涼軍中威信有所下降,董卓對其雖然因為箭傷之事已無懷疑,但反而是少了幾分親近,想來原本應該當世無敵的猛將如今被人擊敗,也就少了幾分心思去拉攏,可這便是現實了。

    其後,為了阻擋孫堅的部隊,董卓調集大半人馬前去,就連原本的并州人馬已經缺了五六千人,但因為魏續等將以病痛為由,只得郝萌,成廉二將隨行,至於張遼,魏續,宋憲三人則是滯留在洛陽以及兵三千。

    當日得了呂布的大膽計劃,為了防備自己府邸會有董卓的探子,故而張遼在回到洛陽後,每日便養成了一個習慣,便是去城東的一家酒肆喝酒,或是一人,或是與魏續等人,很是快意。

    對於此事,也有人對董卓回報過,但是接連幾次都是如此,便也不去管了,只說到:「怕是受了那呂布打擊,故而如此,反倒令我心安,以後不管就是。」

    這日,張遼也是如此,到了酒肆後,單獨坐在一桌。那酒肆老闆早就看見,又道:「將軍,可是如往日一般?」

    張遼點點頭笑道:「嗯,這幾日生意可好?」

    老闆送上酒菜,輕聲道謝:「若不是依仗了將軍,小老兒這家酒肆只怕早就開不下去,家中妻兒也要受苦了。」

    原來這城中的酒肆之類在西涼軍來了之後最為難做,縱觀整個洛陽城只怕也只有一兩家還開著。這家小酒肆本就是小本生意,可受不起那些西涼兵的侵擾,本想關門大吉,不料那日張遼來了之後,只是說了幾句,至此再無一個西涼兵前來。其他人見了,也便慢慢的來了,畢竟如此壓抑的生活,若無幾杯小酒,還怕是要把人個逼瘋了。

    張遼自樽自酌,老闆識趣便早早離去,只留他一人。

    「這位兄台一人喝酒,多是無趣,不如與我同飲?」有一人湊上來道。

    張遼細眼一看,心中一驚,笑道:「正自無聊,有友人相陪倒也不錯,老闆速速添置一副碗筷。」

    老闆見又有客人上門,自是高興,不待張遼吩咐,就已經為來人添置碗筷,笑道:「這位客官可要小菜?」

    「隨便來些就好,倒是酒水要些不錯的。」

    「好咧,小老兒這裡最為出名就是酒水了,客官小等,這就送來。」

    張遼為其滿上一杯道:「想不來呂將軍還真的到這洛陽城內,果真膽大的很。」

    來人正是潛入城內的呂布,單聽他笑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呂布不過是學那班超罷了,不過這董卓卻不值當我來冒險。」

    張遼問道:「這洛陽除了董卓,不知還有什麼值得呂將軍輕身冒險?」

    呂布正色道:「此次,我不但要救出受困於此的并州將士,將他們帶回并州,還有一人我也是要救出的。」

    「何人?」

    「萬年公主劉妍。」

    縱如張遼這般也是聞言不由一驚,手中的酒也是散落少許,驚道:「你想去皇宮?」

    呂布道:「不可以嗎?」

    張遼道:「先且不說皇宮防衛森嚴,而且裡面基本就是董賊的眼線,即便讓將軍入得皇宮中,又怎麼能說服萬年公主與將軍一同離去,這大漢的基業可還在洛陽。」

    「基業?」,呂布譏笑道:「大漢的基業不應該只是一個人的,況且如今的洛陽只不過是董賊的玩物,所謂的天子的威望已經蕩然無存了。」

    呂布說的極為直白,但是張遼卻也無法狡辯,只得道:「那將軍準備如何做?」

    呂布從懷中取出一物交與張遼道:「文遠可識得一叫做鍾繇的人?」

    張遼收好書信,回答道:「嗯,如今已經貴為帝師,教導天子四書五經,不過看情景他應該是董卓的人才是,不知將軍為何問起此人?」

    呂布道:「我也不識其人,不過我軍中有一人與其有系,故而送我書信,說是入城之後了交與此人,定有大助。」

    此事關係眾多人的性命,張遼萬分小心不敢大意,又問道:「將軍信得過那人?」

    呂布想起戲志才,不由笑道:「我信他。」

    「既然將軍都信,文遠也信,定會找個機會送往鍾繇府。」

    「如此就拜託文遠了」,呂布起身道:「至於入得皇宮之事,我自會安排,你只需將魏續等人安排好。」

    「將軍,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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